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節課,我驚呆了所有人
,就看到蕭少峰雙眼冒火的盯着我。說:“楊小菲,你這腦子裏能裝點有用的嗎?跟我kiss居然走神。馬上交代,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都沒想……”
“什麽都沒想你磕着我了你知道嗎?”蕭少峰瞪我,說:“不會是,連接吻都不會?”
“你……你才不會!”我慌張的左躲右閃,生怕蕭少峰不信,狡辯到:“不就是嘴對嘴的事嗎?誰不會!”
“楊小菲,你……”蕭少峰露出抓狂的摸樣,雙眼瞪着我,還時不時的嘆氣。
我覺得他現在的樣子特搞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這沒笑還好,笑了,就打破蕭少峰的底線了。他忽然像餓狼捕食一樣撲了過來,将我按在了床上。
這床很大,我立即翻身,不幸的是,立即被壓倒。
我再翻身,滾了一圈,還沒來得及偷笑,又被蕭少峰壓倒。
事實證明,經常去健身房果然沒錯。這混蛋雙臂太過有力,就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哪裏是他的對手。
實在被欺負的無處可逃,我便舉起雙手,擺出了投降的姿勢。
蕭少峰依然不解恨,将我的雙手扯到頭頂,一只手臂毫不客氣的鉗住我,而另外一只手,則優哉游哉的解領帶。
我一看他玩真的,急忙閉上眼,卻聽到了蕭少峰更加肆意的狂笑聲。
“你不要臉。”我怒吼。
“誰不要臉了?今天晚上免費教學,包學包會。還不收費。楊小菲,你知足吧。”蕭少峰忽然靠近,一只手輕輕地落在我的面頰上,說:“瞧着小臉紅的。出息樣。”
“我就沒出息怎麽了?”我憤怒的睜開雙眼,見蕭少峰領口微張,露出了健碩的身材,瞬間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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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慢慢學,不着急。”蕭少峰壞笑的看着我,一副死不要臉的樣子。
我立即反駁:“我不想學,誰愛學誰學去。”
“你說什麽?”蕭少峰咬牙切齒,“楊小菲,今晚我要讓你下得了床。你是我奶奶!”
“別,我可不想有你這樣的孫子!”
“是嗎?”蕭少峰的手忽然放到了我的腰上,說:“那……現在,教學開始。”
我還沒來得及反抗,雙唇已被蕭少峰的纏住。
不得不說,蕭大俠這“妞神”的稱號不是空穴來風,真正跟他躺在一起時,才會徹底的領悟這其中的道理。他細心到了解我心中對第一次的恐懼,不時地跟我說話,或安慰,或親吻,或挑.逗,趁我不備,順理成章的辦成了事兒。
只是那一刻,我偷偷的哭了。原本以為蕭少峰沒有發現的,可細心的他還是察覺了。他将我緊緊的抱在懷裏,細細的親吻着我的淚痕,說:“楊小菲,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哭了。”
或許有人會說我矯情,但是喜歡一個人,除了複雜的情感表達之外,我想,将我保留二十年的清白獻上,也是一種無聲的說明。
我忽然想到五年前的自己,大胖子,重量級,人群中的嘲笑焦點,以及對他永遠都不願表露的愛慕,我了解我們的距離,我知道現在的我還沒到能與他并列的程度,但是我不停的在努力。
有人說,人生如棋,那我願為卒,行動雖慢,可我不曾後退一步。迂腐也罷,愚蠢也罷,我愛了,不後悔。
天快亮時,蕭少峰終于有了睡意,我躺在他的懷裏,聽着他的心跳,終究沒能聽到他說那句我愛你。
這個問題對我而言事關重要,只是蕭少峰一直沒提,所以我也不了解他的內心。
看着沉睡中的他,我忽然有一絲絲的惱火。
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你不知道嗎?你就這樣睡着了,抛給我一個大疑問,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最後得出結論,和蕭少峰的第一夜,身體上得到了無限的滿足,他也讓我大開眼界。可是精神上,卻依然飽受摧殘。只能自我安慰到,他只是突然忘了。一定一定。
第二天下午,蕭少峰送我到門口。我盯着他那張臉,不停的默念。表白表白快表白!
