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蘇亦渾身發燙, 整個人紅成了小龍蝦。她掀開被子去洗澡,花灑的水當頭淋下,不斷沖刷着身體, 滿腦子都是令人浮想聯翩的畫面。

媽蛋,不能再想了。

太可怕了。

她大力地甩甩頭, 又把溫度調低了些,想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腦子裏驅趕出去。

從浴室出來, 蘇亦穿着浴袍,包着頭發, 連身體乳液沒擦, 盤腿坐到床邊,打開了手機浏覽器,搜索:

【女生為什麽會做羞羞的夢?】、【為什麽會夢到把男朋友推倒了?】

十分鐘後,她稍稍松了口氣。據說在45歲以前, 男生和女生做過春夢的比例是100%和75%;據說成年男女都會有正常的荷爾蒙分泌;據說荷爾蒙達到一定量又沒有釋放的時候,受到适當的外界刺激,就容易發生。

所以, 這是正常的, 她只是被刺激到了。

蘇亦一遍遍地給自己做心裏建設。

但是當陸緘叫她一起吃早餐的時候, 她還是臉紅心跳不敢看他。

陸緘眼睜睜地看着蘇亦把紅豆腐乳抹在了面包片上, 微微挑眉。蘇亦吃了一口面包,才覺得不對, 有些尴尬地看向陸緘,見他一臉探究地盯着自己。

她咳了一聲:“對了, 昨天你說,你是扮演男主的師傅青玄上君嗎?”

陸緘嗯了一聲,重新取了一片面包抹好果醬遞給蘇亦,然後說:“你想不想看怎麽拍電影?如果想,一會兒可以跟我一起過去。”

“好啊好啊。”蘇亦大力點頭。

天是水洗過的蔚藍,雲是半透明的白色,草是生機勃勃的嫩綠,林是纖塵不染的深青。不遠處的懸崖上探出幾枝開得正熱鬧的紅花,綠葉紅花,說不盡的明媚恣意……看着眼前的美景,蘇亦才有點明白為什麽總用“鬼斧神工”來形容大自然的美。

沁亮清透的河水如一汪碧玉,緩緩流動,一個天青色的身影由遠及近淩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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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随着許淳在監視器後的一聲喊,場記上前舉起場記板“啪”地合上,工作人員上前為陸緘解開了威亞。

蘇亦跑過去,将水瓶遞給他,問:“你還好嗎?”

陸緘面色有些發白,點點頭,“還行。”

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蘇亦幫他領了盒飯,找了個背人的天然石凳坐了下來。

劇組的盒飯有葷有素,看着還可以。不過陸緘被折騰了一上午,實在沒什麽胃口。

蘇亦心疼得不行,勸他:“這裏的食材都很新鮮,多少吃一點嘛,要不下午怎麽怎麽堅持地下來?”

陸緘脫了道袍,穿着月白色的中衣,靠在樹幹上,垂眸看了她一會兒,将她手裏的盒飯放在地上,把她攬過來,別有深意地望着她:“那我乖乖吃飯,有沒有獎勵?”

說着,伸出食指在她的唇上點了點。

這人……蘇亦咽了口口水。好吧,制服play沒有,制服kiss可以來一發。

面對仙俠版本的男朋友,她真忍不了,也不想忍。左右看看,沒人,她主動親了上去。

十分鐘後,蘇亦紅着臉從樹後轉了出來,緊接着陸緘也走了出來。

這一幕恰好被許淳看見,他微微挑眉,在心裏說了句:“光天化日啊,兄弟!”

