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關于玄金葉和鐘乳液的混合是該按照什麽比例呢?”
“不是按照比例的, 你可以在中間參入一種叫芹芹草的植物試試看,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關于靈級的法器, 上面可以次一級的陣法, 那不是浪費材料嘛?”
“誰說的?你可以把這幾個陣文畫上去看看再說。”
終于到了下課鈴響起,卦天機也有些口幹舌燥。整堂課卦天機可以說是盡心盡力的講解了,在答題環節更是有問必答,奈何提問的人實在是太多,到了下課時間還是有許多人排着隊的來問問題,同樣也有許多人的問題并沒有得到解答。
看着大排長龍的隊伍,最後書院領導在詢問了下卦天機的意見後,決定把這一堂課變成每周一講,這也是卦天機喜聞樂見的, 因為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而且還能讓他對這所謂的文氣能夠進一步的收集。
說起這文氣, 實在是讓卦天機好奇萬分, 因為他在這文氣湧入他眉心時感受到了那其中蘊含的能量,和靈力似乎也不相上下。
在卦天機終于在這些熱情的學者和各個家族來的招攬者中抽身,後排上等待已久的三兩個記者才朝他走了過來,記者可比學生和學者們難纏太多了,臉皮也厚很多,而且一個個修為都不低。能在這時候進入書院的, 背景更是渾厚。
卦天機被擋在教室門口, 眼看着不遠處等着他的付寒徹臉上閃過些不耐煩就要走過來的樣子, 卦天機可不敢讓他出現在這些記者面前, 雖說現在付寒徹已經恰當的變換了自己的樣貌,但他那性格萬一引發什麽騷亂就不好了。
就在這時,卦天機瞥到了站在他不遠處的另一個人,那人的肩頭正有一只碧玉眼珠子漂浮着。
熟人!這下有辦法了。
“不好意思,采訪的話我已經有答應的記者了,你們的采訪我實在是不方便再答應。”
“已經答應了采訪了?不知道是哪位?”
這站在卦天機面前的女性聽到卦天機這話時就立刻這麽朝他詢問,雖然語氣很是禮貌,但是卻能看出她眼裏有着一絲不信,因為她有人的新聞嗅覺比她還靈敏,這也難怪她自傲,因為今天來到這書院裏的記者,十個有八個是跟着她行動的而已。
卦天機直接朝她身後指了指,這女記者轉頭看去,當她看到卦天機指着的人是邵玉柏後,臉上的神色是又青又白,別人她有自傲的資本,但對比起邵玉柏,她還是差了點。
“原來是邵前輩,也難怪能一早就預約到你,前輩的眼光和嗅覺,我們這些後輩比起來還是差一點的。”
這次的話說得是誠懇至極,而且動作也很爽快,說完這話後直接招呼着身後的攝影師離開,沒有多一刻的停留。
至于其他的記者看着同樣的收拾東西離開,邵玉柏在,他們清楚,估計連喝湯的資格他們都沒有了。
卦天機朝付寒徹和他身邊的花灼影無聲比了個嘴型,然後朝邵玉柏方向指了指的讓他等自己一下後才朝邵玉柏走去。
“怎麽,邵記者等在這裏不是打算采訪我的嗎?其他記者圍着我,你可沒有獨家新聞了。”
卦天機和付寒徹的互動邵玉柏直接看在了眼裏,這會兒聽到卦天機的這話,他心裏難得的苦笑了下,原本來書院就是想要找他,要是平時,哪輪得到其他記者上前,他早就去了,但現在可不一樣,采訪對象身邊有的可是一個他都不敢招惹的人,這讓他原本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邵玉柏問:“你願意接受我的采訪?”
卦天機挑眉:“難道你今天來不是特地來找我的嗎?”
不遠處的付寒徹看着自家師父主動往一個男人走去,看着兩人聊天的嘴型,付寒徹凝眉沉思,視線移到了卦天機對面的人身上。不一會兒,他就在記憶裏找到了面前這男人的臉。
搶奪碧焰塵的家夥,這會兒出現在這,是想做什麽?
也不在原地等了,付寒徹直接向他們走去,來到卦天機身邊後,付寒徹直接朝面前的人問道:“上次給你的教訓,這麽快就好了?看來,是我下手太輕了啊?”
