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致命’追捕
我緊緊追捕你,猶如一匹餓狼,你卻漫步游走在叢綠中,若隐若現,似有似無,頑皮的總是遠離我五步之外。
生活似乎恢複平靜,卻又仿佛一直停靠在漩渦的邊緣。北召一直若有若無的靠近納蘭月,很快納蘭若納蘭月的兩人行就在衆人眼中變成加上北召的三人行,真是有點奇怪,納蘭若會用眼神詢問月:你伢的是不是又在班上招惹誰了,納蘭月只好用無辜的眼神回視自己的哥哥。
納蘭若每次這時嘴角都會無語的抽搐兩下,因為毫無形象的納蘭月賣起萌來真的看起來不是可愛,而是很猥瑣啊,可是這些話只能自己往肚子裏咽,如果說出口,自己的暴龍弟弟一定會向自己噴火的,為了自己的安全,納蘭若只好任弟弟自毀形象了,反正本來也不咋樣,不是嗎?
兩人的冷戰總是這般簡單,吵吵幾句就瞬間熄火,納蘭月氣惱的奔向廁所,只是半路聽到兩人在竊竊私語,若是平常,再怎麽好奇納蘭月也不會多去理會,只是這次他聽到了哥哥的名字。
納蘭月小心翼翼踏進拐角的陰暗處,伸長耳朵,可惡的是,那兩人的話語戛然而止,無奈的納蘭月只好跟在兩人身後,愈走愈遠。
好奇心不僅可以害死貓,人也一樣。
教室裏的納蘭若時不時望向手表,時針轉動的聲音在納蘭若的耳朵中無限放大,就像一只貓爪在心中撓一樣,納蘭若心裏漸漸焦躁起來,視線不停的掃向門口,期待那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只是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一節課過後那個人還是沒回到自己身邊,也許月發脾氣會一個人出去蕩蕩,只是這次太久了。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慌,納蘭若不顧在講臺上口沫橫飛的講師,大步奔出教室後成為遠方的一個圓點。北召觀察納蘭若很久了,一直沒看到那個好玩的小家夥的身影,本就好奇,現在,看着納蘭若着急的表現,也猜到了兩三點,于是成為第二個‘飛人’,大步流星的踏出教室。
第一次納蘭若出去的時候講師還可以裝傻尴尬的摸摸頭,然後故意咳兩下示意肅靜繼續講課,第二次再次出現當着老師的面翹課的事,那位上了年紀的老師徹底不淡定了,大聲呵斥起來。
北召感受到老師強烈的目光,頓住腳步,回首給予了講師一個大大的笑容,只是裏面很不好意思的含着嘲諷,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上演的鬧劇,只見北召清了清嗓子清晰道:“你,再多說一句話,明天等待你的就不是我的警告了,很有可能是”,北召貼近講師肥胖的身體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你的好看的女兒能不能安然的待在家裏發脾氣就不可而知了。
無視講師顫抖的身體,北召推開眼前的肥球大步走出去了,一出去就撥通了自己得力助手的電話,“給我找到納蘭月這個人,要快,搜索一下我放的那個追尋器的信號。”北召利索道,一句話說的沒有喘氣,嘴角的擔憂放下一半:幸好自己那次機巧放了一個追蹤器,就怕他們兄弟兩什麽時候給自己跑路了,那自己不就,不就再也不能陪小家夥玩了。
北召走後,那個肥球癱倒在地上,可笑的呆愣着,沒有半分老師的氣質,大家看着這場鬧劇的結尾,總是北少勝還真是少了一點賭資和看點,衆人皆無趣的撇撇嘴,然後一哄而上,手癢的揍了肥球一頓,還美名曰是在替他減肥,對身體有好處,然後全都沖出教室跑去玩了。
青春的尾巴,愛上玩耍,只是這麽簡單,在歲月中煎熬,在不知時間珍貴時耗費年輕的資本,沒有為貪玩附上任何借口,就這麽簡單直白。
班上有個毫無背景的平時顯得有點軟弱的女生,在所有人走後慢慢的步到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看不出人樣的講師面前,甜甜的笑着,一副安全的小白兔模樣,講師半睜着帶着血跡的眼睛,張着一張牙齒都被揍得磕掉幾顆的滑稽的嘴巴自以為慈祥的笑着說:“木子同學,老師知道你是這個班上最乖的,送我去一趟醫院吧,老師有獎勵哦,不然,下次考試就扣你分。”,最後一句,講師的暴力懲罰還是顯露出來。
木子好笑的看着眼前這個明顯弱勢的講師半哄半威脅的胖叔叔,然後半蹲的身體立起來,帶着微笑,木子展開了自己的一頓暴打,邊打嘴裏還喊着:“我叫你亂收費,我叫你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你ma的,真解氣啊。”。
幾分鐘後,木子穿戴整齊的從教室踏出,黃昏的光線打在這個平凡的女生身上,竟将一直懦弱的女子照出了一絲堅毅,當然,不過眨眼的光景,一秒罷了,你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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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所想的,甜蜜的苦澀的,皆來自于她那支離破碎的家庭,只不過,現在一切安好了,沒有抱怨,只是簡單的處于過活的世界,不希望很多人來打擾,安寧的生活,是木子的追求。
應父親的願,木子考到了這所家庭一般的人極難考進的櫻道學院,卻沒想到壓抑的生活就此展開,原以為快樂的夢如泡沫般就那般薄弱的被刺破,那個肥球,做過的欺壓人的事,一只手根本數不過來吧,伸出手,妄圖抓住陽光的木子剎那間清醒過來,早就想揍一頓這個虛僞的胖子,現在如願了,才不必想明天該怎麽辦,那樣的人,不就愈加止步不前嗎?
