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大概……晚飯之前吧…… (35)
忙于旅行,從來不曾停下來的人,放慢腳步看看路邊的風景。所以說,我留在這家店裏同樣不是什麽壞事,反而讓我感受到了更多以前所無法感受到的東西,也遇到了許多讓人驚喜的孩子。”
“難道要永遠在這家店裏……”
“一件事情做久了就會想要停下。”壹原侑子又重複了一遍剛才所說過的觀點,“所以有一天,我定然會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裏,但至少現在還不可以。”
“就算解開這家店與侑子小姐之間的束縛,侑子小姐也可以留在店裏,并且随時離開。”玉藻看起來似乎很有鬥志,“我會努力想辦法,順便讓阿前那個家夥幫忙,誰讓他之前說侑子小姐不是人類來着。”
“目前的小千葉還做不到。”壹原侑子靜靜地看着玉藻,“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故事嗎?之所以會提起那個腹黑眼鏡男,是因為讓我留在這裏,讓店主人‘壹原侑子’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就是那個家夥。”
“那就去找那個腹黑眼鏡男。”
壹原侑子還是搖了搖頭,笑着說:“他已經死了。”
“……”玉藻顯然沒有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難道那個腹黑眼鏡男就喜歡在自己死後留下爛攤子交給後人收拾嗎?
“其實我也死了。”壹原侑子笑着說出了在玉藻聽來極為驚悚的話,“而且死的比那個家夥還要早一些,那個腹黑眼鏡男可能很難習慣沒有人陪伴的日子,就算自己制造了一堆玩偶陪伴自己,也還是覺得太過寂寞,所以在我死亡的那一刻,竟然産生了不希望我死去的想法。”
眼前的侑子小姐其實已經死去,是因為另一個魔法師的力量,而一直都停留在這個世界上?玉藻在這一刻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壹原侑子口中的那位魔法師,究竟擁有多麽強大的力量,才能完成如此奇跡一般的魔法?
“只可惜,那個家夥自己也沒有想到,我才剛剛回到這個世界,他自己的壽命就到了某一個臨界點。”壹原侑子的嘴角勾起一絲苦笑,“真是個甩手掌櫃。”
“最終這份孤獨,落在了侑子小姐您的身上。”玉藻覺得那個魔法師很欠揍。
“并不孤獨啊。”壹原侑子看向窗外,“因為我一直在等待着一些人,也許是小千葉,也許是四月一日,也許是一些出人意料的故友……”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小千葉你還會遇到那個麻煩死了的腹黑眼鏡男。”壹原侑子突然正了正神色,“千萬別被他的表面所欺騙了,而那家夥的名字是……庫洛·裏多。”
作者有話要說: 不涉及TSUBASA翼劇情,不過為後面去小櫻做鋪墊,做了改變。
其實鏡子寫這個故事,就好像改寫了羽衣狐的故事一樣,看起來好像有那麽一回事,但卻完全不同。将侑子安排成靈魂,而非凍結時間,是因為靈魂更自由。世界也不會崩潰,沒有大嬸們想要毀滅世界的愛好(掩面),大家和平地一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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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原侑子:“但你知道,那個家夥畢生的願望是什麽嗎?”
玉藻:“也許是……變得更加欠打?”
(來自輸入法錯誤的小劇場。強大-欠打)
☆、遇見
“對了!”壹原侑子突然拍了拍手,讓原本突然嚴肅起來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不如就把這個當做是我的第七個心願吧!”
“讓我來替你占蔔一次吧,玉藻?”壹原侑子說着就走到了房間裏放着的某個占蔔用的沙盤旁邊,那個沙盤看起來和壹原侑子在預告片裏曾經使用過的那個一模一樣,或者說兩者原本就是同一個。
“替我占蔔嗎?”玉藻倒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事物,所以不免有些好奇,“是那種一問一答的形式嗎?”
