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相

小說在晚上八點準時更新一章,女主轉去冰帝巧遇跡部,和忍足。

于是在網上只看純愛文的忍足終于發現這篇“清新脫俗”的連載中小說。

在一路看下來直到最新章節後,忍足懷着微妙的心情,以顫抖的右手掏出手機,接通跡部的電話。

【怎麽了?忍足。】跡部剛用完晚餐,正在花園裏散步。

【跡部,恭喜你也有桃花了。】

【啊恩?】跡部駐足,音調中透露出不滿,【你最好解釋清楚,忍足侑士。】

【我給你鏈接,你自己品品吧,Atobe。】

當跡部看完最新章節,他完全失去溜達的心情,鮮花仿佛都黯然失色了。

等到跡部和他父親談完,外加自己聯系安排一系列事情下去後,已經将近夜間十點。

披着浴衣的跡部不緊不慢地将唱針擺好,給自己倒上小半杯香槟,款款坐在國王椅上,打通幸村的電話。

幸村這晚粘着徐佑不放,聲稱一個人睡會做噩夢,要徐佑一起才安心。

莫得法呀。

和神木交代之後,徐佑就留下來借宿了,穿的還是幸村和上次同款的夏季愛心睡衣。

大概是某人的惡趣味。

徐佑洗澡出來時幸村剛開始和跡部的通話。

【這麽說明天不會再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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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剛接到消息說,神奈川警方已經查到發文地址,現在正在監控中,收集證據。等證據确鑿就能上門抓人。我估計也就明天白天的事情。】

【是嗎?】徐佑掀開被子坐進去,躺在一側,被幸村一把拉近。

【那篇文現在網上應該已經查不到了。】跡部輕哼一聲。【很多人都在“關照”這家網站,應該是你們的長輩吧?】各有人脈。不過畢竟辦公地在東京,跡部家大業大,手腳快他們一步。

【所以作者呢?】

【也是東京的,抓捕後會送到神奈川縣接受刑事訴訟,看原告有多少,應該蠻多的吧?然後再送回東京,不知道忍足他态度如何,反正我是肯定要告的。】

【那你該有的等了。】

【這件事肯定不會鬧大,長輩們會有所控制的,所以——】跡部引開話題。【你更該擔心關東大賽,幸村。】

【我也想啊......】幸村苦笑,他們立海網球部的名聲被人潑了髒水,他這個部長不生氣誰生氣?【真的好過分......】

【嗯?我以為你不是那麽在意外部評價的人。】

【大概...是因為我讓整個網球部蒙塵了吧?】一旁的徐佑一聽,心裏直發愁,幹脆環住幸村的脖子抱着他耳語:“不是你的錯。”

【你最好擺脫這種思想,幸村精市。】那邊跡部的聲音很嚴肅。【你是領導者吧?領導者得擺正心态,這種被潑髒水的事情是你的錯嗎?還這麽心急地攬給自己。你的部員會怎麽看?】

【我知道了......謝謝。】

【新情況再聊吧,晚安。】

【晚安。】

手機被放在床頭,徐佑嚴肅地按住幸村雙手:“你是受害者,幸村君。所以這件事你未對任何人有虧欠。”

“啊——”幸村拉長語調,軟軟地躺下,小聲抱怨,“好累......”

“任性一下沒關系。”徐佑拍拍他的背,“我是教練助理,真田也會頂上的。”

“唔。”

經過調查後發現,作者是一位十六歲少女井之上,未成年,所以被送到家庭裁判所,進行非公開審判。她的家長在收到通知函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自家孩子什麽時候違法了?

井之上在被帶走時自己也是懵的。據她說小說裏的片段是她莫名其妙夢見的,印象中這本小說很受歡迎啊,評論說喜歡的人很多。她發現醒來後自然而然就能寫出來,于是就把它發到網上,或許也能像夢裏一樣受到追捧呢?順便還能賺些外快。

井之上對網球一無所知,她根本不知道現實裏真的有同名同姓的人,還那麽湊巧的真的有一個叫立海大網球部的地方,書裏的人真的恰好都對上了。而且,她也不太清楚“名譽損毀罪”這麽一個名詞。

立海校方和涉及到的家長及學生進行過緊急三方會談,不止網球部裏準正選中的八人,還有和女主同名的秋月優櫻,D班女生;網球部的應援團成員,A班秋島、F班千濑;幸村的妹妹、柳生的妹妹年紀還小沒讓參與,柳比較“幸運”,他有個姐姐,而不是小說裏的妹妹。

散會的時候,幸村和走在他後面的秋月道歉:“對不起。”

“不,是我牽連到幸村君了。”秋月鞠躬,“很抱歉。”

“所以這之後......還是盡量彼此遠離吧。抱歉。”

“我也有此意,幸村君。”秋月苦笑,“想了想還是沒有辦轉學手續,所以......請多指教。”

十多方聯名作為受害者起訴。大概井之上會在觀察所待一段時間。

對于作者及充作散播渠道的網站,還會有些後續補救措施和判罰。比如發布澄清公告之類的。

幸村在得知具體緣由後整個人都氣笑了。

他操心勞力去護着網球部,然後一個夢就給立海潑上髒水。他明明什麽都沒做,天降一口大黑鍋直接把他摁進地裏。

他是該指着作者罵她不該寫出來還發出來,還是該萬分感激那篇文章只在東京和神奈川兩地的女生之間流傳?

