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四、逼迫
三十四、逼迫
這一次不但是戰局,戰果也将徹底被改變。到了這時候,衆人也終于徹底了解陸小鳳的一片苦心。一吃下解藥中毒較輕的人馬上恢複了,再戰幾百回合也不是問題。而九紋龍那邊卻不打算給他們這個報仇的機會,迅速的撤退。
帶來解藥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司空摘星。
而這解藥包括衣服自然是從無法無天身上偷來的。這之間的過程自然不會如同司空摘星說的‘偷的!’這兩個字一樣簡單。在無法無的紅衣之下,司空摘星自己的衣服一條胳膊的袖子已經不見了蹤影,破爛之處更是多幾乎算得上衣不掩體了。臉上身上的血痕擦痕不計其數,而他原本及腰的頭發現在也變的參差不齊。這還僅僅是衆人能直接看到的。
司空摘星此時絕對是當之無愧的救星,而另一個大功臣陸小鳳的情況卻更是不容樂觀,在給他喂解藥的時候便已經是昏死過去的了,就連最先中毒的南宮門主都已經清醒過來,陸小鳳卻還是昏迷不醒而且脈息心跳越來越弱。這樣難怪,陸小鳳穿過毒沼便已經中了一次毒,不趕緊靜下來護住心脈而是強行運功參戰。再加上對戰的時候毒上加毒,若不是他內力深厚身體結實,早就去見閻王了。
衆人當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陸小鳳就這樣去見閻王,花滿樓西門吹雪這些陸小鳳的朋友不會允許,祿求義更是不會允許。現在想救人就只能是用內力将毒逼出來,但是陸小鳳此時已經極度虛弱,自損經脈若是強行給他灌輸那只能是将他再往閻王殿前退一把。
唯一的辦法是用至陰至寒的內勁封住心脈,并将侵入心脈的毒逼出來。同時還需一個有着和陸小鳳本身內息相近之人,為他灌入內力以保證脈息的運行。但這樣做也絕不是萬無一失的,而是賭命。單說這內力至陰至寒之人在中原正派之中本就是少數,現在要到何處去找。西門吹雪不行嗎?
西門吹雪內力深厚,雖是至寒但并非陰寒,猶如冰淩寒刺,亦如他的劍。這樣的內勁只怕還沒将毒物逼出來就會先将陸小鳳的心脈撐爆。
就在衆人還有所遲疑之時,司空摘星已經将陸小鳳一把揪起來,手起刀落便在陸小鳳的心口之上開了一道口子,跟着提起內勁就一掌拍在傷口之上,此時司空摘星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陰冷的氣息讓周邊的人都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事到如此也容不得再有所猶豫,祿求義也将手搭在了陸小鳳的背心為他灌入內勁。
随着內勁的灌入,近乎于墨色的血從司空摘星的指縫中滲出。陸小鳳腹部被勾魂刺傷的傷口也開始流血,顏色同樣是不正常的暗紅色。而陸小鳳的臉色也因為失血而慢慢的轉為蒼白。這也算是這個法子另一個危險之處,若是處理不好只怕他沒有被毒死也會先因為失血過多死掉。
祿求義感覺被灌入到陸小鳳身體之中的另一股內勁,他很驚訝,這股內勁不但至陰至寒,而且源源不斷沒有一點減弱的趨勢,若非江東四傑相助他只怕早已跟不上這股陰冷的內勁的節奏。更讓祿求義吃驚的是這內勁給他的感覺似曾相識。再擡起眼透過陸小鳳的肩膀看着那第二次謀面的人,卻一點也不陌生的容貌,那只是一眼便足以讓他心神慌亂的容貌。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真的是太相似了。
合上眼,調節自己一霎間有些錯亂的內息,現在不是為這種事心煩意亂的時候。
陸小鳳再恢複知覺的時候,也不知道究竟算是冷還是熱。他渾身都如同被丢進沸水裏面像要被煮熟了一般,可是心口卻又像是被人塞了冰塊一樣冷的要命。這樣的寒冷催趕之下有什麽東西從他的心口往外鑽好像要逃離一般,慢慢向上,彙聚在嗓子眼。