在玉藻的記憶當中,那些所謂的占蔔或是算命,似乎都會通過一個個問題,來為人解惑,或者剖析對方的財運婚姻或是事業等等。
“普通的占蔔也許是這樣,但是帶有魔力的占蔔卻并非如此。”壹原侑子這麽說的時候,沙盤上的水晶指針已經在她的視線之下開始微微顫抖,“很快,第一個答案就會出現了。”
玉藻就這麽緊緊盯着那個指針,看着它開始緩慢的滑動,最終在沙盤上顯現出了一個簡單的圖形。
“這是……杯子?”指針所繪出的畫面,像是一個簡單的高腳杯,但也是玉藻從未接觸過的東西。
“也有可能是類似于杯子的存在。”壹原侑子解釋說,“占蔔的結果一般都會比較抽象一些,而這一次我所占蔔的內容,是希望可以窺探小千葉你下一段旅途中可能會經歷的事情。”
“我下一段旅途……會遇到杯子?”玉藻琢磨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之後又覺得這個圖案所代表的,也許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
“再來看看下一個答案。”在壹原侑子的語言驅使下,沙盤的指針再次移動了起來,最終在沙盤上畫出了一個玉藻也看不懂的印記。
“這是什麽?”玉藻前後左右都看了好幾次,還是不覺得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這種東西。
“似乎是某種咒印。”壹原侑子也有些費解,“算是有些失敗的占蔔吧,也許等到你真正遇到的時候,才能夠理解這次占蔔的結果。”
之後,壹原侑子又為玉藻占蔔了好幾次,卻沒有想到每一次的占蔔都是不同圖案的咒印,在連續出現七次不同的咒印之後,就開始不斷重複。
“能夠窺探到的未來,似乎只有這些了。”壹原侑子難得地嘆了口氣,“窺探神明的未來,果然是要比平日裏吃力一些。”
“不過,這樣的話就只剩下兩個願望了。”玉藻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松口氣,還是覺得有些不舍得。
“剩下的願望,等猿之手被淨化之後再說吧。”壹原侑子轉身看向玉藻,“如果有一天,小千葉能夠用自己的力量來突破次元,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到時候也許會請你無償幫我一個忙。”
“一言為定。”玉藻鄭重地點了點頭。
離開了壹原侑子的店之後,玉藻正準備回到公寓去,卻突然在旁邊巷子的角落裏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而且身形還有些眼熟,玉藻确定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人。
而玉藻在這個世界上雖然停留了一段時間,但認識的人卻并不多,會在這裏鬼鬼祟祟躲藏起來的人更是絕無僅有。所以稍微想了想,就立刻眼前一亮,以幾乎無法感覺到的腳步聲向那個背對着他的身影靠近,最後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啊!”那個鬼鬼祟祟的家夥顯然被吓了一跳,不過他下意識做的動作并不是轉過身來,而是準備撒腿就跑!
可惜的是,玉藻抓住對方肩膀時雖然已經收了力道,卻也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掙脫開的。所以在感覺到對方準備逃跑之後,玉藻立刻手下一用力,将他的身體扯了過來。
和這個家夥面對面對視,玉藻看着對方臉上的大口罩和魔禁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直接笑着開口問:“川口先生,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你這是在拍警匪片嗎?”
對方在玉藻喊出名字的那一刻,就開始全身僵硬,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沒有摘下墨鏡和口罩,反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玉藻并不覺得自己認錯人了,不過這會兒他倒是才想起來,川口流平在許下第二個願望之後,似乎就被變成了千葉前的樣子,所以這會兒對自己的臉遮遮掩掩倒是可以理解。
玉藻可以确定,川口流平還沒有使用第三個願望,因為根據壹原侑子的說法,當三個願望全部達成之後,猿之手就會自己回到店裏。而現在猿之手應該還在川口流平的手中,他的臉也沒有恢複原來的樣子。
“你是千葉前的人。”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可以聽出仍然是川口流平自己的聲音。
“而你是不敢見人的大明星?”玉藻挑眉将問題回了回去,又有些費解的問,“我不明白,明明可以利用猿之手的力量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你為什麽不許願?”
“許願之後呢?”川口流平冷笑了幾聲,“如果就這樣浪費第三個願望的話,我這段時間以來所做的這一切又算是什麽,浪費時間嗎?”
