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在付寒徹被封印了修為後, 日子已經過去了一周, 這期間裏,卦天機都在嘗試着能夠讓他收集到文氣的方式,這也讓他發現了除了上課之外,同樣能收集到文氣的方法。

那就是對有疑問的人一對一的進行教導,雖說這種也能讓他得到文氣, 但比起課堂上得到的, 要少上不知多少,這也讓卦天機确定了接下來的方向。

今天, 又到了卦天機在大教室講課的日子了。

這次來的人要比第一次的更多上不少, 光是教授學者的比起之前來的人數直接翻了一倍, 學生方面,也因為教室的大小而限制了學識較差的學生進入。

這堂課到了最後, 又一次成為了各種學術的探讨課, 學者們提出的問題, 有許多已經不是來聽課的學生能理解的了。其中提到的許多都是萬年前是東西,裏面有許多東西衆人都只知道作用而不知道為什麽, 對卦天機提出的問題, 也全都是諸如此類的。

卦天機耐心的解答着,有這些東西作為基礎才能延伸創造出現在各式各樣的科技,他能想象別人為什麽不公布這些信息,卦天機對這些完全不在意, 他甚至希望仙科技能夠更進一步, 不然未來真的出了什麽情況, 所有人都會毫無還手之力。

課堂結束,卦天機收獲了一大波文氣,識海中八卦鏡的鏡面上,分屬文氣的那格扇面,恢複銅鏡原本色澤的地方只增加了一點點。

眉頭緊皺的嘆了口氣,卦天機也知道是他自己太心急了,一堂課所得到的文氣,又會有多少呢?想着一口氣吃成胖子,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什麽……文氣其實并不只是對他人進行教導才會産生的,對八卦鏡來說,最需要的文氣是考場上的,登科及第的時候産生的文氣才是最多的!”

被花灼影徹底打扮成了女孩子的鏡靈這會兒掙脫了花灼影的懷抱,飛到了卦天機面前,殷勤的告訴着卦天機這番話。

卦天機聽了瞥了鏡靈一眼,瞧見他眼裏的期望,伸手在他腦門上點了一下:“話說得有點晚了,繼續表現。”

鏡靈聽着一下子就垮了臉,垂頭喪氣的飛會花灼影面前,就看到花灼影帶着些小得意的說道:“看吧,師父沒同意,你這身衣服和妝容,一時半會兒換不了了。”

“考試的話,明天書院就有一個教師資格考試,師父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付寒徹在自己的靈腦上點了點,然後指着一條不怎麽明顯的消息朝卦天機問道。

側頭看了眼付寒徹指着的地方,卦天機也看到了那條關于教師資格考試的信息,他奇怪的嘟囔了聲:“截止到今天,還能報名麽?”

看着卦天機自己湊過來的腦袋,付寒徹垂眸淺笑,“只是報名的話,我們還是能讓師父你報上名的。”

卦天機擡頭,然後就撞入了付寒徹那雙異色的雙瞳裏,瞧着裏面倒影的自己,卦天機心髒漏跳了一拍,暗道,要死了要死了。

在把付寒徹的位置從徒弟轉為成年男性後,卦天機覺得這對自己的殺傷力簡直要爆表啊。

稍稍退開了點距離,卦天機直接接着剛剛的話題說着:“行,我先去趟圖書館,你們不用跟着了。”

看着卦天機說完就走,付寒徹怎麽可能會放着卦天機自己一個人,理所當然的也不管卦天機剛才說的話,從花灼影手中提出鏡靈後就跟了上去。

而花灼影倒是想跟上去,但看着小師弟那最後離開時的眼神,明擺着是不想讓她當電燈泡的。

“算了,去找三師姐去,也不知道她在那辦公室坐得習慣不習慣。”

圖書館,圖中書看到卦天機和付寒徹推門進來的時候,整個人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天他離開後再次的,宿舍那邊爆發了那讓他心驚膽戰的氣息,這次的時間持續得相對第一次來說更久,好在最後那股氣息還是消失了。

這會兒見卦天機他們來圖書館,圖中書下意識的以為他們是來找自己的。

“明天教師資格的考試,不知道要看寫什麽書比較好?”

緊張萬分的圖中書卻沒想到卦天機在來到他面前後問出的問題,和他想象的問題是這麽的風牛馬不相及,以至于把他給問愣住了。

“你作為校長,你不知道考試範圍嗎?”

見圖中書發呆,卦天機有些不信的說道:“又不是讓你洩題,你緊張什麽?”

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圖中書看出卦天機并沒有在和他開玩笑,他帶着疑惑的問道:“你要考明天的教師資格試?”