“咳咳……”一口血沖破陸小鳳的嗓子眼吐了出來。眼前一片模糊,他的心口上押着一只手,沾滿了血的手。
見陸小鳳終于恢複了意識,司空摘星将內勁收起來。手掌才要撤開卻被另一只手抓住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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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心口上手心中那他再熟悉不過的體溫,稍稍擡起眼果然映入眼的是那雙仿若星辰的眼睛。陸小鳳勾起一抹絕對算得上傻的笑容。
陸小鳳現在也的的确确想聽到面前的人能叫他一句‘傻瓜’,當然白癡呆子也不錯,最好還能在他的傷口上狠狠的抓一把錘上一拳,讓他痛的半死。卻也一如既往的告訴他,他還活着。
可是這一次司空摘星什麽也沒說,更沒有弄痛陸小鳳的打算,只是輕輕的把手抽開,避開陸小鳳的目光,馬上起身走開到一邊。見司空摘星這般反常陸小鳳也想起身,可是他稍稍動一下便覺得頭昏眼花。
剛剛清醒過來的陸小鳳又突然昏睡過去,倒不是陸小鳳不争氣,而是站在他身後的祿求義在收起內勁的同時點了他的睡穴。
見司空摘星留下的傷口還在流血,祿求義又迅速點了幾處穴道為陸小鳳止血。
“祿大人。”武傑貴遞上早已預備多時的金瘡藥。祿求義為陸小鳳塗好傷藥包紮好之後,才算安下心來。調理自己的內息。
“祿兄,難道他真是賢侄。”南宮門主詢問道。
“當年是我錯在先,讓這孩子受了委屈。”祿求義無奈的嘆嘆氣,走向西門吹雪和花滿樓他們。“西門莊主,花公子,你們是小鳳的朋友。還勞煩你們多照顧他一下。”
“祿大人言重了。”花滿樓說道。
雖然現在陸小鳳半死不活的但是花滿樓卻覺得很開心。陸小鳳的這一次去而複返,由如此舍命相救都證明。他們沒有認錯陸小鳳這個人。
花滿樓幾乎能想象到,待這次陸小鳳鬼門關前游蕩一圈之後定會有所反省。他們也都相信陸小鳳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陸小鳳的确從來沒讓自己的朋友失望過。
但這一次除外。
首先陸小鳳似乎沒有清醒過來的打算。
九月初一天晴南宮門
“祿兄,這已經是第十天了,賢侄還沒在昏睡,真的無礙?”南宮門主有些擔憂的問道。他剛剛又痛失一子,但是他希望自己的朋友能比他更幸運,找回這失去十幾年的兒子。
“無礙的,這孩子自小便是如此。平日一覺便能睡足三五日,就算睡上半個月也是有的。”祿求義道,想起曾經的孩子,要不是睡着跟死人沒兩樣讓人擔憂,要不就是幾天幾夜睡不着胡鬧讓人心煩。“不過算來他也快睡醒了。”
“一直都覺得這小子身世肯定不簡單,想不到竟會是南府之人。”老實和尚說道。
“難怪在京城第一次見他便覺得有神态有幾分像祿兄你,想不到真是賢侄。”趕來多日的司馬紫衣也說道。
除了老實和尚,司馬紫衣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江湖名士趕來。
在先前審問小丈夫的時候他也偷露了九紋龍将會對整個武林有更大的行動,龍王也即将出巢。這一次九紋龍對南宮門的襲擊只能算是屠戶狀元和小丈夫兩人的心血來潮。竟是這樣便能将他們逼到如此絕境,那若九紋龍真的傾巢而出,後果不堪設想。人人自危自然不是辦法必須聯手。
“那就按剛剛花公子所提,當務之急是聯系唐門還有各派神醫。破解九紋龍所用的毒。”祿求義将話題拉回來。
“的确,若是沒有這毒,九紋龍也不過是沒了毒牙的蛇罷了。”
“只怕九紋龍也不過是他人手下的一步棋。”司馬紫衣說道。
“司馬賢弟有何顧慮?”