第二天,劇組乘車到幾公裏外的石林拍攝,所以蘇亦就留在了客棧。

她随意地走着,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從她腳面滑過,她頓住,擡眼看去。只見一只全身漆黑毛發油亮的大貓,正站在一旁看她。

它的眼珠是金黃色,有着漂亮的豎瞳紋,懶洋洋地看着她。

“它很溫順。”身後有個甜美的聲音響起。

蘇亦回頭,是個長相非常甜美的女孩子。小巧精致的心形臉,長長的頭發紮了個馬尾,眼睛很大,此時正沖着她友好地笑着。

“啊,我沒怕的,這是你的貓?”蘇亦說。

女孩子嗯了一聲,走過來蹲在黑貓面前一下一下給它順毛。

因為酥餅的關系,蘇亦很喜歡貓貓狗狗這樣的小動物。于是,她也蹲下來,和女孩閑聊起來。

“它叫什麽名字?”

“大白。”

黑貓叫大白?

蘇亦笑了一下,身邊的女孩看着只有高中生的年紀,正是叛逆的青春期。

“我叫蘇亦,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林筱。”

“你上高幾了?你是和誰一起來的?你家長是在劇組裏工作嗎?”這個客棧是被《蓮生緣》劇組包場了的,并沒有外來的游客。

女孩子甜甜一笑,從外衣裏掏出一個工作牌:“我已經成年了,我是編劇。”

蘇亦:“……”

她聽陸緘說過電影的編劇就是原著作者,也就是說……

“你就是夕顏大大?”蘇亦興奮地脫口而出。

女孩子點點頭。

“啊啊啊,你是我在晉江最喜歡的作者,沒有之一。你的小說我都看過。”說着拿出手機打開晉江APP,沒想到閃退了。

蘇亦有些尴尬。

林筱很是善解人意:“沒關系,晉江盛産老抽。”

“能給我簽名嗎?”

“可以啊。”

因為客棧內也沒別人,兩人年紀又相仿,所以一個多小時後分別時,蘇亦已經叫她筱筱了。

蘇亦剛回到房間,就接到了死黨喬嘉寧的召喚。

兩人即使不在一起,也分外話痨。她先和好閨蜜分享了古鎮的幾張自然風光。

喬嘉寧:【哇哇哇,太美了,人間仙境吶!】

蘇亦:【嗯嗯,真的是人間瑤池,一年四季自帶雲霧缭繞的背景,美爆了!而且游客還少,你和蘇秦有機會也可以來玩。】

喬嘉寧:【哎,他現在忙着找工作、實習,哪兒有時間呢。】

發完這條,喬嘉寧嫌打字麻煩,幹脆發來了視頻,蘇亦趴在床上和她聊天。

喬嘉寧說:“你男人這是要C位出道嗎?”

蘇亦搖頭:“他沒這個想法啦,而且他就是一沒有臺詞的群演。”

喬嘉寧哦了一聲。

她倆是屬于那種除了男人其他全都能分享的好閨蜜。這不聊着聊着,話題就奔向“兩性伊甸園”了。喬嘉寧大咧咧地問:“你和陸緘,現在到什麽階段啦?有沒有完成生命的大和諧?”

蘇亦一下就想到了那個羞羞的夢,臉頰發燒,摟着枕頭的手緊了一下,道:“收!寧貴人請冷靜,我只是陪他來工作。”

喬嘉寧笑得猥瑣,“工作之餘順便滾個床單?這個可以有。我是最懂事最大度的寧貴人,我不吃醋的。黃桑,您只要記得延禧宮的大門永遠都是向您敞開的。”

蘇亦:“……”

她想了想,還是豁出去問道:“寧寧,我問你哦,蘇秦在得到你前後有沒有什麽變化?”

喬嘉寧本來是把手機擱在手機架上,自己翹着二郎腿躺着和她說話。聽到這個問題,她坐起來,難得一本正經地低頭沉思了一會。

“你還別說,變化還是挺大的。”

蘇亦搖頭嘆氣:“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大豬蹄子,得到就不珍惜了。”

喬嘉寧白了她一眼:“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蘇秦對我更好了。和諧的X生活可以促進男女之間的感情,還有利于身體健康。我和你講,有情人做快樂事,那是靈與肉的結合,女人也是享受的一方。你倆都交往這麽長時間了,還沒來個全壘打,太讓人捉急了。陸緘這樣的尖貨,睡到就是賺到。”

蘇亦:“……是他自己不要。”

喬嘉寧驚恐萬分,“他是不是不行?ED?”