“許下第一個願望的時候,我本來是希望千葉前可以去死,讓我成為經紀公司身價最高的藝人。但沒有想到這個猿之手的力量竟然這麽弱,連一個人都殺不死。而千葉前他也算是命大,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都還能活着。”
“特別是他如今重新複出,臉上竟然連個皺紋都看不見,與之相比我反而算是被坑了的那個。”
對于川口流平所說的這些話,玉藻倒是不吃驚。雖然那個時候阿前并沒有身為天狐的記憶,但如果猿之手能夠這麽輕而易舉地将九尾天狐殺死的話,也許也不會就這樣躲藏在那家店的倉庫裏了。
“你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嗎?”玉藻有些在意川口流平所說的話,“是指和那位大老板在一起的事情?我原以為那對于你來說算是一件好事。”
“怎麽可能!”川口流平怒喊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偷偷被下藥的話,我怎麽可能會被迫跟那個人做這種事!那個惡心的家夥還用我意識不清時候拍下來的視頻不斷威脅我,身為藝人,除了就範我又能夠做什麽?”
“後來我也想通了,那個男人才不是真的看上了我,而是難得遇見了在經受他折磨之後,依舊能夠好好活着的人!對于他而言,這可能是我全部的價值了。”
“但是你的目的還是達到了,不是嗎?千葉前和公司解約,你也成了公司裏身價最高的人,這不就是你的願望嗎?”玉藻覺得,川口流平的願望可以到那個時候為止,完全沒有必要再許下第二個多餘的願望。
“那是因為你們都撒了謊!”川口流平又一次震怒,用力掙紮着想要從玉藻的手下掙脫,卻依然還是徒勞,“那個男人隐瞞了事實,說要讓我成為公司唯一的超級巨星,卻沒有告訴我千葉前的合約很快就會結束。千葉前也撒了慌,明明沒有受重傷,卻一直躲在暗處看我的笑話!”
“千葉前确實受了重傷。”玉藻至今都無法忘記阿前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而使用猿之手的代價,你也應該很清楚,不應該奢望它為你帶來幸福的結果。”
“我一定會幸福,只要讓我能想到完美的第三個願望。”川口流平說着,伸出手将自己臉上戴着的墨鏡摘了下來。
在看到川口流平上半張臉的時候,玉藻驚訝地倒吸了一口氣,說不清楚那是一張怎樣的臉,但那張臉卻和千葉前完全不像,反而和川口流平自己原來的臉有些相似,但極為慘不忍睹。
慘不忍睹的原因,則是因為眼睛、鼻梁甚至眉宇的組成都有一種不協調感,就好像是有人将他臉上的五官全部擦去,然後重新畫了上去一樣。
而且那張臉也顯得極為紅腫,似乎要比川口流平原本的臉腫了許多。仔細看的話,無論是雙眼還是眉形,亦或是鼻梁都不算難看,但組合起來總覺得十分奇怪。
皺眉想了想之後,玉藻突然想起了某個可能性,不禁詫異地問道:“你……整容了?”
“不然呢?”川口流平口罩下的嘴角似乎扯了扯,“頂着那張我最讨厭的臉走來走去?或者說是被那個人發現之後,囚禁起來,繼續百般折磨?”
“這就是你消失這麽長時間的原因?”玉藻不得不“佩服”川口流平的想法,他為了将第三個心願省下來,竟然想利用人類的整容技術,将那張臉還原成川口流平的樣子。
不過很顯然,這個想法最終還是失敗了。看着那張紅腫而且不和諧的臉,玉藻并不覺得這樣的結果會讓川口流平滿意。
“你想笑就笑好了。”川口流平牢牢捂住自己的風衣,也許是因為他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藏在了裏面,“只要我想到一個最完美的願望,這一切都會改變。”
玉藻确實笑了,不過是輕蔑地笑了。
“說不定,你現在的這張臉是你的真面目。”玉藻意有所指,“從你想要用猿之手殺死千葉前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不可能擁有完美結局了。”
說完之後,玉藻在川口流平震驚的目光當中,召喚出了金色的狐火,并讓那些狐火圍繞在川口流平的周圍,禁锢住了他的行動。
“現在你可以做出正确的選擇了嗎?又或者你可以直接選擇将猿之手丢給我。”玉藻一邊低頭給阿前發了條短信,一邊向川口流平下達最後通牒。
作者有話要說: 快離開了
☆、最後
人類怎麽可能會使用火焰?