真氣人。

還有點郁悶。

為什麽別人夢裏的他這麽差勁?

“為什麽那個作者的夢裏幸村君是這樣的?”徐佑夾了塊魚片送進嘴裏,“唔......我還以為幸村君已經在緊張關東大賽了呢。”

“對不起,這件事真的有點大......至少對我來說。”幸村略顯萎靡,他昨天真的做噩夢了,感覺自己急需一個“人形抱枕”才能睡得安心。

這天午休柳和真田都不在,真田去管理風紀。雖然這種地圖炮立海全體的小說,立海的學生們挺厭惡,但總有人看網球部和幸村等人不順眼...尤其是男生。于是争執就多起來,真田作為紀律委員長,自然得多擔待些。

不過他肯定不會讓自家部員吃虧。真田又不是耿直到蠢。

幸村這位最大受害者在“療傷”,柳很自覺,真田管不到的地方他擔待着,力圖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小。

至少眼不見心不煩。

剩下的只能交給時間了。

徐佑細嚼慢咽,順便琢磨自己的措辭:“夢,其實挺虛無缥缈的。”

“是麽。”

“其實我也做過關于幸村君的夢。”徐佑吃完最後一口,收拾餐盒,在幸村緊張的期盼下開始講述,“和那位作者完全相反哦,幸村君是位品德非常高尚的人。”

“!”幸村低下頭看腳下的地面,盡力掩飾自己上揚的嘴角。

“中古言:君子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

“君子明辨是非;耳聽多方建言,不偏聽偏信;面容溫和,不顯厲色;樣貌謙恭有禮;言語謹慎誠懇;做事周密負責;有疑且問,不避不藏;憤懑時不意氣用事,冷靜自制;堅守自己的道,不見利忘義。幸村君是這樣的人。”

“雖然很高興佑君眼中的我這麽優秀,但我恐怕做不到所有......”幸村抿抿唇,頭一次不那麽自信,“很惶恐啊,佑君的夢裏,我好像很完美。”

“所以這叫九思,而不是九必。”徐佑眉眼柔和,“做好思考反省的過程,克己複禮,就可以稱作君子了。”

“嗯......”幸村靠在徐佑背上,悶悶地低言,“謝謝。”他會努力做到,像佑君夢裏那樣的人。

若說幸村是天降黑鍋的話,那麽柳生一家稱得上是飛來橫禍了。

天知道他們和秋月一家四口根本不認識,兩家都是清清白白,幸福美滿的。柳生父親是醫生,社會精英,但他們家其實...不是醫學世家...祖輩是公務員,到祖父那代才學醫。

雖然沒表現出來,但是仁王知道他搭檔很煩躁,很惱火,網球上的力道變大,順帶着控制力降到冰點。

被文字殃及的準正選們這幾天發揮都不好,部員們也是,和班裏嘴欠的人只能吵架嘴炮,不能上手。這太憋屈了。

仁王自己也惱得不行,火氣不能往部裏發洩,只能往外咯。所以這幾天順帶着立海的小情侶們的幽會啊,告白現場啊,也遭殃了。立海的“校園七大不可思議”應運而生,然後傍晚興致勃勃去探查的學生100%會被吓出教學樓。

[~]

仁王表示還是別人的驚恐表情最能取悅自己,澆熄那麽一點點內心的火氣。順帶一提,柳生後來發現是他在搞鬼,并且毫不猶豫地加入進來。

“這種時候怎麽不怕鬼了?”

“這個世界上可是沒有鬼的呢,仁王君。”

“puri.”仁王無所謂地甩了下身後的小辮子。[敢進鬼屋嗎?]

也就在心裏說說,他還是很照顧自家搭檔心情的。

傑克桑原同樣在照顧搭檔的心情。只不過他這邊比較直接,用食物勾引大法,效果竟意外得好。

花的錢還多。

桑原留着冷汗旁觀紅頭發男生和海帶頭小孩化悲憤為食欲,大碗拉面吃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潇灑自如。

切原兩手抱碗喝湯,見底後抹抹嘴放在一邊,大喊:“師傅,再來一碗!”

“我也是!”丸井把手裏的碗疊在右邊那只空碗上,右手筷尖相點,左手舉起來,“和剛才那份一樣。”

這個月零用錢快沒了。桑原默默嘆息,心裏卻樂得所見。

就這樣吧。好歹不會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幾個硬幣而已,值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

蹲坑底太苦了,還是自己産糧安心。

有錯不修是不負責任的表現。所以,為什麽修文要花錢?我都沒簽約啊,必要的時候倒貼嗎emmmm這是想趕人走嗎?

有點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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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如果別人說你的好友壞話,會怎麽做?

佑:非禮勿聽。

幸:很讨厭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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