蘇亦連忙搖頭。

喬嘉寧啧啧嘆道:“陸緘真是品行端方的君子啊,這年頭,能管得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真是太少了。不過講真,他尊重你,你也要體諒他。你不能老是叫他憋着,你會把他憋死的!這可是影響下半生幸福的大事。”然後給蘇亦科普,興致來了強行中斷對男性身體的損傷,以及長期壓抑雖然不會致病,但會對心裏層面造成影響。

挂斷視頻後,蘇亦覺得閨蜜的話不無道理。對于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撩起火來又得不到纾解,确實有點殘忍。

她看了眼手機電量,發現只剩下20%,于是找出充電器。也不知怎地了,手機總是顯示“此配件不适合”。

她正撓頭,門鈴聲響,陸緘回來了。

聽她說手機充不上電,他接過來檢查。這就是找個理工男做男朋友的好處之一,沒什麽他不會修的。

于是蘇亦說:“我今天買了特別新鮮的楊梅和李子,你嘗嘗。”

陸緘說了聲:“好”。

等她洗好水果,陸緘也把手機修好了:“尾插髒了接觸不好,現在可以用了。”

蘇亦誇他:“我男朋友最棒棒了。”

洗過的楊梅紅得發亮,襯得蘇亦的手更加白皙。她拿起一顆喂到陸緘嘴邊,“我剛吃了一顆,特別甜。”

陸緘笑眯眯得低頭就着她的手一口咬走。

“甜吧?我媽媽會做楊梅酒,夏天冰鎮過口感特別好。将來咱們自己釀些楊梅酒、葡萄酒還有桂花酒,過個三、五年取出來,一定不錯。”

陸緘唇角含笑,聽着她說話。他喜歡聽她憧憬他們的未來,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讓他打心底裏期待着。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笑容繼續加深,眼睛亮晶晶的,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別提多開心了。

雖說陸緘的笑容很好看,可是……也很莫名其妙。蘇亦看着他,心想:這孩子,吃個楊梅至于這麽開心嗎 ?

陸緘也拿起楊梅喂她,“你也吃。”

“你,怎麽了?”她問。

“我高興啊。”說完還朝她擠了下眼睛,笑得更開懷了,“來,張嘴。”

蘇亦覺得他今天特別不對勁,心裏毛毛的,楊梅嚼在嘴裏是什麽味道她暫時都感受不到了。

陸緘低頭,笑着在她耳邊道:“你昨晚夢到我了?”頓了一下,無視她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繼續說,“還把我推倒了?”

“咳咳咳……”蘇亦被嗆到了,捂着胸口一通猛咳。

陸緘溫柔地給她拍背。

“你你你你你……”蘇亦驚得都結巴了。

陸緘笑着拿起她的手機晃晃,“剛才無意當中看到的。”

她為什麽不清除歷史記錄,為什麽不用無痕浏覽?

沒臉見人了!嘤嘤嘤。

陸緘看着她羞不可抑的樣子,慢悠悠地說:“沒想到我們家蘇蘇寶寶還有這麽狂野的一面。”

蘇亦無地自容,她黑着臉站起來要走,被陸緘拉住手腕。

他說:“今晚有殺青宴,許淳邀請你也來參加。”

“不去,不吃。”蘇亦面無表情。

“不吃飯我會心疼的。”陸緘忍着笑, “而且吃飽飯才有力氣推倒我啊,我的蘇蘇寶寶。”

啊啊啊啊,這混蛋!

