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竹馬竹馬

也是,以大師兄別扭的性子,如果讓他知道昨天晚上兩人發生了那種關系,指不定以後要怎麽躲着自己,他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獨自回味就好了,而且,已經用記錄晶石記錄下來了不是嗎?這樣,也不怕自己以後會想不清細節了。

當然,這種壓箱底的東西肯定不會給師兄看到的,否則就不止是惱羞成怒那麽簡單了!

在對待師兄這件事情上,再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茂才呢?”這家夥到底怎麽回事,現在也不見有半點消息?

“他現在正沉浸在溫柔鄉裏面呢,恐怕還沒有醒。”他特意把溫柔鄉三個字加重了語氣。

果不其然,大師兄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直接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吧,回客棧裏等他,看你的臉色需要好好休息,我回客棧就去給你找個大夫。”

“不用,我吃顆丹藥就好了。”笑話,要是一找大夫那不是全都露餡了?

洛無憂一拍腦袋,真是關心則亂,自己怎麽忘了這人可是很厲害的煉丹師了?這裏還能有誰比他自己醫術還要高明麽?答案顯然是沒有。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這裏看着你,你再睡一會吧。”洛無憂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坐下,邊看書邊随時觀察着段忘情的情況,順便等着朱茂才回來。

段忘情心滿意足,雖然師兄不知道,但是他還是有種事後被大師兄照顧的感覺,心裏有一種隐秘的歡喜,于是就連睡夢中嘴角也是上揚的 ,一直都沒有放下來過。

洛無憂注意到了這人上揚的嘴角,搖了搖頭,心道什麽事情值得他在夢裏也這麽開心?随後也不再管,繼續專心的看書。

過了有大約一個時辰,他的耳朵靈敏的捕捉到了朱茂才的聲音,立馬起身準備去看戲。

只見朱茂才搖搖晃晃,衣衫不甚整齊,臉上和脖子上還有沒來得及擦掉的唇印,一臉恍惚。洛無憂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茂才,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副被輕薄的樣子?剛剛師弟還說你正沉浸在溫柔鄉裏面呢,怎麽這溫柔鄉還有毒不成,把你的精氣神都給毒沒了?”

朱茂才一臉生無可戀,一個箭步沖上前就抱住了洛無憂,洛無憂額上的青筋在歡快的跳動,咬牙切齒的把朱茂才拽到了他的房間裏。

“你知道你身上有多髒嗎?誰允許你抱我的?”這人還一身脂粉氣,真是難聞死了,不僅如此,他感覺這香氣還無孔不入,他的鼻子都要失靈了!但是這人挂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不好用武力把他推開,否則以他抱的用力的程度,他肯定要受傷。

“你抱夠了嗎?還不快下來?”落無憂的臉很黑,他簡直想把這人拎起來倒倒腦子裏的水。真是,自己看誰的熱鬧不好,非要看這個智障的!結果現在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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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你要安慰安慰我!”朱茂才一把鼻涕一把淚。

洛無憂有些自暴自棄,覺得自己身上已經夠髒了,也不怕他再蹭了,就維持着被朱茂才抱住的姿勢面無表情道:“你說說,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成了這幅鬼樣子?”

一說到這個,朱茂才就悲從中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無憂,你不知道,我昨天喝酒喝的好好的,結果突然就闖進來一個人,我正想叫那人滾,結果發現那是我爹的好兄弟的兒子!”

頓了頓,才又繼續說,“你知道他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麽嗎?殷啓斌他簡直就是我童年的噩夢!他從小就樣樣出色,為人溫和有禮,什麽都比我好。但是他的溫和有禮都是表象,經常在沒有別人的時候欺負我,我去向我爹告狀我爹都不相信我!”說到這裏,朱茂才的嘴角抽了抽。

所以,他有時候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爹親生的?有人會這樣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嗎 !每次他告狀完,殷啓斌沒什麽事,反倒是他被自己爹教訓了一頓,所以久而久之他就不再去告狀了。

可是,這人并沒有因為自己不告狀就放過自己,總是想着法的欺負自己,還總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乖巧無辜的樣子!他真是......簡直了!

要說他最讨厭最害怕的人是誰,那絕對是殷啓斌,沒有之一!