“對的,不然我來找你問要看哪些書做什麽?”卦天機點頭回答。

圖中書左右看了眼,壓低聲音焦急的詢問:“都什麽情況了,你還有心思去考什麽教師資格試?您要當老師我一句話就給你把教師證給拿來,還需要去考嗎?”

卦天機聽着圖中書這話,有種想翻白眼的沖動,為什麽這麽多人都想給他走後門呢?明明他做的事情是正經事好不好??

“少廢話,圖院長,我這事兒可是正事,別的你現在暫時不需要知道,就告訴我明天的考試我現在需要看哪部分的書就好了。”

被卦天機這麽嗆了句,圖中書所有的話都給噎住了,他深深的看了眼卦天機,并把視線移到了卦天機身後的付寒徹身上,見對方一副卦天機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樣子,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給卦天機點出了他該看的資料後,圖中書就這麽看着他們兩人離開,怎麽也想不明白的長嘆了一口氣。

卦天機和付寒徹一路來到圖書館的三樓,這一路上來,他們可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這一路來到三樓,身後還跟着許多尾巴呢,卦天機轉頭瞥了眼,看到跟上來的全都是小女生,偶爾一兩個的男生,卦天機努了努嘴說道。

“看來你這次是躲不掉了,你忙,我先去看明天考試的資料了。”

說完,卦天機朝乖乖飛在一邊的鏡靈招呼了聲,然後才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容往書架深處走去,就在他剛走,那尾随這他們來到三樓的人中,一個小姑娘就朝這付寒徹小跑過來,沒走多遠,卦天機回頭瞥了眼,他就想看看被這麽多小姑娘小男生熱情追求的付寒徹,會是種什麽表情。

付寒徹看着卦天機快步走開,對方嘴角那一絲壞笑他又怎麽會沒有注意到?要是以前,他這師父才不會放任他自己面對這些追求者,像個家長一樣的總喜歡守在旁邊,但在挑明了之後,卦天機卻一改之前的态度。

這讓他終于有種不再被當成小孩子的感覺了,既然終于被看做成年男性,那麽他不以成年男性的方式來表現一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呢……

正往裏走的卦天機為了聽清他們的話腳步還故意放慢了,這會兒正聽完了那小姑娘對付寒徹的表白,就在他想要聽付寒徹會怎麽回答時,他身後一陣吸力傳來,讓他控制不住身形的向後飛去。

卦天機沒注意到,他身邊的鏡靈早就有先見之明的捂上了眼睛,并且背過身去,似乎一早就知道了會發生什麽一樣。

然後這邊沒等卦天機反應過來,就直接撞入了一個厚實的胸膛上。腰間上被一只手強而有力的牢牢鎖住,而另一只手則被牽起,卦天機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那被牽起的手指被人輕輕的吻了一下。

“抱歉,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畢生最愛的人。”

這突然而至的告白,讓卦天機甚至忘了把自己的手抽回,雖然之前就知道了付寒徹對自己的心思,更明白這心思開始于萬年之前,也懂得他對自己的情感肯定很深,但這最直白的訴說愛意是從來沒有過的,以至于讓他心髒有些失速。

“不好意思!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那來告白的女生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兩人,臉色通紅的低頭鞠躬,尴尬的轉身跑開,回到同伴身邊後,卦天機他們還能聽到那女生帶着哭腔的抱怨着:“不是說他們是兄弟嗎?有這樣的兄弟嗎?”

“別哭啊,說不定是假裝的呢,他們兄弟的關系可是從老師那得來的,不要退縮嘛。”

卦天機聽到這裏整個人也回過了神來,忙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他的動作卻沒能成功,反而被付寒徹一拉一轉的抵在了旁邊的書架上。

“得寸進尺了啊。”

卦天機掙脫不開,直視着付寒徹的雙眼,盡量保持着平靜的說道。

“這才叫得寸進尺。”

說完付寒徹低下頭在卦天機的唇上吻了去。

卦天機氣急,側頭躲過,但躲過了嘴上的吻,卻被吻不到嘴唇的付寒徹在脖子上不輕不重的咬了口。

悶哼了聲,卦天機瞪視着一臉滿足笑意的付寒徹。

“這樣看來,他們不會不相信了,師父,還得多謝你現身示法。”

得到自由後,卦天機擡手摸了摸被留下一個牙印的脖子,看着乖乖退後兩步不再上前的付寒徹,卦天機瞥了眼不遠處已經一臉徹底死心的少女,額角青筋跳了跳。

理了理衣服,卦天機才一臉什麽都沒發生過的往書架深處走去,這事也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這看笑話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走到明天考試會用到的書架前,卦天機挑了一本圖中書提到的書籍開始看,把書拿到手上後,卦天機便驅逐了所有雜念,并喚醒了識海中的八卦鏡。

