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俞向好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兩人在招待所又磨蹭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外頭天都擦黑了。不過這時候也才五點多, 時候也不晚。

相比起縣城一到晚上烏漆嘛黑的, 市裏顯然條件好了許多,起碼好些住房裏都亮起了點燈, 旁邊的國營商店也還亮着燈在營業。

趙豐年來了幾天對附近顯然比較熟悉,指着兩邊的建築給俞向好介紹。

末了才道,“媳婦, 跟車之後我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簡直是井底之蛙, 以後我一定好好掙錢,然後在市裏買套房子帶你來住。然後你想吃啥咱就買啥,我打聽過了,這邊兒買東西比咱們那邊容易多了。”

俞向好心裏暖暖的, 她點了點頭, “好, 豐年哥, 我等着這一天。”

兩人說話間到了國營飯店,還沒進去便聽見裏頭熙熙攘攘的聲音, 到了裏頭才發現這國營飯店其實挺大的,四方桌子擺了起碼有三四十張,而這會兒幾乎沒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當然,國營飯店嗎,服務員态度幾乎就沒有好的,幾個在窗口的服務員扯着嗓子喊人過去端菜, 俞向好說,“咱先過去點菜再找地方坐吧。”

趙豐年點了點頭,“人太多了,不行咱買了回去吃也行。”

話是這麽說但人太多了,點菜的也多,可後廚的大廚就那麽幾個。趙豐年好不容易擠了過去,要紅燒肉沒有,要魚湯沒有,反正帶肉的要啥都沒有。

趙豐年要氣死了,本來興高采烈地帶媳婦來吃飯,結果這沒有那沒有的。

剛想要個包子得了,結果就看到服務員端了一盤紅燒肉出來還親自端到其中一個桌子上了。

趙豐年不樂意了,直接就道,“這紅燒肉這不還有嗎,咋就沒有了。我看你這同志就是看人下菜。”

服務員直接回嘴道,“誰看人下菜了,誰這樣了?沒有了就是沒有了,這是人早上就來定好的,現在沒了。”

“你……”趙豐年當即想要戳穿她,俞向好卻拉了拉他的胳膊,然後對服務員道,“這位同志,到底飯店有沒有這個我們心裏都清楚,我們也不想鬧大,就想安安穩穩吃個飯,你看是不是行個方便?”

服務員打量她一眼見她态度不錯,便道,“紅燒肉是真沒有了,豬肉炖白菜要不要?”

“要。”俞向好笑道,“那就給我們來一份豬肉炖白菜,再來一碗雞蛋湯,兩碗米飯倆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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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用鼻子哼了一聲就算應了,俞向好拉着趙豐年找張剛空出來的桌子坐下。

趙豐年忍不住道,“我就看不慣這樣的人。”

俞向好忍不住笑道,“你忘了咱在縣城國營飯店吃飯的時候了?要真按照規矩來,你能吃的上肉?”

縣裏的國營飯店物資總歸沒有市裏的豐富,要是按照規矩來,恐怕月初補充的頭兩天就沒了,哪會等到他們去吃啊。

這麽一說趙豐年的火氣就降下去了,好像是這麽回事。

趙豐年不好意思的哼了聲,“本來就想帶你來吃點好的,現在倒好只能吃點白菜了。”

“有的吃就不錯了。”俞向好倒沒覺得有啥,只是趙豐年在縣裏享受慣了,這到了市裏的國營飯店沒人關照他了,估計産生了落差,加上還想再她面前表現表現結果被打了臉,所以才生氣的吧。

趙豐年就是個順毛捋的家夥,俞向好三言兩語又說了幾句好話就忘了不高興了。

等服務員喊的時候俞向好也沒敢讓他去,直接自己過去端了過來。

趙豐年氣歸氣,飯量一點沒少,一碗米飯倆饅頭很快就吃了下去。

飯後兩人出了國營飯店,趙豐年道,“我聽爸說以前的時候城裏可多鋪子了,可惜現在都沒了。”

