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霍誼一下子就被他的語氣鎮住了,鬼使神差地,張了張口,很僵硬地要複述一遍。他剛說了兩句,齊斯嘉就笑出聲,直接拽住他的手腕粗魯地把他拉起來,看也不看拖着他往房間走。

“等,等等!”霍誼慌了,微弱地抗議了兩句沒起效果。齊斯嘉把房門摔開,毫不留情地把他甩進去,摔坐在床上再狼狽地爬起來。

齊斯嘉就站在門口抱着胸看他,下巴微擡,冷冰冰地說:“收拾你的東西。”

為了通風,窗子是開着的,冬日的冷風刮進來,讓他打了個寒顫。霍誼無措了一瞬,鼻子立馬就酸了,咬着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機械地往衣櫃那裏擡腳。他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只覺得亂糟糟的,然而剛走了兩步,齊斯嘉就大步邁過來,寬大的手掌抓住他的肩膀,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天旋地轉,人就又被按到床上。

對方的手狠狠地壓着,好像不想給他半點掙紮的機會。

“你倒是想得美,”齊斯嘉俯視着他,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招惹了我就想跑,哪有這麽容易!”

齊斯嘉現在非常生氣。

霍誼傻的時候,他當了三個月和尚,有了欲望不能發洩,還得自己一個人纾解;霍誼開始好轉了,他為了霍誼能适應、能好好恢複,又硬生生忍了這麽久。

他不是什麽聖人,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當然會有欲望。霍誼恢複之後會是這副模樣他沒預想到,但他可以忍,就算不習慣也可以忍受。每次霍誼無意識和他有了接觸,他都想像以前一樣把人抱過來鎖在懷裏,只能強行靠自制力阻止自己,在心裏說再稍微等一會兒。

這個人卻在說什麽“如果不喜歡,不用為了我勉強自己”的鬼話,甚至還有打退堂鼓的主意。

不勉強自己,倒是很簡單。

他怒極反笑,用大拇指按動自己的指節,發出兩聲清脆的聲音。霍誼眼睛已經蒙眬了,水霧凝結在眼裏,哽咽着張口:“齊學長……不,斯嘉,我……”

“你閉嘴,”齊斯嘉不由分說用手堵住他的嘴巴,“從現在開始你不用說話了。”他怒極反笑,笑得甚至有些可怕,“留點力氣,省的待會叫不出聲。”

霍誼以為他要打人,不敢有動作,慌張地睜大眼睛。

齊斯嘉眼睛瞬也不瞬,死死鎖着他:“讓我不要勉強自己?很好,這是你自己說的。”

現在是冬天,兩個人都穿得很厚。齊斯嘉直接把他嘴堵住了,利索地一件件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最後用襯衫把霍誼的手綁在床頭。霍誼起初怕他生氣還忍耐着,身體被迫裸露也不敢出聲,只是微微顫抖,慚愧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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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齊斯嘉将手移向他的褲子,他就忍不住了,一下子睜大眼睛。他喉嚨裏發出“唔唔”的聲音,扭動身體似是要掙紮,齊斯嘉臉色很不好看,頭低着,陰影籠罩在臉上還顯得有些陰沉,頭也不擡就威脅道:“你要是敢亂動,我等會把你眼睛也蒙上。”

霍誼像動物乞憐一樣嗚咽着,卻是不敢動了,只用眼神去表達自己的慌亂。他現在知道齊斯嘉要做什麽了,要做他一輩子也不敢想象的那件事情,齊斯嘉的氣勢強勢地告訴他,這是一件注定的事,反抗不被允許。

霍誼那麽內向的人,連普通的生理反應都會讓他感到羞愧無比。與齊斯嘉做這種事,對曾經的他來說無疑是癡心妄想,他光是對着片子想了想齊斯嘉的身影,都覺得自己簡直不知羞恥,再也沒碰過那些東西。

他從未想過會有這麽一天,也刻意不去想。

現在它猝不及防地要發生了,在自己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霍誼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受,只有一點很明确:至少他要看着齊斯嘉做這一切。

