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柏樂一看包間裏面有男有女,有好幾個眼熟的面孔,都是在之前“選妃”宴上看過的人,後來也見過幾次,不過沒怎麽說過話。

這些人一看見席厭出現,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滞,紛紛愣愣的站了起來。

“四...四爺。”最後也不知道誰先反應了過來,吓得結結巴巴的開了口。

席厭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先轉過頭朝着柏樂溫聲道:“你先坐着。”

因為柏樂現在月份大了,長時間站着确實有些累,他自己都不知道席厭竟然會細心的注意到這一點。

他随手拉了個椅子坐下,然後讓席厭把木木給他抱。

“我抱着木木吧。”

木木一到他懷裏就翻了個身,“爸爸,父親在幹什麽啊。”他也敏感的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小心翼翼道。

柏樂不知道要怎麽給他解釋現在發生的事,只好道:“你父親在和人玩游戲。”

“什麽游戲啊,我也能玩嗎?”木木一臉好奇的睜大眼睛。

柏樂摸了摸他的腦袋,嘴裏含糊敷衍着:“這是大人才能玩的游戲,等你長大後就能玩了。”

木木只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我想快點長大。”

此時那幾個人此刻都快抖成篩糠了,為首的那個男人哭喪着臉,顫顫巍巍道:“四爺,我們錯了。”

席厭懶洋洋的擡了擡眼皮,掃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視線依次從其餘人身上掃過,最後輕輕揚了揚嘴角。

“陳家的?”

陳越一聽他說着話臉色頓時蒼白,“求你了四爺,不要告訴我父親,他會把我腿打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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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厭語氣冷了夏老,嘴角卻依舊挂着笑容:“我沒那個閑工夫去告知你們的父母。”

他頓了頓,又沉聲道:“不過到時候,可能是他們自己來找我。”

衆人一聽他說這話都紛紛變了臉色,四爺這是什麽意思再清楚不過,擺明了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木木對這一切都懵懵懂懂,但是像是有些害怕露出這樣一面的席厭,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席厭低下頭垂眼看着他,眼裏的冰冷消融了些,摸了摸他的頭,嘴裏淡淡的告誡着他們。

“謹言慎行,如果我聽到還有你們類似的話傳出來,可不像這次的教訓這麽簡單了。”

其餘人都臉色都十分難看,陳越只能恨恨的低下腦袋,心中暗自埋怨着。

席厭看着他,“你不服氣?”

陳越愣了愣,擡頭看着他,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後,只好勉強的否認:“當然沒有。”

席厭聞言竟然笑了笑,不過那雙眼裏卻沒有絲毫笑意,一片冰冷。

“不服也沒用,除非你有一天能爬到我這個位置。”

衆人都知道沒有這個可能,席家現在可以說是真正的家大業大,在S城甚至可以用一手遮天來形容。

陳越心中雖然不服,但是當然不敢當面表露出來,因為那樣會給自己家惹上□□煩。

他心中不服是因為這個話又不是只有他們在傳,顯然席厭是想殺雞儆猴,而他們就那麽倒黴的撞在了槍口上。

“父親...”木木迷迷糊糊的又叫了他一聲:“你們還在玩游戲嗎?”

席厭聽到他的聲音臉色稍緩,又恢複了往日裏淡淡的神情,伸手将他抱起。

柏樂也站起身來,看着一旁紛紛低頭不敢說話的人,撓了撓頭道:“那個...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不是住在山裏。”

大家都愣了愣擡起頭看着他。

席厭也微微一怔,看了他一眼,随即眼裏浮現出淡淡笑意。

陳越等人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心裏都有些複雜,他們早在看見他的小腹隆起時就察覺到了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有多荒誕。

“走了。”

柏樂跟着席厭走出了門,好好的吃一頓飯結果莫名其妙的聽見別人在背後說自己壞話,他覺得有些自己最近有些點背。

席厭像是察覺到他的情緒,摸了摸他的頭,“以後這些話你不會再聽到了。”

柏樂聽了不由嘿嘿一笑,咧了咧嘴:“真的?”

席厭笑着點了點頭。

回到香山的別墅後,柏樂站在自家庭院中,環顧着四周的景色,然後轉頭看着席厭。

“你看我們像住在大山裏嗎?”

席厭嘴角上揚:“如果你真的這麽在意,我們也可以換個地方住。”

反正席家在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地産,找個适合養胎的地方不難。

柏樂嘴角一抽:“這個倒也不必,就是不知道他們怎麽會那麽傳。”

而且還把他傳的那麽悲慘,像是随時要被人抛棄的小可憐。

十一月的時候山裏下了場雨,氣溫變得有些低,柏樂坐在落地窗前,正在一口一口的喝着牛奶,看着外面的雨中湖景。

席厭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他難得看見柏樂有如此安靜的時候,所以也不打擾他,而是将西服外套脫掉挂在衣架上,然後坐在沙發上随手拿起茶幾上的雜志翻看着,靜靜的陪着他。

柏樂察覺到動靜剛想轉過頭去,忽然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席厭見狀微微蹙眉,站起身來去将窗戶關上,然後拿了薄毛毯披在柏樂肩上。

“還冷嗎?”