除了這個年代,其實剩下的時間鋪子都挺多的。俞向好沒說話,明年的時候一切就都結束了,好日子也就來了。

大晚上的哪怕有點燈照明,倆人也沒心思繼續逛了,趙豐年牽着俞向好的手慢慢的回去又殷勤的打了水給俞向好洗腳,然後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東西來,“媳婦……我來的時候帶了倆這個……”

俞向好一看,簡直無語問蒼天,這家夥出來賣東西居然還帶這個,顯然就是想等她來的時候在招待所幹那事兒。

不過自打倆人扯了證,總共就那啥了兩次,別說剛開了葷的趙豐年了,就是她也挺想的。

于是倆人默契的上了床,然後默契的脫衣服……咳咳,拉燈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起來去國營飯店買了包子和稀罕吃了,趙豐年便興致勃勃的帶俞向好去這邊的百貨商場買東西了。

不過這時候的衣服千篇一律也沒啥好看的,趙豐年嫌棄道,“蘇市的衣服比這邊好看多了,可惜我去的時候還不冷,都沒有賣厚衣裳的,等明年要是去的話我肯定給你買件好看的衣裳。”

他剛說完,倆人到了賣成衣的地方,趙豐年指着一件呢子大衣道,“媳婦,媳婦,那件衣服咋樣,挺好看的,你穿上肯定好看。”

俞向好順着他的方向看去,竟是一件軍綠色的呢子大衣,看長度她穿的話估計到膝蓋,款式是翻領的,還真是不錯。

趙豐年拉着她過去便讓售貨員拿那件衣服,售貨員瞄了一眼俞向好道,“沒她穿的號了。”

趙豐年不高興了,“上頭挂着的那件我媳婦就能穿,你拿下來我讓媳婦試試?”

售貨員眼睛不屑的打量了他一眼,“不行,買就買,不買不能試。”

趙豐年昨晚被國營飯店服務員氣了一通這會兒又被這售貨員說,當即就不幹了,“我買,誰說我不買了,多少錢和票,我買。”

售貨員見他挺橫的倒是沒說啥,拿出單子開了單子甩給他,“交錢。”

趙豐年拿過來去交錢,然後回來道,“好了。”

俞向好也沒說話,等售貨員拿給她的時候便把棉襖脫了穿上試。還別說這大衣裏頭穿着毛衣套上大小正合适。趙豐年哼了一聲道,“狗眼看人低。”

俞向好笑了笑道,“好了,豐年哥,咱不是還要去找你表叔嗎,別在這耽擱時間了。你表叔可是革委會幹部工作忙着呢。”

“我……”趙豐年剛想問哪來的表叔,就瞄見售貨員臉都黑了,便笑道,“是呢,還得去表叔家呢,咱走吧。”

俞向好朝售貨員笑了笑,“同志別介意,我男人就是被家裏慣壞了,沒吃過這樣的虧,我真擔心他脾氣上來又去找他表叔告狀,他那個表叔啊啥都好,就是護短,我們先走了。”

趙豐年哼了一聲道,“先去買點東西再說,去表叔家總不能空着手不是。”

兩人一邊談論着莫須有的表叔,一邊去賣糖果的那邊買了一些糖果,趙豐年看着有好吃的點心又買了些,倆人大包小包的買了不老少這才從百貨商場出來。

倆人出來後趙豐年就笑,“媳婦,你可真壞,瞅瞅人家收貨員吓得。”

俞向好挑了挑眉道,“是她自己心虛,不然的話咋可能上當,話都是咱說的,到底有沒有表叔她又不知道。”

趙豐年卻切了一聲,“反正就是你心眼多,比我壞多了。”

俞向好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女人不壞男人不愛,瞅瞅,你可不就愛慘了我。”

趙豐年直接被她的厚臉皮震驚了,他啧了兩聲道,“為了表達我的愛意,我決定晚上繼續奮戰。”