他不敢掙紮了,只是淚水漣漣地看着齊斯嘉。

齊斯嘉早就在家裏備好了潤滑液和套子,就藏在床頭櫃裏。他堪稱粗暴地把霍誼整個人剝幹淨,瑩白如玉的身體完全裸露在燈光下,四肢纖細肌理明晰流暢,手腕腳踝這些地方都細得不像話。那個地方也長得很秀氣,齊斯嘉從沒見過什麽人那根玩意會長得那麽好看,安靜地蟄伏在腿間,由于不常使用顏色不深。霍誼可憐兮兮地看着他,眼角紅得要命,但一與他對視上,便萬分羞愧地撇開頭,不敢面對事實,身體都細微地顫抖着。

方才的怒火消了一點,轉化為更深刻的欲火。齊斯嘉下體某處猛地膨脹了起來,他磨了磨牙,飛快地找出潤滑液,面上不顯露出心軟地欺身上去。他衣冠還齊整着,兩個人一靠近,衣服布料就蹭到霍誼皮膚上。

這種明顯的對比讓霍誼無法忽略,相觸的地方一下就紅了起來。齊斯嘉不管他那麽多,一出手就要堵住他嘴的東西扯掉,低頭咬住那兩片嘴唇,極具侵略性地把舌頭探進去,掠奪他的呼吸。同時他的手也動起來,把潤滑液沾了滿手,順着霍誼的腰一路摸下去,感受身下軀體的不住顫抖,留下濕潤粘膩的痕跡。這裏他摟過無數次,但如此清晰地感受它的線條與形狀還是第一次,霍誼清瘦纖細到好像只要他的手再大一些,便能将整個腰掐住,卡在自己懷裏。

霍誼身體被迫舒展,接受男人的撫摸與親吻,舌頭應接不暇,吸氣呼氣之間都急促起來,不出聲,光是呼吸都透出一種要哭的氣息。

齊斯嘉最後探到了腿間,刻意地忽略那根屬于男人的性器,直接向後伸去,摸到那緊閉着的小口。霍誼頓時緊繃住,喉間發出含糊的嗚聲,齊斯嘉不給他一點适應的空隙,舌尖追逐着他,手指也毫不猶豫地往裏探入。

光是一根手指,一個指節,霍誼都感覺要死了。他不疼,一根手指的插入最多讓人感到不适和怪異,更多的是羞恥感,讓心上人觸碰那隐私的地方帶來的羞恥一瞬間就淹沒了他。他整個身體都紅了起來,像小魚那樣彈動兩下,齊斯嘉感覺到那緊致幹澀的內部纏緊自己的手指,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直接将整根手指擠了進去。

霍誼發出欲泣的聲音,齊斯嘉喉嚨幹澀,愈發兇狠地吸吮他的津液,手指急躁地等待了幾秒就開始四處查探。然而這樣不夠,很快地他又将第二根手指一同擠入,撐開那緊咬的小口與甬道,急切地要占領這個屬于自己的地方。

他想教訓霍誼,這是最開始的想法。他可以粗暴一些,但又不能太粗暴,要把霍誼弄得哭出來求他,親口承諾再也不敢有這種念頭,他再放過霍誼。

但這些想法現在已經蕩然無存,齊斯嘉親吻着他,鼻尖嗅着他的氣息,手下開拓他的身體,只覺得想把身下這個人徹底吃進去。

霍誼因為害羞已經哭了起來,因為嘴唇被他堵住,只能發出含混的啜泣聲,他也不打算放慢攻勢。齊斯嘉将人吻到暈乎乎的,聲音都軟了下來,手指亵玩了下方一會兒便抽出,直接将潤滑液瓶口對準那可憐翕張的小嘴,一口氣擠進去。

一大片冰涼的液體強行湧進那個地方,霍誼不由得想扭動身體躲避,卻被齊斯嘉掐住腰,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下身水淋淋的。齊斯嘉再次将手指攻入,模仿性交地抽插起來,帶出一點“咕叽”的水聲,回蕩在室內,萦繞在耳邊。