“這能力應該沒有退化才對。”

自語了句,卦天機便催動八卦鏡讓它識海中動了起來,鏡面轉了個方向,随着卦天機的視線開始移動。

看着八卦鏡的反應,卦天機放心的舒了一口氣,然後整副心神的才開始投入到了看書大業之中,說是看書,更确切的該說是翻書才對。

卦天機翻看的每一頁書的內容都被他識海中的八卦鏡給複刻了下來,而這複刻的內容能一字不差的被卦天機記住,這算的上是八卦鏡的一個特別的能力了。也是因為八卦鏡有這種能力,卦天機才能在萬年前記住了幾乎所有的知識。

一般情況下卦天機喜歡自己看書,因為那樣才能感受到看書的樂趣,用八卦鏡來複刻的話,就完全是腦海裏多了一段記憶的感覺。但特殊時間特殊對待,卦天機一本接一本的翻去,如果有人在旁邊的話,一定不會覺得卦天機是在看書。

……

花灼影這會兒正在聞人繪的辦公室,此時他和聞人繪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麽好,聞人繪更是整個人煩躁的在辦公室裏來貨踱步着,花灼影為了緩和下氣氛,想了下後他把這段時間裏他跟着卦天機的所見所聞給聞人繪講了一遍。

“小師弟還真敢跟師父挑明了坦白啊,師父還沒生氣?你說師父會不會其實也喜歡小師弟的?以前師父對小師弟可比我們幾個都上心多了啊。”

聞人繪聽完也暫且放下剛才凝重的神色,感嘆着了句。

就在他們聊着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花灼影連忙把盤着的腿放下,做出一副乖乖聽訓的學生模樣。

聞人繪這才讓門外敲門的人進來。門沒開他們就聽到外面女生用力吸鼻子聲音,等門開了進來時,聞人繪和花灼影才明确的看到這位剛剛哭過的女生此時正盡力的保持着平靜。

“報告老師,您讓我收集的素材都在這了,請您檢查一下。”

聞人繪随手拿過來翻了翻,然後才關切的問道:“素材很好,沒問題了,但是你是出了什麽情況嗎?怎麽哭了?”

也可能是因為聞人繪年輕,給人的親和力極強,被這麽一問的女生沒忍住的就把剛才的情況給說了一遍。

等這位女生說完,花灼影和聞人繪才驚訝的相互對視,而這時那女生也才認出了花灼影,這個個經常跟着卦天機身邊的女生。

“怎麽是你……?”

花灼影和聞人繪兩人在剛才那對視之中似乎瞬間交流了許多東西,而這是由花灼影應道:“就是我啦,哎呀,沒想到你竟然會去和他表白,沒可能的啦,他很喜歡卦天機的,我跟你講啊……”

……

沒到一個小時,卦天機放下了書架上最後一本關于教師資格考核的書籍後,他閉上了雙眼,等他再次睜開,所有剛剛被複刻到鏡子裏的內容都被卦天機消化完畢了。

“行了,走吧,明天的考核應該沒事了。”

付寒徹點點頭,看着卦天機的視線帶着些驚奇,從以前他就覺得卦天機看書十分的快,用一目十行來說,都算少了,以前以為是用神識來看的,但現在看去卻明顯的沒有感覺到任何神識波動,付寒徹想,應該和他的那件靈器有關系。

感覺到付寒徹看自己的目光有着好奇,卦天機也沒有多做解釋,招呼着他就往外走。

“看累了?你可以借那本李鎖雲那本回去看……”

圖中書見卦天機和付寒徹往外走,他看了眼時間,才過去一個小時,便向卦天機推薦說。

但沒等他說完話,卦天機就打斷了圖中書的推薦,“不用借回去了,我看完了,先走啦。”

圖中書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的耳朵明确的告訴他,他并沒有聽錯一個字。直到卦天機他們的人影消失在門外,圖中書才感嘆了聲:

“還真是不能用平常的看法去看啊。”

離開了圖書館,卦天機就遇到了似乎專程在外面等着他的納蘭辭皓,見到卦天機從圖書館出來後便快步的走過來,但是在距離他們還有一小段距離後就停了下來,先是看了眼付寒徹,然後才表明了來意。

“我是來給你我那賭輸了的資源的,分班後都沒怎麽能遇見,上次托陸風去找你你又很忙,所以在知道你來圖書館後只能上門來堵了。”

這事納蘭辭皓不說他都快忘記了,他哪能想到這麽點時間裏會發生那麽多事情,以至于他最初的計劃被打亂得完全沒有用了。

“算了,這資源你留着吧,還有其他人的,你都給他轉告一聲,就說我不需要了。”

納蘭辭皓明顯沒有想到會在卦天機這聽到這樣的回答,按說卦天機的體質,可是多少資源都不嫌少的,怎麽還把到手的資源往外推?

