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皺眉了。
他好久沒有這樣看過我了,眉梢帶着冷意。
我有些慌亂:“怎麽突然生氣?”
秦謹松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拉着我走,去結了賬。
回車裏的一段兒路上,我也不太敢說話了。
可是他那麽敏銳的人,一定覺察到我讨厭西餐,那他生氣也是因為我了。
我竟然有點竊喜,街上的秋風也沁人心脾起來。
車停的并不遠,我習慣性要打開副駕駛的門,但是他去阻止了我。
讓我去後面。
“?”
我有些納悶,但也乖乖聽話。
他開着車帶我回家,我不願再沉默下去,每次他不理我,我就感覺被冰冷的粗鏈子勒緊了肋骨,心口又緊又疼。
我看着後視鏡裏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開口,帶着虛假的哭腔,“別不理我呀……”
秦謹松嘆了氣:“小可,以後如果不喜歡就告訴我好嗎?”他只是同我說一句話,就像是有一滴一滴的蜜落在我的心上。
我連忙起誓:“不會有下次了,我發誓!”
他這才滿意地笑了下,又接着補充:“也不用總是對我那麽小心翼翼,我們在戀愛,是平等的。你想做什麽都可以,你可以撒嬌,可以不滿,我喜歡哄你的。”
我美滋滋地點頭。
回家以後我就回卧室午睡了,實際上我這人比較懶。
嘿。
但是我只眯了一會兒就聞到了一股焦味,嗆人的很!
我着急忙慌地起床,擔心是家裏哪裏着火了,結果推開門就聽到了打電話的聲音。
秦謹松似乎在和朋友請教怎麽做飯,這會兒一向沉穩冷靜的他對着電話氣急敗壞:“我按你的方法做了,怎麽全都焦了?”
由于開的外放,我能聽到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不可能,你是不是加別的東西了?”
“……”
秦謹松沉默了。
“老秦?喂?你肯定亂加東西了,哈哈哈哈,心虛地話都不敢說了哈哈哈哈”
電話不出意料地被挂斷了,我登登地下樓,正好看到他正要把食物倒進垃圾桶,看到我下來又迅速整理好自己。
我憋着笑看他,“你在做飯嗎?”
他不自在地點頭,“剛才你沒吃多少東西。”
實際上他也什麽都沒吃。
“看來你的學習成果不怎麽樣啊。”
他竟然有些孩子氣地反駁:“是老師沒找好。”
我煞有其事地點頭“:“哦……”
我走過去,看着桌面一片狼藉,搖了搖頭,“還是我來做飯吧。”
恐怕每天早上熱個牛奶做個三明治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秦謹松站在旁邊要幫忙,把剛才弄得亂七八糟的鍋洗了洗,又主動去洗菜。
我在切菜的時候,他就站在我的身後,不依不饒地問:“切這麽快不會切到手指嗎?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做飯的?你這是要做什麽?”
我們靠的太近了,他呼出的熱氣讓我的耳廓酥酥麻麻,我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手幾乎是憑着機械記憶在工作着,我吸着一口氣,沒有回他話。
他松松地擁着我,腦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掌心似乎是不輕不重地在我的腰側放置,卻又好像在源源不斷的讓炙烈的冰塊的氣味鋪天蓋地向我襲來。我分了神去想,太糟糕了,腺體開始微微發熱,身體也開始顫抖,明明只是靠近而已……
我必須克制住自己。
就在我微微轉了一下腰,打算推開他的時候,手裏的刀被秦謹松輕松拿走,挂在挂鈎上顫顫巍巍地晃悠了幾下。
他戲谑的笑聲在耳邊響起,我心頭一緊,緊接着感覺到自己的腺體被帶着懲罰意味地輕輕吻了一下,“怎麽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