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游戲
本丸裏擅長治療的刀劍并不多,燭臺切也猶豫了一下。
“主君請稍等,”他細心的把上野涼扶着坐好,又把晚飯端過來,“您看是否可以自己用餐,我去請醫生過來。”
是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上野涼一覺睡到晚上,這是燭臺切特意給審神者大人開的小竈。
“謝謝,我自己可以吃,”上野涼也有點餓了,點頭,“麻煩你了。”
有人伺候,衣來伸手 飯來張口張口的感覺不能更美好。
尤其是燭臺切還把晚飯直接放在小桌子上,上野涼只需要坐在床上就可以用餐。
看主君已經開始吃飯,甚至心滿意足很開心的樣子,燭臺切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還真是好飼養的審神者。燭臺切面上也不禁稍微柔和一些。
只是要去尋找栗田口刀派的藥研…燭臺切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
“你是說,審神者想要藥研過去?”天青色發色的青年看着燭臺切。
他頓了頓,才繼續說,“天色已晚,現在讓藥研過去可能不大合适。如果有必要,請讓我跟随…”
“不不,一期殿,不是這樣的,”燭臺切也有點無奈起來,“主君只是今天戰鬥的時候,身體上出了些問題。”
也不怪一期殿這麽警惕。燭臺切嘆了口氣,他們都是暗堕的刀劍,一期一振作為栗田口派的大家長,承擔的壓力并不小。
“一期哥,我去吧,”藥研藤四郎從裏面走出來,“我見過審神者,沒關系。”
雖然是在對方昏迷的情況下見到的。藥研藤四郎對于那個看上去還是個少年的審神者印象很深刻。
和那樣的審神者比起來,他不認為對方可以對他做什麽,更何況他連怎麽掌控本丸都沒有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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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哥要去看審神者嗎?”裏間傳來聲音,“真好啊,亂也想見見這一任審神者呢。”
“我也…不知道審神者大人是什麽樣的人。”是五虎退的聲音。
“聽三日月先生他們說這一任審神者的年齡并不大,估計也是個小孩子!”鲶尾藤四郎也笑道。
屋子裏的小短刀們吵鬧起來,一期一振嘆了口氣,沒有阻止藥研。
對于栗田口刀派的事情毫不知情,上野涼吃過晚餐,就拿着找壓切長谷部要的材料繼續玩模型。
就在今天一場測試下來,他本來給自己準備的“小玩具”被銷毀不少,損失慘重。
對于已經習慣這個高危世界,而且經過今天也明白“游戲”這個個性并不是很可靠的上野涼來說,他只能靠自己。
“審神者大人。”屬于栗田口刀派的藥研藤四郎一來,就看見正盤着腿,專心致志拼模型的黑發少年。
年齡确實不大。藥研看着他,要說的話他們的外表年齡可能差不多。
一雙手正靈活的擺弄着攤在地上的一包包材料,找出需要的,小心翼翼拼湊好。
“嗯?”上野涼聽到聲音,擡起頭,“啊,是藥研啊。”
他對于自己本丸的刀劍還是有些熟悉的。要說的話,藥研藤四郎确實是屬于醫生這一派的。
“過來坐吧,”對着穿着白大褂的藥研擺擺手,上野涼低下頭,“稍等,把這個拼好了再和你說。”
“……”
“所以大概是這樣的,”上野涼解釋完,才說,“你們那裏有沒有什麽藥膏之類的?”
肌肉運動過度這種事可大可小。對于他來說還真的是有夠疼的,畢竟幾乎是把一年份的運動量都用光了。
他是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很正常,也很普通。
藥研藤四郎卻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然後才打開醫療箱“有是有。”
他看着面前只穿着單衣,看似毫無所覺的審神者,頓了頓,有點艱難的說,“這個上藥…”
“謝謝,”上野涼随手接過藥膏,“就是問你要這個而已,麻煩你來一趟啦。”
他把玩具的最後一個部件拼好,遞給藥研,“剛剛做出來的,送給你吧,你可以帶回去給小短刀們玩兒。”
畢竟大家非親非故,上野涼也不太好意思。請醫生也要花錢,現在還不用呢。
藥研藤四郎看着手心裏被審神者放下的四方體。
那個小巧的東西一接觸他的掌心,就自動變形,然後變成一個小車的模樣,動來動去。
“不過一個小玩具或許不夠,”上野涼想了想,“你也不能白跑一趟,稍等一下可以嗎?”
