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南楚質子

張易不明白,這三公子為何将進宮的機會白白送給張辰祁,就這個金帖平日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打破頭來争。

送走了張辰祁,他便出聲問道:“公子,你把帖子送給二公子,豈不是便宜他了嗎?”

“你和大公子關系可好?“他冷冷的看了張易一眼問道。

“奴才平日裏沒少受大公子的欺辱,公子這話不是在懷疑奴才嗎?”張易極力撇清幹系,唯恐這張翼遙知曉他和大公子不清不楚的關系。

張翼遙微微一笑,“你看你……說到底在我這實在是委屈你了,這府裏除了鳳哥能信任的也就是你了,待我封郡王受禮,我絕不會虧待你……他日城南的商鋪一定是你的,如今你只要盡心幫我辦好差事便可!”

對于張易這種人是只能利用卻不能輕信,他既貪婪又唯利是圖,這樣的惡狗說不定什麽時候會反咬你一口,唯有以利誘之,他才能盡心為自己辦事。

張易聽罷趕緊跪倒在地,叩謝公子恩德,他的嘴上自然少不了什麽阿谀奉承,贊美之詞。

張翼遙也就笑笑聽聽,面上露出些許得意之色,可是暗裏卻惡心的要命。

“這金帖給了二哥的消息,你要快快的傳到我大哥的耳朵裏,還要偷偷告訴他,就說二公子已經同意幫我拿回封地,條件便是求太後冊封青娘為相國夫人!“

張易一聽頓時愣住了,只是低聲道了一句:“奴才明白。“平日裏唯唯諾諾傻乎乎的張翼遙今日再一次讓他刮目相看,若是之前所說的都是阿谀奉承,可是今日他內心才是真正的佩服,殺人為何要用刀?

“公子實在高明,一張金帖便可叫他們彼此猜忌離心離德。“張易忍不住誇贊道。

“若不是他們平日裏便各懷鬼胎,這張金帖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他冷哼了一聲道。

“公子說的是,那二人此時絕想不到他們平日裏欺負的人現如今……”

張易的話還未說完,張翼遙便打斷了他道:“最近京都之中除了盛傳麒麟之主降世,可還有其他的消息?”他眉目一挑,側目問道。

張易一拍腦門,忽然道:“公子,前些日子與南楚交換的質子回來了,說是病的很厲害。”

“南楚的回來的質子?“他雙目圓睜,一雙手竟一時間不知該擺在何處,在張翼遙的記憶裏,這張肉票早早便死在南楚,為何今日竟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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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怕是記不得此人了,他是梁皇幼子蕭瑾奕,他被硬生生送走那日公子可是大哭了一場病了好久,說到底他幼時與你也算是交好。“

張翼遙有些莫名,自幼交好?他只是聽過此人,這四皇子蕭瑾奕母親出身寒微是北魏的一名歌妓,被當朝王後鄙夷,蕭瑾奕出生後不久,這位王後便仗着自己後宮的權利,将他們母子趕出宮去,母親郁郁而終。而他一直在‘蕭府’裏長大的,這南楚與大梁征戰多年,後來兩國修好定下盟約,明理将皇子互換學習,暗裏便是互為人質,互相牽制,一旦其中一方違反盟約,這人質便是刀俎上的肉任人宰割!

可在他的印象裏,無論是張翼遙還是顧凡雙與此人都沒有絲毫瓜葛,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又有什麽作為呢?

張翼遙依舊有些糊塗,突然他又開口道:“你可聽過顧家有一子名叫顧凡雙的!”他急切的眼神緊緊盯着張易,無論如何他要知道此生的自己究竟在何處?

張易想了一下道:“未有聽過只是知道顧家有一子叫顧晏。”

張翼遙一聽,頓時目瞪口呆,急切道:“當真?“

“當真……只有一子,顧大人甚是寵愛,這顧晏也十分争氣,如今是鴻儒大師顏懷瑾的關門弟子。“張易略說了幾句便覺得張翼遙有些不對,嘴角一撇又道,”公子要找的可是此人?

張翼遙連連搖頭,忽然覺得有股氣流從心口而上,一時間湧入口中,鹹腥無比,他不在言語只是擺擺手讓張易退下。

想當年顧凡雙九歲拜入顏懷瑾的名下,學的是治國之道,為民表率,到頭來卻變成了一頭禽獸惡狼。如今重生一世,這世間竟無自己的半點痕跡,父親、兄弟、家人?你們都在何處?亦或許是前世我害顧家太慘,今生連老天都再也不許我和顧家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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