行吧,她後悔說這話了,她男人現在就是不能撩,一撩就上火,滅火啥的可費勁了。

中午的時候夫妻倆去國營飯店吃飯的時候又碰見昨天見到的服務員,趙豐年一如既往的沒好脾氣,對方看着他也只是瞪眼。但跟俞向好說話的時候脾氣倒沒那麽壞,還跟她說今天中午有羊肉。

這時候豬肉都不是按需供應,羊肉就更少了,俞向好便要了一份羊湯再要分油餅和鹹菜,一頓飯吃的舒舒服服的。

去還碗的時候俞向好便趁機跟服務員套近乎,問她叫啥名字,家裏幹啥的。聽的趙豐年嘴角直抽抽,完全不明白他媳婦幹啥跟那眼高于頂的服務員套近乎。

回去的路上俞向好道,“別看人家只是個服務員,可人家知道的不少,而且能在國營飯店做服務員的家裏條件還能差了?就喬紅兵來說,她爸是市裏紡織廠的後勤部主任,她叔是市裏宣傳部的副部長。要不然她能去國營飯店這樣油水多的地方?”

趙豐年驚訝的啧了一聲,“還真是一家子幹部啊。”

俞向好點頭道,“人都是現實的,就是咱們不也是見人下菜?對待錢玉環和大柱子娘這樣的,你和她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就得揍一頓知道疼了才不敢招惹我們。但像張琦照家和喬紅兵家這樣的,咱能随便打嗎?打肯定能打的過,但後果卻不是咱們能夠承受的,咱不為自己想不也得為爸媽想呀,他們都是公社幹部,咱真要打了這些人,受影響最大的不是咱們倆而是爸媽。而且大姐和大姐夫都是部隊上的,咱們鬧的不好他們臉色也沒光。”

聞言趙豐年想了想好像是這麽回事兒,他點頭道,“我知道了,以後我肯定先考慮考慮再說話。”

俞向好笑道,“豐年哥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好嗎?”

趙豐年一愣,“好像……挺好的。”

去年這時候的時候他還和俞向好剛好上呢,對于娶她也是萬分的不情願,可這才過了一年。他懶的毛病改了大半,還有了人生追求,跟以前渾渾噩噩混日子的狀态實在是不一樣了。

俞向好見周圍沒啥人便拉了下他的手指,“以前的豐年哥雖然懶,但是單純可愛,現在的豐年哥上進努力疼媳婦。不管是以前的豐年哥還是現在的豐年哥,你都是最好的。”

被她這麽一說趙豐年心都飄了起來,嘴角不自覺的就勾了勾,“哪有你說的這麽好。”

俞向好抿唇笑了笑,“有的。”

吃了飯消了食,兩人溜達着去了市裏的電影院看電影。

雖然上一次在縣裏電影院的感覺不好,可市裏的總歸能好一些吧。

果然不辜負他們又來一趟,電影院今天的電影是新上映的,裏頭的座椅也比縣裏好了不老少。

兩人和以前一樣坐在最後一排,趁着播放電影的功夫偷偷的親嘴兒。

親嘴兒這事兒在家也能幹,不光親嘴兒還能……咳咳,但在電影院裏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偷偷的親嘴兒這種刺激和興奮卻是其他地方沒能有的。

趙豐年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親一會兒就得觀察下四周的情況,生怕被人發現。畢竟這時候大家搞對象就算來看電影最多拉拉手,像他們這麽親來親去的還真是沒有。

俞向好有些好笑,她骨子裏的大膽自上輩子就有,這輩子在這樣的場合親嘴兒,她也沒覺得有啥大不了。

然而兩人親的起勁兒終于被人發現了,不遠處一聲音喊道,“幹啥呢。”

電影院裏本來就安靜,這一嗓子喊出來頓時熱鬧了起來。

任誰看電影的時候被打擾都不高興,幾個人更是跟叫嚷的人吵了起來。那叫嚷的人焦急道,“後頭有人親嘴……”

“人家親嘴兒關你啥事啊。”一個小青年喊了一聲。

這個時間點來看電影的不是家裏有錢的就是處對象來着,聽到有人親嘴兒的時候居然還後悔自己沒試試。

那叫嚷的人顯然是電影院的人,他撥開那青年再看的時候後排的地方早沒了那倆人的蹤影。

俞向好和趙豐年趁着那倆人吵架的功夫跑了出來,趙豐年心有餘悸道,“好險啊,差點被抓住了,萬一送咱們去挂牌子游街可咋辦。”

兩人在一處馬路邊上停下,俞向好喘着氣笑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還親嗎?”