“祿兄莫忘了玉羅剎還活着,現在的羅剎教較之當年更是如日中天。這龍王原本就是羅剎教的門生。而那邪教消聲滅跡數年也開始重現。”司馬紫衣說到此突然咬牙切齒,握緊拳頭。
“去年青國的事情可有了眉目。”祿求義問道。
“……”司馬紫衣搖搖頭。
“去年九月司馬的大哥被邪教之人所殺。”歐陽雲德輕聲的為西門還有花滿樓解釋道。并拍拍身邊同樣情緒激動的友人。
“難怪司馬莊主會将緞帶轉交他人,阿彌陀佛。”老實和尚道。去年的九月不正是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紫禁之巅決戰之時,出了這種事情也難怪得到緞帶的司馬紫衣會突然離開。
就在衆人陷入一片沉寂之時,花滿樓突然聞到兩個熟悉的味道在接近。
“柯兄,小鳳?”
衆人望過去,果然就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來。陸小鳳走在前面精神看上去蠻不錯的,柯子年倒是有些擔心的緊跟在他身後,生怕這前一刻還躺在床上的病人摔倒。
“看來真是知子莫若父啊。”見到陸小鳳果真清醒過來南宮門主在祿求義身邊輕聲道。
“小鳳你還好吧。”花滿樓先開口道。
“花滿樓讓你們擔心了。”陸小鳳笑道,第一眼就望見那個胖乎乎的和尚。“你這個和尚什麽時候也來的。”
“和尚聽說你這只小雞就要死了,所以特別趕來幫你誦佛念經的。”老實和尚道。
“那你真是白跑一趟了。我這人那麽混蛋,不會那麽容易死掉的。就是睡的太久了有點肚子餓。”陸小鳳笑道,繼續四處張望只房間裏尋找他熟悉的人。
聞言南宮門主馬上命人去準備好酒好菜。
“陸大俠京城一別快一年,可還記得鄙人。”司馬紫衣上前。
“司馬莊主。”陸小鳳倒也算是客氣的和司馬紫衣抱拳。
“去年贈我緞帶未能好好謝過你,這次小犬又承蒙你照顧。”司馬紫衣繼續對陸小鳳說道。
“司馬莊主客氣了。”
“這次多虧了陸大俠舍命趕回來相救,不然真不知會是什麽結果。”衆人紛紛圍上來對陸小鳳表達敬意和謝意,當然還有對他這些日子的擔憂關心。可是聽着這些誇獎的話語陸小鳳的臉色卻越來越差,他明顯聽到了一個他最讨厭的稱呼。
一聲聲祿大少爺讓陸小鳳心煩意亂,眼前又浮現出自己昏迷前最後看到的那個不正常的司空摘星。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陸小鳳的心頭。
“對了花滿樓,那只猴精哪去了?”
