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延賽

“幹杯！”

青學正選們在河村壽司店慶祝，他們同樣在關東準決賽贏下千葉縣優勝六角中，晉級關東決賽。

“沒想到真的走到這一步。”大石感嘆，“全國大賽入場券拿到了。”手冢在九州，一定很欣慰吧？

桃城手上的壽司一個接一個往嘴裏送，說話含糊不清：“我們下一場對手是誰啊？”

“應該是立海大吧？”不二看向乾，後者點頭：“嗯，立海大附中[3-0]打敗不動峰，晉級決賽。”

“很強，去年我們青學在關東準決賽碰到立海。”大石給身邊和桃城争壽司的菊丸遞水，“比分是[3-1]，只有手冢贏了一場，其餘三場都是大比分慘敗。”

“诶？不愧是手冢部長。”

見學弟桃城的關注點有偏差，乾的語氣嚴肅起來：“不要小看立海大，桃城，他們是前兩年的全國優勝。”

“沒錯，每個正選都和手冢一樣，是全國級別水準。”龍崎正想進一步說明，聯系好的不動峰校隊經理橘杏走進來，給龍崎教練送他們與立海的錄屏資料。

“這是我們和立海的比賽錄像，青學可以參考一下。”

“謝謝，要留下和我們一起吃點嗎？”

“不了，”橘杏理一理裙擺，“哥哥還在等我。”她對哥哥桔平的傷很擔心，前兩天扭傷沒痊愈就上場比賽......還好回家休養幾個星期就行。

青學體育辦公室。

真田單手正手抽擊的畫面被暫停，龍崎、不二、乾、大石，四人坐成一圈。

“有什麽想法嗎？”

“柳和真田似乎配合上并不很默契。”不二摸摸下巴，“我想他們純粹是在以各自的單打實力壓制對手。”

“你的意思是，這兩人更适合上單打是嗎？”

“确實如此。”乾揮筆疾書，“關東大賽前三輪，柳和真田都是單打，我想可能準決賽立海想給出不一樣的配置來應對不動峰，因為不動峰同樣有不按常理出牌的先例。”

“這麽說，決賽立海會求穩，是嗎？”

“沒錯。”乾繼續說道，“立海對關東優勝一向看重，就算平時再怎麽更換出場配置，關東決賽肯定會選用最穩妥的順序。”

“所以立海的決賽出場順序是這樣的。”龍崎在白板上寫下一串名字，“雙打二仁王、柳生；雙打一丸井、傑克；單打三柳；單打二切原；單打一真田。”兩年下來，立海參加的正式比賽太多，以至于盡管幸村一直在變配置，大多數有心的學校對立海的實力排布都多少有底。

用記號筆寫完後，龍崎坐回去：“小學就頗具名氣的黃金雙打丸井、傑克是雙打一，目前很少組合出場但基礎紮實、戰績突出的仁王、柳生組合雙打二。部長幸村因剛剛康複出院，沒有上報，單打三由三巨頭之一的柳擔任，單打一是立海校隊實力僅次于幸村的‘皇帝’真田。”

“确實是一個難以對付的團隊，可以說毫無突破口。”

“我和英二去年和仁王這個組合對上過，感覺不是很好。”

“那麽大石、菊丸雙打一。”龍崎定下一組，“有贏的概率，關鍵是單打三讓誰上。”單打三是承、啓的關鍵。

“讓我上吧，龍崎教練。”乾的方框眼鏡在日光燈下閃爍。

“乾？”

“我想和教授再比一次，之前未能結束的對決。”

龍崎頗感意外地看着乾，颔首輕笑：“好，要贏啊。”

“嗯！”

“不二，你單打二，極有可能對上立海的二年級王牌切原。”

“是，我會做準備。”

“接下來，”龍崎緩一口氣，閉眼、睜眼，白板上的出場順序清晰明了，“我們有一定概率撐到單打一，就讓越前來決定優勝的歸屬吧。”武士之後，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明月清朗，康公似乎好奇，在簾後探頭向窗外張望。

徐佑躺在床上靜心。但是越想越不得寧靜。

緊張。

“小佑，想一想，想一想傳承十來代的寶劍被你丢了，祖先們都沖過來責備你。想一想如果失敗了，你就得去打全國大賽，也就有極大可能病情複發，病情複發就可能沒法打網球，沒法打網球......”

[讨厭啊。]他不會演戲，但是做導演的前輩言辭犀利，刀刀致命。

劇中有無數場景蘊含着“幸村”對于關東優勝的渴望，因為他真的很渴望拿到這一勝利。

在當年可謂日思夜想。

因為他不會演戲，所以只有自己代入才演得好，過得了前輩們這關。

利劍出鞘聲沖破寂靜。

【幸村君？】

【打擾了，佑君還沒睡嗎？】

【嗯。】徐佑翻了個身。【在緊張？】

【哪有...嗯。】那邊幸村的聲音很含糊，似乎悶在枕頭或者被子裏。

【放心吧。】徐佑扯來空調被一角蓋住肚子。【青學的視頻也看了，資料也收集全了，配置也吃透了，肯定能贏的。再說——】

【有你帶隊啊。】

幸村卷起軟枕捂頭，蹬蹬腿。【我又不能參賽......】

【只要你在就行了。】徐佑的語調舒緩。【你在旁邊坐着的話，大家都會安心的。】

【噗......說得我和吉祥物一樣。】

【呵呵，我倒覺得是...神之子一樣的存在。】徐佑左手墊着頭，眼前是樸素的天花板。【你看，你在旁邊看着的時候，沒有人覺得立海會輸，也沒有人敢不專心比賽。】

【他們倒是敢不專心。】幸村脫口而出，随即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得努力保持神之子的光輝形象啦。】