趙豐年虎軀一震,“親啊。”

大不了被抓前偷偷跑掉就是了,這麽刺激的事兒一次兩次怎麽夠,當然是多來幾次更好辣~

俞向好笑了笑,想到原女主記憶中的後世,民風更加開放,男女就算大街上當衆親嘴兒都沒人覺得有啥呢。只不過等那樣的時代來臨的時候,恐怕她和趙豐年都得三十多歲了吧。

當然明年之後當衆親嘴兒雖然仍舊讓人诟病,卻不用擔心被□□啥的了。

俞向好想到這些心情就感覺愉快,“咱們現在回去?”

趙豐年應了一聲,“回去休息,明天帶你去這邊的公園瞅瞅,咱後頭再回家。”

雖然在市裏日子好,可總歸不是他們的家,而且家裏劉壯壯貨不知道賣的咋樣了,要是賣不完恐怕他還得親自上陣。

當然,他是不想大半夜起來去賣貨的,所以得趕早回去才行。

兩人回了招待所時間還早,兩人睡了一覺起來又去了國營飯店,但也不到飯點兒,于是等菜的功夫俞向好又和服務員喬紅兵套關系,喬紅兵似乎挺喜歡俞向好的,還額外給送了一盤麻婆豆腐。

不過喬紅兵對俞向好态度有多好,對趙豐年态度就有多差,甚至相看兩厭……

飯後俞向好和喬紅兵依依不舍的分別,看的趙豐年一陣牙疼。

俞向好樂呵呵道,“喬紅兵其實人挺好的。”

趙豐年翻白眼,“反正我沒覺得。”

“嗯。”俞向好沒再說下去,就她家男人的德性,再說估計就要吃醋了。

回到招待所倆人也沒啥事兒,趙豐年卻哼哼唧唧求滅火……

俞向好臉都黑了,開了葷的男人真是惹不起啊。

來市裏的第三天,兩人去小公園約會,賞了這邊的風景,當天下午便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坐車回縣裏了。

剛上樓就看見他家門口蹲着一個人,兩人上前,蹲着的人站了起來,“哥……你終于回來了。”

居然是劉壯壯!

趙豐年有些不高興,“你咋來我家了?”他頓時後悔了,他幹啥告訴這貨他家在哪啊。

劉壯壯腆着臉笑,“這不是有急事兒嗎,你放心,我說我是你表弟,找你有急事兒,別人沒懷疑。”

聽他這麽說趙豐年才沒生氣,劉壯壯注意到俞向好眼睛頓時一亮,“這是嫂子吧?嫂子好,我是劉壯壯。”

俞向好笑了笑,“你好劉壯壯同志。”

“別這麽近乎。”趙豐年不高興了,“離我媳婦遠點。”

趙豐年把門打開讓人進去,然後道,“你來幹啥?”

劉壯壯嘿嘿笑了笑,“這不是貨賣完了嗎,這眼瞅着要過年了,咋的也得把東西賣完不是。”

聽劉壯壯說之前留下的貨都賣完了趙豐年這才勉強高興些,“成吧,你回去,晚上我給你送去,要多少?”

劉壯壯這次直接道,“把你要賣的全都送去就是,這幾天可好賣了。”

過年了嗎,肯定好賣,說不定劉壯壯還加了價錢賣的,不過趙豐年沒打算戳破這事兒,畢竟真讓他大半夜起來去賣東西,他還是不樂意的。他寧願少賺一點也不想在這麽冷的天裏起床好伐。

趙豐年當然不會拒絕劉壯壯的請求了,當場就答應下來,“晚上我都給你送去。你把錢準備好,”

于是劉壯壯把想賒賬這話給吞下去了,趙豐年對他還不錯是不錯,可要他賒賬就完全行不通了,這人小氣的可怕,一毛不拔。

見他還呆愣着,趙豐年皺眉,“還不走?等着我管飯?”