卦天機沒聽明白,但邵玉柏卻是渾身一震,就見他猛的擡頭看向付寒徹,眼裏全是震驚,嘴巴微微張大。
片刻,邵玉柏才苦笑着說道:“沒想到最後出手的竟會是帝尊你,其實碧焰塵對我無用,帝尊你若需要,只需一句話告知即可。”
聽到這裏,卦天機才明白過來,原來邵玉柏搶奪的碧焰塵最後竟是被付寒徹給又搶了去?這樣一來算不算他們師徒倆合夥欺詐了?東西一倒手,淨掙三萬靈石。沒有比這來錢更快的事情了吧?這還是合法的。
這讓卦天機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尴尬起來。
“有說話的時間,都夠我動手了。”付寒徹可沒卦天機這意識,直接冷冷的回了句。
邵玉柏直接被這話給噎住了,但不可否認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說話說不定還扯皮,動手他是一點反抗力都沒有,能動手就不說話,這真理名言邵玉柏無話可說。
卦天機看了眼周圍,見距離他們很近的書院教授都沒有被他們的話題吸引,确認了在他們周圍被布下了隔絕聲音的屏障,這才把話挑明了說:
“東西你搶了,交易委員會現在估計也焦頭爛額,你的後手還是挺管用的,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邵玉柏被卦天機的話說得驚訝不已,但他瞥了眼卦天機身邊的付寒徹,便自以為明白的想通了關節,然後才換上一臉嚴肅的神情。
“來書院确實有事需要閣下幫忙,起初看到你和帝尊之間的關系後我就差不多放棄你這邊的路子了,如果你願意……”
沒等他說完,付寒徹拉着卦天機就要離開,他是一點都不想卦天機參與到這些麻煩的事情裏面,任何可能遇到危險的事情他都不想卦天機去觸碰,更別說這事壓根就和卦天機沒關系,這幫忙簡直就是沒事找事的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邵玉柏啞然,看到這一幕只能嘆息了聲的轉身離開。
“喂喂喂,他身上有財氣哦。”鏡靈的聲音再次從他腦海中響起。
這話讓原本已經順着付寒徹的意思不想參與進去的卦天機一愣,扭過頭朝邵玉柏看去,但這會兒他并沒有從對方身上看到鏡靈提到的財氣。
“笨蛋,今天得到的文氣,你調動他們覆到你眼睛上去。”
得到提示,卦天機調動自己眉心殘存的文氣往雙眼而去,文氣進入雙眼并沒有什麽不同,唯一的區別便是能看到不同尋常的氣,而此時邵玉柏身上就有着鏡靈提到的財氣,邵玉柏身上的財氣他看到的第一眼也都能認得出來。
為什麽?因為在他的天靈之上,有着一縷氣是由一個一個小銅幣組成的,當然這銅幣是虛幻的。借着這機會,卦天機把視線挪到了旁邊的學者教授身上,這些人有的有文氣,有的沒有,而又問起的則是在天靈上有一股特殊的氣浮現,那是由一個個文字組成的。
這就讓卦天機覺得很有意思了,因為那些顯示出文氣的人似乎都是剛才上過他的課的人。
卦天機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拉着付寒徹停了下來,而付寒徹眉頭緊蹙的把視線往不遠處花灼影的懷裏看去,那眼神如利芒,危險的盯着那躲在花灼影懷裏的鏡靈。
剛和卦天機說完話,鏡靈就感覺渾身如同被利刃逼到了皮膚上,馬上他就對上了付寒徹的視線,那危險的眼神讓鏡靈連咽下口水都不敢。
‘救命救命救命啊!這人太可怕了!’
卦天機像是聽到了鏡靈的心聲,他的話把付寒徹的視線給拉了回去:“等等,舉手之勞,能幫就幫幫嘛,況且幫了他對我好處也不少。”
雖然惱怒,但對自家師父,付寒徹還是很能體諒的:“師父你要什麽,直接和我說就是了,他能給的,我都能給你找來,何苦去趟這趟渾水?”