糟了,今天的工作,啊啊啊,忘了,糟糕了,一定要趕上啊。只見那個之前看着還挺文靜美好的女孩,風一般的跑出去,殺豬般的叫聲,驚醒了在樹上睡覺的慕容訣,慕容訣從樹葉的間隙尋到了那個驚醒自己好眠的女生,平凡的面孔,但卻灑滿不同于臉龐的炫目色彩,這個人,她逃不脫自己的手掌了。
慕容訣再次步上眼睛,睡着不過又是一個冗長的過程。
只是這次夢中的人有了清晰的臉龐,那般平凡,卻又偏偏散發着源自骨子裏的美好氣質,禍人靠近,不可自拔,這次,慕容訣的嘴角終于發自內心,上揚着,不帶一絲輕浮嘲諷苦惱。
再看看納蘭月那邊,納蘭月緊緊的跟着那兩個人,在看到兩個似乎有着預謀的人停下來時,高興的笑了,他真的是走的好累,笑着擦去臉上的汗水,剛想跑過去問清楚他們有什麽計謀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兩雙手,一雙手直接強力的抓住了納蘭月纖細的妄圖逃脫危險不斷掙紮的手腕,另一雙手,拿着一塊帕子緩慢的靠近着納蘭月的嘴巴,任憑納蘭月如何不願,還是被那夥不知是誰的人迷暈帶走了。
而我們平凡的木子在去便利店的小路上,耳朵超靈的聽見了有人在說話,似乎在求救?木子緩緩的後退幾步,小心翼翼的貼着牆移動自己不算靈活的身體,終于到了巷口附近,木子舒心的呼了口氣,然後探出自己的頭,掃描着巷內的一幹人等,意外的看見了被捆綁着丢棄在巷子中央的納蘭月,本想立馬過去幫助他的,只是再省視附近,木子不無意外的看見了守在納蘭月身邊的一大群人。
收回自己并不小巧的頭部,木子輕拍了幾下自己急速跳動的胸口,冷汗自覺的從木子的額頭發跡處淌下,表達了主人此刻害怕驚吓的心情,然後嗖的一下,從貼身的小口袋中掏出那只已磨損好幾塊地方的手機,也許它在那些有錢人眼裏只是一塊破鐵,可是此時卻發揮了它強大的報警能力。
盡管現在木子內心很慌亂,可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她明白,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報警,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救得出納蘭月的。在心裏不停安撫自己的木子一直勸慰自己不要慌,不要慌,靜了片刻,毫無差錯的撥出了報警電話,準确清晰的道出了事發位置,只不過,在最後确認時,木子一直豎直的左耳清楚的聽到了那由遠及近的極力放輕的卻依舊沉重發出很大聲響的腳步聲,只好先無奈的關了手機,再次貼身收好,沒有理會裏面不是傳出來的喂,喂,喂……拔腿就跑。
在歷經了鑽巷子跑路的幾次大戰中,木子略勝逃過了壞人的魔掌,在一個僻靜的拐角處木子大口喘着粗氣,心裏吶吶道:若不是自己經常跑路,這次一定死定了。可是…。想起納蘭月,木子再次想拿出手機報警,可是任憑木子搜尋一遍遍自己的口袋,就是找不到那塊鐵,無助的蹲下自己冰涼一片的身體,雙手抱着頭,像想起掉在哪裏,重重的錘了幾下腦袋,自言自語道:糟了,一定是逃的時候掉在路上,這下怎麽辦。
不知什麽時候,一個陌生人,陪着木子一起‘悠閑’的蹲着,這個人不是慕容訣又會是誰。
木子遲鈍了半天才發覺身旁多了一個人,掃視了一下,看穿來人的裝扮,大氣,想來也不會是那夥人的同伴,現在心情不好,木子暫時不打算理任何人,看清了自己身旁的人的面孔,木子更加厭惡的撇撇嘴,對于這種太過妖豔的娘娘腔男生,自己最讨厭了,像為了表達立場似的,木子孩子氣的撇過自己的臉,一副生人勿進就不理你的樣子,逗的慕容訣爽朗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