可是人家蕭大俠只是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說:“好好休息。晚點過來接你吃飯。”
我擠出一個微笑跟蕭大俠告別,可是轉過身,卻有着說不出的失望。
我承認我有點死心眼。
不僅僅沒主見,遇到蕭大俠之後,還完全喪失了自我。回到公寓時,我立即換掉了昨晚的衣服,想着出門前是準備滅了蕭大俠,回來時卻被他吃抹幹淨。果然,不是對手。
但是蕭大俠,到底幾個意思嘛?咱又不是玩潛伏,別只顧着說暗號嘛。我知道你之前對待那些女人都是這樣的,但是……我不想和他們一樣。
好吧。我又貪心了。
事實證明,理想很豐滿,現實,相當的骨感。
左思右想依然沒能得到答案,只能躺在玩手機。腦海裏忽然閃過陸先生的那張臉,這才忽然響起,昨晚我又放了他的鴿子。
準備措辭,微笑,打電話。
陸先生的電話接的倒是很快,電話裏,他的語氣有些煩躁,說:“楊小菲,我以為你失蹤了。”
沒有,只是我的心被綁架了很多年。
“昨天真的對不起,”我急忙道歉,說:“實在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和少峰有關?”
陸先生果然聰明。
“那行,我肚子餓了。我去接你吧。不允許說不,你已經放了我三次鴿子,這算補償。”陸陌川的語氣裏是從未有過的霸道,讓我有一瞬間的慌神。
想想也是,人家那麽一大好人,幫我應付老娘不算,還給我出謀劃策,若不是他,我和蕭少峰還不知道現在如何,我總放人家鴿子,這樣做是不對滴。
十分鐘後,陸先生出現在我家樓下。
我就好奇着呢,他這車的速度,還不是一般的快。
上了車,偷偷的瞥了一眼陸先生的臉色,果然,很不好看。
我愧疚的低下頭,沒敢多說一句話。
陸先生帶我去了使館區的西餐廳。這裏環境優雅,品位不俗。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将餐譜遞給我。示意我點餐。
我瞥了一眼菜單。好在這一次,是我認識的中英合并。只是這價格。不是一般的貴。
我左思右想,不知道如何開口。因為來之前,我準備請客。
想着卡裏那點餘額,我果斷的打消了這個主意。
陸先生見我沒說話,忽然湊了過來,說:“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沒點餐的習慣。”
我敲着陸先生陰沉的面孔,悻悻的點了點頭。
陸先生要了兩份套餐,裏面分別有菲力牛排,鳕魚,布丁,和冰淇淋。侍者上菜之後我們便各吃各的,吃了幾口之後,我終于沒能忍住,說:“陸先生,您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陸陌川擡眼看我,說:“那就老實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他的語氣不容否決,聽得我有些陌生。
我看着他,說:“我們……在一起了。”
“叮”的一聲,陸陌川手中的湯匙落在餐盤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我知道他一定也感到意外,便解釋道:“雖然突然了點。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陸陌川又讓侍者開了瓶拉菲,他自然的端起酒杯,說:“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兒。來,幹杯。”
我看着陸陌川的那張臉,一種不安的感覺席卷心頭。是我多想了嗎?我總覺得,他的眼神在告訴我,他并不高興。
☆、57.預感帝
紅酒的醇香在我的舌尖肆意,我笑着看着陸陌川,說:“其實這事兒,最主要的功臣就是你,謝謝你。”
陸陌川翻了我一大白眼,說:“我可沒讓你進展這麽快。”
我一驚,問:“有問題?”
陸陌川抿了一口酒,半晌才說道:“如果我沒猜測。這事兒,估計沒那麽順利。”
這一次,我又被陸先生驚住了。沒想到,我的心事還沒說出口,他就全猜中了。
陸陌川見我一臉了然,說:“說吧。又有什麽問題?”
我想陸陌川和蕭大俠都是男人,便含蓄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不過陸先生的答案卻讓我驚訝,他說:“情到深處,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用不同方式來表達內心,不說的話,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什麽兆頭?”
“再我看來的話,要麽,是感情沒到那地步。要麽,就是壓根就跟愛情無關。”陸陌川表情嚴肅,毫不含糊的說。
果然,果然跟我心裏擔心的一樣。難道,在蕭少峰的心底,我和他身邊的莺莺燕燕一樣,只是一個發洩工具?
