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個妒婦
“萋萋, 你這幾日帶我來, 不就是想讓我挑選可心的人嗎?萋萋真是賢良淑德, 有主母風範。”陸方廷看着蘇萋萋一臉懵的樣子淡淡道。
蘇萋萋聽到陸方廷的話眼睛瞪的溜圓, 她什麽時候說過啊啊!
“萋萋,為何如此驚訝?莫非你已經給我選好了?你說說?”陸方廷看蘇萋萋驚訝的說不出話, 嘴角不禁翹了翹又垂下淡淡道。
“不是,這裏的人不合适, 姐姐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蘇萋萋張了張嘴結巴起來, 說出了一句話。
細思極恐, 陸方廷說的讓蘇萋萋無言以對,試問, 哪一家的嫡夫人, 帶着自家夫君去青樓看美女的?!
“無妨,賤籍之人,無依無靠, 買進來自然是王府的人,不會亂說, 在府裏也會有人看着。男子三妻四妾正常, 我往常不知, 也虧萋萋引導方知,女子也可。家裏的丫鬟我也沒個喜歡的,恰好這幾日看到個,頗合我的心意。”陸方廷道,看着蘇萋萋無措的樣子心裏不知怎麽的舒坦了些。
蘇萋萋這幾日不知道看了多少美人, 眼神裏透露出來的興奮,讓人感覺仿佛若是有錢,全部會把她們收入囊中,恨不得天天看一般。
陸方廷心裏的陰郁已經泛濫成了洪水,每日裏那點軟軟無力的歡-愛,根本不足以平息。
“姐姐的身子不行,怎可再娶妻妾消耗身體?!”蘇萋萋牙齒打顫又說了一句。三妻四妾正常?古代男子這樣就罷了,你是女子也要三妻四妾嗎?!病弱成這樣,怎麽三妻四妾!
感情把你拐彎之後,你就要三妻四妾了!
“這幾日服了萋萋買的人參,感覺好多了。之前萋萋不也說要買一個回家嗎?正好這次買一個回去。看了這麽多終于看到合心的。”陸方廷風輕雲淡道。
花魁大賽期間,八萬兩的人參也買來了,只是那人參并不是九百年,不過是幾十年的小參,蘇萋萋帶去的大夫也是陸方廷的人,賣人參的也是陸方廷的人,自然糊弄過去了。若是真如蘇萋萋那樣花錢,真的要入不敷出了。
吃了後,好不好,自然也是陸方廷說了算。
“你不會是要買紫鳶吧?她如今是花魁,贖身價為一萬兩白銀,多人出價還要競拍,太貴,我們買不起。我的錢買人參已經花光了,今日賺的錢也要還債!”蘇萋萋癟了癟嘴賭氣道,她是說過要買個回家,但是那不是做侍妾的,只是雇傭回來表演節目娛樂養眼的,怎麽能一樣?!
給你買人參這麽高級耗錢的補品是想讓你身子好起來,不是特麽的有了餘力來泡妹的,好不?!
“不是紫鳶,是紫鳶身邊的小侍婢。說來也不算是買,是紫鳶感念我們這幾日幫她得了這花魁,送給我的,我還是給了些銀子,她已經将賣身契給了我。這幾日在紫鳶這裏,她那小侍婢一直很照顧我,按摩的手法我很喜歡,你不是也覺得她很好看嗎?她是紫鳶□□出來的,歌舞琴都擅長。”陸方廷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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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方廷這幾日也跟着蘇萋萋見了不少容顏姣好的女子,卻無一人如蘇萋萋一般讓她見之産生別樣的情緒,想要侵占的欲望。即使看到那些穿着大膽的女子搔首弄姿,故意誘惑,也沒什麽感覺,而蘇萋萋只是簡單的嘟嘴,眯眼笑,她都覺得很好看。
也可能是蘇萋萋的确比那些人長的都好看?
