第9章
我犯錯了,所以不想醒來,但又不能立刻消失。
消毒水的味道越來越清晰刺鼻,耳邊的哽咽哭泣聲越來越刺耳,我煩躁地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空白,在醫院,我有些納悶。
“可可!!!你終于醒了!嗚嗚嗚……”
是桃子的聲音,我轉了轉腦袋,看向他,忍不住想笑。
桃子的眼睛腫的像顆桃子。
我想開口取笑他,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皺了皺眉想再試一下,“啊。”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用眼神詢問桃子。
然後他又哭了,我靜靜看他哭完。
大概兩分鐘以後,桃子打了個嗝,才告訴我,“你的信息素嚴重紊亂了,醫生說這段時間可能會失聲……嗚嗚嗚!你……你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一周了!!!”
我驚了!
一周!
“這一周,你父親已經宣布解除和你的父子關系。”
桃子說着拿出了我的戶口本,我看了一眼确實只有我自己的名字。
我并不意外,姐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父親厭棄我,她的目的達到了。
那他們的婚禮呢?
我焦急地啊啊亂叫,桃子拿了手機過來,讓我在上面打字。
“那秦謹松呢?他還好嗎?”
這句話好像點燃了桃子的怒氣,他憤憤道:“自從那天他打電話叫我過來照顧你之後,就沒再出現了!”
是的,他沒必要見我。他清醒過來把我送到醫院,沒掐死我已經是菩薩心腸了。
我撓了撓桃子的手心,讓他別生氣。
“可可,你暗戀的人是他嗎?”
我眨了眨眼睛。
“他肯定是夥同你姐姐一起陷害你的!”
我趕緊拿起手機,快速敲字,完後舉到他面前,反駁他,“不是的,說起來還是我自己強迫的他。”
桃子苦澀地笑了一下,“什麽啊,明明是他們給你下了藥。”
是啊,但是我也可以什麽都不做,不去靠近他。
可以爬進浴室用冷水,可以劃破動脈,多的是讓自己清醒的方法,我偏偏用的最卑劣的。
但是,這次起碼可以讓秦謹松知道他和姐姐是不合适的。
她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甚至可以利用他。
我走了會兒神,桃子的唠叨我都沒怎麽聽,最後他嘆了一口氣,“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我點頭,說起吃的,想起來确實餓得有點心慌。
想吃雞腿,烤串,想吃肉,我把訴求寫在手機上,眼巴巴地看向桃子。
無情的桃子無情地離開。
唉……
很安靜,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我擡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刺痛的後頸,腺體上有牙印。
我一呆,又摸了一遍。
我被标記了。
我想起來了,到了後面秦謹松自己掙開了束縛,在我的***成結,然後在腺體處碾磨了好幾次,又狠狠地用牙齒咬破。
“叩叩。”
有人敲門,我不能出聲說“請進”,只能等着人進來。
那人似乎也只是禮貌性敲了下門,也沒等我回應就推門進來。
秦謹松難得沒有穿白襯衫,這次穿了黑襯衫。
下巴上有些青,大概是有了胡渣。
我故作輕松地朝他笑了下,擺了擺手,打招呼,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有些抱歉地看他。
用自以為脆弱的,可憐兮兮的目光看他。
秦謹松坐在了我旁邊的椅子上,在我煩人的目光下開口,“我們結婚吧。”
老秦的小九九
弟弟是個挺漂亮的乖小孩。
弟弟每次看我都像要把我扒光。弟弟不是壞孩子,今天瞪了他覺得很抱歉,我應該找個時機好好道歉。他的出身不是他的過錯,袁妮……
他好像生我的氣了,但還是給我送水。他過來問我一些有的沒的,告訴我要欲擒故縱,他是個好孩子。
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
袁妮說只要我和弟弟兩個月不見面就會和我結婚。她的心思我越來越猜不透,也不想猜了,但是她是我第一個動心的人,我不想放開。我答應了。
我告訴他我要結婚了,他很心碎,我竟然也有點難過。
我标記了他。
他進醫院了。
我和他的事情已經被媒體捕捉,他的父親解除了和他的關系,我得去學校辭職。我真是個蠢人,被個小姑娘耍的團團轉。
我要和他結婚。
他醒來可能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