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打錯

“我靠。”吳時楓還沒來得急從地上爬起來,孟澤一腳又踹在了他的背上,前者吃痛得“哼”了一聲,被這是突如其來的又一腳給踹懵了,吳時楓自知現在形勢不利,只好把臉擡起來坦白:“是我....”

孟澤看清楚他的臉之後,一個拳頭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又揮過去了:“嗯好,沒打錯人。”

明白孟澤這貨動機本來就不純後,吳時楓也不再乖乖任他揍了,反擊地也不留餘地,更準确的來說是——往死裏打。

幾分鐘後,一群學生紛紛趕來現場吃瓜,有幾個上去勸架的,但也讨不到什麽好,反而被這兩個打的正熱火朝天的少年給推出去了。

十幾分鐘後。

德育處。

吳時楓和孟澤一人一條椅子坐着,臉上都有幾處擦傷,想來是打鬥時都有刻意将對方的臉作為主要攻擊的地點。吳時楓作為戲精本人,這會開始哭喪着臉,委屈巴巴地看着德育處主任和段長。

段長也是個明白人,看他這個表情就莫名覺得很好笑:“咋的啦,你也把人家打這樣了,你委屈啥?”

吳時楓繼續裝無辜:“他先打我的。段長你來評評理,我就去上個廁所,他就突然把我按住一通亂揍,把我都給揍懵了。”

孟澤臉上和手上的可見傷口要比吳時楓多一些,這是因為方才打架的時候,孟澤就刻意用這些位置來抵擋攻擊,但給吳時楓身上下的都是陰腳,不脫衣服絕對看不出來的那種。

所以非要以表面傷勢論無辜的話,明顯孟澤要更勝一籌。

“吳教官這種說法會不會太避重就輕了?”孟澤挑眉。

德育處主任發問:“所以到底是誰先動手的?”

孟澤不慌不忙:“是我,但起因是吳教官在沒有燈的廁所裏突然碰我肩膀,吓我一跳,我條件反射地打了他。我已經在教官您的面前表示過我不希望別人碰我了,您說這算不算是您的刻意挑釁?”

“扭曲事實,你驚吓過後又接着踹了我一腳,你的條件反射這麽六,還能一波三折的嗎?”

“先不論其他,就說您現在還是作為一位教官在面對着我們,對一個學生拳腳相向是正确的嗎?”孟澤的語氣總讓人默認他的話就是條條在理的,“主任認為有這樣品質的人真的能勝任這個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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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長在陳強動不動就來一段的叨叨裏,對孟澤這孩子還是有點模糊的印象的,知道他的能說會道,不過男孩子之間的這些小摩擦還是挺好處理的,他的臉上挂着剛來時的職業微笑:“剛開學就發生這樣的事,你們都要自省一下,因為這樣的小事就打起來,你們覺得自己還是小孩嗎?明年或者後年就要成年了孩子們,誰是誰非我看不出來,就只能斷定你倆都也錯。”

“這回這個事吧,也就不扣你們學分什麽的了。”段長站在他們中間,繼續道,“每人交一篇八百字的檢讨,明天放在我辦公桌上,以及——操場跳遠的沙坑裏最近長了許多雜草,再罰你倆明天一起去打掃那裏的衛生。還有其他意見嗎?”

孟澤不會有無言以對的時候,當然還有意見,不過王國風并不給他發表意見的機會,趁孟澤的嘴唇還沒打開,就及時打斷:“好的就這樣吧,兩位小帥哥,明天八點我會親自去檢查你們的打掃情況的,不想去拔草的話,你們也可以選擇寫個五千字的檢讨。”

說着段長就微笑着離開了。

吳時楓和孟澤自然而然地走回教室,從後門進去的時候目光還是不可避免地相撞,不過是一觸即分,彼此都默契地別過頭去,冷哼一聲,然後心裏各自暗罵對方是傻逼。

第二天早上,兩人都來的很早,當然,是為了不寫五千字的檢讨書。兩人誰也沒搭理誰,一大早就怒氣滿滿地開始拔草,吳時楓一邊拔草一邊假裝自言自語道:“有些人吧,就是有病,好好的一中不念,非要來六中找什麽優越感。”

孟澤面不改色地将一掃帚的草倒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裏:“有些人吧,就是自以為是,當個冒名頂替的教官而已,可把自己給牛逼壞了。”

“小草啊小草,你說某些人為什麽給他個腦子他非得做智障呢?”

孟澤站起來,陰陽怪氣道:“真的很離奇耶,你說怎麽某些人為什麽非得争當一個又皮又欠揍的惡心男孩呢?”

