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話
等兩人借着酒吧的廁所漱了無數次的口之後兩人都笑了起來。
梁小龍: “傻13。”
鄒銘收起笑容一步步靠近梁小龍。把胳膊往牆上一撐，一樣的身高讓兩人平視。
梁小龍抱起雙臂隔出兩人之間的空間: “怎麽？還想吃鼻涕？”
鄒銘往前一點胸口頂在梁小龍手臂上，偏過頭在他耳邊問: “可以嗎？”
梁小龍也微向前靠近他的耳邊: “我就問你抗揍嗎？”
鄒銘退開一步說: “嘁！真沒意思。”
梁小龍: “想有意思你找錯人了。”
鄒銘一笑: “我就找你。從見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對你有意思了。說真的，我追你吧？”
梁小龍: “哦？殺父仇人的兒子。這個頭銜不錯啊！”
鄒銘: “額…。你不是不恨我嗎？”
梁小龍: “我也沒說我要喜歡你啊！小心着點吧！萬一哪天我想報仇也不一定。”
鄒銘: “好啊！來報仇，蹂虐我吧ebeby。”對着梁小龍拉開衣領，舔了一下嘴唇抛了個眉眼。
梁小龍轉身對着洗手池: “嘔！嘔！別在意，我感冒而已。嘔！”
鄒銘: “你…”說完把人翻過來直接堵上了嘴。意外的是梁小龍居然沒反抗。等過完瘾把人放開，看着梁小龍正摸着自己的嘴唇。
鄒銘一挑眉: “怎麽？被你銘哥的吻技震撼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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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龍摸着嘴唇說: “可惜了，怎麽沒有鼻涕了？”
鄒銘……。感情你在等鼻涕呢！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回了辦公室。
鄒銘往沙發上一窩。“好無聊啊！我們不會這麽坐一天吧？”
梁小龍拿起紙又擦了一遍嘴。
鄒銘: “嘿！你這是多嫌棄我。”
梁小龍: “知道就好。我要忙了你要無聊就回去。”
鄒銘: “我不走，我可是得了命令要監視你的。”
梁小龍打開電腦: “随便你。”等電腦啓動後熟練的登錄各種辦工軟件。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鄒銘見他忙起來也不打擾他了，拿出手機玩起游戲。在四連跪之後，電源鍵一關放回口袋裏。把沙發往辦公桌上一推。人往裏一坐。拿了幾本書墊在下巴下面。看着梁小龍噼裏啪啦的按着。
就在他畫完意義上的梁小龍肖像之後，無聊到了極點了。
鄒銘: “梁小龍。”
梁小龍: “嗯？”
鄒銘: “梁小龍。”
梁小龍: “什麽事？”
鄒銘: “梁小龍。”
梁小龍側過頭來看着他，見他把意義上的肖像擋在自己臉上。旁邊還提了“我喜歡你”四個大字。梁小龍又把視線放到電腦屏幕上了。
鄒銘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他要的反應，把畫一丢。單手一用力就翻到對面去了。“你在做什麽？”
梁小龍也沒背着他: “各處的人員流動跟支出，還有之前的各産業的業績彙總。”
鄒銘看了一會就沒了興趣。“合着你當了老大就做這些啊？”
梁小龍放下鼠标揉揉眼睛: “那不然呢？沒事砍兩個人扔你們公安局門口？”
鄒銘: “那倒不用，只是好歹你也是H市最大的幫會老大。不應該每天往夜總會一坐，左擁右抱，帶着手下馬仔夜夜生歡。再去賭場豪賭一把。輸了錢再打一架，然後我們警察出動把你們都抓回來…。”
梁小龍見他越說越離譜，就知道這人是故意的在找存在感了。把椅子往後一推站起來穿好外套: “走吧！帶你出去轉轉。”
鄒銘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好嘞！”
梁小龍帶他來到一家餐館對老板說: “兩份雞絲粥。”然後自己找位置坐下來。
鄒銘打量着這家店。就是一家很平凡的小店。難道這也是梁小龍手下的其中一家？
沒一會老板端了兩份還在瞞着大泡的雞絲粥，往兩人面前一放人就走了。
鄒銘小聲的說: “你沒什麽威信啊，手下這麽不客氣？”
梁小龍把其中一份推給鄒銘: “誰說他是我手下，我就是餓了。”
鄒銘: “好吧！”把另一份也拉到自己面前，用勺子攪動吹一吹，大概涼了點才推到梁小龍面前。
梁小龍盯着面前的粥: “我不吃，嘴巴裏吹出的風有細菌。”
忍着！別氣！嗯！“我說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等我做完了你才說。真是的，什麽毛病。”說完又重新拿了個勺子把另一碗攪動幾下。大概涼一點才推過去，換回之前那一份。