“你閉嘴。”蘇亦咬牙切齒道。她抓住他的手腕,想給他點color see see。哪知人家早有防備,蘇亦一動手,他就知曉了她的意圖。然後反應極快地反客為主,将人牢牢地锢在胸前。

陸緘的動作雖然強勢,但卻不粗魯,他控制着力量,生怕弄疼了她。

蘇亦的後背貼着他的前胸,上半身完全動彈不得。她想踩他的腳被他躲開,想用後腦勺撞他下巴又被躲開。蘇亦氣得哇哇大叫,偏陸緘還能騰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肉麻兮兮地說:“我的蘇蘇寶寶越來越調皮了。”

“你放開我。”

“叫聲好聽的。”

“老公~~~”

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陸緘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剛才還氣得跳腳的蘇亦,突然軟着聲撒嬌似地喊他,還是從未用過的稱呼,這就非常地要命了。

感覺到身上的那股力道徹底沒了,蘇亦想也沒想,轉身就朝陸緘撲過去。男人被她撲地整個人往後仰去,倒在了床上,蘇亦便趴在了他的胸前。

她眼睛亮晶晶的,得意地卡住他的脖子:“你還欺負不欺負我了?”

不僅如此,她還在他身上亂動,陸緘的呼吸愈發重了,他只得屏住呼吸,紅着耳根警告她:“別鬧了,快起來。”

蘇亦嘿了一聲,坐了起來,叉着腰:“怕了吧,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陸緘額頭上冒出了汗,胸口劇烈地起伏,聲音低啞,像是在拼命壓抑着什麽:“你,起來。”

蘇亦終于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不對勁了,她騎坐在陸緘的小腹,此刻小小緘正燙燙地頂着她。

當蘇亦立刻慫了,她“嗖”地一下翻身下了床,逃也似地跑進了洗手間。

陸緘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直到身體平複,才坐了起來。

蘇亦到底還是去了殺青宴。

陸緘和許淳坐在一起,兩人正在讨論關于影片主題曲的事。蘇亦和他說了一聲,坐在了林筱身旁。

兩個小姑娘的性子都不難相處,蘇亦又是林筱的忠實粉,所以她倆聊得頗為投機。

宴席上有種荔枝酒,一半荔枝酒兌着一半陳米酒,喝在嘴裏甜甜的,和蜜水一樣,味道特別好。她倆一人喝了大半壺。

許淳他們明天一早就要返回北京開始後期制作,所以這頓飯吃得很熱鬧也很速度。整個劇組已經在古鎮上拍攝了近三個月,能逛的能玩的地方早就玩遍了,所以吃完飯,衆人三五成群結伴返回客棧去休息。

陸緘這才發現自家女朋友和林筱一人抱着個酒壺,像喝雪碧一樣痛快。

他眉頭一跳,走了過去,拿起酒壺搖了搖。好嘛,已經喝得見底了。

蘇亦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眼神清明,她抓着陸緘的袖子,笑着說:“原來你和許淳、林筱是一個高中的啊。”

“你要喝酒嗎?我和你說,這個荔枝酒特別好喝,還不醉人。”

“起來吧,該回去睡覺了。”他說。

蘇亦笑嘻嘻地張開手臂:“要老公親親才能起來。”

陸緘垂眸看她,心髒大力地跳了一下。

蘇亦見他沒反應,嘟了嘴,手臂跟着晃了晃。她的酒量是真的還可以,這會兒她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沒醉,只是……有點亢奮。

“當地的荔枝酒後勁很足,若是醉了,一天一夜也醒不過來。”許淳走了過來,一邊說着一邊幹脆利落地把林筱打橫抱起來。

林筱是真的有點醉了,驟然被人抱起,本能地反抗,兩條胳膊一陣亂揮,只聽“啪”地一聲脆響,許淳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氣不小,許淳的臉都被扇得朝一邊偏了過去,陸緘看着都替他疼。

“操!”許淳忍不住罵了髒話,黑眸沉沉地看着懷裏的女孩,最後無奈道:“老子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在你身上了。”

說完,抱着林筱大步離開。

陸緘笑着搖了搖頭,他有點慶幸——至少蘇亦喝酒後不會亂打人。

蘇亦是自己走回去的。

陸緘送她回到房間,她拉着他不讓走,“你陪我睡嘛!”

