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黃毛看着緩緩走來的席厭,吹了吹口哨,嬉笑着道:“沒什麽事,大家玩玩而已。”

他對忽然出現的席厭完全沒有放在眼裏,“我說哥們,只是想玩玩,你板着一張臉幹什麽?你們認識?”

他一邊嬉皮笑臉的說着一邊就要搭上席厭的肩膀。

席厭垂眼冷冷的看了看他的手,忽然扯了扯嘴角。

黃毛還沒來得及再說話,下一秒就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疼的鬼哭狼嚎。

“操操操!媽的給老子放開!”

只見他的手完全朝反方向扭去,形成了個詭異的弧度,整個胳膊都似脫臼了一般。

一旁的人見狀紛紛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跑上前去要把他拉開。

席厭不等他們上前就收回了手,黃毛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大,你沒事吧。”

黃毛疼的臉色慘白,額上豆大的汗直流而下,倒抽着冷氣道:“廢你媽話呢,給老子上。”

席厭根本沒有在意在旁邊圍着自己的人,他看着疼的捂着自己左手的黃毛,又将視線落在一旁的柏樂身上,“是右手嗎?”

“什麽?”柏樂怔了怔。

席厭微微擰眉,并沒有解釋,徑直越過那幾個渾身僵硬的人走到了柏樂面前,伸手理了理他的圍巾。

“算了。”頓了頓,他又沉聲道:“不是讓你在車裏等我的嗎?”

柏樂小聲道:“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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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厭眉頭緊皺,神色多了幾分凝重,“怎麽了?”

“就是想吐。”

一旁的黃毛看着旁若無人交談的兩人,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他的視線落在柏樂小腹上,盯緊一看,這才發現他竟然懷了孕。

“媽的,真是晦氣。”黃毛沒想到自己随手勾搭竟然找了個孕夫。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他又扶着旁邊的小弟站了起來,呲牙咧嘴的放着狠話:“你叫什麽名?我看你是不想在艾城裏混下去了。”

席厭視線淡淡的落在他身上,聽他說話也沒有露出動怒的神情,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遍:“混不下去?”

黃毛冷笑道:“你不相信盡管可以試試。”

柏樂啧了一聲,一臉同情的看着他,和誰對着幹不好偏偏要和席厭對着幹,現在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這是車裏的司機也醒了過來,也察覺到了車外的動靜,也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連忙跑下車來對着席厭點頭哈腰,吓得滿頭大汗:“抱歉四爺,我一時....”

席厭打斷了他的話,冷冷道:“不用。”

司機額頭冷汗流的更歡了,心中忐忑不安,以為他要收拾自己,結果等了半天沒有動靜。

擡頭一看見席厭正在給滿臉不滿的柏樂系圍巾,根本沒空搭理自己,于是趕緊低下頭去,看來四爺的脾氣是真的變好了不少。

“太緊了。”柏樂反抗道。

席厭卻不管不顧,“乖,聽話點,這樣暖和。”

一旁的黃毛在聽到四爺這個名字的那一剎那,臉上就一陣怔忡,他聽說這個名號,有四爺這個名號的目前為止就只有席家的那一個,在這個圈子裏的人沒有沒聽說過他的人,他之前聽到的消息是四爺的腿莫名其妙的就好了,然後和柏家的大兒子結了婚。

他聽說了也沒在意,畢竟又沒生活在同一個城市,碰到的機率微乎其微,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麽倒黴,他只是想找點豔遇睡睡,沒想過招惹上這麽一個兇神,他容易嘛他。

但是面子又拉不下來不可能認慫,他只能嘴硬道:“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反正艾城那麽大,只要自己不是說名字就不知道他是誰。

說完又嫌不夠一樣丢下幾句狠話,這才灰溜溜的帶着人離開。

席厭懶得去理他的叫嚣,只讓柏樂快點上車,外面風大。

坐上車後回到了酒店,柏樂一進房間就倒在床上不想動彈。

席厭看了看他,淡聲提醒:“還沒有洗漱。”

柏樂把側臉埋進枕頭裏,甕聲甕氣道:“可是我好困。”

席厭微微擰眉,似是對這個回答無可奈何,于是走開。

察覺到人離開後,柏樂剛想安心睡覺,又聽到了腳步聲,一睜眼就看見席厭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手裏拿了個毛巾。

柏樂反應了過來,乖乖的把臉伸出來。

“喏,擦吧。”

