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在浮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晴天,辰慈,松三人混在去東山的人幾個人裏,不是說隔幾天就有幾個人進去嗎?這是個好機會。三人經過水路的時候,看見前方圍了許多的人,議論紛紛。

“那可是李家二公子,平時就欺軟怕硬,欺負百姓現在被淹死了,真是報應。”

“聽說那李家二公子是個斷袖?”

“是個斷袖去妓院幹嘛?”

“誰說妓院只有女人的?”

衆人瞬間明白了什麽。

三人經過,看見一具被打撈上岸的屍體,被泡了一夜,屍體已經有些泛白,晴天仔細一看,那不正是昨日輕薄她的人嗎?晴天下意識的看了看松,松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松陷入昨日的回憶:“殺了他。”松對妓院媽媽吩咐道。

“是。”媽媽答道。“但是…昨日我趁着夫人換衣時,仔細看了,卻是和閣主畫的胎記一模一樣,只是多了一道疤痕。”

“好了,你退下吧。”松吩咐道。這個胎記是洛晴的,洛天是沒有的,而如今這個胎記在洛天身上,并且還喚起了我前世的記憶,琴音是一摸一樣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辰慈能發現的事情,難道我發現不了嗎?

三人經過嚴格篩查進了東山,一進入東山,走了大約兩刻鐘路程,山路彎彎繞繞,晴天覺得這山間怎麽可能種罂粟,然後過水路,一行人乘上小舟,過了山洞,面前豁然開朗,成片成片的罂粟如水波般随風而飄而搖,一波人采摘,一波人搬,一波人運,井然有序,分工合理。辰慈沿途特意留意了十分,大致了解了周圍。辰慈他們自然被分的采摘的行列,辰慈和松都擔憂的看着晴天,有一點擔心她會受不了,晴天好像明白他們的眼神,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晴天若不是了解辰慈,她也會覺得辰慈一個王爺肯定幹不下來這種粗糙的活,正因為了解,她相信他可以,松便是更不是她擔心的事。遠處草屋前一女人哭的撕心裂肺,一兇神惡煞的男人抽打着鞭子在女人身上,晴天在旁邊能聽見皮開肉綻的聲音,那男人邊罵道:“要不是看你能把我們爺兒們伺候好了能有點用,養着你幹嘛!”晴天看不下去了,可是她現在不能打草驚蛇,況且他們三人在裏面晴天就是個拖油瓶,如果自己輕舉妄動,反而會害了他們三個人。松好像看穿了她的心事,眼神示意了周圍,發現周圍竟無一人擡頭,都是各做各的,他們就顯得很突兀了,他們也只得趕緊埋頭,就在那瞬間,一男人實在看不下,抱着必死的決心,拿着刀沖了上去,這種情況下,他不是飛蛾撲火螳臂當車嗎?剛要近身,被那人同夥一劍穿心,他擦了擦劍,朝晴天這邊走了過來上下打量道:“你們是新來的,這次就原諒你們了,下次就沒這麽容易脫身了!”他們三人默默的埋頭,誰也沒有擡頭。他們知道這是警告他們下次不許再看擡頭。他面無表情,眼睛裏毫無波瀾,一看便是見慣了生死殺伐的人。他走之前特意多留意了晴天兩眼,覺得哪裏不對,卻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只留下那女人歇斯底裏的哭,先前若是痛苦,而現在卻是多了一份凄涼和絕望,晴天用餘光瞥見,那女人決絕的撞上那人的長劍,沒了呼吸,就這餘光與那人對視了一秒,晴天趕緊低下頭。

夜晚,晴天刻意留下晚飯的兩個饅頭,特意拿出一個遞給旁邊的男人,那男人撇過頭不理她,晴天又拿出第二個做為誘惑,一個大男人辛苦了一個下午,就兩個饅頭怎麽可能不餓,嘴上不理,身體卻很誠實,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他搶過那兩饅頭,往嘴裏塞,邊小聲說:“你們是新來的,不該看的一定別看,抽鞭子的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叫王二狗,用劍的叫展平,這兩人是這裏管事的。千萬別惹他們。”

“那今天那一男一女是怎麽回事?”晴天繼續追問道。

那人停下啃饅頭,看了看周圍,特意放小了音量,謹慎的說道:“的可別說是我說的!這裏面的女人從來不屬于他丈夫。”他便沒再說話。三人瞬間明白,沒想到繁華的程國背後還有這樣見不得光的地方。晴天睡中間,兩人分別睡一左一右,辰慈和松同時掏出一個饅頭遞給晴天,晴天的兩個饅頭都給了那個人,自己晚飯沒吃,他兩各自都省了一個饅頭,晴天為難的看着眼前的饅頭,道:“我還不餓,你兩吃吧!”

而旁邊的人一湧而上,趁三人不注意奪走了兩人的饅頭,那管事的人聽見裏面的騷動,看這些人亂做一團,便是一通發脾氣:“勞資的時間全TM浪費在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身上。”這人就是王二狗,屋內的人都很緊張,都哆哆嗦嗦的上了自己的床位,那人挑了個最近的,鞭子一揮過去,一陣亂抽:“媽的,浪費勞資時間!”可旁邊的同夥卻是第一眼看見了晴天辰慈,不停的催他:“趕緊走!待會兒陳公子就來了,耽誤了事,看你我怎麽交代!”聽完這席話,他就此住手。這人應該就是展平。

晴天躺下就立馬進入了夢鄉,松向左側躺,靜靜的看着晴天的臉,沉醉其中,屋子裏各種糙漢打呼磨牙聲,她卻也睡的這樣熟?松嘴角不禁上揚,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眼裏盡是溫柔。辰慈向右側卧,将這一切盡收眼底,松眼神對上辰慈憤恨的眼神,松閉上了雙眼,并不打算回應他。辰慈将松的手拉過來,寫道:“你不能睡!你睡了誰來保護我們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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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将手抽回來,不想搭理他,辰慈用力将松的手拽過來繼續寫道:“你和梅、竹不一樣,你自小是我的陪練,雖不如我聰明,但也學了我的七八分,你雖沒有梅、竹那樣血腥的手段,同樣是先皇培養,可方式完全不同,每每看見梅竹視死如歸的眼神,時時刻刻都準備着赴死,你自覺自己是比不了的,可你從小跟我長大,自是也不比梅竹差的,你的極限是可以15天不睡覺,梅是11天,竹是13天。”

松依舊抽回了手,閉着眼不理他,松知道辰慈是有意說這些就是想為難他,在告訴既然他用着松的身份就應該做着松的事。辰慈氣急,晴天都能看出松與往常不同,他與松朝夕相對,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他用了松的身份,能輕易看出梅、竹的易容,并将自己掩飾的天衣無縫,一路上卻并無惡意,反而對晴天愛護有加,在辰慈面前肆無忌憚,毫無隐瞞,他在宣示主權,只有一個人可能這麽做,“明月”無疑了。辰慈這樣想着,白了他一眼,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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