陸方廷不清楚,她此時想要買個紫鳶身邊的小侍婢帶回家,其實也只是表面當個侍妾,做個風流的幌子,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她去做。紫鳶身邊的小侍婢也是相當于陸家死士一樣的存在,有些身手。
近日聽了紫鳶說的情況,還有趙無忌說的,他又多了很多事情需要做。多了這麽一個女子在身邊,也好在自己不在時保護蘇萋萋。
“你,真的要帶她進府裏做侍妾?”蘇萋萋吸了吸鼻子問道。她懵了之後,就如同被暴擊一樣,心痛的很,又難過,不是因為陸方廷要買個青樓女子,而是陸方廷一副三妻四妾很正常的樣子。更難過的是,來看花魁大賽什麽的,竟然特麽的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當然。還要萋萋多教教她規矩。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陸方廷道。
男子三妻四妾的确正常,而且之前蘇萋萋不知道她是女子時表現的很是大度,還要幫她安排侍妾,都被陸方廷推了。
讓一個賤籍出身的女子進府裏擔個妾的名義,算是嫡妻身邊的高級一些的丫鬟,到底要不要侍寝其實還是嫡妻說了算的,陸方廷感覺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對蘇萋萋而言可能會有些情緒,也不會是什麽大事,而且看蘇萋萋表現出來的小情緒,也讓她感覺有些愉悅,便也沒和蘇萋萋多解釋。
陸方廷說完話看着蘇萋萋,蘇萋萋捏緊了拳頭,緊了又松,她氣炸了!
“我問你,若是你身體康健,你是不是也要像那些男人一樣再納十個八個妾?!”蘇萋萋長舒一口氣盯着陸方廷問道。
“有何不可?”陸方廷挑眉問道。
“有何不可?!陸方廷,你若是今日納妾,我明日就和離!”蘇萋萋繃着臉道。
“怎的我要納個賤妾,你就要和離?萋萋當初不是說要白頭偕老?萋萋這幾日出入青樓,看了多少美人,你還調戲這屆花魁紫鳶…還說要買個青樓女子回家的。要不萋萋也選一個?”陸方廷看蘇萋萋緊繃的臉,輕緩的說道,眼睛看着蘇萋萋感覺她像是一只炸毛的貓一樣。
“不一樣的,我對她們只是欣賞,只是看看,沒有邪念。你我結發,算是結發夫妻,我說過要白頭偕老,但是沒告訴你,白頭偕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其他人在我們之間,我寧願不要!現在,我問你,你是要侍妾,還是要我?!”蘇萋萋繃着臉,面色發紅,眼裏盈出一泡淚,閃閃發光。
陸方廷聽蘇萋萋說她看美人只是欣賞,莫名的想惱怒,可是後面蘇萋萋說的話卻是砰砰的打到了她的心髒,被蘇萋萋盈着淚光的眼閃的有些灼痛。
一生一世一雙人?真的有這樣的感情嗎?
“罷了,遇到你這樣的妒婦,不納也罷…”陸方廷看着蘇萋萋頓了頓說道,也不堅持了。
“當真?”蘇萋萋聽陸方廷如此說抓住了陸方廷的胳膊問道。
“當然。這些女子雖好,卻沒一個及萋萋好看…還是算了吧…只是,萋萋也不要盯着別的女子看了…”陸方廷道。
“就算有比我好看的也不要…姐姐,我發誓以後再不亂看人了,再也不來青樓了,姐姐你也不要再動納妾的念頭好不好?姐姐是我的全部,我是姐姐的全部,好不好?”蘇萋萋嘟了嘟嘴抱住了陸方廷。
剛才蘇萋萋說的決絕,可是真要是和陸方廷分開,她真的要心痛死了,想在想想都難過,可是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她還是有潔癖的,感情是獨占的,絕對不要第三人的介入。
“好…”陸方廷順了順蘇萋萋的頭發道。
蘇萋萋聽到陸方廷說好,抱緊了陸方廷默默沒再說話,兩人就這麽擁抱了一會兒,外面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門外有人敲門禀報。
“爺,奴婢東西收拾好了。爺什麽時候出發?”外面細嫩的聲音響起。
“!!”蘇萋萋猛的放開陸方廷怒目而視。
“買回去做你的貼身丫鬟。我聽紫鳶說她會些功夫,學的是劍舞,擅長使劍,若是我不方便出去,她随着你可保護你。”陸方廷低聲說了句。
“不要!我出去讓清蓠陪。”蘇萋萋搖頭。