席厭坐在床沿邊,一處不落的将他的臉擦的幹幹淨淨,他的動作十分溫柔,所以柏樂一點都沒感覺到不适。

之後席厭又去換了毛巾把柏樂的腳擦了一邊,擦腳的時候他覺得有些癢,忍不住笑着想縮回腳,被席厭牢牢抓住,沉聲道:“別亂動。”

柏樂哦了一聲,不敢再亂動了。

他的擦拭的動作十分溫柔,柏樂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上下眼皮開始打架,誰能想到他現在有這個待遇,他覺得自己現在都像在做夢一樣,不過這感覺不壞。

腦海裏胡思亂想着,不知何時也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席厭早就已經出發去了招标會現場,算算時間等他收拾好吃完飯,已經差不多要回來了。

正如他所料,席厭那邊已經結束了招标會,他不急不緩的走在走廊上,身後跟了一群西裝革履的人。

“什麽時候了?”

刑秘書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三十二分。”

席厭點點頭:“他有按時吃飯嗎?”

刑秘書趕緊道:“酒店的人說柏少爺中午的胃口不錯。”

“知道了。”

兩人剛結束交談,就聽到身後有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席厭頓了頓,下一秒果然看見有人趕上了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

“剛才來不及和四爺打招呼,還請見諒。”

席厭看着眼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微微皺眉,他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個人。

“是這樣的,聽說我那個不中用的兒子昨晚上冒犯了四爺和四爺的夫人,我這個當爹的在這裏給四爺道個歉,四爺放心我回去已經好好的收拾過他了,還望四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一馬。”

雖然神情還算鎮定,但是中年男人心中也一陣發怵,他昨晚聽自己兒子說惹上了四爺,氣的半死,即使他叫嚷着說自己沒說名字,但是他還是氣得直罵蠢貨,席四爺想知道的東西怎麽可能查不到。

而且他早就聽說過席家四爺脾氣古怪,但是他家和席家相隔幾百公裏,井水不犯河水,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招惹上他。

席厭微微皺眉,想起了昨晚的事,知道他應該是為首那個人的父親。

他不急不緩的沉聲道:“你出來道歉倒也不必。”言下之意就是誰幹的誰負責。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打起了苦情牌:“我那個兒子實在是被我們寵壞了,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平時也舍不得打罵,長大了發現走歪了也來不及了。”

席厭不置可否,只淡淡道:“這樣被寵着長大的孩子我也見過,但是并沒有變成他那個樣子。”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

席厭繼續邁步向前走去,頭也不不回道:“還有,他不喜歡被人叫夫人。”

回到酒店的時候看見床上蜷縮着一個小團,柏樂扯着被子把自己蓋住,席厭微微皺眉,還以為出什麽事了,走上前去把被子掀開。

結果看見柏樂微微張着嘴正呼呼大睡。

席厭一看時間,下午一點半,看來這是吃了睡睡了又吃。

想到這裏他難得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

也許是看他睡的這麽香,席厭也半躺在床上,微微阖眼,一只手搭在蓋住柏樂的被子上。

本來安安分分的,忽然柏樂像是嫌被子子裏悶一樣把手露了出來,随手搭在席厭的身上,好巧不巧位置十分尴尬。

席厭微微掀開眼簾,眉間緊蹙,垂頭凝視着睡的一臉香甜的人。

柏樂又動了動,自己也覺得不舒服。

席厭眸色一深,眼底的墨色越來越濃郁,仿佛化不開的墨汁一般。

床上的人上衣紐扣有些散開,烏黑的頭發被蹭的微微翹起,睫毛纖長,嘴唇微啓,一臉毫無防備的模樣。

他沉默的看了一會,又緩緩的收回了視線,再次阖上眼簾,只不過這次眉頭緊蹙,像是在隐忍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柏樂睡的迷迷糊糊的,依稀覺得做了個夢,夢到自己的手被火燙到了,一開始還以為是夢,結果自己的手越來越熱,仿佛真的要被什麽東西灼傷一般,這才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着火了嗎?”柏樂剛醒來腦子不清醒,迷迷糊糊的就冒出了這句話。

可等他将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頓時像被掐住脖子一樣噤了聲。

再緩緩将視線上移,對上了那雙烏黑深沉的眼眸。

柏樂緊繃着小臉,大腦一瞬間死機。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崽崽差不多快落地了!各位姨母幹媽們準備好禮金【狗頭】謝謝大家的捉蟲呀,一直用手機碼字,就是容易打錯,有時候又慌着趕時間發,沒來得及檢查,已經碼了有一百多萬了吧,真佩服我自己嘿嘿。感謝在2020-03-05 21:49:18~2020-03-06 22:24: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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