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

今晚到晴天最後出場的時候,她的琴音如清泉般流躺開來,辰慈一聽心裏的弦崩的更緊了,他在害怕,他怕那一襲紅衣只是他的空想,“晴兒……”晴天晴看見站在窗前的辰慈,眉頭微皺,“他怎麽在這裏?”

曲畢,晴天快步離開,心裏道:“不就碰了碰你的琴,騎了騎你的馬,至于追到這裏嗎?”辰慈吩咐外面的松将紙條給明月姑娘送去,松攔住晴天的去處,将紙條遞給她,“相思明月樓。”晴天皺眉,跟在松後面,而外面劉媽媽宣布:“明月姑娘選了松間廂房,”外面的人像炸了鍋一樣!松間廂房裏的人到底是誰!

晴天進了松間廂房,梅便退了出去,辰慈背對着她,身體微微顫抖,“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不、不是你讓離開,走的遠遠的嗎?”晴天心虛的回答他。

辰慈轉過身來,眼神捉弄不定,他一步步走向晴天,晴天一步步往後退,直到将她逼到一個角落,無路可退,“你是誰?”

“洛天。”晴天道,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根本沒辦法說出她是洛晴兩個字,就連寫都寫不出來,也許她的重生的條件就是這個。

“那日我們發生了什麽?奚洛天?”辰慈窮追不舍得問道。

“什麽?什麽發生了什麽?”晴天心裏納悶兒了,什麽什麽發生了什麽,他倆什麽時候搞一起去了?

辰慈将晴天困在一角,狠狠的吻了下去,三年多的感情瞬間傾瀉,晴天被吻的喘不過氣來,努力的掙開她,怎麽辰慈性子變成這副樣子了!辰慈不語,房間裏頓時鴉雀無聲。沉默了些許,辰慈道:“走吧。”

“去哪裏?”晴天問道。

“從今以後不準離開我半步。”辰慈回答。

晴天咋舌,大聲說道:“你這是想讓我當你護衛嗎!我自身都難保!”

聽見這話,辰慈頓了下腳步,繼而繼續往前走去。松戲谑的對晴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面石上廂房的白衣公子,将這一切盡收眼底,傳出陣陣的深冷。

劉媽媽在門口截住:“喲!想要帶走我這裏的人,招呼也不打聲?”

辰慈撇了一眼,旁邊的松迅速撂倒了劉媽媽身邊的幾個彪形大漢,長劍在劉媽媽脖子上,“我家公子帶走誰還用跟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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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正準備動手殺了她,晴天出來阻止道:“別傷她!”

晴天看了看辰慈的表情,沒臉沒皮的笑道:“你們此行太過招搖,不太好,”

松看看了辰慈,放下劍,留下三千兩銀票,一行人離去,留下劉媽媽看着眼前的銀票,吓的癱軟在地上。他們剛出門,那白衣公子站在門前看着相思樓三個字,眼裏無限溫柔。

随後他再示意一人道:“去将這些日子看過她的人眼睛刨下來,碰過她的人全部手筋腳筋全部挑斷…”

明月思忖了一會兒,“查一查是誰将她賣到這裏的,是誰将她賣這裏的?殺了。”

領了命令的人離去。正當明月想要讓人一把火燒了這相思樓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女生傳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明月閣的明月公子!公子大駕我程國,也不告訴我一聲,免得怠慢你啊!”一優雅黃衣女子款款而來。

“程國?”明月問道。

那女子一時語塞,明月又開口說道:“我是來找我夫人的,不宜張揚。”明月說話不多一字,不少一字,剛剛能把想表達的話表達清楚。

“哦?是嗎?令夫人丢在了我程國,我程國應竭力找才對,還請公子到我公主府靜候佳音!”

“不勞煩你了,這畢竟是我們的家事。”

“難道閣主還嫌棄我公主府邸不成?”

明月皺了皺眉,無話可說,那黃衣女子開口道,“既然閣主已經剜了那些人的眼,斷了他們的手腳,氣也解了,不如就饒了這相思樓,這好歹也是我程國境內,他們是我程國子民。”

“哦?這倒讓我匪夷所思,你“程國貴族公子”不護,倒護着一家妓院,奇怪奇怪。”明月道。

“明月公子,請吧?”黃衣女子做出相請的禮儀。明月皺皺眉,看了看晴天離開的方向,上了馬車。

待明月和姬公主坐上馬車緩緩起步,辰慈恐有人跟蹤,帶着晴天繞了一圈回到了相思樓對面的客棧,“是誰啊?這麽大陣仗?”晴天看着這華麗的馬車,對辰慈說道。辰慈沒有理她,徑直進了客棧。

松到無人的地方,放飛了信鴿,信紙上寫道:“一切順利,請皇上務必派人将那些流民集中,不要讓他們擴散。”

“餓死了…”晴天抱怨了兩句。

辰慈看着晴天,示意上菜,晴天狼吞虎咽吃了一會兒,突然放下碗筷,“小二,上酒!”

晴天咽了咽口水,貪杯了些,喝的有點微醉,微微有點站不穩。

“你倒和你姐姐一樣一點不認生,世人都說奚相二小姐是個文靜柔弱的女子,我看不像。”辰慈故意提點道。

“這世上唯有這酒是好東西,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晴天不理他,他想讓她承認她是洛晴,她何嘗不想?

“等這幾天辦完事,回到靜國,我們就成婚吧。”辰慈此話一出,旁邊的三人目瞪口呆,王爺是中什麽邪了?

晴天“噗…”的一聲将口中的酒全都噴了出來,“我已經嫁人了。”

“他不是已經不要你了?”辰慈道,“他自己放開你的,我再也不會放手了。”

晴天假裝醉酒,倒了下去,辰慈順手接住她,便倒在他懷裏睡着了。

辰慈将她送去房間,盯着晴天的臉,在晴天熟睡中,松風塵仆仆的趕來,拿着信鴿傳來的信紙道:“王爺,已經通知皇上了,可是還是晚了,流民已經分散,只能盡力一個一個找。”

辰慈擔憂着,他們到底有什麽陰謀,屋子裏只剩辰慈和熟睡的晴天,辰慈一直盯着晴天,就這樣坐在晴天床邊坐了一夜。第二日,晴天睜開朦胧的眼,看見坐在床邊的辰慈,驚了一跳,看見是辰慈立馬回過神來,“你怎麽在這裏?”

辰慈紅着眼睛,用沙啞的聲音,看着晴天的眼睛,“你是誰?”

“這個問題真的就這麽重要嗎?”晴天不解。

“告訴我你是誰!”辰慈幾近發狂,有些偏執,拽着晴天的胳膊。

“這個問題對你就這麽重要?重點不是我是誰,而是你現在愛的是誰!”晴天有些生氣。

“王爺,我知道你愛姐姐,可是姐姐真的已經不在了,放手吧,不要再把姐姐的感情寄托在我的身上。”晴天先認輸,安慰的說道。

“你就是你,我從沒将誰當做誰。”說完辰慈離開了房間,心裏無數次的想說:“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承認是你?難道我就讓你那麽避之而不及嗎?我做了所有的一切真的就抵不過他什麽都不做的嗎?”

“王爺,程國上下至少有兩夥人在找小姐。”竹道。

“不可讓他們發現了,特別是明月。”辰慈謹慎的吩咐道,繼而他又笑了笑,想到:“我都摸不清他的性子,不愛偏娶,娶了卻不理,跑了又要找,他到底想做什麽?”

“是。”竹答道。

“晚上你和梅去探一探公主府,萬事小心。”辰慈吩咐道。

“是!”竹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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