這話十分的有道理,有一個一域之尊的徒弟,似乎真的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了吧?這麽想的卦天機也有些猶豫起來。
“文氣和酒色財氣這些東西需要特殊的情況才會顯現,就像那邊有些人天靈上有文氣,而有些沒有,有的那些就是經過你激發的……”
鏡靈這話越說越小聲,因為他感覺到那邊付寒徹看的他視線已經變得要殺人了。鏡靈此時心裏正淌着辛酸淚,他話還沒說完啊……他覺得他自己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卦天機這話聽了也就沒有猶豫的餘地了,他嘆息了聲,開口叫住了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邵玉柏:“邵記者,你的事情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所以你不妨和我說說?”
付寒徹聽到卦天機這麽說道,也知道他這是确定要這麽做了,也只能任由卦天機去,雖然不樂意,但這會兒自己能做到的就是讓師父玩的開心,并确保師父的安全,至于其他的,回頭再說。
邵玉柏原本不抱什麽期望了,沒想到竟還會有這麽個轉折。
“真的?”邵玉柏喜形于色,眼裏的驚喜怎麽也掩蓋不住。
“你先說說需要我做什麽,如果範圍之外的,那就真恕難從命了。”卦天機也沒有把話說死,給自己留下來充分的餘地。
邵玉柏先是看了眼他身邊的付寒徹,見對方神情雖然不太愉快,但并沒有阻止的意思後,才放心的把自己的想法緩緩道來。
“其實也不是太麻煩的事,不久後會有一個新聞播放,到時候估計會有許多人來找到,到了那時候請你這樣……”
卦天機聽了邵玉柏的話,結合着他自己知道的,這前因後果他倒是猜出了大半,所以他看向邵玉柏的視線裏有着些驚嘆,這人為了完成複仇,手段真是快很準呢。
付寒徹同樣聽了邵玉柏的話,對于他讓卦天機做的事情,并沒有他想象的危險,這也讓他放心不少,同時他和卦天機有着一樣心思,覺得面前這人做記者,真的是屈才了。
“估計商綏他怎麽也想不到,是你在策劃這件事,等你正式坐上他現在的位置上時,不知道表情會多驚訝。”
“商綏是小瞧你了,說不定你還真的能把他扳倒,他那嘴臉确實讓人不喜。”付寒徹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麽,眼裏閃過一絲不悅。
卦天機感嘆着,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麽他在邵玉柏身上會看到財氣,因為面前這人準備就要接手一個龐大財務組織,雖然這些錢不是他的,但作為新一任的管理者,會有財氣滋生也是難怪了。
同時卦天機也有一種猜測的想法,如果是穩定下來的交易委員會,他不會在當今的管理者身上看到財氣,因為時間長了,財氣穩定之後變回隐匿起來,而交易委員會裏的動蕩和權力更疊,會使得本來隐匿的財氣再次顯現。
同理,文氣一樣會沉澱隐匿,但如果經過他的課堂,則會激發原本隐匿的文氣,同時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學者自身的文氣也是可能被激發的,或許是靈感爆發的時候?文氣和財氣如此,那其他的呢?酒色福祿這些他又該怎麽調動?
“這是他應得的報應,如果成功了,玉柏必有重謝。”
邵玉柏真誠的朝着卦天機鞠了一躬,對這付寒徹同樣有禮的告別後,邵玉柏才轉身離開。
付寒徹看着邵玉柏的背影,然後才轉過身來看着卦天機,面色認真的朝他說道:“師父,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下。”
“嗯?談什麽?”視線剛從邵玉柏身上收回來,他就看到付寒徹嚴肅的表情,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付寒徹與卦天機的視線對視,說:“有關于你這鏡靈的事情。”
這下更是讓卦天機有些迷糊了,思索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這鏡靈怎麽了,難道有什麽地方招惹到他這小徒弟了不成?