柏樂揉了揉鼻子,悶聲道:“不冷了。”

席厭眉頭這才舒展開來,他摸了摸柏樂的額頭,确定沒有問題才放下心來。

可是半夜還是出了問題,本來柏樂一開始只是覺得鼻塞有些感冒,但是因為懷孕不敢随便吃感冒藥,于是打算第二天去醫院看。

結果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覺得身體有些發熱,腦子也疼的像是快要炸裂似的。

席厭察覺到了他的動靜,微微撐起身子,看着他問道:“怎麽了?”

“我難受。”柏樂甕聲甕氣的回答着,閉着眼睛蹭了蹭席厭的手。

席厭眉頭緊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覺一片滾燙,臉色頓時一變。

“你發燒了。”

說完他就起身把臺燈打開,橘黃色調的燈光下柏樂雙眸緊閉,胸口起伏急促,連呼吸都是滾燙的。

席厭臉色一沉,連忙打橫将他抱起,然後一腳踢開了門朝外面客廳走去。

吳姨聽到動靜走了出來,愣了愣:“這是怎麽了?”

“叫司機來,快。”

幸好醫院離得比較近,這也是席厭選擇把這裏當成養胎處所的原因,一路不停的把車開到醫院門口,然後席厭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将車內的垂着腦袋的柏樂抱起。

柏樂只覺得腦子裏昏昏沉沉的,他知道發生了什麽,也知道席厭把他送到了醫院,但就是沒力氣說話。

好在最後醫生說沒什麽大礙,柏樂躺在床上,一副蔫了吧唧的樣子,眼巴巴的問着醫生:“寶寶不會有什麽事吧?”

“不會,這個你放心,只要不是初期就沒什麽大問題。”

柏樂這才點點頭,他打着點滴,手上脹的有些疼,可憐巴巴的看着席厭,可後者卻對他的目光視若無睹,點着頭送走了醫生,然後便坐在他的床邊,看着他沒有說話。

柏樂吸了吸鼻子,有些心虛的瞥了他一眼,。

席厭将他的被子掖緊了些,冷聲道:“別亂動。”

柏樂有些委屈,他明明生病了為什麽對他那麽兇,于是他也氣鼓鼓的別過臉去不說話。

席厭看了他好一會,忽然嘴角微微上揚,站起身來作勢就要離開。

剛一擡腳柏樂就連忙撐起身子看着他,神色驚慌:“你要去哪裏?”

席厭上前去将外套給他披上,以免他着涼,“去找醫生。”

“等一會去。”柏樂攥緊他的袖子,生怕他離開,可憐兮兮的說:“等我睡着了再走。”生病的人心思總是敏感脆弱,害怕一個人獨處。

席厭摸了摸他的頭,說了一聲“好。”

他也很少看見柏樂如此依賴他的一面,大多時候他都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顯現出脆弱的一面。

柏樂側身躺着一眨不眨的看着席厭,嘴裏小聲嘟嚷着“好疼啊。”

席厭微微垂眼注視着他,“哪裏?”

柏樂舉起打着點滴的手,“這裏,疼死我了。”

席厭這個時候出乎意料的絕情,冷冷道:“下次還吹不吹冷風?”

柏樂委屈的搖搖頭,小聲的應了他一聲“不了。”

席厭這才緩緩伸出手摸着他的腦袋,他的動作十分溫柔,和他的表情顯得十分不搭。

“忍一忍。”語氣像是在哄着鬧別扭的孩子一樣。

柏樂悶聲應了一聲“嗯”,然後手緊緊的攥着他的衣角,生怕他溜走。

席厭道:“我不會走的,我會在這裏陪你睡着。”

“好。”

柏樂又想起一件事:“木木沒事吧?”

席厭點頭:“吳姨會看着他。”

柏樂聽了這才放心,他的眼皮子也越來越沉,掙紮了片刻,最後還是緩緩的阖上眼簾。

席厭看着他安靜下來的睡眼,神色溫柔,眼裏帶着淡淡的寵溺,只見他微微俯下身子在他額上印下一吻。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丢臉死了,我今天才發現文案上挂的求預收文案一直是《穿成裝O的白蓮花校草omega》,我看了好幾眼都沒發現不對,還挂了幾個星期,我太難了。感謝在2020-03-22 22:18:29~2020-03-23 20:51: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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