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收斂
唐承宣喉結上下滑動,把她拽進車裏,“以後在外面收斂一點。”
正經的唐承宣從來沒試過在大街上被人那麽望着,想帶着一個頑皮的孩子。
沈年挑起眼尾看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在床上收斂一點,我就在外面收斂一點。”
唐承宣果然不說話了。
沈年冷哼,心想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周圍的景色往後變化着,沈年看了眼,突然想到什麽,關切地問,“怎麽會突然近視呢?你最近是不是用眼過度,才配了副眼鏡?”
唐承宣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嗯”了一聲。
“你要保護好自己的眼睛,不然度數深了跟瞎子一樣。”沈年有些擔心,她突然問了句,“你多少度?”
唐承宣想了想,“五十度。”
沈年:“……”
五十度不是假性近視嗎?戴什麽眼鏡?她就沒見過近視五十度戴眼鏡的人!
她一言難盡地看着唐承宣,但是怎麽說呢,真挺好看的。
戴上眼鏡會給人添上幾分書卷氣,氣質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原本禁欲添上了幾分斯文,讓人更加想要侵犯。
沈年咳嗽了一聲,在他等紅燈的時候把他眼鏡摘下來戴在自己臉上,“好看嗎?”
因為沈年的臉比較小,所以眼鏡戴不住一直往下滑,看上去有些滑稽。
唐承宣點頭,“嗯,跟你剛剛的想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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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車子拐彎才意識到他說的自己的想法是什麽意思。狗男人,沈年雙标地想,我就戴個眼鏡都能想那些有的沒的。
到了家,沈年躺在沙發上看手機,“孫姨,我要吃西紅柿。”
她嗜酸,所以鐘愛這些東西。
孫姨做了很家常的西紅柿雞蛋湯,沈年喝了一口,像是有一只溫暖的手揉着她的胃,舒服。平時雖然有精致的菜品,但還是比不上孫姨的家常菜,沈年每次吃都覺得有家的味道。
她不知道想到什麽,随口提了一句,“孫姨,你上次給我煮那粥是不是出什麽意外了?特別難喝。”
沈年至今不敢回憶。
孫姨看了眼先生,忍笑,“那是先生做的。”
沈年怔住了,擡頭看向唐承宣,卻見他繃着臉,一看這不解釋的樣子就是心虛。
“你親手給我做的?”怎麽辦,她有點想看害羞的唐承宣在廚房裏給她做飯。
男人冷冷地來了一句,“做給狗喝的。”
“……”沈年剛生出來的感動就喂了狗,她用腳摸了摸小狗的毛,想了想,“給我家狗狗換個名字吧,就叫小魚。”
唐承宣低頭看了一眼,語氣平淡地敘述一個事實,“那是我的狗。”
不知道為什麽沈年總覺得他在罵自己是狗,她點頭,“好啊,那唐先生以後跟狗過日子去吧,晚上也抱着這個沈年睡覺。”
唐承宣看上去沒什麽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斂下眼睑,淡淡道,“孫姨,你等下記得喂小魚吃東西。”
孫姨忍笑,“好。”
她抱着剛改了名的小狗走了出去,免得當兩人的電燈泡。
沈年撩起唇,“那小魚以後就是我的狗了。”
讓唐承宣內涵她,她也內涵唐承宣一次。
男人低頭夾了塊藕片放在碗裏,“我都是你的,更何況小魚。”
沈年感覺自己的心像有一塊小小的火山,很容易就爆發了起來。唐承宣這是承認了自己是狗嗎?她收斂着笑意,“你喜歡喝這個湯嗎?”
唐承宣皺了皺眉,剛準備拒絕,女孩已經舉起勺子一副要喂他的樣子。
男人眉毛舒展開,不自覺地說,“喜歡。”
酸甜在口腔裏泛開,唐承宣忍下不适,“繼續。”
沈年發現了投喂的樂趣,就好像之前唐承宣給她烤肉一樣,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她喂了不少,見他仍然看着自己,勺子還沒碰到他的唇突然轉了個彎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沈年得意地看着他,“喝不到吧。”
唐承宣心裏暗暗搖頭,小孩子總是那麽幼稚。
他把沈年拽過來,俯下身吻住她的唇,靈活的舌頭直驅而入。沈年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缺氧的魚,每一絲空氣都被壓榨出來。她氣喘籲籲,聽到唐承宣說,“喝到了。”
卑鄙。
“你們在幹什麽?”
沈年莫名其妙地轉過頭,才看到出差回來的大侄子,他委屈巴巴地看着二叔和未來的二嬸。
“我就出去兩天你們就……你們就……”
沈年關切地打斷他,“吃了嗎?”
