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要招惹木葉吊車尾
随手将千手橙水帶來的禮物收下，又随手丢到地上，斷刃先出發朝外走去。
千手橙水緊跟在後面，看着随手将禮物丢在地上也沒有說什麽，走在大街上，看着斷刃的動作好似真要去收租，千手橙水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真要去收租？這種小事也能讓旗木一族的新家主出面，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聽他說完，斷刃就知道千手橙水就只是個啥事也不管的千手一族大少爺，戰鬥水平就算很高，也很難彌補在生活方面的缺失，斷刃皺了皺眉頭，回道：“這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木葉忍村是由很多家族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利益分配難免出現問題，歷代火影在大事上做的向來不錯，但終歸是有漏洞的，一些平民之間的糾葛，也會成為重大的政治因素之一，有時候利用好了，會起到很大的作用，就比如老頭子的自殺……不說這個了，木葉很複雜，盤根交錯，和記忍具店雖然鋪面不大，但短短十幾年發展迅猛，背地裏一定有別家支持，這次他們敢明目張膽對旗木家斷貨，說到底只是一次試探，這次不解決，以後會一次比一次過分的。”
“錢財很重要，像你這種豪門大少爺，用度只管在家裏拿，根本不知道這裏面的利益糾葛……其實說利益也不對，還不如說是存在感問題，我們旗木家人太少了，利益不要也罷，但這個存在感必須要有。”
千手橙水還是忍不住問道：“就算這樣，需要你親自出面？”
“面子是自己掙得，這個時候親自出面難免掉價，但收獲卻是實打實的。”頓了頓之後，斷刃接着說道：“或許可以示弱，或許可以做一些暗地裏的交易讓旗木家表面看起來還算過得去，但那不是我的道理，這次出面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旗木一族确實不剩幾人了，但就算人少，也要站着死。”
斷刃解釋的并不能算太清楚，有一句沒一句的，但千手橙水還是聽明白了斷刃的意思，而且這些話讓他聯想到了有關自己的往事，他的面上逐漸開始不自然。
那些年的千手一族強到公認的“忍界第一大族”，結果千手柱間死亡，第一次忍界大戰爆發之後千手扉間也迅速死亡，家族裏兩大頂梁柱的死亡讓千手一族迅速陷入恐慌，之後為了繼續這個“忍界第一大族”的頭銜，這些年不斷對那些秘族勢力做出讓步，一步一步沒落到今天的境地。
按照斷刃的方法，千手一族或許同樣要付出不菲的代價，或者根本難以改變沒落的結局，但這樣的死法，至少可以讓千手一族死的有尊嚴。
一想到這些，千手橙水的心情便有些沉重，他不自覺的垂下了頭。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一味的委曲求全只會走向滅亡。”
斷刃聳聳肩，他對千手橙水的感觸完全沒有興趣，那是別人家的事。
……
和記忍具店，木葉最大的忍具店，一直因為質量上乘而備受各個忍者喜愛，就算價格稍高一點，但一份好的刃具有可能救下一次性命，沒有人會在意這點錢。
中午，木葉村東頭總店一派熱鬧場景，進進出出的忍者絡繹不絕，想必其他分店也是如此。
忍具店服務員有氣無力地趴在櫃臺上打着瞌睡，能來買忍具的自然是忍者，脾氣暴躁，可服務員這種态度，實在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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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中，斷刃走進門去，沒幾個人認識這個半大的少年，卻有人認識他身後的千手橙水，一時間低聲議論了起來。
堂堂的千手一族大少爺，怎麽會來忍具店？
斷刃挑了個有空位的櫃臺，猛一拍櫃臺，立刻把撐着腦袋打瞌睡的服務員驚醒，他一擺手直截了當喊了一聲：“叫你們店主出來說話。”
鋪子裏的所有忍者不懷好意地看他一眼，齊齊一笑，能開這麽大規模的忍具店，店主自然也非比尋常，一般不出面。
果然，忍具店服務員輕輕回了一聲：“想買什麽找我就好，店主不在。”
架子果然不小。
簡單，斷刃直接動刀了。