【比如披着外套不讓它掉？】

【呵呵，我還以為你覺得這很正常。】

【私下練習了很久吧？】

幸村一噎，悶聲：【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問外套的事情。】

【因為感覺幸村君不像會借助外力的人。】他也一樣。

【沒錯。】不愧是他的伯牙。

“結果，”幸村在咖啡廳窗邊往外望去，一道雨簾刷刷而下，如薄薄的絲質帷幔模糊了遠處的網球場地，“下雨啊。”格外掃興。

“挺大的雨。”徐佑和幸村在一桌，“看樣子今天比不了了。”

“哇，那不是得拖到下周末？”丸井用勺分出一小塊布丁，“我還想去看Lian女團的Live诶。”

“文太，快期末了。”還出去浪？

真田站起來：“我去辦事大廳等通知。”

“辛苦了。”幸村扭頭，“赤也、玄德，你們和真田一起去。帶上傘別淋雨。”

“是。”相武立即起身。

“柳，你坐着吧。”也打算起身跟随的柳被叫住：“幸村？”

幸村輕輕搖頭，往出門遠去的三人努努嘴：“稍微放一放。”明年可沒他們陪着。

不空曠的室內只有小勺觸碰杯壁的清脆聲音，比起露天瓢潑大雨，可比作跨年爆竹聲中的擊球輕響。

仁王打一個哈欠，靠着椅背：“嗯——這雨不知道會下多久。”

“無聊了？”幸村秒懂，低頭看表，“應該會拖到下星期...你想玩什麽？”

“24點？”仁王不知道從哪裏摸出撲克，在手裏顯擺一下，“來點籌碼怎麽樣？”

幸村走去和仁王坐一桌，似笑非笑，“貼紙條好了。”

“這個我擅長！”丸井也過去湊熱鬧，“我負責給仁王貼，傑克，你給幸村貼紙條。”

“為啥！......好吧。”桑原因撇來的一眼立即收聲。

[我有這麽可怕？]幸村表示很無辜。他平時只是給衆人加個訓，偶爾湊個熱鬧，再偶爾搞些小活動，而已。

“ok，那就開始。”仁王手法華麗地洗完牌，亮出四張。

[1、2、2、3]

丸井還沒反應過來，幸村舉手：“二加三，五的二次方，減一。”

“......”仁王把玩撲克的手一僵，有種自掘墳墓的既視感。

一旁望窗外的徐佑看看表，和幸村知會一聲：“我去外面逛逛。”

“好。”幸村在欣賞仁王下巴“胡子”的空隙回應道，“別逛太久，風吹着容易感冒。”

“嗯。”

[不知道赤也會不會跟青學的部員對上。]徐佑在網球公園裏四處晃蕩，[應該不會。]切原的心态很穩定，不是特別急，也沒像劇本裏跟吃了暴躁劑一樣見誰怼誰。

[但還是遇到了。]看到小亭子旁邊淋雨的切原，徐佑皺眉上前：“赤也！”

切原剛打完招呼，他對青學有些好奇，正想吹一吹立海的牛。

“哎呀，神木前輩。”切原吐吐舌頭，朝亭子裏的青學和撐傘的不動峰隊員揮揮手，“不跟你們說了，拜拜。”

“神木？”不二眯起眼睛，“聽起來很尊敬的樣子。”

“估計因為做的是資料收集和訓練活動安排工作。”乾嘩啦啦翻筆記本，找到徐佑資料的那頁，“立海的萬年替補，和冰帝的泷差不多。”

徐佑用手背貼上濕漉漉的臉頰，一碰即離，然後勾住切原的脖子帶他往回走：“啧，手上的傘是擺設嗎？”

“撐傘麻煩嘛。”

“嗯？”

“對不起！”

“回去好好擦一下，我買杯紅茶給你。”

“......神木前輩。”

“什麽？”

“傘太偏啦，你那邊淋到了。”

“和你學的呗。”

“......對不起。”

路上默默無言的切原回去之後立馬笑倒，在徐佑給他買熱茶的時候。

“噗噗噗——哈哈哈哈，額......”背脊發涼，切原激靈一下，捂住嘴。仁王的嘴邊貼滿密密麻麻的白紙條，丸井更誇張，整張臉上都是，眉間額頭的紙條垂下來，阻隔了他眼睛與外界的溝通。

一個聖誕老人，一個無臉幽靈，還是紅頭發。

幸村笑眯眯地坐在一邊，風輕雲淡：“赤也也覺得好看啊。”

“puri.”嘴邊的紙條随氣息飄動，仁王給自己訂了個規矩：以後別找幸村玩什麽游戲。

更別加籌碼！

不然坑的很有可能是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不整動畫的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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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覺得切原是熊孩子嗎？

佑：赤也對網球很上心啊，我很看好他。

幸：佑君沒回答問題哦。赤也算熊孩子，但是我會教好他的。

佑：剛來的時候球品有些差勁，算熊吧？

幸：那到時候佑君幫我？

佑：嗯，我幫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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