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與灰姑娘無關
現在說點真相吧。
十五年前,肖庭璇還是肖家未出閣的大小姐,業內均知的女強人,所以才沒人敢随意輕浮交往,畢竟男人還是向往嬌小可愛享受保護的女人,而強勢的女人則是需要耗費過多的精力才能馴服,過多的少爺還是不想挑戰太高難度的女人,畢竟生活對于他們來說僅僅是站在享受的角度,還有就是肖家是不便随意沾惹的大家族。
可是,他們卻忘了一點,女人再如何強勢,都只是女人,都有一顆渴望被保護的心,那顆心是柔軟而又脆弱的,且輕易就可被甜言掌控。
其實肖庭璇長的不是魁梧那般,相反還很嬌小,只是在商場的言厲行徑,大将風範,使一群男人折服相與交友,卻同時使人懼于和她發生男女正常之事。
而此刻的肖大小姐卻在家裏被老媽提着耳朵,戰戰兢兢地聽着老媽的啰嗦,什麽大家閨秀要舉止溫柔,不要整天忙于工作,要學會自我打扮,不要弄得像更年期提前附身的樣子。
Omg,天天回家都要經受老媽的口水攻擊,肖肖心想不老才怪,明明自己還很年輕啊,不就二五嘛,雖說自己的一大群好友貌似都成家有孩子了。
肖肖這一走神,腦袋瓜就被老媽無情的敲打了一下,回神過來老媽早已無比潇灑的步出客廳踏上樓梯打算睡覺了,徒留下一句:明天有場聚會,你必須出場,不給我拐個女婿回來,這家門你好好想想再進吧,我怎麽有你這樣的女兒,哎,為了你的婚事我都長了好幾根白頭發和好幾道皺紋。
庭璇聽完無語扶額:明明頭發很黑,皮膚很光滑,還偏偏說的我好像虐待你似的,我這二的不能再二的媽,看明天我怎麽進家門吧,有老爸在還治不了你。
第二天,庭璇無奈的被老媽逮住,安靜的坐在梳妝鏡前,被老媽提前準備的禦妝師在臉上雕刻。
半個小時後,只見上妝後的鏡中女子,少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靈動簡約,亭亭玉立,氣質不失,未穿過的高跟鞋更顯高挑,算是一麗人。
肖媽媽滿意的打量着自家閨女,一分鐘後才紅光滿面的輕拉女兒趕往會場,而一路上兩人算是各自心思不自知,庭璇反正是一直在想着逃脫老媽的魔爪。
但她還是不得不面對眼前的聚會,以及色狼的騷擾,沒辦法啦,今天的庭璇打扮的比較可口,中了老媽的奸計啊。
而另一個主人公納蘭笙正是這場聚會的舉辦者。納蘭笙,A市與黑幫平分秋色的大財團家族掌控人,單身貴族,酒色不沾身,圈中好評不斷,二八卻未有女人一直被暗傳不能rendao,亦或圈養男寵,盡管這樣,納蘭笙仍是大度不去解釋,只是好笑接受別人的猜尋。
在聚會中游刃着,不時的投給好事者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以示警告,畢竟他确實不弱啊,不能一直被人當作小螞蟻快樂的玩耍着。
其實納蘭笙內心極其厭惡這種酒色聚會,baolu豔麗的女人實在不對他胃口,因為她們身上的化妝品味太過嗆鼻,奸詐的商戰始終逃脫不了彼此互打太極,一直這般活在自己不愛的世界裏,連自己都變得快迷失自我了。
想了想無奈的自嘲着,推了衆人的相邀大步向內院走去,立于一顆大樹下,倚靠大樹沉思在自己的意識海中,終被黑暗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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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庭璇實在無法忍受這身柔弱的打扮,一邊和se男們打哈哈,一邊向廁所移去,終于在十分鐘後到達,忙蹦蹦的急速使用着從未踩過的高跟,踏入廁所,用水洗掉了滿臉的妝容,看着鏡中容貌稍顯淩厲的女人,聽着水流嘩嘩聲,庭璇感受着從未有過的輕松,仿佛打勝了一場戰争。
在宿命中,我相信某些注定好了的事或人,也相信有些事是可以改變的,不是說人定勝天,只是一個人的一個舉動随時随地都是在改變已注定好了的另一條路,親愛的你,希望你同我一樣,對已經決定好了的事堅定不移的走下去,相信自己,加油。
肖庭璇洗掉妝容,突兀的淩厲眼眸替她在無形中退掉了大批色狼,沒有了需要虛與委蛇的家夥,宴會在庭璇眼裏顯得十分單薄,打量整個場子,沒有發現老媽的蹤跡,嘿嘿,這可是逃脫的好機會,庭璇暗想,于是便光明正大的退出色彩斑斓的主場廳,走向內院。