“你這是……?”納蘭辭皓有些不明所以,但把視線看到他身邊的付寒徹身上時卻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也是,這點小資源你怕也是看不上了,既然你不需要,那麽我就幫你轉告他們好了。”說完還眨眨眼:“隐瞞得很棒棒嘛?我懂的。”

卦天機:“……”

隐瞞什麽很棒棒你給我說清楚!你又懂了什麽鬼?小資源我有幾個大款徒弟當然看不上,但你臉上那奇怪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納蘭辭皓那已有所指的表情看得卦天機莫名其妙,而這時候卦天機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經過的男男女女都快速的瞥了他們一眼後小聲說話,灌注耳力用心聽,卦天機這才聽清了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他們真的是一對呢,聽說這個稱之為他哥哥的人是大家族的人呢。”

“噬天仙體怎麽可能是普通人出身,有大家族正常啦,我好奇的是他們之間的故事哎。”

“我也挺好奇的,聽說是因為家族裏不認可,然後卦天機就自己跑出來了,等覺醒了仙體之後,那家族的人才放他哥哥出來尋找他,想要憑着感情帶他回去。”

“你說卦天機到底愛不愛他哥啊?聽說剛才在圖書館裏,他哥哥強勢告白了!”

“但我聽看到的人說卦天機沒接受,他那哥哥告白了他也沒想搭理對方呢。”

卦天機聽着這些交談簡直瞠目結舌,到底為什麽突然這樣的話就所有人都在讨論了???誰來告訴他到底怎麽回事??

納蘭辭皓看着卦天機變了又變的臉色,先是瞥了眼他身旁的付寒徹見對方并沒有因為這些對話而生氣後,納蘭辭皓才說道:“我一個外人來說句公道話,你和你這位……的情況我覺得你該給他一個機會的啦,又不是他的錯,畢竟他也大老遠的來求你原諒了不是。”

卦天機聽的汗毛倒豎,瞪了眼納蘭辭皓讓他閉嘴後,扭頭去看付寒徹,卦天機看到了付寒徹嘴角那憋不住上揚的弧度,頓時腦袋一炸。

“笑個屁啊!”

罵完,卦天機在原地是徹底呆不住了,拔腿就往外走,這麽片刻的停留,他又聽到了他和付寒徹的關系推出了新的版本。

回到宿舍,卦天機朝着付寒徹破口大罵:“你特麽腦袋進屎了是不是,大庭廣衆的你親個鬼啊,你看看,現在外面把我們傳成啥樣了???”

“這不挺好嗎?”付寒徹笑盈盈的回了句。

“這事不對,為什麽我們的關系會突然的被傳成這樣子?”卦天機在罵了句後眉頭緊皺的說道。

付寒徹眉頭一挑,比起卦天機的不明所以,付寒徹心裏多少有點譜了,但這事對他沒壞處,付寒徹也就不打算挑明了。

就在卦天機愁眉到底是誰把事情傳成這樣的時候,花灼影和聞人繪回來了,付寒徹給他們開的門。

一進來,花灼影先是看了眼卦天機的情況,見卦天機并沒有看向他們,花灼影得意的朝付寒徹無聲的比劃着:

‘我的助攻怎麽樣?現在全校都知道了呢。’

付寒徹好笑的同樣沒出聲的回了句:‘故事情節超爛,小師姐你的小說白看了。’

聞人繪怕他們的舉動被發現,忙咳嗽了下,把注意力拉到了別的方向。

“師父,有情況。”

卦天機一聽這話,也不再糾結這小事了,忙朝聞人繪問道:“什麽情況?衆淩還是小晖的?”

“都不是,是書院教師的。”聞人繪搖頭,說出了卦天機沒想到的情況。

花灼影這才接過話,說:“師父,不久前我來的時候,你的導師張嘉佐被軍隊征調了,這事你還記得吧。”

剛過不久,卦天機當然記得,也就點點頭:“記得。”

“當初是我把他調離的,他被我征調到了一個巡航艦隊,那的任務不會太重,但周期比較長。”

卦天機一副果然是你的表情,然後忙問道:“現在出了什麽事了嗎?”

“具體情況目前還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張嘉佐所在的巡航艦隊失蹤了,目前完全聯系不上,而且失蹤的位置就在隕落之痕附近。”

聞人繪接過花灼影的話說道,面色很是嚴肅。因為在他們剛知道那些事,并着重調查隕落之痕時,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卦天機同樣也一臉的嚴肅,問:“什麽時候的事?消息是直接通知到學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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