“小鳳你就不問是誰救了你嗎?”花滿樓反問,他決定稍稍推這位雖然總是沒皮沒臉但是真要起面子來讓人哭笑不得的朋友一把。
“除了那個司空摘星那只死猴精還能是誰,他現在在哪了?”陸小鳳再一次問道。
“小鳳。”花滿樓有些無奈。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糊塗。
“司空摘星?但若非祿大人一直耗費內力保你脈息運行。這幾日也一直為你灌輸內力幫你修複經脈。你……”江東四傑的王傑忍不住道,話未說完被祿求義狠狠盯了一眼。
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陸小鳳的身上,即便出于客氣陸小鳳也該說幾句感謝的話才是。可是陸小鳳卻像是什麽都沒聽到一樣,甚至不去看祿求義一眼。
“陸小鳳,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
“衆位,我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陸小鳳對着衆人抱拳便要離開,可是西門吹雪和花滿樓兩人并不希望他就這樣離開。“還是兄弟就不要攔我。”
“連命都敢丢,還有什麽是放不下的。”西門吹雪道。
“若真的能割斷那份情,你就不會去而複返了。”
“我回來是為了你們這些兄弟,不是為了他。”
“你就想說這些?”明知道陸小鳳說的并非真心話,可是聽了還是讓花滿樓覺得很生氣。
“人家祿大人畢竟費神費心為你療傷,你也總該說些什麽吧。”老實和尚幫陸小鳳打圓場。
“該說的我早就說過了。”陸小鳳卻一點也不領情。
陸小鳳剛踏出房門,江東四傑一起上前将陸小鳳圍住,将他攔在這回廊之上。
“你們四個還想做烏龜王八土狗活豬。”
“就算讓我們做死烏龜死王八死狗死豬,也請大少爺留步。”武傑貴道。
“大少爺你不願說,但請你聽我等說幾句。”朱中傑道。
“當年祿大人将大少爺你趕出南府也是被逼無奈。”武傑福道。
“祿大人一直都相信大少爺清白,蒼少爺重新作證之後,祿大人也已經重新查明真相。”王傑道。
“小鳳就算你不願釋懷,當年祠堂之中與你斷絕關系的是我。你不願意見我無礙,可還有你娘,鸾兒都還等着你。”
“夠了,我讓朱停帶的話你們是不知道嗎。”
“若那真是你想說的,便親口說出來,借他人之口算什麽,我可不記得教過你如此躲躲藏藏非大丈夫所為。”祿求義也怒斥道。
“好我說,你聽好了。”陸小鳳轉過身,看着祿求義。“你要找什麽祿大少爺,天祿神鳳祿小鳳就去陰曹地府。我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我爹娘早就死了,我是浪子我沒家。”
“你還知道自己叫陸小鳳,就說明你沒忘記你是南府的人,這麽多年難道就沒想過回去拜祭你親生父母。”祿求義繼續道。“難道如今的南府面臨生死關頭你也只是在一邊袖手旁觀。”
“除非是你死。”陸小鳳指着祿求義說道,每一個字都是那麽清晰。“我根本就不想見到你,更不要說再踏入……”
任誰也想不到這種話會從陸小鳳口中說出來。不得不說所有人都愣在哪裏,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當年也就是因為這句話,朱停才會同他鬧翻如同仇人一般。但是這一次陸小鳳的話并未能說完,一只足以要命的飛镖阻止了他。
‘長行!’看着自己手指尖攔下的飛镖陸小鳳愣住了。望過去,在回廊的拐角處,出現一張輪椅。輪椅之上坐着一個與陸小鳳年紀相仿的人,容貌俊秀,衣着考究。而他抛出飛镖的手甚至都還未放下,就那樣指着陸小鳳。
“長行,你這是做什麽?”祿求義沖出房門看着行兇者。
“這種話你怎麽敢說出口。”慢慢将手放下,握緊拳頭。
蒼長行同朱停一樣與陸小鳳穿開裆褲就認識,但兩人卻有很長時間如同仇人一般,蒼長行曾經恨不得要了陸小鳳的命,而陸小鳳也曾經想過将這條命賠給他。但那都是過去的了,現在他是陸小鳳失而複得的好兄弟。
蒼長行同其他人一樣也是前幾日收到消息,得知南宮門被九紋龍襲擊。陸小鳳對祿求義拼死相救,心想自己的這位兄弟果然還是嘴硬心軟割舍不下多年情義。這一次從鬼門關前晃一圈定會讓他幡然醒悟,知道自己曾經的想法有多蠢。所以特意趕來希望能夠見證自己的好兄弟回歸,卻想不到親耳聽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難怪他會如此憤怒。
陸小鳳想不到蒼長行會出現,更讓他想不到的是站在蒼長行身後的人。不正是他先前一直在尋找的人。司空就站在蒼長行的身後,看着陸小鳳,板着一張臉看不出表情,一言不發。
被陸小鳳的話語激怒的人不只是蒼長行一個,另一把寒劍亦出鞘。
“六親不認,大逆不道之人該殺。”
江湖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半年前陸小鳳被西門吹雪追殺的事情,雖然最後也得知那不過是為了幫助陸小鳳混入幽靈山莊的一場假戲真做。其實在答案公之于衆前便有很多熟識陸小鳳的人覺得這件事蹊跷,因為陸小鳳從來都不是一個會逃跑的人,如果知道有人要殺他,即便知道自己絕無勝算他還是會自己往刀口上去撞。哪怕明知是雞蛋碰石頭,陸小鳳這個臭蛋也定要弄得石頭一身臭才罷休。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接住我的劍?’