川口流平原本想要這麽大聲質疑,但馬上就想起了自己得到猿之手的時候曾經去過,但後來怎麽都無法找到的那家神秘店鋪,還有能夠實現人們三個願望的猿之手本身,似乎都是存在人類的理解之外。
可為什麽,這樣的人要和千葉前一起呢?
想到這裏,川口流平吞咽了一下口水,穩住自己的語氣對玉藻說:“這位朋友,我們商量一下,只要你能放我離開,我就會給你很多很多錢,一定比千葉前那個家夥更加慷慨!”
“他給我的不是錢。”玉藻故作非常嚴肅的樣子,“是肉體。”
川口流平:“……”
“所以你要比他更慷慨嗎?”玉藻歪歪頭,做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
“我……”川口流平看起來有些猶豫,就好像是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一樣。
“不過算了,我對整容過的大明星并不怎麽感興趣。”玉藻注意到川口流平的眼神一直都在飄來飄去,“你現在是不是正在考慮如何用猿之手來擺脫困境?”
聽到玉藻所說的話,川口流平的眼中果然出現了詫異。
“看來猿之手所看重的就是現任擁有者這種沖動的個性。”玉藻說話的時候,已經注意到阿前從公寓大廈走了出來,“可千萬別輕易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也許猿之手就會将它剛做是你的第三個願望。”
“好久不見,我可愛的後輩。”天狐來到了玉藻的身邊,“你們似乎聊的很開心的樣子。”
“是啊。”玉藻點了點頭,“川口先生打算賄賂我,甚至準備開出比你更高的籌碼。”
“那你有沒有說明,我所付出的籌碼就是以身相許呢?”天狐俯身在玉藻的耳邊說了一句,聲音卻足以讓被狐火困着的川口流平聽見。
“千葉前,沒有想到你竟然和那樣的怪物是一夥的。”因為自己身周的這些金色火焰,所以川口流平覺得玉藻絕對不是什麽普通人類,“莫非這就是你能夠活下來的原因?比起使用猿之手的我,似乎高大不到哪兒去!”
“你說錯了。”天狐不在意地笑了笑,瞬間露出了白色的狐耳以及金色的豎瞳,“我活下來是因為猿之手根本對付不了我。”
“……你……你們!”如果不是因為狐火的阻攔,也許川口流平已經轉身逃走,他不明白這個世界怎麽突然就玄幻了起來。
“你之所以偷偷摸摸出現在這裏,還是想要用猿之手對我動手吧?”千葉前看着川口流平那已經改變了的雙眼,“但因為還想着用猿之手來恢複容貌和地位,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吧?”
川口流平沉默不語,也許是因為千葉前說中了他的心事,也許是因為害怕一開口所說的話又被當成了第三個心願。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玉藻控制着狐火收緊,“究竟是功成名就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如你所見,站在你眼前的這兩個雖然不是怪物,卻也并非人類,猿之手的力量終究對我們無效。”
“啪。”
藏在懷中的匣子,被川口流平丢在了地上,在天狐動了動手指之後,裝有猿之手的匣子就來到了他的手中。
“你們成功了,但這并不是因為我害怕去死。”看着金色的狐火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川口流平放棄一樣閉上了眼睛,“作為交換,就麻煩兩位實現我的最後一個心願,讓我就這麽死了吧。”
“放心吧。”玉藻說着就将狐火揮散,解除了對川口流平的禁锢,轉而有一縷金沙一般的微光進入到了川口流平的身體當中,“你會活得好好的。”
那一縷祈願之力,是玉藻在天狐的指導下從稻荷神神社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至少可以保證川口流平不在離開這裏的下一秒就直接自殺。
“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意思!”當狐火消失,對方也放棄殺死自己,川口流平但是開始後悔放棄猿之手這個決定,“我名下的銀/行卡已經被監控,帶着這張已經毀了的臉,我甚至連證明自己的方法都沒有!我究竟算是誰?也許我連個死人都不如!”
