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上官連續在柳羲家門外等了幾天，起先柳羲出門上班北上官堵到糾纏了很久，後來幹脆當着上官的面進了楚勳的家。

其實最開始的氣憤過去，柳羲更常想到的是兩人最初青春的懵懂和平時溫馨的點滴，他覺得可惜。

人生有幾個七年？還是從年少時一路走來最美好的年紀。

好聚沒有好散，最後收尾得宛如一出鬧劇。

或許感情到了一定期限就該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結束，否則，就要被帶卷和背叛消耗掉曾經的美好。又或許，就像他爸媽說的，他天生需要照顧，沒有誰該無故承擔照顧他的義務，所以上官疲倦了，所以他們結束了。

柳羲辭了公司的工作，把一個占據了他目前生命三分之一時間的人割舍掉，他的人生好像忽然空了以一樣。當初想要和上官在一起，離開家裏自己出來創業，現在看起來可笑極了，固執一場也沒得到什麽好結果，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沒有了上官，沒有了晚上的活動，柳羲早睡早起，還喜歡上了以前覺得有病的跑步，這段時間他暫時住在楚勳家裏，再一次和楚勳從家裏出來時，又被等在門外的上官攔住。

幾天沒有打理，風度翩翩的上官也變得有些邋遢了，他急切道：“柳羲，你聽我說，你之前說你有幾單生意做得太順，我這兩天去查了，是楚勳，他真的故意接近你！他騙取你的信任，離間我們！”

原來是楚勳，柳羲餘光掃了楚勳一眼，見楚勳面不改色。

柳羲不說話想要繞過上官。

上官本能地想抓住柳羲的手，卻在對上楚勳示威的眼神是如觸電一般收回，一瞬間惡意湧上心頭，他尖刻道：“好，就算我和其他人上床又怎樣，你不也是一樣嗎？你和楚勳上床的時候，想過我嗎？”

柳羲忍無可忍：“上官，你誣陷別人也要有個限度，我說過好聚好散，如果你不配合，我可以收回那句話！”

上官此刻沒有斯文的氣質，複合被拒的挫敗和被楚勳輕視的惱怒幾乎吞噬了他保持已久的風度：“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那天我問你胸口的吻痕是什麽，你還裝作若無其事……那幾天我根本沒碰過你！我上過你無數次，你身上吻痕長什麽樣子我再清楚不過，你別跟我說是蚊子咬的！”

柳羲覺得像是豔陽天裏被人塞了一心窩子雪，瞬間手腳冰涼。

上官見他劇變的神色，心裏居然扭曲地湧起了暢快感：“不裝了？我們一樣，所以——我可以不介意你那次的背叛，只要我們像以前一樣好好過——”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事情？”楚勳涼涼道：“先出軌的是你吧，是你現在酒吧帶走了人，那一刻柳羲就該和你分手了，你有什麽資格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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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羲抓到了他話語間的信息，楚勳怎麽知道是哪一天？他忽然回憶起一周前，上官問楚勳哪一天是不是他，楚勳說……

——是我，又怎麽樣？

“夠了！”柳羲低吼出聲，他擡起頭，嘴角帶着漫不經心的笑，一句一句的話像離間一樣插進上官的心：“你忍得了，我卻忍不了你。”

上官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僅存的希望一點一點消弭了。

“你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你還有個弟弟，他不比你差什麽，我們的事如果讓你爸知道了……”

柳羲點到即止：“我知道這些年你做了不少努力，我不想害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說好聚好散，把握住機會，懂嗎？”

上官閉上了眼睛，內心酸澀無比，他知道，他和柳羲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