大侄子搖頭。
唐承宣沒管他,掰過沈年的臉跟他接吻,沈年身上的火都被他撩了起來,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
唐致算看出來了,二叔這是在告訴他,“沒吃飯不要緊,這兒還有大把狗糧可以投喂你。”
過分!
幸好這兩人沒持續多久,過了一會兒就把電腦拿下來挨在一起辦公。
沈年雖然喜歡說些不着調的話,但是工作的時候非常嚴肅,遠遠看去有唐承宣的影子。她把屏幕指給唐承宣看,兩個人認真地讨論着。
漸漸地,唐承宣看她的目光帶上幾分欣賞,靠沈年也靠得更近了,甚至湊到她脖子那聞她身上的香味。
唐致:“……”我不應該在這裏,我應該在車底。
他吃完飯過來,看到唐承宣戴着眼鏡突然品出一些東西來了,恍然大悟道,“二叔,我知道了。”
沈年抽空從電腦屏幕上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說我看看我大侄子又犯什麽病了。
“是不是因為那天我跟你說沈年喜歡斯文敗類類型,所以你才戴眼鏡的!”唐致說完自己的猜測之後愈發覺得正确,“你根本不近視還戴眼鏡,我就沒見過你這麽有心機的人,我都沒想到給你想到了。”
沈年看着唐承宣,嘴角泛起笑意。
這死悶騷居然戴眼鏡誘惑她,果然很有心機。
唐承宣擡起一雙淩厲的眼,“你什麽時候從我家滾出去?”
“我不滾,我就不滾。”唐致寧願受苦也要害二叔,但是他顯然沒想到這是一個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情。
“你就不滾?”
“嗯,不滾。”
唐承宣把兩人電腦合上放在一邊,動作慢條斯理,唐致看了半天不知道他在幹嘛,直到男人寬厚滾燙的手掌掐着沈年的腰把她抱在自己懷裏,他低頭描繪着她嘴唇的形狀,舌尖品嘗着她的味道,仿佛從她的口腔裏不汲取出愛意不罷休一般。
男人擡起頭,嗓音因為動/情啞了幾分,“還要繼續看嗎?”
純情的唐致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自己會受到這麽大的沖擊,“你你你……”
他吓得轉身就跑。
“……”沈年無語了片刻,閉着眼仰頭吻男人臉頰,摘下他的眼鏡放在沙發上,“繼續。”
唐承宣另一只手已經往她裙子裏鑽,哄騙她,“哥哥這次輕點。”
沈年不可能對唐承宣認輸,所以兩個人奮戰到半夜。
她裝作沒事的樣子,甚至還忍着腿軟的感覺點評了一下,“還行,比上次進步了一點。”
唐承宣笑着看她。
沈年抽了一根事後煙,“你不信我嗎?我覺得自己還能再來一次。”
他挑眉看她,“不急,以後機會很多。”
沈年咽了口唾沫又聽到他說,“你不是想知道我這幾年夢見了什麽嗎?”
唐承宣撿起地上的襯衫,繼續說,“我每天晚上都夢見你哭着求饒。”
“求饒?”
“所以那天你坐在我腿上的時候我就想辦了你。”唐承宣忍耐夠了,“沈年,是你逼我的。”
沈年得意地撩起唇,“怪我嗎?”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一件事,“什麽時候喜歡我的,該不會是我十八歲的時候吧。”
唐承宣沒說話,沈年看他,罵道,“死變态。”
“現在嫌我變态?”男人把手上的襯衫随手扔到她臉上,“晚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唐承宣大概是下去晨跑了。沈年在房間裏走了一圈,她翻了翻唐承宣的抽屜,從最底下的抽屜裏翻出一打畫紙和日記本,那都是她的東西。
果不其然他都珍藏着。
日記本裏全都是當初暗戀唐承宣時的想法,上面有個小小的鎖,感覺唐承宣并沒有打開看。畫紙也都是唐承宣的臉部特寫,有一張側臉輪廓特別精致,像唐承宣在她面前一樣。
沈年拉了拉右邊的抽屜,唯一一個上鎖的。
她看到桌子上的字典裏有一把鑰匙,從裏面拿出來打開抽屜,竟然看見了兩封遺書。
一封是唐承宣已故的母親的,另一封竟然是唐承宣的。
沈年不知道懷着什麽心情将唐承宣那封遺書拆開,裏面總共只有三張薄薄的信紙,上面的字體工整好看。
“如果這次我回不來了,請把這封信給許意……”
她一看到這個開頭,心情就沉重了起來。
前面兩張紙交代了一下賀豐集團的事務,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唯獨最後一張紙上艱難地寫着——
“請幫我繼續照顧沈年,如果有一天她回來了,不必告訴她我已經走了。”
只有這短短的一句話,克制又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上夾子明天斷更一天,11號晚上23點萬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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