....

兩人指桑罵槐了一會,終于又針鋒相對了起來,詭異的氣氛預示着兩人之間的戰火快要炸起來了。可惜的是快到八點了,段長搖着扇子優雅地走了過來:“你倆,草都拔幹淨了沒有?”

戰火悄無聲息地殁了,兩個人在王國風的凝視下,賣力地開始拔草。

在完成拔草這項工作後,吳時楓和孟澤依舊要投身于今天的軍訓。

就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在吳時楓的嚴格對待下,高一四班的諸位學生氣都不敢大喘一聲,時刻注意着吳時楓随時都有可能冒出的口號。只有孟澤依舊能随時走神,每天吳時楓對孟澤不爽的聲音都要把四班同學的耳朵聽出繭子來了。

吳教官也不是沒有人性的,三天後發現自己班上連小女生都曬得不成樣子,于是寬宏大量地去和段長商量,把操場主/席臺後邊唯一的陰影處給占了。

全班學生開始歡呼雀躍,其他班學生眼紅得要死:“嫉妒使我醜陋。”

“嫉妒使我曬黑。”

學生們将嫉妒系列全部叨叨了一遍,最後還是被各班教官叫停:“就光會嘴上說,他們班表現那麽好,當然給你們段長一說就過。”

“好了,現在我們班是全年段唯一的特例,你們要是退步了,我就讓你們回到原來的位置,到時候位置要是被其他班搶走了,你們心裏都有點B數了,人家是不會把位置還給我們的。所以這個機會只有一次。”吳時楓說,“各位能否做的比以前更好一些?”

“能。”

吳時楓:“大聲點,你們說什麽,我聽不到。”

四班全體:“能!”

“為什麽我沒有看見我們班的孟澤同學張口呢?難道他希望大家都回到原來的地方曬太陽嗎?”吳時楓刻意露出惋惜的表情,于是四班同學略帶怪罪的眼神立馬集中到孟澤身上。

孟澤只好衆望所歸地喊了句:“能。”

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眼睛裏邊折射着“草/你/媽”的光,但是看見孟澤受挫,吳時楓還是心情挺好的。

接下來的四天,孟澤雖說沒再曬到陽光了,但吳時楓的魔咒依然在繼續,吳時楓想一出是一出:“孟澤同學再犯錯,就讓他給我們表演節目好不好?”

前兩排的女生叫得不能再大聲:“好!”

畢竟孟澤的顏值有目共睹,在六中的名氣也不比吳時楓小多少,一開學也被不少人追問名字和QQ,只是這人太冷漠了,把每個湊上來的妹子都看成傻逼,連句話都不願意和人家說。

于是乎貼吧有了個帖子——這屆高一究竟草落誰家?

吳時楓和孟澤各有追随者,不過由于孟澤這個和誰都苦大仇深的性格,總的來看還是站吳時楓的人比較多。

吳時楓作為一個魚裏挑刺的專家,很快又對孟澤的站姿産生了不滿,這回都不用他親自開口,前兩排的女生們就囔了起來:“懲罰孟澤唱歌!”

“想看孟澤跳舞!”

形勢越來越嚴峻,最後四班同學高喊了起來:“來一個,孟澤,來一個....”

吳時楓裝模作樣地勸說孟澤:“孟同學來一個吧,随便什麽都好,唱唱歌跳跳舞什麽的,要麽你會什麽樂器嗎?”

他不懷好意地看着孟澤,打心裏覺得這種學霸加怪脾氣的人不會有什麽特長,就算有,也絕對是不想在衆人面前展示的那種。

不管怎麽樣都會讓這貨對之為難,他不開心吳時楓就開心,他生氣吳時楓就想鼓掌。

“我不會。”孟澤道。

前排一個女生起哄道:“不能這麽掃興啊,小帥哥。”

吳時楓按了按他的肩,半點沒把孟澤說的不喜歡別人碰他這一句話放在心上:“是啊多掃興啊,大家都在等着你表演呢。你要是會什麽樂器的話也行,音樂室就在不遠的地方,我叫人過去給你拿。”

實際上吳時楓真的想錯了,孟澤還真就是個多才多藝的學霸,唱歌跳舞不在話下,樂器會的很多,雖然都不精,但用來哄騙外行人還是很簡單的。

腳底都快站裂的孟澤在這歌進退維谷的情況下,為了教官不拖延時間可以讓他們盡快去吃晚飯,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樂器,當然,也因為它是這個選項裏最不丢人的一個了。

“随便拿一個樂器吧。”孟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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