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怎麽不把你腦子裏的屎倒一倒?

樊烨手握方向盤,他呵呵笑:“宋姍姍,你不用跟我裝瘋賣傻……你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了。死纏爛打,無孔不入,你以為我不懂?”

“你懂?”我都沒懂,“你懂什麽啊?”

樊烨靠在車上,他的腕表閃閃發亮:“你應該調查我很久了吧?不然怎麽那麽巧你會和我坐一趟飛機?不然怎麽那麽巧吳宇會帶着你來吃飯?不然怎麽那麽巧我去大排檔都能碰到你?”

“大媽,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會喜歡你。”樊烨的唇勾出淺笑,“哪怕你天天跟我偶遇,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

“你說我喜歡你?”我無比震驚:“你幾歲?我幾歲?你居然覺得我會喜歡你……孩子,你早上起來沒吃藥嗎?現在精神錯亂發神經?”

我的話讓樊烨的臉色微微異樣,不過他轉瞬又回複正常。樊烨摸了下方向盤,他話說的傲慢:“剛才我為什麽說那話,我想你也明白。而你能意識到我們兩個差距,那是最好的……就按照你之前說的,以後要是在大街碰到,我們就當作不認識。”

“那是當然!”我表示贊同。

樊烨沒理會我的情緒,他話說的令人生恨:“即便是哪天我喝的爛醉如泥摔在馬路中間,也請你記住,不管你的事兒……大媽,你有沒有公德心?趁着別人喝醉了酒脫人的衣服,你的行為夠屌絲的啊!你是不是太久沒看過男人了?所以饑渴到到處扒人褲子?”

“我給你洗澡,還不是因為你……算了!”我好心好意的救了樊烨,他居然還這麽說,“以後就算你喝多了躺在大馬路上讓車撞,也不管我的事兒!”

樊烨輕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真是瘋了瘋了瘋了!樊烨的語氣和神态,要多傲慢又多傲慢!就好像我多麽自作多情的喜歡他似的!

在樊烨的車開遠之前,我撿起地上的磚頭狠狠的往樊烨的車上砸……磚頭順着我手的力量,直接掉到了敞篷車的副駕駛上。

樊烨猛的停下車,他沉着臉回頭看我。我指着樊烨的車屁股,跳腳罵道:“你精神不好吧?你他媽的以為我願意碰到你啊?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個大頭鬼!你不想見我?我還他媽的不想見你呢!要不是你陰魂不散,你以為我願意出工又出力?說話前你怎麽不把你腦子裏的屎倒一倒?省的滿嘴糞子味兒!”

面無表情的聽我罵完,樊烨黑着臉丢掉我扔過去的磚頭。

樊烨剛打算再次開車,我又撿了塊磚頭砸到他的車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帥到女人見一眼就會喜歡?還是說你以為自己的魅力宇宙無限大?哈!哈!哈!還能不能再搞笑點?我告訴你!我他媽的寧願自己變成男人!我他媽的也不會喜歡你!開着你的車,趕緊滾吧!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跪舔你的香奈兒Prada!呸!什麽完應!”

站在電視臺樓下,我罵完之後有不少人駐足觀看。我沒管其他,對着地上吐了口痰。樊烨的臉是綠了紅,紅了綠……大概對視了一分鐘,樊烨這才沉默的開車離開。

我的手機沒有電了,樊烨走後我才到電視臺的收發室讓大爺幫我叫下孫清月。我剛走進收發室,大爺大吃一驚的叫了一聲:“哎呦!你這腿是怎麽了?”

經過大爺提醒,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膝蓋又流血了。我挽起褲子接過大爺遞來的紙巾:“嗨,沒事兒,大爺,能幫我找下孫清月嗎?”

“真沒事兒啊?”大爺表示很擔心,“你看你這個傷的不算輕啊,不用去醫院嗎?”

我輕輕拍了下傷口以示強壯:“這點小傷……有一次腳掌紮了根釘子,我都是自己拔下來的。流血走了兩站,我才找到醫院。跟那比起來,這不是小傷嗎?”

“呵呵,”大爺被我的女漢子精神震驚了,“真是沒看出來,你這麽堅強啊……找孫清月是吧?行,你先在這兒坐着,她們可能錄音呢!我去給你上樓叫。”

“謝謝大爺了啊!”我笑。

大爺去幫我叫孫清月,我自己坐在收發室處理傷口。昨天背樊烨的時候不知道怎麽撞到了,我的傷口面積擴大不說,還很不容易愈合……想起樊烨我就生氣,我第一次碰到他這麽惡劣的人。居然還會有女人喜歡他?

對于這個看臉的世界,我真的是無奈了。

避免磨蹭傷口,運動褲都要讓我挽到大腿根了。等了五分鐘,收發室大爺才從樓上拿鑰匙下來:“你是叫宋姍姍吧?”

“是啊!”我點頭,“我是叫宋姍姍。”

大爺把鑰匙給我:“孫清月現在下不來,她讓我把鑰匙給你……你腿上的傷好點沒有?用不用我給你買藥?”

“不用啦!”我揣好鑰匙準備告辭,“謝謝您了,我先回去了。”

大爺給我倒了杯水,他笑着說:“那麽着急幹啥?外面熱,喝點水涼快涼快……我剛才看你從車上下來,和朋友吵架了?”

“不是朋友,認識沒幾天。”我正苦于無處發洩,抱怨着對大爺說,“也不知道咋了,真是奇了怪了,從認識開始,我就總能碰到他……真不知道是倒的哪門子黴!”

大爺看我,就和我看樊烨一眼。在大爺的眼裏,我就是個小屁孩兒:“你咋能說你認識之後,你總能碰到他呢?”

“我咋不能說?”我覺得大爺這話說的好笑,“因為我看到他了啊!”

大爺的話讓我無比堪憂:“丫頭啊!你難道沒想過嗎?在沒認識之前,你們可能也碰到過。只是那時候你不認識他,沒意識到罷了……這是你們的緣分啊!”

“快算了吧!”我一口水差點嗆到,“跟他的緣分?我可不要。”

大爺笑笑:“緣分是你的就是你的,哪還能讓你決定要不要?”

沒有和大爺說太多,謝過大爺的水和紙巾,我笑着告辭。可我剛走出收發室沒多久,又被人叫住了。

“宋姍姍?”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聲,“日語系的宋姍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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