尚不習慣高跟鞋的庭璇仿佛走路都成了她的一大磨難,終于在某一步不慎下腳崴了,快要摔倒之際使勁用手夠一旁的大樹,嗤啦一聲,仿佛拉下了什麽織品,摔倒在地的庭璇不顧疼痛仰頭看向大樹,這年頭不會樹也成精了吧。
在燈火朦胧中,庭璇看清了“大樹”,原來是不小心ba了別人的褲子,衰,這是庭璇的第一想法,接下來便是臉通紅,她竟然把一個大男人的褲子ba掉了,太丢人了。
在她兀自沉思時,那個面容在這黑暗中顯得模糊的男子冷冷的将她扶起,終像忍不住似的噗嗤一聲笑出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粗魯的女人,一上來就ba我褲子,難倒我這麽秀色可餐?”,笙打趣道,随後在庭璇沉默中打通助手電話:送一條我的褲子過來,內院。
“女人,貌似你腳崴了,我送你回去吧。”,庭璇聽完第一次鴕鳥的把目光定在地上,一是她實在沒臉見人啊,二是她的确像個小女人一樣需要陌生男子的幫助,這樣的認知讓她無法直視眼前這個男人。
“謝謝”,庭璇小聲道,“你說什麽?”“謝謝”,庭璇加大分貝道,“你說什麽?”,這次庭璇算明白了,這根本是故意的嘛,有點委屈,随後機靈一動,因為是半倚在男人身上,所以她索性靠在他懷裏,嘴巴故意對着笙,以有史以來最大聲音道:“謝謝啊,無聊的家夥。”,随後仿佛卸了所有力氣倒在了笙懷中。
這大概是兩人同樣第一次長大後的調皮舉動,默契相互笑笑,庭璇臉紅了,因為她感受到了內心的不規律跳動,忙低下頭,這可愛舉動逗樂了觀察力敏銳的笙,使他更加抱緊了懷中似乎有點醉意的女人。
身上沒有添加的香氣,兩人共同沉靜在樹香中,直到助手的到來,他才從黑暗中醒過來,換上新的褲子,幸好這內院一向管理嚴苛,也沒什麽人會随便過來,這笙大少的糗事才沒被傳出去。
看着一直在憋笑的軒樂,就直到他想歪了,也不解釋,越過來人朝另一條小道走去,徒留一句:我送這女人回去,你負責給大家一個解釋吧,我萬能的樂。軒樂無奈笑笑,自己打野戰,讓他來擦屁股,這無良的某人,有時還真是任性,不過那女人看來對笙很重要嘛,能讓笙少親自送回家,看來得查查,他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傷了笙的。
等笙回來,就看見軒樂這家夥一面翻着一堆資料,而嘴角則一直在抽動,仿佛見了什麽很恐怖的事。
“嘿,軒,在看什麽這樣”享受“。”,軒樂并未理會這無良的嘲諷,只是喃喃道:難怪你一直不談戀愛,原來是喜歡這型啊,那群老頭要是知道他們一直以來的做法有多麽愚蠢,會不會找塊豆腐撞死。
說完把那堆資料送到笙懷中,軒樂像只餍足的貓般嘴角帶笑步向浴室,沒有再回頭看笙臉上的表情,不用偷看就知道會很精彩,畢竟他第一次感興趣的女人是那麽的“與衆不同”,果然是他的笙,口味那麽重,不怕會消化不良嘛。
笙靜靜的一頁頁翻閱資料,不時嘴角上揚,露出平時隐藏的酒窩。那個女人原來是她,他早就想見一面的冰山女王。
命運,總是那麽有點沒道理,卻很奇妙,喜歡是一瞬間的事,有時喜歡只是喜歡,有時一點喜歡卻可以像藤蔓那樣迅速發展成為愛,例如笙與庭璇,他們都是不容易喜歡的人,一旦喜歡大概就是一輩子的事。
這邊肖庭璇緩緩從陌生客房醒了,兩三秒便将昨晚發生的事理清楚了,臉上雖依舊挂着嚴肅的表情,卻依稀可辨一絲紅暈,同時慶幸她有點動心的男人是個正人君子。
不容多想,庭璇三兩下洗漱完畢,便立馬動身回家,一進門便見母親一臉喜色,詢問才知道昨晚的男人名為納蘭笙,并且昨晚打過電話給老媽,說什麽他們在交往,叫老媽不要擔心,還說他對她傾心有加。
庭璇聽完心裏甜滋滋的額,臉上卻不顯分毫,嘴巴裏像個小女孩似的不屑着:不就是個闊少嘛,有什麽了不起,我就勉強接受他的追求吧。說完依舊被老媽無情敲打了一下,“傻丫頭,笙少是個好男人,媽媽這輩子最大心願就是你可以幸福,如今見到你有所托便知足了,往後再也不逼你了。”。
說完兩人抱着哭成一團。女人,是水做的,這些話我都相信,不然那些孤獨的女人為什麽會在冬天手腳冰涼,等待着眷顧溫暖,男人,大概是火做的吧,水火不容時,男女感情便破裂了,火水相包容,才到達永恒。
而子女,是父母背上掉下來的雙翼,這輩子,都承載着父母美好祝願和期待。
在這一切都向着美好發展時,黑暗也随光明一同降臨,這邊笙與肖庭璇交往漸密,那邊有一個人卻暗自傷神,她就是憐月,一個被笙所救的風塵女子。