玉藻從天狐的手中接過猿之手,金色的神力将這件邪物包圍住。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玉藻閉上雙眼,似乎是在和猿之手進行溝通。過了一會兒,玉藻才睜開眼睛對川口流平說:“猿之手已經對你的身份做了一個小小的手腳,修改了你的證件乃至證件編號,還有你的銀/行卡以及其卡號,當然這些都不是僞造,而已經成為真實存在的數據。從今天開始,雖然你還是川口流平,卻已經無法變成過去那個川口流平,好好利用你自己銀/行卡裏的錢,過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吧。”
猿之手的力量其實有限,特別是在玉藻不支付任何代價的情況下,篡改了一些數據已經算是極限了。
“你對猿之手許下了願望?”川口流平剛剛從玉藻所說的話中回過神來,就意識到這個一直勸說自己不要向猿之手許願的家夥,就這麽一臉若無其事地許下了願望。
“放心吧,就算是這樣流傳百年的邪物,也不敢在神明的面前動手腳。”天狐從玉藻手中取出匣子,微微一用力就将匣子扯開,露出躺在其中的猿之手,“你看,猿之手的最後一根指骨還在。”
川口流平這才想起來,剛才似乎并沒有聽見來自猿之手的“咔嚓”聲。
玉藻笑而不語,若是身為祈願之神還要向猿之手進行祈願的話,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所以剛才與其說玉藻在許願,不如說像是在命令下屬一樣,要求它做這件事情。
川口流平的事到此為止,玉藻和天狐也決定就這麽帶着兩只手轉身離去。
不過玉藻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停下腳步對川口流平說:“下一次想要許願的話,就去稻荷神社吧?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幸福而許下的正确願望,也許神明能夠聽見。”
神明……
稻荷神社……
川口流平在這一刻睜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某種極為不可思議的可能性。
“不過,這個猿之手現在雖然還算聽話,但應該還沒有被淨化才對。”走在天狐的身邊,玉藻不禁有些頭疼,“究竟該怎麽做呢?”
“三根指骨并沒有全部折斷,所以猿之手沒有辦法回到壹原侑子的店裏去。”天狐想了想,“那麽,只要将它封印在一個神力充沛的地方,猿之手應該就會被慢慢淨化。”
“最适合封印的地點當然就是……”
“稻荷神社!”
玉藻和天狐異口同聲地說出了答案,如今猿之手被一稻荷神所馴服,那麽最适合封印它的地點就是稻荷神社。
在做完這一切工作之後,玉藻他們才回到大廈,然後竟然看見壹原侑子、四月一日、九軒葵和百目鬼都等在了大廈的門口。
“千葉同學!千葉先生!”看到走過來的玉藻和天狐,九軒葵笑着打了聲招呼,“千葉同學突然休學,我們還在想發生了什麽事情呢!不過我們好像是想太多了。”
“抱歉,讓各位擔心了。”玉藻笑了笑,“不過……”
“是這樣的歡迎儀式太過隆重了嗎?”身穿和服的壹原侑子掩嘴笑了笑,“但這并不是簡單的歡迎儀式而已,也算是在兩位離開之前的簡單聚會吧?”
“離開?”這一次吃驚的反而是九軒葵他們,這幾位對于壹原侑子的計劃顯然毫無所知。
“可是……”玉藻記得自己才剛剛完成壹原侑子八個心願,還有兩個心願未能完成。
“我把下一個心願帶來了。”壹原侑子從身後取出一臺拍立得相機,“一起來留下一些回憶,如何?”
