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

衛子夫的動作還是及時止在了門外，她在等平陽的回應。平陽故作惡狠狠的眼神盯了許久，也是忍不住了，輕微的聲音不斷傳出來，甚至連眼神都缥缈了起來。可衛子夫啊，卻又止住了苗頭，這下子平陽可算是嘗到苦頭了。

“衛子夫！”

“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你！你你你！你故意的！”

“奴婢愚鈍，不知公主所為何事。”衛子夫關鍵時候裝了傻，挑着眉頭看着平陽。有些話呀，他還真就想聽平陽自己說出來。于是，她停頓着，也便是這般了。

“子夫~”

衛子夫：？？？

大漢朝尊貴的高冷的端莊的平陽長公主居然在向她撒嬌？衛子夫耳朵根子都紅了，整顆心都柔軟了起來，可她還是想知道平陽自己的想法。

“公主，想要麽？”平陽不說話，只是帶着渴望看着她，暗送秋波。看不得這平陽長公主，看一眼要淪陷了。

“公主，我不比她人，我不過是一個奴婢，我是一個女子，公主會後悔麽？到以後…”衛子夫的話說不完了，她的嘴被堵上了，被平陽直接用嘴堵上。她不願意再聽眼前的人說下去了，她有多少柔軟，有多少愛，她都知道，大抵，也是回頭不了了。

衛子夫沒在猶豫，迅速占據了主動權，托住平陽的腦袋将吻不斷加深。另一只手也沒閑着，該摸哪摸哪，輕輕重重的着實讓身下之人按捺不住，想要迎/合着，卻又被自己固執的矜持束縛着。

從上到下的過程，平陽真真切切地得到了滿足，衛子夫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手到之處皆是火苗。等看到身下之人吐出那一口氣後，衛子夫臉上的紅潮上又染了一些滿足的笑意。抱抱疲憊的人兒，又替她清洗了身子，才躺回到她身邊。

快要睡着的時候，衛子夫好像才想起來，平陽公主被她的迷藥迷倒後，才恢複不久。想着想着便又沉進了夢鄉。

翌日，一大早。

平陽和衛子夫差不多一塊兒醒來，目光對視的時候，還有一些羞澀的臉紅。還是衛子夫的臉皮厚些，不忍讓自己的長公主繼續害羞着，用手攬住了她的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輕嘆一句：“真好啊。”

“好什麽？哪裏好了？”這樣的輕聲自然躲不過平陽的耳朵，好奇地悶聲問出。

“我觊觎了公主很久呀，好久了，終于有一天，看見你在我懷裏醒來，自然覺得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衛子夫的話卻說都是真情實意，可在平陽聽來，甜言蜜語也不為過。可她呀，還是倒在了她的攻略下。

“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該起了。”說到底，平陽還是聽不得這般的直接的告白，還是選擇催促她起床。衛子夫也沒死皮要臉地蹭着，乖乖地起來開始這一天的伺候了。

衛子夫和平陽的安穩日子好過不了幾日，聖旨來了。

是太皇太後的聖旨，給衛子夫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平陽長公主府侍女衛子夫有膽有勇，蕙質蘭心，特封侍女總管，即日到達太皇太後府，伺候太皇太後，欽此。”

“奴婢，接旨。”衛子夫倒是冷靜地接下了聖旨，倒是平陽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另一邊公公還在催促，平陽的眉頭更是緊皺着不放。

“她還需收拾一些行李，明日再進宮不可麽？”

“自是可以，雜家這就去彙報。”

宣旨的人離去後，衛子夫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平陽公主的臉色。嗯，臉色不太好。臉色不好是正常的，自己身邊的人兒如今要進宮去伺候那個太皇太後，更何況皇帝和太皇太後的對立局面早已明顯起來，這時候的衛子夫怎麽能讓人不擔心。

“公主~不要皺着眉嘛~”衛子夫抽出手為她把眉舒緩，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子夫，你知道的，進了宮就什麽也不一樣了！太皇太後暫且不說，那我們呢？”平陽到底還是愛極了眼前這人，她也知道，衛子夫若是進了宮，自己還有什麽理由天天見到她，甚至做那些臉紅的事呢？“我不知太皇太後何故召你，可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公主！”

衛子夫有些話說不下去了，擺正了平陽的頭，又看準了那可人的紅唇，果斷阖了上去。用唇磨蹭了好久，才将那靈活的劍探了出去，攻略城池，所到之處，所向披靡。那被動的平陽長公主本就沒有反抗的意願，丢盔棄甲，倒也樂得自在。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過一會又跌倒床上去了。兩個人糾纏了許久，也不願分開。大難前的最後一次放縱麽？大概以後便也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吧。

于是第二日，衛子夫便被太皇太後的轎子接進了宮，離開的時候，平陽沒有出來。衛子夫沒讓她出來，送別什麽的，向來不是好的橋段，誰知道淚水有那麽大的威力，瞬間便讓人傷了心，毀了情。

衛子夫進宮的時候，直接見到了太皇太後。以及，在她身邊伺候的東方朔。

是了，東方朔在着。可她不懂，這時候她進宮又有什麽意義呢？

“奴婢參見太皇太後。”

“起來吧。你便是那救了平陽的小丫頭？”

“是奴婢。”衛子夫真的感受到了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作為一個實實在在的現代人，真的沒有被卷入這麽多政治鬥争中的意識。可現如今她獨自跪倒在太皇太後面前時，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這丫頭倒是有膽色，怪不得東方先生還特意提了。”衛子夫用眼神的餘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東方朔，又繼續低着頭，“東方先生之前是說要收她為徒？”

“正是，還望太皇太後成全。”東方朔一臉順從，倒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臉色，誠誠懇懇的樣子。

“衛子夫在我宮中當值，得空時便由你拿去教導吧。”

“臣遵旨。”

“奴婢遵旨。”

東方朔要了衛子夫出門走走，衛子夫自不能拒絕，跟着東方朔走到了後花園邊上的亭邊。

“你沒有問題想問我麽？”東方朔眼直直地看着衛子夫，卻得到了更耿直地注視。

“我有那麽多問題，問不出口，只想等你解釋。”衛子夫心裏本就有疑問，太皇太後說出那番話時，她心裏的疑問不減反增。她就是想知道，東方朔的葫蘆裏賣了什麽藥。

“我聽聞，陛下想納你為妃了。”衛子夫的頭猛然愣住，直戳戳地看着東方朔，像是能把他看出一個洞一樣。可東方朔的表情，倒是一點也沒有收斂。“這樣的結果，比那般直接進了宮要好得多。你還有很多未學成的東西，三如今也不便繼續教着，他會在暗中保護你的。那些，我來教你。等你學會之後，再為後為妃，更好些。你也不想，平陽為你擔心傷神吧。”東方朔的說法看起來真是沒有能反駁的。若那天她接到的聖旨，不是服侍太皇太後，而是進宮為妃的話，想必她只會想把平陽帶走。

“東方朔，三既然不再教我，讓他去保護平陽吧，我有些擔心。”世道混亂了，好像，淮南王要反了，平陽的安全，比她的更重要。

“無妨，七去守着平陽了，你無需擔心。至于你們之間的機會，不可強求，一切随緣。”

衛子夫沒有再答話，只管自己出神。東方朔也就這樣安靜地看着，然後拍了拍她的背，轉身離開。衛子夫也知道，宮裏不比平陽府，自己的那些所作所為也該多考究了。她不能再讓平陽擔心了，她需要自己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