想他昨天好不容易喝了一次花酒,結果才喝了一半,那人就臉色黑沉沉的闖了進來,直接就把一群人都給趕走。

他雖然有些醉了膽子比較大,但是看見這人還是忍不住的想跑,但是肯定是跑不了的。于是只能強撐着說:“殷啓斌,你怎麽在這裏?我在這裏喝個花酒你也要管我?”越說越理直氣壯。

殷啓斌此刻萬年僞裝的溫和笑臉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殘酷,他上前一把抓住朱茂才的手,另一只手粗暴地捏起他的下巴,語氣危險:“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是這麽過的?我以為你去了天穹派會有所長進,沒成想你确實長進了不少,都敢自己出來喝花酒,還敢質問我了?”他的眼睛危險的眯了一下。

可是現在腦子不清醒的朱茂才顯然意識不到危險的,繼續開始作死,“我什麽時候和你關系好到要你管了?我爹都不會管我喝不喝花酒,你憑什麽來管我?”說完就開始掙紮起來,全然不管此刻的手已經被抓紅了。

殷啓斌被氣的冷笑了起來,“很好,小豬豬,你這是翅膀硬了,看來你是忘記以前怎麽被我欺負的了?我不介意讓你清醒一下!”然後直接撕下旁邊的挂簾,把朱茂才整個人都給綁了起來吊在柱子上。

朱茂才本來就煩這人,現在被這樣對待,更是氣的破口大罵了起來。這人有病吧,小時候欺負自己就算了,現在他都這麽大了,這人還是一點也不知道分寸,就連洛無憂和段忘情被自己惹急了都不舍得這樣對待自己!這人憑什麽啊?

然後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表情管理也不如平常那麽靈活,直接就委屈巴巴的哭了出來。

殷啓斌本來是想給朱茂才一個教訓的,但是這個從小就皮的不行,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竟然哭了出來,他還沒見過這種陣仗,難得的懵了一下。然後看他哭的這麽可憐,只覺得又好氣又心疼,還有一點點好笑,也不知道這混球明天早上清醒了之後想起來這一茬會不會羞憤欲絕?

其實過了這麽一會,他又哭的這麽慘,都打哭嗝了,殷啓斌的氣早就消了,最後只得無奈的把人給放了下來。他把手輕輕地放到哭的像個小花貓的人的背上,有節奏的拍了起來。

朱茂才想起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顯然并不領情,直接就把殷啓斌的手給揮開,然後控訴道:“你說我哪裏說錯了?我都這麽大了,我爹和我娘,我師尊和大師兄都不會管我,你是憑什麽管我?就憑你爹和我爹是好兄弟嗎?就憑你小時候欺負我嗎?”

殷啓斌聽到這話,身子不明顯的僵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道:“我憑什麽?我們好歹也算得上是竹馬竹馬,你在這裏喝花酒還不準我管一下了?你這樣對得起你以後的雙修道侶嗎,我是為了你的以後着想。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在這裏質問我憑什麽?”

朱茂才顯然被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心虛,這樣做确實是對自己以後的妻子不太公平,但是他怎麽可能在這個讨厭的人面前認輸?于是還是死鴨子嘴硬道:“我不管,反正你就不應該把我吊起來!我長這麽大還沒有人這樣對過我,我告訴你,從此我們倆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管誰!”他是真的不想再見到這個煩人精了!

這人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不說,還總是不被人察覺得欺負自己,每次自己去告狀反而會挨打,這人簡直就是災難,只要一碰到準沒好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後誰也不認識誰,絕交!

還有,剛剛自己被吊起來打,毫無還手之力,實在是太他媽丢人了!這種黑歷史就要緊緊的埋住,不見天日才好。

殷啓斌聽到這話眼睛眯了眯,但還是好聲好氣的說:“你喝醉了,我可以當你是在說胡話,你再這麽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語氣暗藏危險,就連朱茂才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都感覺出了危險。

顯然對這人多年的畏懼在此刻占了上風,于是朱茂才氣哼哼的爬到了床上,背對着殷啓斌開始睡覺。他本來想着煩人精還在這裏自己不能睡着,可是沒想到在酒精的作用下幾乎是沾了枕頭就睡着了。

殷啓斌看着床上的人毫無防備的就睡着了,無奈的笑了笑。還真是只豬啊,剛剛還說着讨厭自己,要和自己絕交,結果轉頭就睡着了。他搖了搖頭走上前去給朱茂才蓋上了被子,然後還體貼的掖了掖被角。

小豬豬,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和你橋歸橋路歸路不可以。畢竟,你可是我看着長大的小孩,怎麽可能輕易就斬斷瓜葛?按輩分我可是你哥!

雖然他嘗嘗欺負小豬,但是一般人可不配得到自己的欺負,沒看見多少人哭着求着想讓自己搭理一下,可是他連看都不想看一眼,那些人都太無趣,不如小豬的性格生動又跳脫。可惜,這人還真是只豬,只看到了自己欺負他,卻沒看到自己對他的特別。要不然,他記憶裏怎麽可能只有他一個陰影?那是因為別的想要欺負他的人都被自己給料理了!

哼,身在福中不知福!

作者有話要說: 啊呀,我昨天放下豪言壯語,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我只能盡我最大努力雙更,因為今天我的生哥十二點在優酷上線了!我昨天沒想這麽多,只覺得今天沒太有課,沒想到漏算了一件事情!小夥伴們,優酷許你浮生若夢看起來啊!

第一更照例八點半,雙更的話放在十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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