栗田口的刀很多,上野涼也能看見刀帳,對他這個歐洲人來說,當然是全的啦。
最關鍵的是他的刀們不僅歐還肝,上野涼也舍得氪,任何新刀他都會第一時間的鍛造挖出來。
“不用…”藥研藤四郎垂下眼,深紫色的眼睛情緒複雜,“審神者大人,不必做這些。”
沒有提出讓他幫忙上藥,他僅僅是過來送了一盒藥膏而已。
他也聽過燭臺切他們說過的話,知道被審神者随手做出來的“小玩具”有多大的殺傷力。
“這個做起來簡單嘛,”上野涼擺擺手,又從亂七八糟的東西裏刨了起來,“奇怪,我記得明明還有個遙控器…”
“我也沒有往裏面加什麽定時爆炸的裝置,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玩具而已。”
這些小短刀也真的挺可憐,本丸裏什麽都沒有,玩都玩不開心。
離不開手機·重度死宅控上野涼在真情實感的思考,他要不要以後給本丸的刀劍們都配上手機之類的玩耍設備。
也免得他們在這兒太無聊。他不叫他們出陣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守在這個本丸裏,精神正常的人都受不了吧。
生活美好,萬物可愛,我們就不要想着打打殺殺了吧,這多不好。
“好了,這些就可以。”
心滿意足的把自己做的最好看的幾個成品送出去,上野涼伸了個懶腰。
“痛痛痛——”不小心動作幅度太大,他咧了咧嘴,一只手捂着肩膀,“你先走吧,我來上藥。”
藥研藤四郎面前還是上野涼特意翻出來的袋子,他一個一個數過,保證每一把小短刀都有玩具。
“審神者大人,”藥研看着他,“我幫你吧,你有些地方夠不着。”
他實在沒有辦法對這樣子的審神者心生防備。不如說,他看着審神者避之不及的樣子,還有點微妙。
“啊,不用,”上野涼随口說,擰開藥膏,“嗯…我讓今天的近侍來幫一下就好。”
審神者也是有自尊心的。一期一振的戒備心他是傻了才會看不出來,上野涼一點都沒有想試探的意思。
反正刀劍們也夠用,等他來日功成名就,他就和這個職業徹底說再見了。
“請您不要亂動。”一只手強硬的按住他的胳膊,藥研藤四郎站在他身後。
“既然我是醫生,那麽由我來做這些也是應該的。”明明是身形纖細的短刀,他卻能夠把審神者按的死死地。
裏衣被解開,露出纖細的少年身形。上野涼的皮膚很白,是常年不見光的那種蒼白。
藥研只是把手輕輕碰了碰,就感覺到手下溫熱的肌膚一陣顫抖,連帶着審神者整個人都想躲開。
他擠開一點藥膏在手上,力道适中的揉上少年精致的肩胛骨,觸手的感覺如同暖玉,讓人忍不住還想再觸碰。
專業人士和非專業人士還是不一樣。
上野涼趴在床上,本來還有點不自在,後來想想這也和按摩差不多。
帶着些微握刀形成的繭的手按在他的脊背上,搓揉化開,連帶着本來酸痛的肌肉都忍不住想歡呼。
等藥研把藥膏基本上差不多的化開,只能聽見黑發少年均勻的呼吸聲。
毫無戒心,也一點沒有防備,就這麽安詳的睡了過去。
穿着白大衣的少年刀劍站起身,彎下腰,就像是照顧短刀們一樣把被子給審神者蓋好。
看着還真是個小孩子。藥研并不覺得自己年齡小,他的刀齡擺在這裏,包括他的弟弟們的歲數也都并不小。
反而是面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審神者,纖細的像個幼崽。
一期哥大概是真的不用擔心了。
看着房間裏擺了一地,讓人幾乎無從下腳的材料,漫畫冊,和光碟。
藥研藤四郎也忍不住有些扶額嘆氣的沖動。
這只是平凡生活中一個再小不過的插曲。
雄英學院的a班。又一天開始的日常中,相澤消太站在門口。
“今天有一件事要宣布,”相澤消太像是下一秒要睡過去,“我們班上,馬上要增加一名學生。”
不是轉學生也不是交換生,而是實實在在的出現在這裏,加入a班的學生。
相較于其他同學的聲音,綠谷出久是最鎮定的。他早就從上野涼口中得知了這件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選擇進入雄英學院當英雄,不過以後就是一樣的英雄了!綠谷出久信心滿滿的握拳。
他也一定要努力,不能比上野君差很多!
穿着雄英學院的衣服,黑色頭發和眼睛,渾身都散發着沒幹勁氣場的少年走了進來。
“什麽嘛,居然是男生!”葡萄有點失望的說。
“看着年齡好小,不過怎麽有點眼熟?”這是上鳴電氣的聲音。
上野涼對這種的場合早就習慣了。雖然這是個奇奇怪怪擁有個性的世界,他只需要好好學習就…夠了吧?
他的語數外成績雖然不算特別好,但是也可以混混日子的。
“大家好,”黑發少年站在講臺上,“我叫上野涼。”
他沉默了短暫一瞬,才繼續慢吞吞的說出下一句,“我的個性是…打游戲。”
別人都有非常酷炫的個性,上野涼只能自己給自己想一個。
看看其他人的,“爆炸”“創造”或者是“冰與火”,他就覺得自己的個性有一種秘之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