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異常舉動
打開窗戶,正對着一條繁華熱鬧的大街,好奇心頓時被掉了起來,這時恰巧一個賣糖葫蘆的老爺爺吼着“賣糖葫蘆勒”從窗前經過,葉子舔了舔嘴唇,幽綠的眼眸轉了轉,最後毫不猶豫輕手輕腳地跑出了房門。
還未休息的安清聽到天字一號的動靜,出了門,看着葉子歡脫的背影,又看了眼沒有動靜的房門,知曉季傾風可能睡熟了去,一時間糾結萬分,自己是季傾風的暗衛,不能離開,可自家主人又很重視葉子,這到底是跟還是不跟呢?
這時楠溯也出了門,走向正在躊躇中的安清,“這裏我看着。”
安清看着楠溯,快速地思索一番,便道了聲謝,就急忙追了出去。
幸好出門不遠就瞧見了葉子買冰糖葫蘆的身影,看着四周都停下動作觀望着葉子的衆人,還有僵硬着身子遞給葉子一根糖葫蘆就開跑的老大爺,突然覺得很想笑,嘴角自然而然地微微勾起。
一手拿着冰糖葫蘆,另一手拿着銀兩的葉子望着老大爺快速消失的身影萬分無奈。
大爺,您的銀子也不要啦?
深深地嘆了口氣,便将銀子揣回自己懷裏,然後吃着糖葫蘆,不管他人,便歡快地去逛着玩樂。
安清跟在身後,看着她左蹦蹦,右跳跳的身影,絲毫不在意身旁一伏接一伏地恐叫聲和不絕于耳的議論聲,仍舊快活地玩着,自己的心情仿佛也歡快着。
不多會,正在一家賣面具的攤位上選着面具的葉子看着人流都向城門走去,一個個臉上都洋溢着激動,或興奮,或期待的神情,完完全全地把她給忽視掉了。
葉子一直未消失的好奇心又升高了一層,拿着自己選中的面具帶上了臉,丢了一些碎銀就連忙跟着往城門走去。
賣面具的男人在葉子來臨之際就躲在了攤位後,見她離開了才敢站出來,仍有些後怕地拿過她丢在攤位上的碎銀,擡頭看去,見她歡快地跑在人群中,忽然覺得她并像他們所說的什麽妖怪,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怕!
再說葉子,她在人群中歡快地跑着,倒是苦了一直跟在後面的安清,這一眨眼就不見了她的蹤影,安清環顧四周,足尖輕點,彈指間就到了街道兩旁店鋪的屋頂之上,站得高看得遠,果然如此。
不一會兒,葉子就來到了城門附近,一個個士兵将如人海般的百姓攔在了路兩旁,葉子嬌小的人兒被擠在人群中,可她不覺,甚至還感到分外高興。
多熱鬧啊!
就在這時,一聲“寒王殿下”在這嘈雜聲中格外明顯,緊接着一改嘈雜,齊齊喊着“寒王殿下”,句句透着對季傾寒的尊敬恭仰。
相比之下,到沒人認識與季傾寒并肩而行的季傾銳,這也正常,季傾寒還未及冠之前便帶兵打仗,以少勝多,最後依然完勝而歸,使得他的名字可謂是家喻戶曉,後來多場戰争都由季傾寒率領,最後均是大勝,讓他的名聲更甚。
季傾寒面無表情地坐在高頭大馬上,對于百姓的推崇無動于衷。
季傾銳陰沉着一張臉,眼底的漆黑一片。
葉子眼睛泛光,立馬向大街中望去,可是身子矮小,不管怎麽伸長脖頸,都看不到,眼珠子轉了轉,便把自己采購的小玩意抱在懷裏,貓着腰開始往前鑽,也不管自己鑽去了哪,只一個勁地向前,使了勁地鑽。
誰知,一個不小心,腳一絆,竟鑽出了士兵的防護,直直地撲向地面,尖叫聲被百姓的呼喊聲蓋了過去,懷裏的小玩意散落一地。
“大膽。”洛溪城城主看着阻攔了兩位王爺的道路,臉都氣歪了,“還不把她給押下去!”
“是。”于是兩名士兵立即走了過去,可還未走進葉子,就被突然落下的一名男子攔住了去路。
士兵們頓時拔出刀劍,将葉子與安清兩人齊齊圍住。
安清看也不看,轉身去扶摔倒的葉子。
洛溪城城主看着這狀況,又氣又吓,連忙開口,“快,還不快拿下他們!”
“住手。”淡淡的聲音成功阻止了士兵的動作。
遂後,季傾寒翻身下馬,越過吃驚的城主,幾步就來到了葉子身邊,速度不快也不慢,伸手取掉葉子臉上的面具,一張因疼痛皺成了包子的小臉立馬露了出來。
葉子看着面前的季傾寒,他本就俊逸的容顏與不凡的氣宇在這墨色的盔甲襯托下更是不凡,比之以前穿白色錦袍的他多了份淩厲與嘯殺,這樣的他讓她有些不敢靠近,但還是忍住了疼痛,扯了扯嘴角,“寒哥哥。”
她眼底深處的俱意一分不少地被季傾寒看進了眼裏,眉頭緊緊皺起,心下不悅,二話不說地将葉子奪過來抱在懷裏,足尖輕點,瞬間沒了蹤影。
在場的所有人,只要是長了眼睛的,都被季傾寒的舉動震驚在原地。
安清收回視線,蹲下身若無其事地去撿散落一地的小玩意。
洛溪城城主凝望着兩人消失的地方,久久回不來神。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傳言不是說寒王從不近女色嗎?
季傾銳也被他的舉動震驚住了,不過很快就回了神,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裏破出的惡狠轉眼即逝。
季傾銳對城主說了一句什麽,壯大的隊伍繼續前行。
葉子躲在季傾寒的懷裏,擡頭看着他冰冷的俊顏,身子幾不可微地顫了顫,“寒哥……”“為什麽俱我?”
葉子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望着他,想着寒哥哥難道會讀心?
葉子還來不及回話,就見季傾寒飄落在一條小溪旁。
溪水‘嘩啦啦’地流動着,季傾寒放下葉子,就到溪水旁蹲下身,扯下裏衣的一塊布料,就着溪水打濕,擰幹了水,轉頭看去,見葉子仍站在原地發呆,緩了下語氣,“坐下。”
葉子也不扭捏,聽話地坐了下來。
“傷到哪條腿?”季傾寒問道,語氣不再參着寒氣。
葉子慢了半拍,才緩緩地指向右腿。
季傾寒也不在乎什麽男女授受不親,輕緩地将她的褲腿卷起,不一會兒,露出了膝蓋,同時也露出了膝蓋上的摔傷,除了一大塊烏青外,還摔破了皮,絲絲鮮血侵染着,讓他淡漠的眼裏破碎出一抹心疼來。
遂後,只見他動作輕柔利索地用濕布擦了擦血跡,然後掏出自己随身攜帶的清創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受傷的膝蓋上,最後又撕下一塊,輕緩地開始包紮。
這般溫柔似水的季傾寒放眼天下,誰曾見過,也只有這個仍舊呆呆愣愣的葉菇涼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