‘想過,但絕不是現在。’
‘那是什麽時候?’
‘你等我不再是兄弟朋友的時候,或許會。’
‘若有一日我真要殺你呢,你豈非要将命送給我?’
‘那你現在想要殺我嗎?’
‘不想。’
‘那等你想了,我再告訴你。’
看着提劍走向他的西門吹雪,陸小鳳一步一步的後退。兩人移動到了庭院之中,陸小鳳提起真氣連兩根手指都已經豎起來,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西門吹雪,一場高手對決即将觸發。
就在西門吹雪要揮出劍的同時,陸小鳳也向前邁出一步紮穩腳步,可是下一瞬間,陸小鳳又突然接力躍起到半空中,飛身到了房頂上,在衆目睽睽之下逃跑了。西門吹雪要殺的人有豈能真的逃掉。
陸小鳳就這樣逃跑,顯然完全出乎了衆人的意料。但并非完全沒人想到,更有人早在半年前就早已料到了這個結果。衆人紛紛追了出去,當然這其中多數是為了阻攔而非看戲。原本還聚滿人的小廳瞬間之上下零星幾個人。
“這陸小雞是積了幾輩子德,竟然能遇到像西門和花滿樓你們這樣的朋友。”一直在遠處看戲的司空摘星走過來。
“還是你了解他。”花滿樓感覺到司空摘星走到了他身邊。就在陸小鳳清醒前衆人都覺得此次會是父子團圓的場面,司空摘星卻一直在潑涼水。如今結果顯然還是他對了。“司空你現在可以說說看他倒地是怎麽想的?”
“他自己不是已經說了,他不想丢掉四條眉毛陸小鳳的名聲。”司空摘星道,他也有些無奈,每一次他希望自己錯想要輸的時候,陸小鳳卻偏偏讓他對讓他贏。
“名聲?隕你該清楚他并不是這樣的人。”冷靜下來的蒼長行,也推着輪椅來到他們身邊。
“他就是這樣的人。”司空摘星卻說道。“花滿樓你還記得那個混蛋陸小雞的名聲是怎麽得來的。”
“陸大俠的名聲豈不是靠他自己拼命,破獲各個大案得來。”同樣未前追去的歐陽雲德,他是越來越搞不明白司空摘星倒地想說什麽。
“小鳳有現在的名聲的确是拼命所得,可是這其中并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人的性命。所以他舍不下,更不能舍”花滿樓解答。
“認識他這麽久,怎麽以前都沒發現這小子原來也是個死心眼。”老實和尚也說道。
“他本來就是這樣。”司空摘星說道,他突然覺得嘴裏泛起一股苦味。
“西門莊主?”就在這時看到剛剛去追殺陸小鳳的西門吹雪竟折了回來。
“如何?”花滿樓卻一點也不意外。
“話已經和他說了,就等等看吧。”西門吹雪道。
在三個月後的臘月便是南府時隔三十年再一次召開武林大典。花滿樓和西門吹雪兩個人是必然是要前往的,至于陸小鳳,他們并不想逼他,只希望可以等到。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還是沒有肉,療傷送上一段。然後小虐一下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