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危機
那麽, 修煉《金O梅》需要分幾步?
如果林苗苗有記錄的話, 大概會記下:第一步,熱身運動, 脫衣服;第二步, 伸展運動,并且被揉;第三步, 擡腿運動,并且被啃;第四步, 全身運動, 并且被……嗯,到這一步的時候,她已經暈乎乎的,根本記錄不下去了。
于是, 一夜就這麽稀裏糊塗, 不可描述地過去了,次日清早, 等林苗苗清醒過來的時候, 發現身旁已無他人, 只空留着半邊床榻。
林苗苗翻了個身, 卻感覺身體酸痛無力, 還有某些地方痛得厲害。
“哎喲……”她捶着自己的老腰爬坐起來,心裏好生憋屈。
沒想到,那個金什麽破梅的功法這麽難練,比《心魔決》難上百倍!這都什麽折磨人的姿勢, 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還那麽疼。雖然最後倒是有那麽點點,對,就那麽一點點的舒服……
林豆豆:舒服到你哭爹喊娘地非要元周再來一次?
林苗苗:閉嘴!我只是勤奮好學!
林豆豆:呵呵……
“咦?”林苗苗忽然覺得不太對勁,低頭一瞧,發現床單上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殷紅。
該不會是自己老朋友來了吧?
林苗苗小臉一紅,在心裏怪罪起林豆豆這次沒有監控好身體,林豆豆委屈地只想嘤嘤嘤:“這不是你的月……”
“公主殿下可是醒了?”門外,傳來了卯躍的輕聲呼喚,吓得林苗苗也顧不上和豆豆鬥嘴,急忙把那攤血跡給遮住了。
“啊,我馬上起來,你們都在門外等着!”林苗苗偷偷地從儲物空間裏取了她之前制作的清潔劑,飛快地處理起床單。
“殿下,厲冬少族長在殿外候着,說有要事要與殿下相商……”卯躍又禀報道,“我已命人将他領去了偏殿。”
“厲冬?他來做什麽?”林苗苗從床鋪上直起了身子,手裏的清潔劑一不小心,全都潑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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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妙殿側殿上,厲冬端坐一旁。
今日厲冬穿着一身合乎禮儀的官服,領口也不似往日那般大咧咧地敞着,頭發也老老實實地束起,看起來竟然與往日那慵懶柔媚的樣子大為不同,倒顯得幾分英姿飒爽。
林苗苗一路過來都在仔細端詳着這位妖族少族長,不得不說,以厲冬之貌在這宮中絕對能排的上前三甲。
一雙桃花紅眸上,睫毛纖細而修長,輕輕一動,便在眼下落下層層疊影;那略染紅暈的眼角微微向上翹着,眼珠一轉,便自然流露出無限風情。
加上他這身極為合體的官服,顏色略微深沉,卻襯得他膚色賽雪,發色豔麗。
當他靜靜地坐在那兒之時,就宛如一幅沉靜的美人圖,蘊着一縷沉澱的醇香。
林苗苗不由得看花了眼,直到那雙赤瞳與她對上了視線。
呸呸呸,再美也敵不過她家元周哥哥的美貌!
林苗苗急忙縮回了視線,低着頭,望着自己的腳尖,在卯躍的攙扶下坐到了軟塌之上。
“微臣參見公主殿下。”厲冬雙手相疊,沒有耍任何花招,老老實實地行了禮。
“少族長免禮。”林苗苗正襟危坐,目光端正,雙手藏在袖管中死死掐着自己的皮肉,讓自己小心謹慎。
可不能讓這妖孽男子給迷惑了!
厲冬擡眼望着面前的女子,只見她雪色肌膚上染着些許桃色,明亮的眼眸中含雜着一絲莫名的魅态,氣質似乎與前兩日略有些不太一樣,神态舉止之中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令人移不開視線……
厲冬不禁看愣了片刻,視線在那雙紅潤飽滿,甚至略微有些腫脹的嘴唇上停留了數秒,直到一旁的卯躍輕聲清了清嗓子提醒,方才晃過神來,收回了目光,垂下頭,躬身一拜。
“公主殿下,微臣有事相求!”