剛剛愉悅的心情瞬間陷入了谷底。我不甘的看了陸陌川一眼,說:“我不信。”
陸陌川微笑,說:“我也只是做了分析。畢竟每個人的情況不同,總有人會例外。我希望,你是幸運的那一個。”
陸先生的意思我懂,他只是期待,在蕭少峰這個妞神面前,我能成為特殊的一個。
我沒自信自己是個例外,如果我真的那麽自信,就已經打了國際長途,告知雪兒昨天發生的一切。我不知道蕭少峰對這件事報着什麽心态,是繼續隐瞞着雪兒,還是會像我一樣選擇主動坦白。
我承認,我沒那麽聰慧。看不穿蕭少峰的心思。
晚上六點,蕭少峰像往常一樣過來接我。上了車,他笑着看着我,問:“想我了沒?”
我一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問:“那你呢?”
蕭少峰并沒有料到我會反問他這個問題,讪讪的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反倒是啓動油門,加速度沖了出去。
我心中自然失落,想到昨晚沖動的那一刻,我的确是感覺到了他的愛意。而那之後,冷靜下來,卻又有些後悔。愛情讓人盲目,我不是聖人,看不透,猜不透,也想不透,想着今天約會時間還早,或許,驚喜在後頭。
這麽自我安慰着,我便跟着他進了一家韓式料理店。進門時有人跟蕭少峰打招呼,擡眼望去,才知道是陳恒和他的女朋友也來了這裏。
陳恒是蕭少峰為數不多的發小之一,在蕭少峰“失戀”的那段時間,我們沒少見面。所以他見到我和蕭少峰一起并不意外。四個人拼成一桌,便開始用餐。
用餐期間,陳恒不停的跟女朋友打情罵俏,吃個壽司兩人還弄成交杯的模樣,雖然俗氣了一點,不過看着覺得欣喜。
這才是情侶之間的行為。
再看看我和蕭少峰,沒半點情侶的跡象。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陳恒忽然問道:“蕭大俠,你們兩人過來吃飯,怎麽沒把你兒子帶過來?你就不怕它再把你那蜥蜴皮的birkin給咬了?”
蕭少峰翻白眼,淡淡的說:“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陳恒看到我眼中的疑惑神色,又貧:“我說的不對嗎?你這兩口子過來吃飯,怎麽不把兒子帶着啊,是吧?”
我聽到他口中的“兩口子”,心裏頓時樂開了花。
蕭少峰卻又是一個白眼,說:“你今天話多了啊。再說的話,birkin就算在你的賬上。”
陳恒一臉驚悚,擺了擺手,說:“爺,我錯了,雖然你那兒子是我幫忙找的,可是這事兒真怨不得我,誰知道那小東西就好這一口呢,要怪,就怪你自己沒看好。”
我越聽越糊塗,好奇的看了眼蕭少峰,他冷眼一掃,說:“吃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恒沒在提呆寶的事兒,可是我心裏的疑惑卻更加嚴重了。且不說呆寶撕了蕭少峰birkin的事兒,就說陳恒說着呆寶的來歷,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
最初的時候,蕭少峰告訴我呆寶來雪兒家中,何時又變成陳恒找來的?
我敲着蕭少峰和陳恒兩人那眼神,這裏面,絕對有貓膩,只不過,蕭少峰不願意提罷了。
他越是不願意提,我越是好奇。
不一會兒,陳恒借口和他女朋友先走了,包廂裏只剩下我和蕭少峰兩人,我急急忙忙湊了過去,問:“呆寶亂咬東西了?”
蕭少峰點頭,說:“這狗東西,前陣子不見你,天天發牢騷。”
我白了蕭少峰一眼,酸溜溜的說:“瞧吧,狗狗一段時間沒見我,都快得相思病了,某些人啊,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似得。”
蕭少峰臉上一愣,定定的看了我兩眼,說:“呵,你那樣一個大忙人,我哪裏敢啊。”
這話說得夠酸溜的,可是這意思我卻不滿意。我定神看着蕭少峰,忽然很想告訴他我那十天的所作所為。可見他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我又選擇了沉默。
我很在乎他,可是,我不想再說這件事。
我要等到他說在乎我,然後告訴他。
現在看來,他壓根沒準備來這一套。
蕭少峰的性格我是了解的。有些事兒,他不願意說,你要是提及,只會引起他的反感。所以,我選擇了閉嘴。
原本以為晚餐之後會有節目,不料蕭少峰卻把我送回了住處。我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試圖從他口中聽出一句情話,換來的卻是:“我今天有重要的事要處理,你早點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禁止外出!”