“清蓠要随母妃省親去,估摸着要些天。”陸方廷道,找個理由将清蓠支開。她扮了清蓠這麽多次,其實已經不敢讓真的清蓠跟蘇萋萋單獨相處了,很可能就露餡了。
“姐姐,你是不是早就想好的,剛才故意說要做侍妾的?”蘇萋萋聽陸方廷如此說反應過來。
“你若是不反對自然是侍妾的好。你我這麽多天都來這裏,莫非只是看看嗎?”陸方廷淡淡道。
“你就是故意的!”蘇萋萋聳了下鼻子,剛才的不快早就煙消雲散。
紫鳶的這個侍婢名為紫竹,年方十六,與蘇萋萋差不多大,卻是比蘇萋萋還高一點,身量修長,眉眼俊秀,算是個清秀小佳人。
得了陸方廷如此說,蘇萋萋也沒了意見,就帶了她回府。
花魁大賽過去,京城又安靜了下來,日子過着,漸漸入夏。
天氣熱下來後,陸方廷不便出去,蘇萋萋也是偶爾出去,大部分時間都和陸方廷一起,膩歪着,似乎想要證明有了一個她就夠了,每日裏歡-好都是“超負荷”。
六月下旬,蘇萋萋和陸方廷要去京郊的莊子避暑,在走之前,蘇萋萋回了一趟侯府看秦氏。
秦氏的肚子已經有六個多月,人又圓潤了幾分,看上去過的不錯,她身邊的邢媽媽,對秦氏照顧的很好。
秦氏在蘇萋萋之前去時已經知道蘇萋萋和陸方廷圓房了,這回關心的話題就變成了肚子怎麽還沒反應,讓蘇萋萋哭笑不得,兩女子怎麽有反應,除非有奇跡發生。
蘇萋萋和秦氏說話時,秦氏透露了不少安寧侯府的八卦給蘇萋萋聽。六小姐據說懷孕了,在夫家地位穩固,八小姐定了親,讓蘇萋萋最意外的是,表妹王霜露竟然無意間遇到了當今皇上,被納進了宮,做了一個才人,被大家羨慕不已。
蘇萋萋是見過那皇帝的,可羨慕不來,忍不住同情王表妹,感覺她還真是不幸,被那樣一個老家夥給壓了,太可惜了。
蘇萋萋最不待見的五小姐也有八卦出來,卻不是什麽好事,嫡母王氏想盡辦法掩蓋,還是流傳了一些出來。
據說是五小姐蘇若鳳身邊的丫鬟爬上了三皇子的床,懷孕了,五小姐給她打了胎,三皇子震怒,要将五小姐給休了,王氏和安寧侯上門不知道許諾了什麽,這才保住了五小姐的地位。
最近王氏的脾氣很不好,蘇萋萋來看秦氏特意找了個她不在的時間。
蘇萋萋給秦氏送了不少保養的東西,又塞給了她一些銀票讓她好好保護自己,叮囑了一番邢媽媽,這才離開。
離開時蘇萋萋雖然沒遇到王氏卻是被自己的父親給逮住了,叫進了書房說話。
蘇萋萋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安寧侯很少和她說話,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和她單獨說話。
“萋萋,你是蘇家的人,蘇家榮你榮,蘇家敗落,你也沒了依仗。現在我以蘇家族長的身份,要你做一件事!”安寧侯對蘇萋萋嚴肅道。
“萋萋定當竭力去做!”蘇萋萋心裏翻了個白眼,還是鄭重道。
“聽聞陸家有一龍鳳玉佩,我要你取到這龍鳳玉佩給我。”安寧侯道。
“父親大人,這玉佩很值錢嗎?怎得要萋萋去偷嗎?”蘇萋萋皺眉問道。
“不是偷,那龍鳳玉佩本就是我蘇家的,只是被陸家所偷,我們只是拿回我們應有的東西。你記住這件事你知我知且不可讓第三人知道。”安寧侯臉上閃過一絲尴尬嚴肅道。
“哦。那我盡量去找。”蘇萋萋道。
“不是盡量去找,是一定要找到。這關乎到蘇家的命運。你若是能找到,我便将秦氏擡為平妻,她腹中的孩子若是男兒,就是下一任安寧侯。”安寧侯道。
“父親說的當真?”蘇萋萋眼睛亮了起來問道。
“當然是真的。”安寧侯道。
“好,萋萋一定全力幫父親找到。”蘇萋萋面色堅定道。
安寧侯滿意的點頭,說了幾句那玉佩的樣子,便讓蘇萋萋走了。
蘇萋萋回家就将這件事告訴了陸方廷。
“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麽鬼注意,這事兒絕對沒那麽簡單。姐姐,家裏真的有龍鳳玉佩嗎?”蘇萋萋說道。
“我沒見過。或許父王知道吧。我也不清楚。”陸方廷眼眸暗了下來說道。
“若是找不到,我們就自己制作一個糊弄過去吧,他們自己估計也沒見過。”蘇萋萋道。
“好。”陸方廷點頭,眼眸裏閃過一絲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