“哦?不知少族長有何事?”林苗苗神色慵懶地托着粉腮,強忍着困意,沒好意思在妖族少族長面前打哈氣。
修煉《金O梅》真是太累了,就連她這副經過魔族神功淬煉的身軀都有些吃不消,也不知初元怎麽樣,若按運動量來算,他應當比自己更累才是。
眼看着林苗苗神色迷茫,似乎心思快要飛到九霄雲外去,厲冬急忙從懷中摸出了一物,雙手捧到林苗苗面前,頓時引起林苗苗的注意。
“這……這難道……”林苗苗拾起厲冬手中之物,仔細觀察。
這是一片鱗片,一半黑色一半銀色,黑色宛如病毒擴散,正不斷侵蝕着銀色的那半邊,而這銀色的看起來很是眼熟。
“此乃微臣摯友離開前留給微臣的龍鱗,”厲冬擡起頭來,直直地盯着林苗苗,“說起來,微臣這位摯友與殿下還有着師徒之情。”
“這是祁河老師的?”林苗苗驚訝不已,拿着龍鱗又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還命林豆豆做了一番基因檢測,“祁河老師應當是銀色之龍,但為何這龍鱗卻是半邊黑色的?”
“這正是微臣來尋找殿下的緣由。”厲冬憂心忡忡,眼中滿是焦慮和不安,漂亮秀氣的眉也緊緊皺在了一起,“祁河是龍族族長之子,與微臣青梅竹馬,從小便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前不久,祁河來向微臣告別,說他占得一卦,怕是魔界封印有變,需要動身前去調查。臨走之前,他将這龍鱗寄托在微臣這裏,可是如今這龍鱗卻發生了這等異變,微臣擔心祁河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測……”
“祁河老師的事情如此重要,為何不向乾炎爸爸禀報?”林苗苗瞪大了眼睛,方才那些懶散之意徹底煙消雲散。
“微臣也向陛下禀報過,但陛下只回微臣他已知曉此事,派人去人間界查了。只是……”厲冬皺着一雙細細的秀眉,“微臣卻覺得祁河未必是在人間界失蹤,在去魔界封印調查之前,他先繞道去了北荒。”
“你覺得北荒能有人對祁河老師不利?”林苗苗思索起來。
祁河仙君雖然不擅長打鬥,可是實力卻是在仙君級別,北荒那些新飛升的門派之中,也很難找到一個仙君,想要對祁河仙君下手,并非易事,除非……
“北荒那邊有高手?”
“此事尚未調查清楚,祁河擅長隐匿,行不留蹤,我派去人間界的人并未找到他的任何信息,倒是……”厲冬又從懷中取出一物,遞給了林苗苗,“我的屬下在北荒,找到了此物。”
林苗苗定睛一瞧,那是一片容器的碎片,看起來分外眼熟,似乎是當年她去通天閣之前送給祁河仙君的煉丹爐上的,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祁河老師依然随身帶着……
她所用的材料,皆為上品,不會輕易損壞。煉丹爐能被炸碎,祁河仙君在北荒到底經歷了什麽樣的戰鬥?
北荒真有那麽厲害的高手嗎.
“殿下,微臣此次前來,不為其他,只求殿下能夠允許微臣……”厲冬雙手一攏,疊于額前,向林苗苗行了一個大禮,态度極其誠懇,“請允許微臣陪伴殿下左右,一道前往北荒,尋找祁河仙君。微臣自有尋他的辦法!”
