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夢的感覺就是,8月,鑽石100加更

要是我媽知道我背了個男人回家……她會不會喜極而泣?

我媽會不會喜極而泣我不知道,反正我現在是緊張的胃都要抽筋了。十分嫌棄的将樊烨的腦袋推到車窗上,我一路都沒怎麽太看他。

路上我給吳宇打了個電話,他的電話是關機。我給王鵬打了無數個電話,他也是關機。用天要亡我描述我現在的狀态,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不過說我命不久矣,估計不會太誇張。

我白天坐了七個多小時的飛機,晚上又幹這麽繁重的體力活。提心吊膽的下了車,我恨不得将樊烨丢在樓道口算了……可每次我試着将樊烨丢地上時,他都會不舒服的哼一聲。

“算了,死就死吧!”我咬咬牙接着背樊烨上樓,“老天看我這麽好,沒準能早點讓我碰到好男人……到時候我也去馬爾代夫結婚,辦個超豪華的婚禮,氣死宋歌她們!”

我嘀嘀咕咕的,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可能是我體力接近透支的原因,我總覺得身上的樊烨似乎又重了。從樓下背着樊烨到我家的五樓,我累的是全身酸軟。

這個時間我爸媽應該是睡了,我心裏同樣祈禱他們睡了。他們如果沒睡的話,我想我今天晚上也不用睡了……老天對我還算不錯,我打開門後家裏一片漆黑。

像是突然來了力氣,我快速的背着樊烨去我的屋子。把他丢在床上,我累的大口大口喘粗氣。側耳聽了一下主卧的動靜,我爸媽的鼾聲均勻。

我不按時回家,我爸媽居然睡的這麽開心。想起我媽白天說的話,我真是無比的憂愁。大年紀嫁不出去的女兒就如同折價的白菜,白菜價都劃不上了。

把樊烨的鞋子脫掉,我推着他去床裏睡。樊烨偎蹭了一下,他趴着把腦袋埋在了枕頭裏。

跟一般醉酒的人不太一樣,喝多的樊烨十分的安靜。他不吵不鬧不撒瘋,甚至連胃部不适的嘔吐都沒有。我湊到樊烨的身前看看……結果樊烨正好翻身,他胳膊肘重重的撞了我太陽穴一下。我倒退着往後閃,差點撞翻旁邊的臺燈。

白天在飛機上的事兒我就不跟樊烨計較了,他現在在我的地盤居然敢打我?

我對着樊烨的屁股踹了一下,樊烨更進一步的挪蹭到床裏去了。

床既然讓樊烨睡了,那我只好睡在地上。幸好現在是夏天,沒有床鋪地上溫度也不是很涼。我簡單的洗刷後,抱着枕頭委屈的躺在地上。

關上燈瞥了一眼床上樊烨的背影,我憤恨的捶着枕頭悶聲咒罵道:“宋姍姍睡在地上!在自己的卧室裏!宋姍姍居然睡在地上!嗯嗯嗯嗯!”

雖然我的腦袋上蒙着被子,可我還是很清晰的聽到了床上的樊烨發出了嘲笑的輕笑聲……正如他在飛機上那般。

“喂!”我拿枕頭去砸樊烨的後背,“你是不是醒了?”

床上,靜悄悄。

我不甘心,繼續扒拉着:“你要是醒了,你趕緊給我滾出去,你聽見沒有?不然的話,小心我從五樓給你丢下去!”

依然,靜悄悄。

想來也是,樊烨喝了那麽多的酒,他能清醒才怪。

我挫敗的坐在地上,只好接受自己睡地板的事實。雖然地板不怎麽舒服,可我實在是太累了。躺在地面上沒多久,我便睡着了。

睡着後,我做了個夢。

我做的是個非常非常奇怪的夢,大概的意思好像是我去參加婚禮。可是不僅參加婚禮的賓客我不認識,新郎新娘我好像也不認識。一個個陌生的臉孔,直接讓我找不着北了。

“今天誰結婚啊?”我很奇怪,“新郎新娘是誰啊?”

賓客沒有人搭理我,全都是副死人臉。我氣的要命,我歇斯底裏。正當我要發火的時候,新郎新娘卻來了。

出乎我的意料,婚禮的新郎是樊烨,而新娘是小郭姑娘……說是小郭姑娘,仿佛又不是小郭姑娘。新娘跟小郭姑娘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但兩人的感覺很是格格不入。到底是哪裏不一樣,我還猜不出來。

這真是一個滑稽的夢,我在夢裏這麽告訴自己。

婚禮的氣氛很沉悶,沒有人笑也沒有人說話。我注視着樊烨和小郭姑娘一起往臺子上走,突然我旁邊有個男人說:“這個不是小郭姑娘,是大郭姑娘。”

“哈?”我被搞糊塗了,“還有大郭姑娘嗎?”

在我身邊說話的男人,我一直沒有看清楚他的臉:“有小郭姑娘,肯定也有大郭姑娘。”

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而這個時候,馬上要和新娘走到講臺上的樊烨突然轉過身來看了看我。樊烨穿着純白的西裝,他是帥氣逼人。死一般寂靜的禮堂裏,樊烨幽幽的開口問我:“宋姍姍,你有男朋友麽?”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跳猛的加速。臉紅臉漲口幹舌燥,我是頗為期待的回答樊烨說:“沒有,我沒有男朋友。”

“哦。”樊烨咧嘴笑,他的桃花眼眯眯,“宋姍姍,既然你沒有男朋友……”

我的心砰砰跳,一種久違的戀愛感覺湧上心頭。難道說……樊烨問我有沒有男朋友,他是想跟我在一起嗎?

所有的賓客都看着我,似乎大家也十分期待樊烨下面的話。這種萬衆矚目的時刻,我還是生平第一次有。在此期間,樊烨的新娘一直冷冰冰的看着他,我離着遠距離都感覺到了森森的寒意。

因為期待多了,就連厭惡的樊烨好像也變的更帥了。我看着樊烨,激動的有點想哭。在我三十而立的年紀,終于有個……萬萬沒想到,樊烨的話鋒一轉,他諷刺的說:“哈哈!我就知道宋姍姍你個老大媽沒人要!”

果然,讨厭的人,是不分夢裏夢外的。

夢裏樊烨的一句話,生生往我腦袋上扣了盆冷水。我打了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睛。

而在我睜眼睛的同時,我媽中年婦女高亢的吼聲響遍了全樓:“哪兒來的男人啊?你是誰啊!你怎麽在我家啊?”

男人……我迅速的偏頭看了眼,本該有樊烨躺在上面的床鋪已經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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