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會不會?
幾人合作下午飯很快就做好了,滿滿當當的擺了一大桌子,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草堆裏蹦的全都擺上了桌。這下他總算知道季樊的手藝跟誰學的了。
江景丞用胳膊肘碰了碰季樊問: “你們為什麽叫他狗子叔?他沒有姓嗎?”
季樊小聲的跟他解釋: “狗子叔姓茍單一個子字。他們那個年代說賤名好養活。叫的多了就成狗子了。”
江景丞: “哦!”
吳阫敲了敲杯子對季樊說: “去叫你妹妹下來吃飯。”
季樊噔噔噔上了二樓。
吳阫拉着江景丞說: “小樊跟你提過小龍吧?他一會也過來,你介不介意?如果介意的話我這就打電話讓他不要來了。”
江景丞一愣搖了搖頭: “我沒關系,只是季樊他…”
說着大門外進來一個人,江景丞從額頭的傷疤上認出來這應該就是梁小龍了。
梁小龍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來對吳阫叫了一聲: “義父。”
又對江景丞伸出手: “你好,我叫梁小龍。”
江景丞伸出手握了握: “你好,我叫江景丞。”
站在樓梯上的季樊看着兩人,後面的季瑤推了推他才繼續往前走。
來到江景丞身邊牽起他的手對梁小龍說: “你來啦。”
梁小龍看着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應了一聲: “嗯!”
季瑤過來叫了一聲: “小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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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龍點點頭: “妹妹。”
房間裏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沒等發酵多久。就被門口的聲音打斷了。
“哎呦喂!你家這麽多人啊?好熱鬧啊!”鄒銘拎着兩瓶酒就進來了。
吳阫噌的一聲就沖過去了問:“你來這裏幹嘛?大過年的警察辦案還追到家裏了不成。”
梁小龍也上前把家人護在身後質問他: “你跟蹤我?”
鄒銘把手裏的東西一放說: “這不是去你那找不到人嘛,我就來這碰碰運氣。談不上跟蹤你們家資料就在我桌子上擺着呢,誰讓你老躲着我的。”說着就要上前被吳阫擋在了門口。
江景丞本來想要報警想起他就是警察,又一想警察怎麽了,那也不能私闖民宅。掏出手機就要按下110的電話。
季樊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鄒銘見狀也不生氣。一個閃身進了房子: “別緊張,大過年的我一個人多可憐,就是來蹭口飯吃,今天不辦公。”說着就走到餐桌夾起一塊雞肉放進嘴裏。“再說了你們要是不幹違法的事,怕我幹什麽?”說着又吃了一塊。
吳阫指着他: “你違法,你全家都違法。誰讓你吃我家東西的。”
梁小龍抓住他伸向排骨的手問: “你到底想幹什麽?”
鄒銘看着紅亮誘人的排骨說: “我真的是來蹭飯的。”
梁小龍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放開他的手說: “吃完就滾。”
鄒銘笑着漏出顆虎牙: “好嘞!”
在梁小龍的默許下鄒銘留了下來,一群人坐了下來開始吃飯。
本來江景丞的位置上坐上了鄒銘,季樊把他安排自己的另一側,旁邊坐着季瑤。梁小龍挨着吳阫跟狗子。只有鄒銘身邊的位置被空了出來。他也不在意繼續往自己碗裏夾菜。
飯桌上季樊給江景丞夾菜,只要吃了第二口的東西季樊都給他再夾一塊,一口沒碰的自己吃掉。起初江景丞還有點不好意思。見大家都沒反應也就默許了。
只有鄒銘砸吧砸吧嘴!被梁小龍一個眼神掃過去繼續吃自己的飯。
吃過午飯鄒銘就被梁小龍帶走了。
季樊陪吳阫說了會話兩人就回了房間。江景丞坐在床上問季樊: “那個鄒警官是什麽意思?就算是為了辦案也沒有追到家裏來的吧!”
季樊: “我也不知道。”
江景丞有點緊張的抓着季樊的手問: “你們家現在沒有做違法的事情了吧?”
季樊握着他的手說: “義父早就不幹那些事情了,就算手下還有些打架鬥毆,頂天也就是些涉黃的事。不過義父手底下的人都是自願的。從來沒有強迫她們,平時還對她們頗有照顧。那種東西更是碰也不碰的,到現在基本上都是正當生意出不了多大的事情。”
江景丞這才有點放心,還是忍不住問到: “那梁小龍會不會…”
季樊: “不會。”
江景丞: “哦…”
季樊抱着他說: “想什麽呢?雖然我很久不見他了,可是還是覺得小龍不是那種人。而且現在生意都挺好的,他沒必要冒這個險賺那種錢。”
江景丞把頭擱在季樊的肩膀上說: “嗯,我知道了。”
過了一會季樊幫睡着的江景丞蓋好了被子,一個人來到露臺陽臺點起一根煙。
吳阫:“這麽多年這破毛病還沒改呢?”