“……”林苗苗臉色凝重,不敢輕易答應,畢竟事關行軍大事,不是她這等戰争小白能夠插手的。更何況,她對厲冬少族長始終有一絲戒備,除了因為他是鸾妃兄長之外,更因為此人行事乖張,連初元都看不透他的心思。
但偏偏,此事又涉及祁河仙君。祁河仙君的那片龍鱗應當不會有假,而且這龍鱗,若非關系極為親密之人,也不會給與對方。
一時間,林苗苗左右為難,不知該不該信任厲冬。
“公主殿下不必為難,此次微臣只帶幾名祁河洞府的親兵前往,不會給殿下造成負擔,必要時,微臣還可護着殿下周全。”厲冬起身,眼中洋溢着熱情,“微臣願向天道發誓,必将以命相護……”
“行了,我不用你以命相護。”林苗苗擺了擺手,總算是下定了決心,微微嘆了一口氣,臉色依舊凝重,“祁河老師之事更為重要,到了北荒,你也無需插手平定叛軍,放手去尋老師,把老師平平安安地帶回來便好。”
“多謝公主殿下成全!”厲冬又一次欣喜地跪拜,謝了又謝,謝到林苗苗快不耐煩了,方才退了出去。
“啊~~”等人一走,林苗苗便煩躁得癱軟在地上,放平了酸痛的四肢,瞬間變回了一條鹹魚。
她不免有些心煩意亂,一方面是為了北荒暗藏的危機,而另一方面便是為了祁河仙君失蹤之事,無論哪一方面,都讓她隐隐有種不祥預兆。
早知道,她當初就該和祁河老師好好學習一下占蔔之術,一探吉兇了。
珠簾輕輕晃了晃,一雙雪白的鞋出現在林苗苗的眼前。
林苗苗懶懶地擡起眼,眼中的煩躁虛浮瞬間一掃而空,化作淡淡的柔光蜜意。
“你回來啦……”
“嗯。”那人輕聲應諾,跪下身來,垂頭掩住了那張明豔嬌媚的臉龐。
……
十日之後,天宮派去北荒的平定軍集合完畢,自天宮城出發,聲勢浩蕩地飛往神界北邊的荒蕪平原。
大軍猶如巨龍一般在空中蜿蜒,漸行漸遠,消失于天際。
城牆之上,乾炎天帝迎風而立,目送着這支隊伍遠去。
他的眉頭舒展,眼中滿是欣慰,音色之中含着幾分驕傲:“師弟,你看朕這支年輕弟子組成的隊伍如何?這可都是天宮城的未來……”
“只要妙兒無恙,一其他切都無所謂。”初元仙帝一如既往地冷漠,仿佛沒了林苗苗在身旁,他就又變成了一塊冰山,萬年不化,對任何事都了無興趣。
“你應當知道,”乾炎微微眯了眯眼睛,轉過身朝着城牆內這座宏大的城池望去,“留在天宮城,接下來會比北荒更加危險。朕将孩子們送出去,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咔嚓”一聲,初元的劍出了劍鞘,透着一股戰意。
“呵呵,別急,這裏還用不着師弟出手。”乾炎垂眸望着城中千戶百家,仿佛看透了那隐藏在歌舞升平下的暗潮,胸有成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師弟自然還有更為重要的任務。這任務恐怕只有師弟親自前去,朕才能放心。”乾炎走到了初元的面前,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細細說了幾句。
“噌”的一聲,初元的佩劍又回到了原位。他側過臉,平靜地望着乾炎:“可。”
“師弟都不問朕給你的滅魔軍做了何種安排,真是不怕為兄坑了你。”乾炎笑道,“師兄我是該感到欣慰,還是該為你這直腸子感到焦慮?”
“不妨事。但此事結束之後,初元有一事相求。”
“這哪裏的話,”乾炎親昵地拍了拍初元的肩膀,“師弟有事,還需求什麽,朕必當全力相助。”
“那就請師兄自逐出師門吧!”初元面色不改,斬釘截鐵地說道。
天帝:……
“我欲娶妙兒為妻,又不想她被你逐出家門,只能出此下策,望師兄成全!更何況……”初元認認真真地說着,看他那神色,根本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樣子,似乎這真的是他三思熟慮後的結果。
“妙兒已是我的人。”
“……”乾炎天帝的老臉,由紅變黑,最終還是氣不過,拔出劍來,跳開了一米距離。
只聽那城牆頭上,傳來天帝氣急敗壞的吼聲:
“朕說過,要娶妙兒,先過朕這一關!!!”
作者有話要說: 天帝:QAQ朕的白菜被師弟拱了,師弟還每天都想将朕掃地出門,朕又打不過他,怎麽辦?在線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