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給你個證明
送走了父母,沈溪也長出了一口氣,內心明明不害怕的,卻不知為何,看到父母之後,總是隐隐的擔心,再打開房門,看着安安靜靜的房間,倒是有些不習慣。
推開卧室的門,楚柏安還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沈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太陽都落了半邊了,若是再睡下去,今晚就徹底不用睡覺了。
沈溪立于床頭,看着她睡得安穩的側顏,溫柔的俯下身子,指腹摩擦着她那細嫩的臉蛋,竟不忍擾了這幅和諧的畫卷。
“娘子,醒醒——”沈溪唇角一動,輕輕的推了推睡得迷迷糊糊的楚柏安,小聲叫道。
“夫君別亂動。”楚柏安感覺到肩膀上的力道,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子,又繼續睡了過去。
“女皇陛下,該用膳啦。”沈溪看着楚柏安懶懶的模樣,心裏一樂,壓着嗓子,學着太監音喊道。
楚柏安被那尖細的聲音驚得一顫,睜開睡意朦胧的眼睛,眼前驀地出現沈溪那張放大的臉,沈溪得意的笑容還未露出來,那嬌軀便裹着毯子往床裏邊一滾,愣愣的坐起來,瞪着大眼睛看着沈溪。
“起床啦。”沈溪看着楚柏安難得犯懵的模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拉了拉她的毯子,指了指窗戶外面,“你瞧,天都要黑了。”
“哦——”楚柏安似乎還是未曾睡醒,半睜着眼睛,也不管旁邊站着的沈溪,起身徑直走進了衛生間。
沈溪見自家娘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急忙追了過去,守在身邊,還未跟着走進衛生間,衛生間的門便差點拍到自己鼻子上。
“娘子,那我先去做飯。”沈溪看着緊閉的門,摸了摸鼻梁,毫不在意的一笑,沖着衛生間裏喊道。
這是楚柏安第一次來現代的廚房,從衛生間出來,房內已是沒了人影,徑直拉開廚房的門,便聽到不鏽鋼鍋裏的水,不住的沸騰着,沈溪圍着小圍裙,拿着一塊豬肉,利索的切成絲,盯着那個人影,不禁的懷疑,她所學的劍法刀術,是不是都用在了切菜上。
“現在可是睡飽了?”沈溪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頭看了一眼,繼續切着手裏的肉絲,輕輕的說道。
“嗯。”楚柏安拉上廚房的門,走到沈溪的身後,好奇的看着廚房裏陌生的一切,這裏纖塵不染,不似北漢那裏,一個石砌的竈臺,燒着木碳,下面全是碳灰,也因此在吃飯之時,那父女倆總是一臉黑。
“今晚你要做飯?”
“可不是嘛,總點外賣對身體也不好。”沈溪放下肉絲,将洗好的米,下入鍋中。
“你父母她們呢,已經走了?”
“她們早就走了。”沈溪打開煤氣,加了油,邊忙活邊說着:“不過應該還會來的。”
可能是抽油煙機未曾抽幹淨油煙,楚柏安咳嗽了兩聲,沈溪卻是慌了,把手裏的鏟子一扔,急急忙忙的推着楚柏安出了廚房。
“你在客廳等着,應該一刻鐘就好啦,很快的。”說着沈溪便又慌張沖了回去。
楚柏安望着廚房的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真是自己以前想的太多了,如今那人恢複女子身份,但她的那份愛,卻絲毫未曾少于了自己。
“娘子,為夫來了。”
望着沈溪端過來的菜色,看起來也清淡些,楚柏安才動手夾起她剛做好的菜,放進嘴巴裏,吃了十年她做的飯菜了,還是那份味道。
“怎麽樣?還可以吧,現在的做菜設施,可比北漢時方便快捷多了。”沈溪将盛好的瘦肉粥放在楚柏安面前,洋洋得意道。
“你教我。”楚柏安一小口粥下肚,擡起頭,對着沈溪,輕輕的說道。
“什麽?”沈溪驚訝的看着面前的人。仿佛自己聽錯了一般,不可置信的重複道:“教你什麽,做飯嗎?”
“嗯。”楚柏安點了點頭,自己女兒都會做飯了,好像自己還從未進過廚房。
“我沒聽錯吧。”沈溪震驚的灌了一大口粥,順了順氣,狐疑道:“怎麽突然想學這個了?”