兇巴巴的語氣,沒有戀愛的甜蜜。
我失望的點頭,自己一個人上了樓。
事實證明,理想很美滿,現實很不幸。
我的心底越加煩躁的認為,或許,陸先生的提醒真的是對的。沒有戀愛的感覺,沒有被寵的甜蜜,除了命令就是冷眼,蕭少峰,你到底在想什麽?
糟糕的約會夜還沒過去,蕭少峰的車子才開走十分鐘不到,更加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去乘坐電梯時,忽然發現,幾個工人正在修電梯——電梯壞了,要到十點才能修好。想到我家的樓層,再看看腳上的高跟鞋,我頓時就不開心了。
這是老天爺爺故意耍我的嗎?今天我已經足夠倒黴了,為什麽還要這麽欺負我?
沮喪的翻出電話本,撥打了蕭少峰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無人接聽,過了一會再次撥打,就處于關機狀态。
前後不過半小時,這未免也太過奇怪。
不對,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奇怪。這裏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蕭少峰的麻辣媽媽又過來了?蕭少峰遇到了麻煩?
越是這麽想,我越是不安。
按照正常的思路,蕭少峰至少應該對我們的關系有所重視,至少,應該想一個合理的方式跟雪兒解釋。
可是他沒有。
種種跡象表明,蕭少峰這裏,絕對有問題。
我慌張的跑到馬路上,打了車,便迅速朝蕭少峰家中敢去。
他這人死要面子活受罪,萬一出了事兒,定是不會輕易告訴我。一定是。
車子很快便到了所指小區,我飛快的奔向蕭少峰家中。按下門鈴的那一刻,我的心口忽然一陣不安。我蹲在一旁,深呼吸,正準備站起,門開了。
蕭少峰穿着一件單薄的針織衫站在門口,驚訝的看着我。
我看着完好無缺的他,興奮的笑了笑,說:“蕭……”
我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看到一個身影站在蕭少峰身後,好奇的看着我。
chanel冬季時裝周的最新冬款長裙落在我的眼中,我手足無措的擡起頭,下一秒,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陸先生是預言帝,再一次的,語言到了我驚慌的結果。
☆、58.愛,不是沒了自我
常言道,人生就是一次旅行,說不定會在哪裏翻車。這不,一個不小心,我的小列車就脫軌了。
仔細的瞅了兩眼蕭少峰身後的女人,不想自己太丢面,便笑着說:“不好意思啊,這麽晚了。我來的真不是時候。”
蕭少峰一臉無奈的看着我,而站在他身後的胡娜娜,則是保持着沉默。
這兩人,竟然沒人準備解釋。
我知道站在這裏也是多餘,聳聳肩,說:“行吧,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不等蕭少峰回答,我轉身便走。大概走了兩步,身後忽然竄上來一個身影,抓着我的手腕,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回頭,深吸一口氣,說:“是的,兩次撞見同一個女人在你的家裏,只是巧合而已。我懂。”
手腕的力度忽然加深,耳旁是蕭少峰沉重的呼吸,顯然,此刻的他已經不高興了。
不過這不關我的事兒,老娘我千辛萬苦的過來看你,結果你跟我鬧了這麽一出,我也不高興了。
“你就不能聽我說兩句。”
我立即回過頭來,和蕭少峰對視,說:“行,那你告訴我,三更半夜的,一個女人出現在你家,難不成是談亞太經濟合作開發?”
我沒控制好情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受面前的現實。誰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我這分明是沒了智商。
就在我們兩人僵持時,“噔噔噔”的聲音傳來,胡娜娜從容淡定的從我們身旁走過,看了我一眼,一臉不悅的說:“那蕭少,咱們的事下次再說?”
