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機智的沈媽
“遵旨——我的女皇陛下。”沈溪聽到被子裏的聲音,揚着嘴角,湊到楚柏安耳際,調侃道:“陛下可要等着本王來侍寝啊。”
“再不走的話,我送你出去。”楚柏安耳朵一麻,立刻紅了臉色,語氣卻是恢複那如若冰霜般模樣。
“好好好,娘子你別激動,為夫這就去沐浴。”沈溪聽着楚柏安的話,一溜煙兒,跑到門口,轉過身對着那床上的凸起,微微一笑,“可要等着啊——”
随着那門“咚”的一聲輕響,楚柏安才把腦袋露了出來,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眉頭深鎖……
待沈溪沐浴回來,楚柏安已經閉上那雙明眸,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臉上的愁色卻依舊浮現在她的那張臉上。
伸過胳膊摟她入懷中,低頭看着這眉眼,吻上那皺在一起的眉頭,不住的長嘆,想來父母這邊确實也是麻煩,這裏真不同于古代,那裏可以退隐山林,而這個世界,哪裏不是人聲鼎沸?
其實那麽十載古代生活,早已習慣了日出而作,日暮而息,基本上不會再去懶床,更如楚柏安那般功力深厚,更是天一亮,就睜開了眉眼。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睡在她懷裏,永遠都是那麽安穩,楚柏安伸手想要拿開那緊緊摟着自己的胳膊,試了幾次,卻都是越掙紮,被摟的越緊,無奈的任由那胳膊摟着自己,擡頭望上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這張小巧的瓜子臉,看起來還帶着些許稚嫩,肌膚也是光滑細膩,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朱唇皓齒……眉宇之間,英氣十足,倒也不比以前男子模樣差。
楚柏安芊芊玉指輕滑在那柔嫩的臉蛋上,刻畫着她如今的臉龐,那睡得香甜的臉上,竟浮現出一絲笑容。
“娘子,大早上的想做什麽呢?”
楚柏安正撫摸着那張纖滑的臉,手指頓時被握住,緊接着一聲輕笑傳入耳中,旁邊那人的目光炯炯得望着自己。
“天已大亮,還不起來?”楚柏安急急的抽回手,偏過頭。
“怎麽可能不起來?”沈溪一個翻身,将身邊的人壓在身下,頭慢慢靠近身下的人,鼻子貼着她的鼻子,臉上露出一抹壞笑:“只不過現在還早着呢,如今夏季,太陽出來的早了些罷了。”
“你要做什麽?”楚柏安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雙手緊張的抓着床單,面帶冷意,盯着身上人的眼睛。
“你說呢?”沈溪咂咂嘴,望着下面的嬌軀,似是無窮回味的模樣。
楚柏安愣愣的看着身上的女子,那熟悉的話,熟悉的耍流氓方式,還有那不知死活的膽大包天,頓時兩張臉重合在一起,男子時俊郎的笑容,如今女子時,英氣的笑容……好似從未變過。
身體慢慢的放松了下來,腦袋才有些清醒,理智漸漸回到了身體裏,感覺到那嘴唇柔軟的觸感,此刻卻是一點都不想推開,直到那觸感漸深……
從那幾欲窒息的深吻中回過神,沈溪懶懶地睜開眼睛,便見楚柏安的臉上染着粉色,身上睡袍驟散,那暴露的春光出現在眼睛,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你快起來——”楚柏安見身上之人呆愣着,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目光微微下移,随而急忙拉緊衣服,冷聲喊道。
“不起——”沈溪手抓的更緊一下,耍賴般的說着。
“都快巳時了,你父母要來了。”
沈溪瞄了一眼一旁的鬧鐘,現代人都是九點上班,還未曾到上班點,父母怎麽也要睡個懶覺,哪裏會兒來這麽早啊,況且現在能調戲一下楚柏安都不容易,吃到肉機會肯定更少,如今有機會了,哪裏願意輕易放過啊?
