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萋萋被休

蘇萋萋在陸方廷走後, 手摸在了胸口, 好一會兒, 才放下。那裏因為心髒狂跳而有些發疼。

鐘離繇不想蘇萋萋受太大的精神波動, 只是對蘇萋萋說讓她做好準備,詳細的并沒有多說。所謂陸方廷為了保護她所以要休了她這個原因, 也是她自己猜度的。

其實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她在向陸方廷開口說時, 其實心裏不知道多忐忑。

所幸, 陸方廷果然如她所想。蘇萋萋很開心, 她知道陸方廷的确如她想的那樣喜歡她。

蘇萋萋坐了下來,笑容很快收斂。心裏同時難受起來, 形勢比人強, 她們屬于被壓迫的一方,不知道是什麽人想要陸家人的命。

沉默可靠的福伯,就那樣失去了一條手臂, 也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這次一起來的二十來人中有八人已經再也見不到了。

沒有違逆陸方廷的意思,就這樣按照陸方廷安排遠離鎮南王府這個大火坑, 無法和陸方廷共患難, 蘇萋萋也不想, 可是總有讓步,最壞的打算,她置身事外之後,陸方廷有什麽事她還能幫得上忙。

所以她必須強大起來,這樣才能幫得上陸方廷。

蘇萋萋再次苦思冥想起來, 原本只是偏安一隅,小打小鬧,理想不高的人,開始思考起“大事”。

另一邊陸方廷回去後到了書房,菱香還在書房等着陸方廷。

“爺,您來了,我正泡好了茶等着爺呢。”菱香見到陸方廷自然高興。

“讓菱香久等了。平日裏看世子妃還算安分,誰知竟是這樣不識大體,沒有一點侯府大小姐的樣子。”陸方廷搖了搖頭有些惱怒道。

“世子爺,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菱香聽後眼裏一閃跪在了地上道。

“什麽事情?何必多禮,坐下說話。”陸方廷扶了菱香起來問道。

“其實,世子妃并非安寧侯夫人嫡出,不過是繡娘秦氏生的,記在了夫人名下,這是安寧侯府裏的老人都知道的。”菱香悠悠道。如今蘇萋萋竟然如此嫌棄她,若是以後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不若讓陸方廷徹底厭棄了蘇萋萋,她的日子或許會好一些,說不定還要壓過蘇萋萋。菱香想着,小小的野心慢慢的擴大,嘴角了微微翹了起來。

“豈有此理!安寧侯府實在欺人太甚了!”陸方廷聽到菱香的話氣的将茶杯都摔了。她的本意就是讓菱香說出蘇萋萋的身份,之前蘇萋萋說的時候,卻是忘記了她的身份這一個關鍵因素,以鎮南王府的地位,世子怎麽可能娶一家之庶女,說出去都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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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莫要生氣。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只怕世子爺被人欺瞞,說話不當…”菱香忙安撫陸方廷。

“等回去我定要休了她!”陸方廷恨聲道,手裏攥緊了一個荷包,眼睛眯起。那荷包裏放的,正是蘇萋萋給她的念想。

陸方廷發了一會脾氣,菱香溫言勸着,陸方廷才算消氣,和菱香在書房畫了一會兒畫,晚上時,陸方廷和菱香虛以委蛇喂了她吃了鐘離繇幫她準備的致幻藥,悄然去了清芷那裏。

在清芷的房間裏,只穿了裏衣的姬澹仍舊如同孩童一樣,表情天真,有些依賴清芷,抱着清芷的腰不撒手,壓着清芷又蹭,又呵氣的,清芷被姬澹弄得有些癢癢,只喘着氣啊啊啊得叫着,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兩人在床上滾做一團。

“莫要鬧了,我生氣了…”清芷的手勢都有些亂了。

姬澹不說話只看着清芷傻笑,然後頭拱在清芷頸窩和氣,清芷全身都發顫起來,清芷圓圓的眼都是水霧,臉頰上紅暈一片。

“咳…”陸方廷推門進去,清芷看見陸方廷忙打着姬澹的肩膀,兩人分開,清芷穿了衣服下去給陸方廷行禮。因為清芷耳背,陸方廷來清芷房間向來不出聲音直接進來的。

“清芷,幫我做一碗銀耳羹來…”陸方廷對清芷打了個手勢道。

清芷福了一福,要出去,姬澹拉着清芷不松手。

“姬澹,我有話對你說。”陸方廷開口說了一句,同時向清芷打手勢讓她快去。

清芷摸了摸姬澹的臉,意思讓她乖乖等着,這才出去。

姬澹看着陸方廷原本童稚的眼眸中露出一絲疑惑,轉瞬即逝,只低頭玩着手中的衣角不看陸方廷,像個自閉的小孩。

“你不用裝了,前些日子你受傷之後,怕是已經恢複記憶了。”陸方廷在清芷走後說道。姬澹受傷正是之前遇襲時受傷的,那時清芷和人打鬥,姬澹本來被清芷藏在車裏,看清芷和人纏鬥就跑出來幫清芷,受了傷,卻是陰差陽錯的讓她恢複了身體。