說起憐月,還是當時夜總會的一個“奇傳”,這個女人就像從天而降般,沒有來歷,過往一片空白,面容上等,舞技一流,在上層人士中游戲有餘,只是夜總會的女人有幾個能真正脫身保節,所以當憐月要被一富少linglu而無力掙脫時,笙被這女人堅韌不屈的眼神震撼,随即行随心動救了憐月。
為什麽面對憐月這樣優秀的女人沒有想法,笙也是不得而知,或許是因為他與她兩人太過相似,亦或他在情感上有潔癖,感情這事從來就沒有定論。
女人從古至今都會迷戀英俊的英雄,這大概可以稱為是個定論,所以在笙救下憐月時,憐月此生的記憶也算圓滿了,她記住了這個她此生最重要的人。
只是她銘記的人并不同樣記得她,因為于笙而言,憐月只不過是一個夜晚的插曲,毫無意義。愛情可以是甜蜜的,亦可以是折磨人的,關鍵在于兩廂情願。
當一個人拒絕你時,毫不留情面的決絕,那麽也請你同樣決絕的轉過身去,不要再癡心妄想或獨自黯然神傷,何必呢,何必要在一起,讓我愛上你。
這是一次機會,憐月心想,伸出手深情撫摸着床上jinyu的笙。只見床上的男人眼睛緊閉,臉上透出不正常的chaohong,嘴裏喃喃道着庭璇兩字。
憐月聽着心中又是一痛,臉上滿是折磨痛苦神色,終咬咬牙,下定決心,緩緩褪去shenshang的衣服,潔白shenqu在暈黃燈光下顯得格外神聖不可玷污,與她此刻做的事截然相反。女人反複dongzuo,窸窸窣窣的,緩慢動作就像小偷似的,小心翼翼,不敢聲張。一只手游弋在男人shenshang四處點火,終在男人怒吼shifang聲中停止行動,之後靠在男人身邊蜷縮着抱住自己,發出越來越低啞的嗚咽聲,讓人憐惜。
天快亮了,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憐月再一次輕撫男人的臉頰,大概這一切只是自己的黃柯一夢,自己自作自受毀了所以退路不是嗎?這樣想着憐月臉上透露出解放輕松神色,展露出一絲微笑,轉過身不再留戀離去。
清新的空氣中徒留“小姐早上好”幾字随風飄蕩。
是的,憐月在納蘭家的地位是收養的小姐,大抵是憐月的眼神像極了小時在困境中獨自戰鬥的笙了,然而這樣的身份除了給予憐月永遠的生活無憂,同時也給那份愛戀附上罪名與永遠無望,憐月就這樣在痛中快樂着,畢竟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天天與笙接觸的人,可肖庭璇的出現打破了這些平衡,她無法恨那個女人,只是一天比一天更深的墜入絕望。
憐月已經離去了,而笙在床上呆愣着,眼中一片迷茫之色,轉而瞬間恢複清明,臉上有一絲苦笑,還有誤服藥物後的憔悴,他一直以來也看不清那個名叫憐月的女人,或許他曾愛過她吧,似乎有段時間心裏也覺得她很可愛,只是那份愛在遇到庭璇後逐漸消失。
這究竟是誰的過錯呢?想起庭璇,似乎最近那丫頭突然愛吃零食了,真是打算變成一只小饞貓了。笙嘴角透露出笑意,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撥了心中的那個號碼,然而回答的确是一片忙音。
終忍不住壓抑在內心的煩躁,把手機亂扔出去,不太小的東西落地聲吸引了好像是剛晨跑完的軒樂,軒樂看了看眼前憔悴的男人,神色有點奇怪,思索半晌後像帶點報複心理似的說:“昨晚庭璇小姐因太過擔心你,過來看你了。”,說完不打算安慰下這個仿佛受到驚吓的男人,轉身就想離開這間依舊帶着一絲mimi之色的房間。
“你喜歡憐月,對吧,軒樂。”,笙仿佛明白什麽,苦笑着對軒樂說道,卻一直未得到回答,軒樂僅僅停頓一秒,之後依舊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他不想安慰這個和他同樣受傷的男人,因為同是男人,他也有尊嚴,他們都明白,男人的傷口,只能由自己舔舐愈合,在這之後,他們還是鐵兄弟。
這個世界有灰姑娘嗎?那我寧願相信每個女孩都是公主,因為女生長大後都是折翼的天使,你想明白了嗎?愛情,終究與灰姑娘無關,愛情,是那麽奇妙的事,也許一次愛上就是一輩子的事,哪怕是錯愛。我只能祈禱我的愛情不會那麽艱辛,畢竟再怎樣浪漫的愛情最後都會回歸平凡的世界和安寧。
------題外話------
昆明事件,只想說,無辜的人真的受苦了,親們,不要小氣啦,打賞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