“不會的,他們也得二人小世界。”沈溪得意的說道。
“真的來了。”
楚柏安臉色一變,身體一翻,單手用力一推,直接将沈溪推到了一邊,身子迅速坐了起來。
“哪來來了。”沈溪一臉不情願的看着楚柏安,他們要是來了,怎麽會不敲門,怎麽不打電話。
沈溪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咚咚——”的聲音,緊接着手機便響了起來。
“真是說什麽來什麽。”
沈溪憋屈着臉,看了看抱着胳膊,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楚柏安,一臉郁結的接過電話。
“媽,你們到了?”沈溪一臉悲催的模樣,可憐巴巴的望了一眼楚柏安,“我去給你們開門。”
待沈溪挂斷電話,楚柏安已經穿整齊了衣服,她現在倒是好多了,只要不出門,便也不再怎麽介意,去穿露着胳膊腿的時裝。
“我去給爸媽開門。”沈溪換了衣服,看着一聲不吭的楚柏安,迅速在她臉上偷親了一口,說道:“你也不必擔心,有我呢。”
楚柏安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跑出了門,手摸了摸那被她親過的地方,內心狠狠地鄙視了她一把,這人安慰是假,過來占便宜倒是真吧。
自從重遇自家女皇,沈溪的氣色便越發的好,沈爸沈媽坐在沙發上,看着滿面紅光的沈溪,不禁的揚起了笑容。
沈媽激動的拉着沈溪的手,看着不似從前那般失魂落魄,滿目瘡痍的女兒,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我說她媽啊,孩子現在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我們做父母的也該高興不是?”沈嚴智拉過劉詩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也省得你到處托人,幫孩子找心理醫生了。”
沈溪捧着杯子,被遠道而來的父母,倒上了茶水,轉過身聽到沈嚴智的話,驚得茶壺差
點扔到地上。
“老媽,要不要這麽誇張啊?”沈溪一陣汗顏,往劉詩琴身邊一坐,湊到展顏一笑,說道:“我現在可是好的很。”
“那就好,你一個人在這裏,過得還習慣嗎?”劉詩琴抹了抹眼睛,站起身子,在房間裏到處看着,“缺什麽給媽媽說,別委屈了自己……”
“還好啦,我過得挺好的——”沈溪趕緊跟了上去,将劉詩琴拉回到了沙發上,笑道:“我這裏暫時還不缺什麽。”
練武之人聽力是極好的,楚柏安坐在房間裏,門外一家三口那有說有笑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際,而此時的自己,卻仿若一個外人,想着竟有些懷念北漢時光,也許那時的楚其琛,也像如今的沈溪這般吧。
說來也是可笑,自己不滿雙十之齡,便可號令天下,如今過了三十,卻不知自己此時究竟該何去何從……
聽到外面沈溪的叫喊聲,楚柏安才推門那扇似乎寫着隔閡的門,蓮步輕移,踏了出去。
沈爸沈媽無論如何都未曾想到這個一居室的房子裏,除了自己女兒,竟然還有一個美得如此讓人動容的女子,着裝與自家女兒無異,卻是更顯得雍容華貴。
“這位是?”沈媽詫異的看着楚柏安,心裏卻隐約有種感覺,此女子很像自家女兒曾經找瘋了的人。
“伯母好,叫我柏安便可。”楚柏安那副冰冷模樣早已收了起來,臉上帶着柔和的笑容。
“原來是溪兒的朋友啊。”沈嚴智聽到楚柏安的答話,立馬笑道。
沈溪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她們一句接一句的打斷,聽到沈嚴智說她是自己朋友,臉色立馬變了,趕緊喊道:“不是朋友。”
“原來是溪兒的朋友,快來快來,這邊做。”劉詩琴根本未曾給沈溪說話的機會,聽到沈爸的話,立馬轉顏一笑,熱情的拉着楚柏安,坐在沙發上,親切的招呼着:“溪兒大病初愈,若是有什麽不好的地方,有什麽盡管跟伯母開口。”
“伯母客氣了。”楚柏安坐在沙發上,如同小家碧玉一般,溫婉一笑道。
沈溪站在一旁,驚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自家娘子何曾如此對待別人過?雖說此刻是自己的父母,但想起之前,還要對她行跪拜之禮的古代父母,着實讓人汗顏啊。
“柏安啊,你和我們家溪兒是以前就認識,還是剛認識的啊?”劉詩琴看着此刻一身時裝的楚柏安,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卻是想不起哪裏見過。
“之前便已識得。”
“你們以前是同學嗎?”劉詩琴疑惑的問着,沈溪睡了三年,大學就上了一個多月,同學應該早就忘了,大約也只有大學之前的同學朋友,她還能記得吧。
“不是的。”沈溪看到楚柏安似乎是不懂什麽是同學,才勉強是插cha進來一句話。
“也對,看着柏安,似乎應該比我家溪兒大些吧。”劉詩琴笑了笑,立馬接話道。
“嗯,我比她大些。”楚柏安目光一黯,如今自己過了三十之齡,都已是半老徐娘了,轉頭看看沈溪,她還是桃李年華。
“那溪兒之前,發瘋一般要找的人,是柏安嗎?”劉詩琴腦袋突然閃過一個身影,盯着現今一身時裝的楚柏安,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