劉壯壯哭笑不得道,“你就這麽攆人啊。”

趙豐年理直氣壯道,“那當然了,我們這才從市裏回來當然要做飯吃飯了,你要是有心就去國營飯店買倆菜孝敬孝敬我……”

“我走了,晚點見趙哥。”劉壯壯不等他話說完趕緊腳底抹油快速離開。

開玩笑,說起摳門啥的,他也不比趙豐年輕好吧。

将礙眼的劉壯壯攆走,趙豐年就趕緊出門去買菜,俞向好在家也沒閑着,生火蒸米飯,趙豐年回來後趕緊炒菜。

飯後趙豐年又跑去肖和那裏,每樣給肖和留上一斤,剩下的又算了算過年他們家要用的,還有送人的。其餘的全部裝好袋子挂在自行車上往劉壯壯那裏送。

這會兒天都黑透了,街上也沒啥人,就算是抓投機倒把的這會兒也不會出來。趙豐年還是擔心被人看見,所以做了兩次才将東西送過去,然後在劉壯壯讨價還價中直接訓了這家夥一通拿到錢。

趙豐年連白眼都懶得給劉壯壯了,“你下次還這樣我就換人了。”

“別啊。”劉壯壯趕緊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肯定痛痛快快的。”

趙豐年哼了一聲道,“你別當我不知道,趁着過年你肯定漲錢,說不定你賺的比我還多呢。真是不實誠。”

劉壯壯自然不少賺,不然他也不會趕緊把趙豐年這些貨都扒拉到手裏來不是。

“走了,明年見。”趙豐年說完出門推着自行車走,又去了肖和家拿了剩餘的東西這才回家去了。

俞向好這會兒洗了腳已經躺被窩裏了,見他把東西動帶回來了便問,“那咱明天回家?”

趙豐年搖頭,“明天下午去二姐家坐坐,我還得去運輸公司瞅瞅,要沒啥事咱們後天就回去。”

在運輸公司上班就這點好,只要不是廠委和工會的人,平時不出車的時候挺閑的,尤其到了過年的時候更是很少出車了。

第二天一早趙豐年就去了運輸公司,因為臨近過年,大多數司機都在私下裏處理貨,對同事間不來也都心裏有數,當然這些司機也不會給人把柄,帶了好東西回來都會适當拿到工會和廠委分一點。郝師傅和陳大成體諒趙豐年剛跟車便沒讓他拿,等明年的時候估計也得拿出點來打關系了。

一想到這個趙豐年就有些舍不得了,留着賣錢多好,當然這些關系也必須得維護好了,不然這些人在其他方面為難他們就麻煩了。

趙豐年去的時候陳大成也在,倆人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找個旮旯說了說清貨的事兒,聽趙豐年直接把東西賣出去自己不去。陳大成才恍然大悟道,“原來那小子從你這買的啊,我說呢,咱賣的東西都和我一樣。”

趙豐年皮笑肉不笑,“過年了買東西的多,不會有啥事,而且這樣多省事啊。”

對此陳大成有些不贊同,“還是自己去賣好一些,起碼能多賺點,而且你不知道,那小子賣東西黑着呢,不光自己漲價還拉着我一起漲,甚至還企圖讓我把東西低價處理給他讓他來賣。”

陳大成忍不住道,“你上哪找來這麽一個貨啊,簡直天生賣東西的料。”

趙豐年呵呵笑了笑,“路邊随便撿的。”

可不是随便撿的咋樣。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去黑市賣賣的更多,可大冷天的,黑市哪有自家炕頭舒服。

嗯,趙豐年很快就說服了自己。,,大家記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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