舀了一勺嘗下味道，随後瞪大了眼: “這個好好吃。”忍不住又吃了幾大口。
梁小龍笑一笑，吃起自己面前這碗。
雖然已經飽了，鄒銘還是把最後一點吃幹淨了。來H市這麽久不是買的超市速食就是工作餐。吃的最舒服的幾次就是跟梁小龍在一起了。
吃完飯鄒銘本來想付錢，梁小龍拉着他搖搖頭。
鄒銘: “嗯？不用付錢嗎？”
梁小龍: “不用，店是我的。老板是請的廚子。”
鄒銘……
接下來梁小龍又帶他走了很多店。基本上都是幫會的産業。大到上千平方的門店，小到小區門口的報亭。越走鄒銘越沉默。
以這樣的情報網都找不到徐梁才的話，恐怕人真的不在H市了。
等兩人逛完都已經天黑了。随便在一家店裏吃了點東西。
上車前梁小龍看着鄒銘，見他一副等着上車的樣子。把鑰匙一丢: “既然想跟着你來開車，走了一天累死我了。”
鄒銘捏着車鑰匙: “我也累好吧！我還比你大兩歲老胳膊老腿了。”
梁小龍攏了攏衣服: “啊嘁！”
鄒銘: “行行行，快點上車。”
梁小龍滿意的邁開大腿上了後坐。
鄒銘系好安全帶，從後視鏡看着梁小龍。“我發現混熟了之後你越來越賴皮了。那個一本正經的梁小龍去哪了？我強烈的覺得過年那天你被人掉包了。”
不提還好一提後面那位又板起臉。顯然他又說到點子上了。
鄒銘嘁了一聲，按下啓動鍵。輕車熟路的開到梁小龍住的小區樓下停好車。
梁小龍自顧自的上了電梯。自顧自的開了門。自顧自的進了卧室。又出來拿走了空調遙控器。
鄒銘就這麽看着。直到人家把卧室的門鎖上才躺在沙發上，蓋上自己的小毯子對着頭頂上的燈感嘆道: “哎！可憐啊！”
關上門的梁小龍坐在床上對着門的方向發呆。不是他不理鄒銘，而是他發現如果不是他在車上提到過年，自己今天一天居然沒想起季樊。這種感覺太可怕了。明明昨天他還為了他哭的撕心裂肺，明明這些年每一天季樊這個名字就像刻在腦子裏一樣。自己居然一天都沒想起他。也不是完全沒想，只是剛閃過一個念頭莫名的就被帶過去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煩躁，也很害怕。
次日清晨梁小龍艱難的睜開眼睛，吸了吸鼻子，貌似感冒更嚴重了。拖着沉重的步伐洗漱完畢之後，又坐回床上發呆。突然他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趕緊沖出房門。找了一圈之後才發現問題所在。
家裏太安靜了，鄒銘已經走了。
在客廳坐了一會。正要回去補覺眼角餘光瞥到一處亮光，定睛一看是一個塑料袋在陽光下反射出來的光芒。
走進廚房拿起粘在上面的紙條。上面潦草的寫着幾行字。梁小龍看了半天才看出來寫的是什麽。
老徐讓我去局裏，那個徐梁才有消息了。沒時間給你做早飯了，這個你湊合吃吃。晚上再來找你。還畫了一個愛心旁邊一個銘字。
看着塑料袋裏的包子跟豆漿。梁小龍握緊了豆漿。眼看着就要捏破包裝袋，到底還是放開了手。
找到手機給王奇打了個電話。
王奇好像正在跑步喘的很厲害。聽梁小龍聲音悶悶的就問: “小龍哥，你感冒是不是嚴重了？”
梁小龍: “嗯！別管我了，警方有徐梁才的消息了，你讓人查一查。”
王奇一邊喘息一邊回答道: “好的小龍哥，我現在…有點忙。等…一會去找你。”
梁小龍: “嗯！”說完就挂了電話。頭疼，好疼。小樊，小樊，豆漿，小樊…
這邊的範明一把抓住王奇: “這邊。”
王奇一個緩沖，轉身跟着王奇進了一條小巷。沒跑多遠範明抓住王奇一個閃身隐藏在了陰暗裏。
身後幾個拿着鐵棍的人停在巷口看了一會。突然有個人叫到: “在前面，站住別跑。”幾個人跟着那人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又過了五分鐘沒有動靜兩人才從縫隙裏擠出來。
王奇拍一拍他的肩膀:“兄弟，夠狠。我們走。”說完兩人又奔跑起來。
梁小龍先是被敲門聲吵醒，又被電話鈴聲吵的頭疼。最後實在忍受不了開了門。本來還以為是鄒銘正要說他兩句。開門一看居然是王奇跟範明。兩人一個閃身前後進了房間。
梁小龍關上門皺着眉注意到兩人身上的血問到: “出了什麽事？”
王奇跟範明彎着腰手撐着腿，大口的喘着氣？王奇對梁小龍擺擺手: “等…我緩…緩會。”
梁小龍回了房間。再出來時手裏拿着醫藥箱。把東西往桌上一放又坐的遠遠的。
這時兩人也已經喘好了。王奇打開醫藥箱給自己清理着胳膊跟腰上的兩個口子。雖然都不大也不太方便。範明拿起酒精就要幫他消毒。
王奇: “你別管我了，你肚子上的口子還沒長好給你自己弄吧。”
範明還要上前王奇一躲，範明又上前王奇又躲。
“啊嘁嘁！”梁小龍拿起紙巾擦了把鼻涕，悶悶的對兩人說: “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