壹原侑子的安排下,寵物店裏的小家夥們,還有玉藻在這個世界所認識的朋友們都會聚在一起,将回憶印刻在一張一張的照片當中。
有的是大家和玉藻一一合影的照片,有小家夥們的亂入,有天狐吃醋地将玉藻拽到旁邊的畫面,還有最後在鈎星的幫助下完成的合影。
在一式多份的合影當中,玉藻和壹原侑子站在照片的最中間,懷裏抱着的則是怎麽都想要得到主角站位的茨球。天狐緊緊圈住玉藻的腰部,似乎在照片中宣示主權。而九軒葵則小心翼翼地站在天狐的旁邊,似乎生怕與其他人碰觸。
壹原侑子的身邊則是百目鬼和四月一日,兩個人站得很近,但四月一日卻對此并沒有察覺,也同樣沒有看見百目鬼低頭看着自己的目光。
一直到照片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中,四月一日才有些炸毛地說:“大家都在看着鏡頭,百目鬼你這麽毛骨悚然地看着我幹什麽!”
“沒什麽……”百目鬼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只是第一次發現有人在合影的時候笑的那麽傻。”
“百目鬼……你是和我有仇嗎?!”
“謝謝。”在接過照片的時候,玉藻鄭重地彎腰向壹原侑子道謝,這不只是因為壹原侑子這個貼心的安排,也因為在整個試煉當中這位女士給予自己的多次幫助,無論是簡單到舉手之勞的心願,還是教授自己淨化之力的過程,壹原侑子都如同一位博學的前輩,給予玉藻指引。
“那麽,侑子小姐您想好最後一個心願了嗎?”玉藻看着壹原侑子那雙帶有笑意的雙眼,問出了一個代表離別在即的問題。
“剛才所做的,就是我的最後一個心願。”壹原侑子笑着說,“之前你不是答應過我,一定會在擁有能力的情況下回到這裏,無償地為我完成一個心願嗎?那就是我的第九個心願。”
“侑子小姐……”
“除此之外,我還希望小千葉你能夠順手幫我做一件事情。”壹原侑子突然想起了什麽。
“請說。”
“替我給庫洛·裏多帶一句話。”壹原侑子半眯起雙眼,“無論是還死着,或者是轉世了,都給我死回來看看,畢竟這家店是為了與友人一起吃壽喜燒而存在的。”
壹原侑子似乎很确定玉藻終有一天會和那位叫做庫洛·裏多的最強魔法師見面。不過對于這樣的舉手之勞,玉藻自然也不會拒絕,馬上就點頭應了下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久違了的高天原的聲音在玉藻的腦海中響起,意味着他們這一次試煉已經接近尾聲。
其實就能玉藻自己也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覺得自己一定會在不久的将來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到了那個時候也許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變化。
想到這裏,玉藻看了看站在周圍的那些友人,無論是一臉無憂無慮的四月一日,一直都那麽冷靜的百目鬼靜,亦或是靜靜看着大家在那裏玩耍的九軒葵……
再次見面的時候,大家又會有怎樣的變化呢?
×××
當玉藻在新的世界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于一間非常普通的卧室裏,看家具應該是現代無疑,但周圍卻堆放着許多封面非常華麗的書籍,從封面上那些英文來辨識的話,這些書籍似乎都和魔術或者歷史有關。
這些書籍散亂地堆放在床榻上,玉藻這個時候也正躺在床上,窗外灑進來的陽光似乎是在告訴他現在已經不是睡覺的時候了。
而且對于玉藻而言,他也并不喜歡在這種把書當作床鋪的地方睡覺,總覺得會有些擱的慌。
“你醒過來了,玉藻。”
就在這個時候,背對着玉藻的床鋪旁邊傳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雖然玉藻對于這個身影感覺到十分陌生,但對方的設定很有可能是他在這個世界的朋友。
這麽想着,玉藻就從床上起身,然後循着聲音看向說話的那個人。
對方有些及耳的黑色頭發,看起來是一個長相清隽的大男孩。
玉藻快速浏覽了一遍高天原給自己的資料,然後揉了揉眼睛,努力帶着有些困意的語氣,對眼前的大男孩說——
“早上好,韋伯。”
作者有話要說: 換換換
☆、召喚準備