看向不遠處的花灼影抱着的鏡靈,卦天機眼裏狐疑着,而鏡靈這是則是打了個寒顫,突然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行,咱們聊聊,我也想聽聽你要說什麽。”
卦天機點點頭,應承了這件事,然後他才舉起了自己被付寒徹到現在還拉着的手,無奈道:“現在能先把手放開了嗎?都出汗了。”
被卦天機這麽點出來,付寒徹裝傻道:“一會兒我要帶你離開這,省得再麻煩,就這麽牽着吧。”
這牽強的話說完,付寒徹拉着卦天機的手然朝花灼影走去。
“你們到底聊了啥聊這麽久,我腿都等酸了。”
花灼影看着他們終于完事,張嘴就朝他們抱怨着,當然了,什麽腿都等酸了這種事情,都是瞎扯淡的。她此刻的視線正在她家師父和付寒徹牽着的手上,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燒。
“小師姐,你先回去,我和師父還有些事情要說,事兒完了,我們再回去找你。”邊說着,付寒徹邊伸手從花灼影懷裏把那盡可能縮小着自己身體的鏡靈提溜出來。
被付寒徹提溜出來的鏡靈大氣都不敢喘,可憐兮兮的把目光投向身邊的卦天機。卦天機數次想要從付寒徹手裏把鏡靈拿回來,卻被幾次躲過,卦天機也沒想過付寒徹會對鏡靈怎麽樣,所以只是做出了無奈的樣子。
鏡靈小臉上的表情這會兒更苦了,這讓卦天機惡趣味的覺得有趣。
花灼影雖然有些好奇,但付寒徹話已經這樣說了,她也不能死皮賴臉的跟着去,只能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卦天機,希望自家師父能否決掉付寒徹的話,沒想到的是卦天機卻是一臉笑眯眯的表情,完全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哼、就知道抛棄我,讨厭的小師弟,壞蛋師父!”
嘟囔着抱怨了聲,花灼影無奈的只能先行離開,雖然心裏實在是好奇萬分,但想想付寒徹生氣的模樣,這一點好奇就被她壓了下來。
下一刻,付寒徹直接帶着卦天機消失在了原地,當然周圍的人都沒有發現有人突兀的消失,而唯一注意到的就是那做書院管理員做上瘾了的院長大人,這個拿着掃把正是打掃圖書館前落葉的院長看着付寒徹他們消失的地方,眉頭深鎖。
再次出現,卦天機和付寒徹已經來到了天空之上,和儲山晖再見到他時那樣,他們兩人此時也是站在雲端。
“唔,站在高空的感覺确實不一樣,小晖上次見我也是拉着我在雲端聊了好久,這裏也不會被人打擾道,寒徹你有什麽想要說的,這裏就可以說了。”
看着遠方的雲海,卦天機擡手伸了一個懶腰,天空之上的空氣比較清冷,深吸一口進去都能感覺到一絲清涼湧入,吐出一口濁氣,卦天機才稍稍轉頭看向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付寒徹。
“師父,每次你決定的事情又變卦,是因為這器靈對吧?”
“嗯?”沒想到付寒徹要說的是這問題,而且卦天機也在奇怪,他到底怎麽知道的。
“每次我都能‘聽到’這器靈對你說了什麽話,當然這些話我聽不清,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但我能肯定,每次你變卦肯定是因為他說了什麽。”
卦天機有些猶豫,沒想好這些事情是該承認呢還是該否認,在他想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怎麽樣都好吧?
見卦天機沉默,付寒徹把鏡靈提到眼前,然後催動修為,眼裏一絲精芒閃過,右手虛握的來到鏡靈面前,然後就見他手掌漸漸張開,随着付寒徹的動作,鏡靈痛苦的叫喊出聲。
“啊啊啊啊啊!!!”
而同時鏡靈身上有一絲黑色氣息随着付寒徹的動作散發出來,這一幕讓卦天機心髒猛的一縮,伸手過去一把制止住了付寒徹的舉動,也顧不上他直接上手會不會被付寒徹的修為所傷。
“你做什麽!?”
從付寒徹手裏把鏡靈奪了回來,看着手掌中鏡靈虛弱的樣子,卦天機不滿的瞪着付寒徹。
“師父,他不是器靈。”付寒徹看着卦天機的模樣,把自己得出的結論說出:“至少他不是純粹的器靈,他有些古怪,器靈是絕對碰不得我身體裏的東西,更別說吸收了。”
這話讓卦天機眉頭緊緊的皺起,這事情他從來沒有想過,因為從鏡靈就是從八卦鏡裏出現的,如果他不是鏡靈,那他又是什麽?
