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叫出聲來

李夏言感覺到了胸前的涼意，哭的更兇了。

但她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生怕門外的程雨灏聽到。

程雨灏敲了一會兒門得不到回應，就作罷了。他知道李夏言不是個胡來的女孩子，也許種種原因導致她現在不方便見人。

“夏言，我把藥放在門口了，你待會兒出來取一下。今晚就辛苦一點照看着點兒阿姨，那瓶點滴挂完了你把這瓶換上就行。”

“什麽時候阿姨醒了你什麽時候叫我。”

李夏言聽到門口似乎沒有動靜了，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是母親依然随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她把目光挪回莫謹成臉上，試着跟他好說好商量。

“莫謹成，咱們換個地方行嗎？”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無力，“床上躺着的人是我媽媽，她現在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換個地方，我求你了。”

半晌又加了一句：“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

莫謹成這才停了下來，他從李夏言身上站起來，把領帶也拆了下來。

李夏言從沙發上爬起來，頭發此時淩亂的不行，她目光空洞的想把襯衫扣子系上，可是剛剛已經被莫謹成扯壞了。

她卻不屈不撓，覺得壞了也非要系上才行。

莫謹成看的有點煩躁，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直接扔到她身上，沉着聲音道：“披上。”

李夏言乖乖照做。

阿河手撐方向盤在醫院門口等着。

李夏言跟在莫謹成身後上了車，一言不發。

她想了想，還是給程雨灏發了條短信——

雨灏哥，對不起，我剛才情緒太差了就沒開門。媽媽這邊你幫我看一下，我突然有事情，很快就回來。

程雨灏很快回複了一句“你放心”，至于什麽事情他沒有問，他們兩個在不過問對方任何私事這方面一直都做的很到位。

醫院這邊有程雨灏幫忙照應着，程雨灏細心又負責，有他在這裏照顧媽媽她很放心。

這個時間的南城很安靜，她看着窗外景色向後倒退一晃而逝，內心也跟着同樣平靜。

她不是一個悲觀的人，但她現在喪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裏。

到達莫謹成住處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阿河開了門，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倆進了屋。

莫謹成留下一句“你先洗個澡吧”，就先上了樓。

李夏言點點頭，鞋都沒換就走進屋裏。

她沒用莫謹成的浴室，在樓下洗完澡出來以後沒有衣服換，又穿上了之前的衣服，襯衫的扣子沒有系，任由它敞着懷。

反正現在尊嚴對她來說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東西，早就被莫謹成踩在腳下埋進塵埃裏了。

她擡腿上樓，步伐很穩，行屍走肉。

莫謹成坐在他房間裏的沙發上，衣服還沒換。他手裏握着一杯酒，表情平淡的看着站在門口的女人，輕輕的晃。杯子裏的冰塊與玻璃壁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過來。”

李夏言慢慢走過去，她今天穿着到膝蓋的半身裙，涼鞋的跟踩在地板上，每走一步就發出一點聲響。

莫謹成把心思留意在那一聲一聲的動靜上，被寂靜的夜晚襯的分外清晰。

李夏言走到他腿前蹲下來，長裙堆在地板上。

莫謹成把酒杯放到一邊，垂眸看她。

李夏言探身過去一言不發的解開他的皮帶，他西裝褲上的紐扣又小又滑，她從進醫院的那刻起就一直覺得渾身使不上力，那扣子在她指尖滑過好幾次，她鼓搗了半天也沒解開。

莫謹成就靠在沙發上看着她，她潔白纖細的手腕上有兩道剛剛奮力掙紮留下的紅痕跡，盡管她的手指已經清楚的感覺到了他西裝褲下支起的形狀，他也依然毫無動作，全等女人自己來。

李夏言花了半天時間才和那個紐扣較完了勁，拉開他的褲子，他的欲念直接彈了出來，打到她鼻梁上。

她不自覺皺了皺眉，撩起頭發低下頭，湊近。

莫謹成卻在這個時刻伸出一只手攔住了她的頭。

李夏言擡頭看他。

他們兩個人一上一下的對視，莫謹成覺得，每一次李夏言都能帶給他一種別樣的興奮。

剛才是屋內有她母親，屋外有她老公的驚險感。

這一次，是她的眼神。

盡管她沒什麽表情，可她眼圈紅紅眼睛睜的大大的擡眸看着她，眼底還有些濕潤。她的臉躲在他的欲念後面，這畫面讓莫謹成難以自持。

他抓着她的胳膊往上提，被那種隐晦的情愫染過的嗓音沙沙的：“坐上來。”

李夏言咬咬嘴唇，提起了裙子。

她雙手攀着莫謹成的肩膀，莫謹成兩只手握着他的腰，一點一點深入。

李夏言一時适應不了，五官揪到一起，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莫謹成難得的有耐心挺了一會兒，等着李夏言慢慢适應，他看着李夏言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握緊她的腰肢想要奪回主動權，她卻咬着下唇動了起來。

這仿佛也成了一場較量。

莫謹成眯起眼。

幹脆由她來。

就在她快要把他送上巅峰的那一刻，莫謹成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嘴唇被她咬的溢出了血，她額前的碎發貼在汗濕的臉龐，眼裏卻填滿了隐忍和冷靜。

她在這場交流中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她顫着身體從莫謹成身上下來，卻被他死死掐住腰，那東西比之前更深的埋進去，實實在在。

她疼的直抽冷氣。

莫謹成一只手沿着脊骨攀上去，大力的掐住了她的後脖頸。

他輕聲嗤笑道：“前幾次我就是這麽教你的嗎，李夏言，你裝也要裝的像一點我才能滿意。”

剛剛被她送上巅峰的快樂和瘋狂全部消失殆盡。

李夏言揚着下巴看他，表情一味的不服輸和挑釁。

莫謹成翻了個身，兩個人上下颠倒。

“叫出聲來。”他瘋狂動作，拇指輕刮她的嘴唇，被她一口咬住。

“今晚你什麽時候把我伺候到滿意，你什麽時候能回去。”

那天夜裏，直到他把下面的女人折磨到意識恍惚，雙手攀着他的肩膀哼出曼妙輕音，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