韋伯·維爾維特,在魔術協會“時鐘塔”中學習的見習魔術師,來自只有三代魔術師背景的魔術家族維爾維特,在外人看來血統淺薄。
這個世界的魔術師似乎并不只是玩耍一些撲克游戲,而是真正擁有魔力的術士,身體中存在着名叫做“魔術回路”的存在,能夠将生命力轉化為魔力。
魔術回路的數量,是魔術師後代出生時就決定好的,無法更改,所以血統源遠流長的魔術家族,其血統通過沉澱,乃至多次改良和許多其它手段,可以讓家族的後代擁有更優秀的魔術回路。
而玉藻這一次的身份,是韋伯·維爾維特在時鐘塔的同學兼好友,一同師從導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也是肯尼斯老師口中的“平庸天賦”。
這一次玉藻之所以和韋伯一起從英國來到日本,是因為參與了好友的某個計劃。
根據高天原給予的資料,韋伯·維爾維特偷拿了導師肯尼斯的一件寶物,并且因為一系列圍繞這件寶物所發生的事情而來到冬木市,将要參加一次魔術師之間的比賽。
偷拿寶物這件事情可能耗光了韋伯所有的勇氣,所以在來到日本之前,強烈請求身為好友的玉藻陪着一起來。
“哈?早上好?”韋伯一臉古怪地看着從床上坐起來的玉藻,“現在都已經是中午了!別忘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給你十五分鐘洗漱,三二一,現在開始!”
“是!”玉藻無奈地看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好友,明明高天原的資料中用“膽小”和“平庸”來形容韋伯,但這家夥對自己的脾氣看起來可不小。
等韋伯離開房間之後,玉藻才開始繼續消化高天原的資料。
這一次的試煉任務有些古怪,雖然第一個任務還是和天狐彙合,但第二個任務卻是“見證第四次聖杯戰争的結束”。
聖杯戰争?
玉藻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東西似乎就是韋伯要參加的魔術師比賽。而“聖杯”這個詞也讓玉藻想起了壹原侑子的占蔔。
除此之外,玉藻第一次在高天原的信息當中讀到了嚴肅的叮囑——
“請謹慎對待聖杯戰争,不要輕易洩露神明的身份,盡可能隐藏神明的力量,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這樣的聲明是玉藻在其它的試煉當中從未見過的,似乎也預示着這個世界的任務有些不同尋常。
聖杯戰争……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玉藻從床上起來,打量了一下之後就發現自己身上穿着一套普通的休閑服,看起來倒是和他想象中的術士或魔法師完全不同,不過之前見到的韋伯看起來也像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再次環顧了一下身處的這個卧室,玉藻可以确定自己身後是一張單人床,所以這裏應該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卧室,而那些多到可以鋪滿整張床的書籍,也應該是玉藻在這個世界的設定之一。
靠窗的書桌上同樣放着一本非常厚的書,在顯眼的位置還夾着一枚金屬書簽,所以玉藻走過去之後就順手翻到了書簽所在的那一頁,然後看到了非常熟悉的一個詞——
“聖杯戰争”。
這似乎是一篇對于聖杯戰争的簡述,裏面說明了每一次聖杯戰争都會由七位被選中的魔術師去參加,每一位魔術師通過聖遺物,可以從英靈之座召喚一共七位英靈共同戰鬥。
那些來自過去甚至未來的英雄們已經在自己的時代死去,成為傳說,但作為保護人類的力量,以英靈的身份來到魔術師們的身邊,成為從者,也就是Servant,幫助召喚出自己的魔術師進行戰鬥。
玉藻正準備拿着書本繼續看下去,但門外卻已經傳來了着急的敲門聲。
“玉藻,你這家夥不會又在看書了吧!”門外傳來韋伯無奈的聲音。
玉藻聳了聳肩,只能将手上的書本放下,看來高天原為自己設定的這位好友,似乎非常了解他在這個世界的行為習慣。
打開門之後,玉藻就看見韋伯已經換上了出門的外套,神情看起來有些緊張,又帶着強烈的期盼感。
“快點,是你不讓我把那些公雞養在公寓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