霍誼被它刺激到,神思都恍惚了,一點點酥麻的快意滋生而出,讓他有種那水便是自己太過淫蕩才滲出的錯覺。這種錯覺又反向激發了那快感,使它們順着血管傳向全身。齊斯嘉放過了他的嘴唇,讓他得以呻吟出聲,眼淚一自覺溢出,又被身上人舔幹淨。

齊斯嘉心裏熱得很,全身都發燙,下體更是腫脹到了可怕的地步。霍誼的聲音就跟催情藥一樣,撩得他幾乎想不管不顧直接沖進去,他用最後一點理智控制自己,又繼續了一會兒擴張,三根手指強行撐大那小穴,又低下頭,從霍誼的臉側吻到脖頸。

霍誼秀麗的臉上一片嫣紅,睫毛上沾着淚珠,惹人憐愛地緊閉顫抖着,嘴唇由于剛剛被蹂躏得太狠還有些紅腫。他微微側着頭,長至肩頸的黑發淩亂散開,末端黏在他已滲出汗水的皮膚上,美得像什麽最高級的豔情畫一樣。

齊斯嘉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還特地去找過男人和男人的影片來看。本來還擔心自己對男人的身體硬不起來,但這一刻他知道自己錯得離譜,霍誼這個姿态,他想抵抗才是不可能的。

甚至要遏制自己腦中那頭野獸也很困難。齊斯嘉吻過他那突出的鎖骨,游移到胸前,留下一串串粉色吻痕,最後含住了霍誼的乳頭。

那裏明明沒有被撫摸,乳粒卻已自己硬了起來。齊斯嘉用舌頭推抵着它,偶然又用牙齒輕磨一下,惹得霍誼驚急地啜泣兩聲,聲音中帶上甜膩的氣息。

他被這初次接觸的猛烈情欲沖擊得丢盔棄甲,唇舌明明已經自由了,卻還被困在上一個狀态中,以為自己被堵住嘴,不能将想法說出口。他想蜷縮起來,卻因雙手被縛沒能成功,只能由着齊斯嘉玩弄他每一個地方,甚至是身體深處。

霍誼像條被撈出水的銀魚,濕淋淋的,徒然無功地在砧板上軟弱彈動。齊斯嘉吻夠了又撐起身來,迫不及待地将手指抽出,要解放自己的性器,完完全全地占有這個人。

但他突然停了下來,凝視着霍誼。霍誼視野被淚水模糊,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感受到那富有侵略感的眼神被投注在自己身上。

他索求愛憐一樣地抽抽搭搭着,終于想起來可以嘗試着喊對方的名字。那眼神更炙熱了,齊斯嘉喘着粗氣,問他想不想解開綁着手的東西,霍誼哽咽着點頭,齊斯嘉就解開它了,捉住那兩只被勒出紅痕的細白腕子,用濕潤的舌頭舔弄它。

他又抓着那只手,将它按到自己的胯間。他的褲子到現在都沒有脫下,仍然穿得嚴嚴實實的,只是性器已經被欲望充斥,在裆間頂出一個大包。霍誼最開始沒意識到,過了兩秒才遲鈍地想起來,本能地想收回手,齊斯嘉卻沒有準許,只是命令道:“把它解開。”

霍誼莫敢不從,甚至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他的手指相當笨拙,還發着抖,弄了好半天才松開皮帶,拉開褲頭。齊斯嘉亟不可待,很嚴厲地催促了他一聲,他吓得也顧不得許多,終于徹底将對方內褲也脫下。

那根熾熱、鼓脹的東西一下子打在他手上,霍誼都被吓得呆住了。齊斯嘉強迫他握住它,要他去感受自己性器上的所有欲望,俯到他耳邊,聲音低啞:“你還覺得我在勉強自己嗎?你覺得我可能放你走嗎?”

霍誼過了幾秒,才愣愣地搖頭,又哭了,不敢再碰那根東西,猛地攬住齊斯嘉的脖子。他心裏也被詭異的沖動填滿了,嗚咽着把頭埋在齊斯嘉的肩頭,挺起下身去蹭他,不知羞恥地哀求道:“嘉嘉,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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