“剛才我從他身上抽出的是一種名為‘滅’的物質。”說着頓了頓,付寒徹才接着說道:“這就是我說的我特有的一種東西。”
卦天機聽着面色嚴肅,然後他就看到付寒徹平攤着的右手上一縷縷黑色的煙氣緩緩浮現,這氣息的出現讓他們周圍的整個空間都如同靜止了一樣,這黑色的煙氣仿佛火焰一般,而在它的邊緣似乎有東西被燒成灰燼,一點點的飄散。
鏡靈此時也已經緩了過來,他臉色蒼白的在卦天機手掌坐起,看着付寒徹手掌中的黑色火焰般的東西,眼裏有渴望也有懼怕。
卦天機此時還看不出來其中不對,那他這近千年還真是活成傻白甜了。
“寒徹他說的,是對的吧?所以,你到底是誰?”
鏡靈晃晃悠悠的飛起,剛才那一下似乎讓他整個的都虛弱不少,他面色猶豫的看着付寒徹手心的黑色火焰,最後才伸出他那小小的手掌,雙手朝着那黑色煙氣一抓,直接在那黑色煙氣之上分出了倆小團來。
然後在他們兩人的注視之下,鏡靈把這兩團黑色煙氣給融入了自己的身體裏面。然後鏡靈的虛弱在肉眼可見的恢複着。
在做完這一切後,鏡靈才說道:“他說的對,我并不是純粹的器靈,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他這話一出,付寒徹和卦天機明顯的一臉不信,付寒徹更是虛眯起眼的直接說道:“你再說半句假話,我不介意直接滅了你的靈智,比起身份不明的讓你呆在師父身邊,還不如把你除掉劃算。”
“是說的是真的!”
付寒徹的威脅立刻讓鏡靈急了,小額頭上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快速的解釋着。
“我醒過來後便和鏡靈融為了一體,或者說我奪舍了鏡靈才活了下來,但我也和靈器連為了一體,萬年前我醒來過一次,但當初太虛弱了,我不得不汲取靈器的能量來修複自身,靈器當初的損害也是極大,所以我們兩者都花了無數的時間才恢複到現在的模樣。”
卦天機細細聽着,這其中有些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
“那你現在需要什麽?”
“需要氣,像你身上這個,但那個太危險,我并不能攝入太多,而讓卦天機去課堂講課,是為了文氣,讓他幫助那邵玉柏是為的財氣。”
“文氣?財氣?”對于這兩個新鮮的名詞,付寒徹疑惑。
鏡靈立刻把當初對卦天機解釋過一遍的話給搬了出來,付寒徹聽完若有所思。當聽到自家師父萬年前一個伴侶都沒找是因為他卦天機的姻緣這種氣給全部吸收了的緣故,付寒徹眼睛明滅不定。
而鏡靈立刻意識到付寒徹現在在想什麽,連忙解釋:“萬年後的現在醒過來已經不用再吸收那姻緣了,他的姻緣完全沒問題的!”
“得了得了,話題扯遠了啊。”
聽到他們說起這個,卦天機覺得有些別扭,連忙打斷的扯開了話題:“也就是說,雖然你不是真正的器靈,但作為器靈的職責你還是得完成是吧?那麽最後一個問題。”
“你以後會脫離靈器嗎?或者真如你所說的,我收集了所謂的酒色財氣,它益的是你,還是靈器?”
付寒徹對于卦天機的轉移話題有些遺憾,但聽到卦天機的問話,他也再次凝視着鏡靈,畢竟現在還是處理完眼前這個小家夥比較重要,不然忙活半天,給他人做嫁衣就不太美妙了。
鏡靈臉上閃過一絲尴尬,而這一絲尴尬立刻就被卦天機和付寒徹兩個人都捕捉到了,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合着他做下去就是給鏡靈打下手了,還以為是給自己掙錢,沒想到錢全是進了別人的口袋裏。
“那麽真的留你也沒有什麽用處了呢。”付寒徹冷笑,伸手就要把鏡靈給抓過來。
卦天機這下是真的被氣樂了,對于付寒徹的出手他甚至都不想阻止,原來以為的小可愛竟是個黑心BOY,臉跟着同樣的冷了下來。
鏡靈看着面前的情景汗毛倒豎,一絲僥幸也都沒有了,在付寒徹鎖定他之後他甚至連動都不能動,只能高聲喊道:“我願意再認主一次!認主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