季樊把手裏的煙在煙灰缸裏熄了對身後的來人叫了聲: “義父”
吳阫上前拍一拍他的肩膀,雙手撐在護欄外深吸了一口氣。“好多年沒這麽熱鬧了,你還好吧?”
季樊: “嗯!挺好的。”
吳阫: “那就好,我剛才跟瑤瑤談過了。感覺她反應還可以。提到小龍時候也沒什麽反應。”
季樊: “嗯!我剛才也去找她了。”
吳阫: “那江景丞呢?他怎麽樣?”
本以為義父會問他跟小龍的事,沒想到居然問的是江景丞。
季樊: “他?也挺好的。”
吳阫: “哦!我還以為他知道那件事就算不會跟他爺爺斷絕關系也至少會鬧一場呢。”
季樊眉頭一皺問: “到底什麽事情?”
吳阫也詫異的看着他: “他沒告訴你?”
季樊: “他爺爺說自己不是因為江景丞八字不好才不喜歡他的。只是因為江景丞跟他爸爸長的太像了,怕看到他們相似的臉才沒把人養在身邊的。還說了江恒臨死前希望有個孫子什麽的…”
看着吳阫越來越黑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又被老頭子忽悠了。
吳阫一聲低吼: “這老匹夫…我就不應該信他,我就猜到他不可能乖乖說出以前的事。”
“義父,他父母到底是因為什麽死的?”季樊看着他,聲音裏聽不出情緒。
吳阫也平靜下來: “他爸确實是自己喝醉了出了車禍,只是他媽媽……。”
季樊聽完事情的經過更加沉默了,抽出一根煙點上。
吳阫: “你打算怎麽辦?要告訴他真相嗎?”
季樊搖搖頭: “還是算了吧,畢竟說與不說沒什麽區別。他母親難産,父親車禍。都是事實。知道了對他來說也不見得是好事。反正他也拒絕了他爺爺。只是我再也不會讓江鎮南靠近他了。”
吳阫: “這個可不好說,沒準人家還想認這個爺爺呢?這樣你不是要做壞人。”
季樊: “我不在乎。”
吳阫還想勸幾句,想想還是沒說出口。他了解季樊也知道他想保護江景丞的心意。不告訴他也好,總歸他也沒有答應那老匹夫的要求。拍拍季樊肩膀說: “你也別多想,你既然想瞞他就別讓他看出什麽來。”
季樊: “我知道了義父。”
等吳阫剛走梁小龍就從一側窗戶後面走出來。
其實吳阫早就發現了他,對着兩人的方向比了個拳頭: “早知道就撿倆驢糞蛋子。真愁人。”
“義父你不用勸我了,你知道我決定的事情…”看着來人話說到一半就沒聲了,季樊本以為是吳阫去而複返沒想到是梁小龍。
梁小龍: “你挺在乎他的。”
季樊目光在他額頭上的傷疤稍作停留說: “嗯!”
梁小龍: “挺好的。”
“你…”
“你…”
季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梁小龍從他口袋裏掏出煙點了一根抽起來問: “你還是喜歡點只煙想事情啊?”
季樊看着他抽煙時吐出的白霧回答: “嗯!”
梁小龍回憶起兩人上學的時候看着大人們抽煙就偷偷學。季樊偷了義父的香煙兩個人躲在廁所裏季樊慫恿他抽一口看看。他試着抽一口被嗆的咳的要死。季樊不信邪試了一下被嗆的肺都疼。
後來季樊總是點着煙裝大人其實一口都沒敢抽。慢慢的就成了習慣。在心情煩躁的時候就點上一根。
季樊突然開口說: “對不起!”
梁小龍抽着煙嘴角牽起一個笑: “你為哪件事跟我說對不起。”
季樊不敢看他說: “我媽下毒的事。我沒想到她會真的這麽做。”
梁小龍轉過身背靠着護欄吐出一個煙圈: “我沒放在心上,而且我也沒出什麽事,倒是你媽媽…”
兩人又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季樊又開口問到: “中午那個鄒警官是不是在找你麻煩?”
梁小龍偏過頭看着他: “怎麽你關心我啊?”
季樊不好意思咳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