蕭少峰沒有回話,大抵是我剛才的行為讓他失了面子,算是默認了。
胡娜娜的身影越走越遠,原地只剩下我們兩人。我心口火苗亂竄,也沒給蕭少峰好臉色。
他嘆了口氣,說:“你準備一直站在這裏?”
我煩躁:“你管我。我想站在哪裏就站哪裏。”
蕭少峰窩火,一雙桃花眼緊緊地盯着我,還沒過兩秒,便把我拖向了室內。我鞋子沒換,掙紮着往外走。可他根本不在意,從門口一直拖着我,知道拖到卧室的門口。
呆寶聽到動靜從小窩裏走來,跟在我們身後,好奇的搖尾巴。
蕭少峰一腳踹開門,拖着我朝裏走。我扒在門口,不願進門,用十分強硬的語氣說:“蕭少峰,今天這事兒,你不跟我好好解釋,休想讓我進去。”
蕭少峰一個冷豔掃來,頓時吓得我縮了縮腦袋。一個不留神,就被蕭少峰拖到了床上,一把甩了過去。
我就這麽被扔到了床上。
蕭少峰站在門口,怒吼:“狗東西,今天老子要教訓你娘,你呆在外面給我聽着!”
我聽着聲音過于激烈,吓得縮了縮腦袋。
剛才我是不是太不理智了。萬一要是誤會了呢?還有還有,我什麽時候敢對蕭少峰發脾氣了?
卧室門“砰”的一聲關上,蕭少峰甩着那雙大長腿把拖鞋甩了出去,幾步就到了床前,看着我,說:“楊小菲,在我沒發火之前,你馬上給我道歉。”
我又沒錯,我幹嘛道歉。我躲在被窩裏,試着裝死。
蕭少峰看我沒反應,忽然掀開被子,扯着我的長耳朵,說:“耳朵聾了?沒聽到?”
我一聽怒了,明明是他做了虧心事,怎麽就成了我的錯了。不行,今天我必須硬氣一把。
于是我甩開他的手,說:“今年國慶才做的體檢,身體倍兒棒,視力5.2,聽力滿分。無遺傳病史!”
蕭少峰被我說的一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那大晚上的發什麽神經?也不看看時間。”
時間?他居然跟我說時間?
我憤怒的站起,終于比蕭少峰高了一回,居高臨下的說:“大晚上的,你跟胡娜娜見什麽面?”
“談事兒。”
“談什麽事兒?”我不依不饒,卻掩飾不了自己心底的酸澀。談事兒都談到家裏來了,蕭少峰,你他媽逗我玩呢?
“工作上的事情,說你也不懂。”蕭少峰避開我的目光,牽強的解釋。
若是沒看到他的表情我也就聽聽算了,偏偏我的雙眸裏盡是他臉上的自責和掩飾,這更加讓我确定,這裏面有貓膩。
陸陌川說的是對的,男人一旦不願意承認跟你的關系,只有兩種可能,而我,不幸的屬于第二種——蕭少峰,壓根沒準備承認。
哭什麽?哭又不能解決問題。不會哭的是怪物,只會哭的是廢物,我楊小菲,絕不是廢物。
“蕭少峰,”我吸了吸鼻子,說:“我問你最後一次,你跟胡娜娜到底有沒有……”
蕭少峰猛地擡頭,煩躁的看了我一眼,說:“你今天到底怎麽回事?怎麽盡是問些莫名其妙的。”
不是第一次了。胡娜娜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他的住宅了。
有多麽重要的事情,不能在外面談。非要弄到家裏談?
“那我再問你,在你蕭大俠的心裏,我楊小菲,是在什麽位置?”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哽咽的問。
“楊小菲,你到底想說什麽?”蕭少峰煩躁的擺了擺手,說:“我和她只是合作關系,你愛信不信!”
“那我呢?”我不甘心的開口,試圖聽到那個想要得到的答案。
蕭少峰嘆了口氣,小聲嘀咕到:“果然……女人都是一樣麻煩。”
我驚訝的看着他,看着面前這個我喜歡了五年的男人,渾身不由自主的發抖,顫顫巍巍的,蹲在了床邊。
蕭少峰見我如此,立即換了語氣,說:“楊小菲,今天的煩心事實在太多了,你別過來添亂了行嗎?”
