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路遇山賊
季傾澤話音未落,季傾風空手就劈向仍舊笑意濃厚的季傾澤,後者躲也不躲,就那樣毫無防禦地看着他。
這眼看就要碰上了,季傾風卻是停住了手,收回了內力,因為他這才想起身旁還有個不谙世事,眼睛還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們的葉子,遂後,不甘地放下了手,對着季傾澤狠狠地說道,“今日看在小家夥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計較,若有下次,就算冒着被父皇懲罰的危險我也要要了你這死狐貍的命!”
季傾澤笑了笑并未說話。
葉子一直瞧着兩人之間的來來往往,見兩人沒打起來,心下一松,玉手提起白玉茶壺倒向僅剩一個的白玉茶杯裏,然後遞給季傾風,“風哥哥,喝點水降降火吧!”
季傾風聞言未作多想,拿起茶杯一仰而盡,喝完才覺得不妥,看向對着自己暖暖而笑的葉子,面上微微一紅,一時竟失了言語。
季傾澤笑容也稍微收了收,但也未說什麽。
葉子見他鎮靜下來,又看向了自己面前躺在錦盒內的琉璃杯,想起了剛剛他們說得‘認祖歸宗’,便問道,“這個琉璃杯真有靈性?”
“傳說是那麽說的,至于真假,誰也不得而知。”季傾澤看着琉璃杯若有所思,須臾,對其又道,“不如葉妹妹試試看?說不定它認下你呢!”
季傾風聞言,癟了癟嘴,斜睨了眼季傾澤。
哼,這也就是逗逗小孩子玩罷了!
葉子思索了一番,覺得挺好玩的,便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問道,“澤哥哥,怎麽試?”
“拿在手裏便可。”
于是,葉子緩緩地伸出自己柔嫩的雙手,一點點地接近躺在錦盒內的琉璃杯,本來只是随意地試試玩而已,可卻給人一種緊張的氣氛。
然而,就在那相距不過厘米處,一聲馬鳴響起,緊接着車身劇烈抖動,季傾風眼疾手快地護住坐立不穩的葉子,季傾澤則護住琉璃杯。
不過慶幸的是趕車人是安清,很快便平複下來。
“怎麽回事?”季傾風沉着臉問道。
“四公子,是山賊。”車外,安清與楠溯一臉警惕地看着面前那群山賊,只怕他們一有什麽小動作便會命喪他倆之手。
經安清這麽一說,季傾風才察覺到周圍氣息混亂,顯然是群只有花拳繡腿的小山賊而已,遂放下了心。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葉子從季傾風的懷裏鑽出來,眨了眨眼問道,“風哥哥,山賊是什麽?”
季傾風聞言低頭看向葉子充滿好奇的臉,面上一紅,直直紅到了耳根子,連忙放開了葉子,掩嘴咳了幾聲,“山賊就是搶人錢財,無惡不作的壞人。”須臾,這麽說又怕吓到她,便又補充一句,“放心,有風哥哥在,不會有事的!”
看着葉子點了頭,才對季傾澤說道,“三哥,你跟小家夥就在車內,她就先麻煩你照顧下。”雖然他沒有武功,但保護一個小家夥應該不成問題,更何況外面只是一群小喽啰。
“放心吧!”季傾澤回道。
得到回答後,季傾風才轉身離去,伸手掀開簾子,利落地鑽了出去。
季傾澤看着葉子輕皺着眉頭,雙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已經落下的車簾,不言也不語。
“給!”
葉子瞧着遞到面前的錦盒,伸手接了過來。
“別擔心,他武功高強着呢!倒是你,可得把錦盒護好了,琉璃杯易碎,一不小心弄不好就碎了。”季傾澤笑着叮囑道。
葉子一聽,連忙将錦盒牢牢地抱在懷裏,一絲縫隙也不留。
季傾澤瞧着她的動作,不由得笑意更深。
再說車外,季傾風這剛一出去,看見外面山賊裏三層外三層地将馬車包裹得嚴嚴實實,頓感汗顏。
真是麻煩。
“識相得快把錢財交出來,老子就放你們過去!”山賊或許是見到了當家的,這才兇狠狠地開了口。
季傾風也不着急着回答,反而悠閑地坐在了車外,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不知從哪扯來的一根草,活脫脫的小痞子一個,“你們頭是誰?給大爺我站出來!”
“哼!小子口氣到不小,你爺爺我在這!”只見一個滿臉胡須,皮膚黑黝的大叔,扛着一把大斧頭站了出來。
季傾風也只是瞟了眼,“真聽大爺的話!”
頓時氣得大叔吹胡子瞪眼,用着自己手中的斧頭指着季傾風,一臉兇狠地說道,“你這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看爺爺我不把你大卸八塊!小的們,給我上!”
“是。”頓時聲音穿透雲霄。
“安清守着左邊,你守右邊,本大爺就守前方。”季傾風道。
安清和楠溯聽話地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走去。
霎時間刀槍亂戰,乒乒乓乓的聲音連續不斷。
安清與楠溯都是高手,這些破人還沒那本事穿過他們的防禦線碰到車身。
而季傾風呢?他這大爺就跟逗小孩子般,将那群向他撲來的小山賊耍得團團轉,玩的那是不亦樂乎!
大叔瞧着自己手下的人如此不堪一擊,老眼下火冒星光,燒的嗤嗤啦啦直作響,遂後,二話不說,扛着斧頭就向季傾風砍去,卻被後者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當看見他嘲諷的神色,氣得一肚子火,更加兇狠地向他砍去。
車廂內,葉子聽着外面熱鬧非凡的聲音,雙手更加緊緊地抱着錦盒,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與外界隔絕的車簾。
季傾澤本來準備開口安撫幾句時,誰知葉子竟起身向外走去,見她手伸向車簾,急忙出手拉住了她,“別出去,外面危險。”
“我就看一眼。”葉子說道。
“外面沒什麽看頭,無非就是一些打打鬧鬧,四弟把你暫托給我,若是讓你出了什麽事,我也不好向他交代啊!”季傾澤又挂起了淡淡的笑臉,“再說了,剛剛四弟可是說了讓你待在車內,而你也答應了他,難道你想失信于人?”
葉子看了看未被掀起的車簾,又低頭思索一番,覺得季傾澤說得有理,況且她也不想做失信于人的事,便打消了自己的念頭,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
季傾澤舒了口氣。
不過半刻鐘的時間而已,外面就傳來求饒聲,漸漸地徹底安靜了下來,不知何時,本來陽光明媚的天竟變得陰沉沉的,空氣中彌散着濃重的血腥味,怪讓人覺得壓抑。
季傾風站在車上,俯視着周遭橫七豎八的屍體,臉色微沉,不過眨眼間便又恢複了以往的神色,盯着狼狽而逃的幾十人。
沒想到離京城不過二十來裏的淩山竟還有這麽一大幫子山賊,哼,看本大爺回來就給你那賊窩給燒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