服務員愣了愣，終于反應過來，進後臺找店主去了，而周圍的忍者看着斷刃手中的短刀，總覺得非常熟悉。
店主認得斷刃，也知道斷刃來是要幹什麽，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起來，一直到斷刃的面前，湊近了小聲說着。
“斷刃大人，最近原材料價格上漲，賣的貴點在所難免……”
不等他說完，斷刃已經打斷了他，要是上漲，為什麽別家不漲偏偏漲旗木家的，用刀刃修着指甲，百無聊賴，示意他看後面。
後面站着的自然是千手橙水。
店主眉頭微蹙，心裏想着這個新上任的旗木家族怎麽不按常理出牌，也不好說些什麽，索性扯皮的事，他也不是沒做過。
正準備說話，然而在下一瞬間，店主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喉嚨好像被誰捏住一樣，臉色驟然變成了豬肝色，他看到了斷刃身後的千手橙水。
就算是如此大規模的忍具店，對于絕對的強者還是需要忌憚與尊重的，更別提千手橙水的背景了。
店主朝着千手橙水看了一眼，又朝着斷刃看了一眼，頗感無奈，擡高了聲音問道：“旗木大人，本店将旗木一族的訂金全數奉還，另外還備上禮物，請大人去別家忍具店訂貨，你看可以嗎？”
稱呼從斷刃大人到旗木大人，更加尊敬，千手橙水出面撐腰的效果果然很好。
聽到這聲稱謂，周圍所有的客人面面相觑，才知道原來這人就是旗木一族新上任的族長，那把短刀，應該就是大名鼎鼎木葉白牙用的短刀。
旗木一族的奶酪被人動了，而新族長竟然親自出面解決。
掉不掉價？
……
在周圍所有人的異樣目光中，斷刃的神色卻始終平靜，他認真的搖了搖頭，回答道：“要是我說，我非要訂你家的貨不可呢？”
無奈的店主把筆頭都捏碎了，再次說道：“旗木大人，希望你能明白，這絕不是我們和記忍具店的意思，背後有大人物發話了，我也是迫于無奈，白牙大人我們和記忍具店向來敬重，退還定金備上大禮，已經是我們做到的極限了。”
斷刃也很生氣，陰森森說道：“這也能算是理由？我旗木一族難道什麽都不是了？”
“我們旗木一族的貨少一分都不行，如果有人不爽，讓他直接來找我便是，但是如果你的貨少了或者次了，便是你的問題。”
“別怪我掀了你的鋪子。”
斷刃一字一句地說完，語氣一聲比一聲凜冽，店主一時間無法回答，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腳步聲在安靜的氛圍中很明顯。
“旗木一族又怎麽樣！”
這名年輕人看着斷刃，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嘲諷而驕傲的神情：“木葉白牙已經死了！”
此言一出，店鋪裏頓時更加安靜了，所有人都用不善的目光看向年輕人。
這已經不是争氣鬥嘴的事情。
木葉的忍道中，最基本的一條是死去的人就應該被尊重，所以就算旗木朔茂為救隊友主動放棄任務的舉動存在争議，但在他自殺身亡後，這種争議便逐漸消散，大多數人都會買一束白花去祭奠逝去的靈魂，在這種情況下，讨論一個已然逝去的靈魂，是很不禮貌的。
更何況，那可是旗木朔茂啊，堂堂木葉白牙！
完成D級任務256次，C級任務384次，B級任務266次，A級任務123次，S級任務27次的超級強者，第二次忍界大戰裏殺敵無數，打的風之國連連潰敗，赫赫有名的木葉白牙。
至今為止，其他各忍村那一句“遇到木葉白牙可以主動放棄任務”的告示還未收回。
以示對這位強者的尊重。
這樣的強者，不該被一個年輕人随口挂在嘴邊。
眼看所有人都用不善的目光看向自己，店裏的年輕人還是毫不在意，一聲更加冰冷的聲音從他嘴裏念出來：“忍界大戰，本來就是士兵和忍者的責任，不是用來炫耀的資本，一個自殺的忍者，根本就是廢物一個。”
如果說前一句只是不尊重，這一句已經是徹底的侮辱。
所有人不善的目光随着這聲冰冷的聲音，已經變成了躁意與殺意，就連店主也是一副逐客的面容。
只是當所有人看到年輕人的服飾以及服飾上的族徽之後，這些燥意和殺意瞬間又消散了。
轉而讪讪一笑，不敢發表任何言語。
年輕人不依不饒，扭頭用一種不屑而又嘲諷的眼神看着斷刃，微微一笑說道。
“而你，旗木一族的新任族長，只是個不折不扣的吊車尾下忍而已……”
一時之間，空氣更加靜谧，這話殺人不止，還要誅心！
然而也就在此時，擡起頭來的斷刃卻朝着年輕人邪邪一笑，說道：“你娘沒告訴過你，不要招惹木葉吊車尾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