這一句話,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灌到尾,聽的我心寒。
原來,正如陸陌川所說,我不是特別的一個。
一直都不是。
連一句解釋,都要用這麽不耐煩的語氣。
所以,太過倒貼,只是讓人覺得很cheap這句話就是至理名言。
丢了面子沒關系,丢了清白沒關系,可咱不能丢了自尊。
我緩緩地下了床,将臉上的淚痕擦幹,鼓起勇氣,取出了錢包,掏出了最後兩張一百元的人民幣,朝床上一扔,說:“大半夜的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昨天晚上睡了你,忘了給錢了。”
不等蕭少峰回答,我便迅速的朝門前走去。開門,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呆寶,依依不舍的出了大門。
男人是最會說謊的動物。蕭少峰還騙過我,除了他的辣媽之外,我的唯一一個來過這裏的女人。
想想胡娜娜,答案自然而然就冒了出來。
迎面一陣冷風,吹得我直流鼻涕。每走一步,我的心裏就更難過一分。我不知道打電話給誰,想給雪兒打電話,又沒那麽勇氣。想給媽媽打電話,又怕他擔心,思來想去,我想到了陸先生,便按了他的電話。
陸先生接了電話便趕了過來,他到來之前,我一個人坐在站臺前,盯着蕭少峰的號碼發呆。見到我之後他也是一愣,急忙打開車門,将我塞了進去。
車內有空調,相當的暖和。我緩和了好大一會,才蹦出個幾個字來:“我給了蕭少峰兩百塊。自己出來了。”
陸陌川神色驚訝,卻沒多說什麽。交代我系好安全帶,帶我去了附近的酒吧。
期間,我偷偷的看過手機,蕭少峰沒來電話。
落座之後,陸先生要了一瓶威士忌,裏面加了兩塊冰,一口咽了下去。
我驚訝的看着他,聽到他說:“就這麽喝,心情會特好。”
我将信将疑的端起杯子,一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下。
嗓子裏傳來一陣火辣,心口也燒的生疼,不過,夠勁。
我看着搖曳的酒水,又來了兩杯。
我跟陸先生說,五年都過來了,當牛做馬都應付來了,為什麽真的在一起時,才忽然發現,強求而來的東西,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為什麽,在他那裏,會那麽奢侈。
以前只是覺得,愛上一個和自己地位懸殊的人是一種考驗。現在看來,精神交流,也是必不可少。
蕭少峰不喜歡我。
雖然得到了這個非常不想得到的答案。可是,我還是知道了。
很久以前,我,雪兒和他一起吃飯。雪兒皺個眉頭他都會緊張三分。而在我這裏,被發現胡娜娜深夜來訪,他都毫不在意,一句解釋,都說的心煩意亂。
一夜迷離,換來的不是更加珍惜,而是更加看輕。
五年了,他喜歡漂亮的女人,我學着打扮,他喜歡有涵養的女人,我每天讀完一本經典。他喜歡時尚火辣的女人,我找工作,都要找個和時尚有關系的職位,哪怕只是當個助手,大夏天我跑出去送文件。
他喜歡的我都做到了,可是我忘了,蕭少峰這個人,早已經定型,不可能為任何人多做改變。
再想想雪兒,好在沒有一時沖動跟她坦白。或許,她才是蕭少峰心目中的女神。而我,永遠是跟在他身後仰慕他的小跟班。
陸先生說,愛一個人,是要不斷提升自己。可是,并不是如此沒了自我。
今天的事情告訴我們,我和蕭少峰,暫時只适合做朋友。而不是情侶。
我想想也對,至于昨晚的事兒,就讓我把它當成一個夢,夢醒了,就當他從未發生過吧?
我要讓蕭少峰知道,我楊小菲是個有脾氣的女人。我,要做我自己!
蕭少峰,從今天起,我們再也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59.還有事嗎?