“幹淨。”
聽到楚柏安吐出來的兩個字,沈溪竟啞口無言,想起她那一大堆白色粉色淡藍色等淺顏色的衣服,這才恍然大悟,一直覺得她是女皇做久了的傲氣,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潔癖。
“等我有空吧。”沈溪不禁得有些汗顏,讓她去做飯,不會把廚房燒了吧,想着幹笑一聲,趕緊說道:“明天要去找鐘豆豆,商量一下,她那公司的事情。”
“決定要收購了?”楚柏安擡起頭,一臉凝重的望着她,不知道這裏的市價如何,反正北漢那裏的店鋪已經很貴了。
“嗯,明天去實地看一下,沒有大問題,可以收購。”沈溪看着楚柏安嚴肅的模樣,點了點頭,“自己做老板,總比給別人當夥計的好。”
“那你可是有足夠的錢?”楚柏安擔心的問道,看着如今的生活環境,也都看得出來,她的經濟能力應該比葉梓霖差遠了。
“資金的話,正好趁我檔案還在大學,可以申請大學生創業貸款,應該沒問題。”沈溪皺了皺眉頭,一個小公司,注冊資金才百萬,收購應該不會太高價格,“若是不行的話,老家還有拆遷的一套房子,父母留給我的,可以拿來先做抵押。”
“我也有帶來幾錠金子。”提起了資金問題,楚柏安轉身走進房間,拿出來一個荷包,扔在沈溪面前。
“金子确實要值錢些,只是這個時代的金塊,似乎也是有身份證的,沒有門路兌換,它也做不了直接的貨幣。”沈溪嘆了口氣,這種東西若是處理不好,被當成走私等違法行為,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兌換?”楚柏安将金錠擺在桌子上,一錠金子十兩,也有七八錠金子,“沒法兌換成你們這裏的貨幣嗎?”
“能。”沈溪拿出一個金錠,握在手心裏把玩着,看着金錠底下的官章,說道:“這些本來就是古董了,就算是當做古董賣,都價值不菲,只是我不知道哪裏有交易這些東西的路子。”
“嗯。”楚柏安低低的應了一聲,将金錠重新收好,放了起來。
“現在還是先收起來吧,底下還蓋着古代的官印,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就是我們的東西,國家有權力讓我們将其作無主之物上交的。”
沈溪突然想起來,如果是古董的話,還有證據能證明是自己的,若是來路不明,必須要上交國家,想罷擡頭看了看楚柏安那傾城的臉,不住的偷笑了一聲,可不是嘛,穿越過來的人和金子,應該全屬于來路不明吧,自家娘子放到現在,也算是個千年老古董了。
“你笑什麽?”楚柏安看着沈溪盯着自己的臉,莫名其妙的發笑,疑惑的問道。
“我要把自家娘子給藏好了,免得哪天有人跳出來,說要把你上交給國家。”沈溪本只是偷笑,聽到楚柏安問了起來,頓時笑的再也停不下來了。
“噢?”楚柏安一挑眉,面無表情的看着狂笑的沈溪,淡淡的說道:“你的意思可是說,我是無主之物?”
“啊,你可是我八擡大轎娶回家的。”沈溪聽這話,才反應過來,心裏一急,立馬跳了起來,伸手一拉,将楚柏安拉進懷裏,“我的娘子,怎麽能是無主。”
“你剛剛不是還說,要把我上交給國家嗎?”楚柏安峨眉微動,看着沈溪着急的模樣,忍着笑意,故作冷淡的說道。
“那是我開玩笑的。”沈溪此刻心裏淚流成河啊,怎麽總是跳進自己挖的坑裏面。
楚柏安心裏更樂了,卻依舊忍着,對着像保護自己私有物的沈溪,手一伸,說道:“拿來——”
“什麽拿來?”沈溪疑惑的看着楚柏安伸出來的纖纖玉指,不解的問道。
“婚書啊。”楚柏安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是還要證明嗎?沒有婚書怎麽證明。”
“婚書——”沈溪抓了抓後腦勺,尴尬的看着懷裏的人,婚書還在北漢呢,“在咱們江南的小院裏。”
“沒有婚書,你又如何證明的了,我是你的娘子。”楚柏安從沈溪的懷裏鑽了出來,往旁邊推了推,說道。
楚柏安的話頓時将沈溪說的啞口無言,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伶牙俐齒的娘子,她這不是擺明了,拿自己尋開心嘛,現在要婚書,就算是帶過來了,這裏的法律也不會承認啊,現今要的是結婚證,況且那婚書上的自己,如今連性別都改了。
“非要我證明給你看嗎?”沈溪看着坐開的楚柏安,臉上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壞笑。
“那是自然。”楚柏安輕抿了一口清粥,淡定的說道。
“那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說罷,沈溪突然靠近了過來,雙手環住楚柏安的腰,在她愣神之際,迅速捉住她的嘴唇,一條細軟的香舌随即便侵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咖啡不能斷,這兩天沒喝,晚上立馬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