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膏脂藥方權作陳曉荷所獻處理,陳山被打了一頓,由陳劉氏攙了回去。
塵埃落定了,馮欣便醒了,醒了依然是賀夫人的左膀右臂。
于遲在後花園遇見她。
準确地說是于遲和賀誠一起遇見她。兩人藏在假山山體內部,只有于遲通過縫隙與馮欣的目光相遇了。
他被撞得抱住石頭喘了一聲,馮欣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平複了神色。微微一笑,大概猜到了他們在做什麽。
“賀誠…有、有人看見了…嗚…”于遲在情事裏說話向來愛帶哭腔,賀誠尤愛他這樣無意間的示弱,撈起他的一條腿,把餘下的部分一氣頂入,任黏膩的汁液在他腿間淋漓。
“不要頂、不要頂…流出來了!”進出幾次,便把瑣事全然抛卻,也顧不得馮欣正看向哪裏,抖着身子小聲喊:“流了好多,肚子難受…”
咕唧的水聲雜着肉體的相撞,賀誠故意撈起他的肩,有商有量似的:“肚子難受,那我們不做了,嗯?要我拔出來嗎?”
“不行!”于遲拽住他的手,“你讓我舔舔吧,就舔一下…”
賀誠整個抱起他,手指掂到他的膝蓋以下,完全看不到了。于遲急得伸手去抓,摸到那一根根細膩分明的指骨,急促地呻吟:“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給我摸摸…嗯…”
“明知道有人在看,小道長還要這樣叫,便是勾欄裏賣騷的女人,也不見得有你這樣浪!屁股再夾緊些,給我全部吃下去!”
“唔…別、別在裏面…唔…哼…”射在裏面他便要哭,撒嬌起來沒完沒了,說不好洗,說肚子疼,需将錢一吊一吊地壓下去,才老實了。
“還是黏黏的好難受…”賀誠給他系上褲子,仰頭看他,恰好有一束光照進他的瞳仁。于遲頭一次發現賀誠的眼睛顏色偏淺,棕裏點紅,是面相裏講的“纏”症,只是他學藝不精,不曉得怎麽解。
“我連錢袋都給你了,現在可稱得上是‘一文不名’。不然,你自己來搜,看我身上還有些什麽是你看得上的,拿走便是。”說話時,賀誠眼睛一彎,顯得有些無奈。
于遲貼上來親他的眼睛,兩個人又膩在一起。
一吻畢,于遲從脖子裏勾出一枚紅線串着的銅錢,摘下來挂在賀誠頸上。
“我也親了你,給你一文,現在你不是‘一文不名’了。”
“哦?為何這一文錢這樣特殊?莫不是其中有什麽典故?”
于遲瞪着眼睛不說話,嘴沒張,臉先紅。賀誠卻在他的沉默中忽然找到了答案,笑着親在他的耳垂上。
“我就知道你是喜歡的,喜歡被我幹,喜歡被我塞東西…手指,性器,錢,什麽都喜歡…是個貪心的小東西…怎麽偏偏不喜歡精水?說,是不是裝模作樣給我看?”
“你混蛋!”于遲氣得打嗝,推了賀誠一把,“你每次都射得那麽深!你混蛋!”
賀誠不察,倒真被推到假山壁上磕了一下,下颌角擦出血珠,順着脖頸向下滾落。摸了一下傷口,便是滿手的紅。
連忙閉眼調息,再睜眼時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略帶粗暴地鉗住了于遲的下巴,戾氣四溢:“小心着些,否則一不留神,我會用你不喜歡的東西灌滿你那只可憐的小屁股。”
于遲一滞,錯開眼,隔着石壁的縫隙,對上馮欣漠然的神情。
馮欣對他做了一個手勢。
明月高懸,于遲按照馮欣的提示重返後花園。
“欣姑娘找我來,是想聊什麽?”
“聊四少爺。道長和四少爺情深意篤,我要告訴道長的事情,道長一定會感興趣的。”
“什麽事?”于遲摸了摸鼻子,在他的印象裏,馮欣人不算壞,只是有些奇怪。可賀府裏,好像沒有不奇怪的人。他很好奇,所以就來了。
“不知道于道長來賀府的這些時日,有沒有聽人提起‘陳小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