“你如何知道?”姬澹聽到陸方廷如此說眼睛眯起戒備的看向陸方廷。

“真傻和假傻我還是分得清楚的。”陸方廷挑眉說道。

“……你要如何?”姬澹臉色一變問道。

“虛的就不說了,前幾日我是沒空,今日我問你,你準備如何?你變成之前的樣子,不會是自己生病的吧?”陸方廷淡淡說道。

“我的仇我自然會去報!”姬澹道,稚氣的臉上有幾分狠厲。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讓你盡快複仇,只需要,你幫幾個小忙。”陸方廷道。

“你要我幫什麽忙?我如今可是什麽也沒有了。”姬澹道。

“什麽也沒有,怎得燕國皇後會特意讓人來害你?你我就不必再隐藏了。你計劃要回燕國的事兒我也知道了,我沒有別的要求,只讓你看在我搭救過你的面子上,在回燕國奪嫡成功後,幫我牽制趙國的兵力。”陸方廷道。

“呵,你對我真的是高看了。我一個被當作棄子的質子,怎麽可能?!”姬澹聽陸方廷如此說蹙眉道。

“清芷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最聽我的話。”陸方廷悠悠說了一句似乎是題外話的話。

“清芷給我,我若成功,就幫你。”姬澹看着陸方廷道。

“你若是想要她,首先必須她同意,再次就是我要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清芷跟。我會認清芷為妹,為她讨得郡主封號,你若成功,當娶她為後。”陸方廷道。

“你如今自身都難保,何談給清芷讨來郡主封號?”姬澹道。

“我會助九皇子登基。比你的條件可要好一些…”陸方廷淡淡道。

“好!”姬澹眯了眯眼道。

“痛快,我會再給你派些人,關于燕國的消息,也會有人向你說清楚。”陸方廷繼續說道。

兩人就這樣達成了約定,陸方廷出了清芷這裏,看着皓月當空,長抒了一口氣,若是以前還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坦蕩,如今,是孤注一擲,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接下來幾日,蘇萋萋幾次三番的找菱香的茬兒,在一次陸方廷不在時在她的書房被回來的陸方廷撞見,而被陸方廷禁足。

不知道有什麽人在盯梢,蘇萋萋把一輩子的演技都花出去了,也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放松下來,真正的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了。

蘇萋萋跟着鐘離繇學了些東西,同時也向鐘離繇打聽了陸方廷的身體狀況,雖然還不知道陸方廷中毒,卻也知道她的身體并不如表現的那樣虛弱,并非有一年半載可活,這也讓蘇萋萋放心不少了。

兩人如今一天幾乎不碰面了,碰面還要拼演技,不能真情流露,蘇萋萋想陸方廷想的很,也只能靠着裹胸布過日子了。

過了幾日,蘇萋萋和陸方廷回鎮南王府,安寧侯還派人來催蘇萋萋趕緊去偷玉佩。

蘇萋萋于是去陸方廷書房“偷”玉佩,被菱香告發,之後,陸方廷震怒,特地寫了奏折告到了皇帝那裏,告了安寧侯欺辱鎮南王府,拿一個沒有教養的庶女來湊數,說蘇萋萋善妒,偷盜,無所出三大罪,言辭激烈的要休了蘇萋萋。

皇後娘娘知道後很生氣,還收回了蘇萋萋的縣主稱號,對安寧侯府也下旨做了懲罰,蘇萋萋被這樣被陸方廷一紙休書給休了。

蘇萋萋直接“吐血”暈倒,被幾個下人擡了出去,連同自己的東西都被打包扔出了王府。

蘇萋萋坐了紫蕊雇的轎子回到了安寧侯府,卻是被安寧侯府拒之門外,說是如此不知羞恥的女子根本不配做安寧侯府的女兒,直接被管家給轟出來了。

蘇萋萋也沒什麽好傷心的,探聽情報的打算算是廢了,只能讓馬車暫時去靜虛觀了。

蘇萋萋的馬車行駛在路上,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砸在馬車上,而且馬車極為颠簸,鼻間聞到一股惡臭,蘇萋萋正在想事沒注意外面,此時稍微掀開窗簾看了下,卻是看到幾個小混混模樣的男子扔石子到馬車上,車夫都被砸出了血。

“誰家的小娘子,下車來陪大爺玩玩吧…”

“這等女子也配做世子妃,世子大人休的好!”

“敢出來,就把這瓢糞水潑她身上…”

“這不就是王三麻子的手下嗎?”蘇萋萋看到這幾人皺眉,然後釋然了。

王三麻子他們當初對她敬重,那是敬重陸家一門忠烈,守護南境的功勞,卻不是敬重她這個人,如今,她被陸方廷休了,名聲還那樣,這些人自然也對她露出本色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這兩天扔雷的寶寶們,破費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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