陪、她、睡?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真當他是柳下惠嗎?

陸緘柔聲哄她:“你不是喜歡這裏嗎?我們再玩兩天,明天一早我帶你去看日出,好不……”

他還沒說完,就被蘇亦堵上了嘴。

氣氛驟然暧昧起來,她閉着眼,緊張地睫毛亂顫。她現在的行為可以用十個字概括——酒為色之媒,酒壯慫人膽。

蘇亦心想:她都已經表現得這樣直白了,他應該懂的吧?

鼻息間是荔枝酒的甜香,少女年輕的身體緊緊貼着自己,她呼吸的一起一伏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引得他小腹熱氣升騰。

但是陸緘沒動。

他下了十成十的毅力,壓抑着自己的欲,只怕一個不小心,便将她拆吞入腹,只能僵硬地享受這甜蜜的折磨。

蘇亦哪裏知道陸緘內心的掙紮,親了半天,見他沒有反應,心中又羞又惱,只覺自己丢了臉皮,他還是一副不願意的态度,突然抛下他,轉身氣呼呼地拉開門,下了逐客令。

“你走。”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丢臉的事了,她想。

“怎麽脾氣這麽大?”陸緘把門關上,伸手想抱她,卻被一把推開。

“你都不愛我了?”蘇亦生氣地說。

“我怎麽不愛你了?”

這話要怎麽接?說自己求歡被醜拒?!

“你出去,我要洗澡。”蘇亦推開擋着的高大男人,跑進了洗手間。

因為心情不好,她這個澡洗得有點慢。洗完澡,擦身體乳吹頭發又弄了半個小時。

開門出來,陸緘竟然還在。

“你怎麽還在這兒?”她問。

“我怕黑,想讓你陪我睡。”陸緘睜着眼睛說瞎話。

拙劣的借口!

蘇亦什麽也沒說,拉開被子,翻身朝裏,留給他一個氣呼呼的後腦勺 。

陸緘翕了翕唇,終是沒說什麽,起身去了洗手間。

聽着嘩啦啦的水聲,蘇亦對着又軟又蓬的枕頭來了一套連環掌。一邊打,嘴裏還念念有詞:“讨厭鬼”、“呆瓜”、“大豬蹄子”。

神經病一樣地發洩了一會兒,她抓過手機,打開一個完全匿名的女性專屬app,這是她吸取浏覽器事件之後,在網上找到的。

她寫下問題:【男票是柳下惠是什麽體驗?】

沒想到晚上修仙的小姐妹辣麽多,很快就有了幾條回複。

【妹妹,我以過來人的經歷告訴你,你男票絕逼是gay。我的前前任就是這樣的。他還特深情地說,如果我做不了那個陪你一輩子的人,那我至少能讓你一輩子都不被別人介意。唬地我熱淚盈眶,當時就想一輩子就是他了。後來沒過多久,我發現他和男人接吻開房。】

【如果是我,會很火大——要這鐵棒何用?老子和你一條被子蓋着,不是和你談人生理想的。】

【男女朋友躺在一張床上,哪裏有蓋棉被純聊天的?我的體驗就是要麽聊着聊着開始了,要麽聊着聊着又開始了。】

【你倆是躺一起玩《保衛蘿蔔》嗎?】

【有時候男人在床上的熱情也是對女人的另一種贊美和恭維,妹妹你該自省一下啦。】

【只有我覺得男人也挺難的嗎?上床會被女人說只是為了上床,不上床又要被認為不正常!】

【他禮貌性地石更一下都沒有?你男票絕逼是ED了。這樣的男人不馬上甩了,還留着過中秋節嗎?】

……

陸緘洗得很快,她還沒看完他就穿着浴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我今天這麽粗長的份上,大嘎都粗來留個言吧(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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