楊小菲的失敗經歷告訴我們,失敗的女人,背後總有一個多事的男人。
醒來時頭痛欲裂,環顧四周,完全是陌生的地方。
我躊躇了一會,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好在內衣還在。下了床,再一次環顧四周,不得不被這間房子所吸引。
典型的歐式風範,寬闊的卧室,大地色系與繃皮的運用讓人有種沉穩的空間感觸,巨大的窗戶,增加了卧室空間的自然光線,透明的玻璃手推門讓卧室的空間更加開放。
朝客廳看一眼,明黃色的燈光,寬闊的空間,富有歐洲特色的典型裝飾品,等腰高的柱子,展現出浪漫的羅馬風情。具有特色的是客廳和餐廳的隔斷相對墊高,流暢的s線彎曲,一桌一椅,提醒了我居住主人貴族高雅的生活氣質,
想到昨晚的事兒,我的記憶停留在酒吧,難道是上帝老人家可憐我一失戀女,忽然開了時空隧道讓我玩了次穿越?
就在這時,客廳裏忽然傳來了響動,我好奇的看過去,卻意外的看到了穿着睡衣的陸先生穿梭在我眼前,驚訝之餘,他也看到了我。
他手裏的咖啡還冒着熱氣,笑着說:“goodmorning,beautifulgirl!”
我讪讪的點點頭,問:“這裏是……”
陸先生聳了聳肩,說:“昨晚你喝醉了。一直抓着我不放。我就把你帶到我家來了。”
抓着他不放?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我也做的出來?也難怪,昨天畢竟是我失戀,還好沒有對陸先生動手動腳。
“對了,你昨晚一直壓着我胳膊來着。”陸先生見我沉默,又冒了一句。
我慌張的看着他,說:“沒……沒做別的吧?”
陸陌川咧嘴一笑,說:“沒有。逗你呢。瞧把你吓得。”
我煩躁的瞪了他一眼,他卻不以為意,指着卧室,說:“去洗澡吧。換洗的衣服已經放在裏面,應該符合你的尺寸。”
我見陸陌川壞壞的笑,低頭看了眼胸口,馬上轉身,滾回了卧室。
目光落在的是一旁的桌子上,瞬間驚住了。走過去看了看,差點小腿沒站穩。桌子上,六雙鞋子和六套衣服依擺放在那裏,好像商場的櫃臺。鞋子上有狐貍毛,還鑲嵌着水鑽。鞋跟也很不同,兩雙平底兩雙細跟還有兩雙內增高。
鞋子很漂亮,我低頭去看品牌,又一次的驚住了。
難怪這麽好看,都是大牌啊。
洗澡的時候我還在想,陸陌川随手這麽一大手筆,可不像是做朋友的意思。難怪之前小姨媽這麽巴結他,原來,真正深藏不露的,就是他啊。
我楊小菲果然是有眼不識泰山,以前只覺得陸陌川喜歡吹牛,可事實告訴我,人家處處都是實話。
洗漱完畢之後,我眼饞的看了眼桌上衣服和鞋子,最終,還是穿了自己的衣服。
天下可沒免費的午餐。切記切記。
出來時陸陌川已經換上了正裝,見我依然穿着自己的衣服,先是一愣,又笑了出來。
“走吧。去吃飯。”
一切好像十分自然,陸先生的性格實在讓人太琢磨不透,仿佛我做任何事,他都能看透似得。關鍵是,看透還不說透,反而是一副完全理解的摸樣。
深藏不露的陸先生。
出了門才知道,陸陌川住的地方可不一般,平層大宅,一梯一戶,私密性極佳,到處都是攝像頭,空曠卻又閑适。
我們去餐廳吃了brunch之後,陸先生便開車送我回去,一路上他倒也沒多說話,反倒是我覺得不好意思。
我欠陸先生不少人情。
到了公寓樓下,我鄭重其事的跟陸先生道謝:“昨天真的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吧。”
陸先生聳了聳肩,勾起嘴角,淡淡的笑:“麻煩提不上吧。我倒是覺得,有美女需要,反倒是一種榮幸。”
我白眼:“看樣子陸先生的美女緣很不錯。”
陸先生一只手插在口袋裏,做出思索的模樣,留給我一個棱角分明的側臉,說:“好像是的,不過,我倒是第一次深夜出動。”
這話聽上去怪怪的,我不容許自己多想,回應道:“榮幸之至。小女子再次感謝。”
陸先生挑眉:“怎麽感謝?”
“這樣吧,哪天你難過了,打電話給我,刀山火海,在所不辭。”我應允。
“楊小菲,你就不能圖我點好?”陸陌川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