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傾命相救
“讓開,不然休怪本王手下不留情,廢了你這目無王法的奴才。”只見此人手持長劍,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眸裏滿是煞氣。
“風王殿下您就是殺了屬下,屬下也絕不會違抗王爺的命令。”在莫無的眼裏,季傾寒就是神,他說的話比過聖旨,遂抽出佩劍,與沖過來的季傾風扭打在一起,誓死抵抗。
話說這不眠不休好幾日的季傾風也只昏睡了半個時辰左右就醒來,并不是說他太過擔心葉子而清醒過來,也不是說他休息好了而醒來,而是某只狐貍在他耳邊一直念道着‘葉妹妹回來了,正在大哥帳裏有說有笑呢,你還不醒過來,葉妹妹可就把你給忘了哦!’
不止如此,還反複地說了一刻鐘,期間渴了,就喝一口手中的龍井茶繼續說,即便睡得再死的人都能被說醒過來,更何況還是一心擔憂葉子的季傾風呢!
只能說這只狐貍太過狡猾,自己沒辦法進去,便去找有本事能進去的人,而如今的他正一身輕松地站在不遠處看着兩個不斷打鬥的身影,輕輕扇動着手裏的折扇。
此時,帳內的葉子填飽了肚子後,才發現外面的躁動聲,不知不覺皺起了眉頭。
季傾寒伸手輕觸葉子眉間,撫平小小的山峰,“住手。”聲音不大,但外面幾人卻都聽了個清楚。
莫無與季傾風兩人同時收手,後者本就疲憊不堪,未讨到什麽好處,莫無本就沒有傷他之意,所以并未下狠手。
遂後,季傾澤跟在季傾風身後走了進去。
葉子不過幾天沒見季傾風,今早也只瞧見他的背影,卻不知他就像變了個人般,咋一看還有些認不出來。
松垮的外衣,臉上較明顯的胡子渣渣,還有有些蓬亂的發絲,讓那個以往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上了年紀的大叔,
小小眉頭又皺了起來,“風哥哥,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季傾風站立不動,若仔細觀察,定能看出他微微發抖的身體,微帶蒼白的薄唇張了張,卻一字不發地又閉上,過了會,才邁着步子,一步一步地向葉子走去,本來就幾步能走到的,偏偏被他走得像是相距千裏。
季傾澤很是無語,不過好在看到葉子安然無恙,心裏不知不覺地松了下來。
“小家夥,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就不知道早點回來?”季傾風通紅着一雙眼睛,聲音越說越大,最後一句完全就是吼出來的。
季傾寒皺了皺眉,淡漠的眼神中隐隐帶着些不悅,處在激動與憤怒邊緣的季傾風不為所知,可一直扮着黃雀的季傾澤卻瞧了個一清二楚,唇角又勾了勾,眼神複雜得難以看清。
葉子是怎麽也沒想到他會這麽生氣,再說了,她要是能早點現身,還會憋屈地化成四葉草而昏睡了幾天幾夜嗎?都不知道她有多想那些美味精致的點心,想到這,更是委屈地癟着嘴,眼淚轉轉地看着兇巴巴的季傾風不語。
本來還在憤怒的季傾風立馬蔫了,“你,你別哭啊!我只是擔心過了頭,并沒有吵你的意思,你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漸漸地雙眼失去焦距,硬撐的身體終是軟塌下來,直直地倒下去。
葉子急了,擔憂地叫了聲‘風哥哥’,就見一旁的季傾澤一手微微吃力地勾住季傾風的腰間,制止了他下滑的動作,然後依舊淺笑着,“葉妹妹回來就好,這家夥沒睡好覺,我就先帶他回去休息了,叨擾了,大哥告辭!”
季傾寒賞了他一眼。
季傾澤也不在意,在葉子擔憂地眼神下,拖着季傾風出了營帳。
“要不要出去走走,剛好我要去看看奉新縣重建的工作。”季傾寒起身。
葉子點了點頭,遂後兩人一同騎上逾輝,向奉新縣奔去。
逾輝雖說在馬界排不上一二三名,但卻因其毛色炳耀,算得上是匹好馬,排在了第五名。
馬背上,葉子整個人幾乎都窩在季傾寒懷裏,不染纖塵的披風将她裹得嚴嚴實實。
後者緊緊地摟着她嬌小的身子,心被一股柔柔的感覺填得滿溢而出。
不多會,二人來到奉新縣內,人人急忙丢下手中的活,恭敬地行着跪禮,葉子好奇地露出小臉蛋,只見面前跪着黑壓壓的一大片。
季傾寒只說了‘繼續’倆字,便都聽話地起身繼續幹活。
逾輝慢悠悠地散着步,馬背上的季傾寒審查着這重建的工作。
葉子也不打擾,自行觀望這災後重現的點點歡笑,早先感覺到的死沉,如今都漸漸褪去。
季傾寒這一審查就審到太陽挂在西邊,葉子早就無聊地靠着他睡了過去,他也在她睡着的同時,将其裹進披風內,一絲不露,他的私心倒是苦了葉子被熱得滿頭大汗,卻意外地不受影響,依舊呼呼大睡,這一點真真讓人佩服。
就在回去的路上,呼呼大睡的葉子突然一驚,弄得季傾寒都吓了一跳,連忙撈開披風,眼前的一幕讓他頓時失語。
只見懷裏的葉子香汗淋漓,烏黑的秀發濕答答,其中幾縷發絲緊貼布滿汗珠的紅暈的小臉上,明豔動人,從額頭慢慢流下的幾顆汗珠經過白皙的脖頸,消失在淡綠色的衣領處,這般看來,格外誘人。
季傾寒不自覺地吞咽唾液,耳後根出現奇怪地紅色,玉手動了動,最終還是用薄薄的披風遮住那讓他心動的小人兒,然後深深地吐出一口混濁的氣,一陣清涼的風吹來,讓他清醒了幾番,眼底的湧動慢慢平息下來,這一切的心理活動不過彈指間,便再次掀開披風。
“怎麽了?”季傾寒見她捂住心口,眉頭擔憂地皺了起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葉子不語,卻鑽出他的懷抱,向着四周看了看,須臾又鑽了回去,閉上眼睛,小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又睡了過去。
任季傾寒這個遇事絕對鎮定,不露絲毫臉色的人來說,也難免有些破功,深深地無奈下,是微微的無語。
見她睡着了,又用披風給遮住,不過這次好歹算是留了一條縫通風。
二人離開奉新縣後,陰暗處的一個身影站立不動,臉上泛着一團濃濃的黑氣,邪氣凜然,不過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也恢複正常。
晚飯後,葉子回到自己的營帳,泡完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乏,便上床繼續會周公。
與此同時季傾寒的帳內壓力山大,不過卻只有莫無一人感受得到。
他以前從不知道自己主子竟會這麽磨他,這都進來跪了差不多有一個多時辰了,還沒開口說話,雖說跪這點時間對他沒什麽大礙,但是這頂着重重的壓力,簡直就是折磨人心,真不知主子這是發什麽瘋。
心裏緋腹不斷,面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季傾寒放下喝了一個時辰已經涼透了的茶杯,看着面前跪了一個多時辰的莫無,知道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開了口,但內容卻讓人不明所以,“當時若不是她傾命相救,如今你跪的就是一塊靈牌。”
莫無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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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掉了……(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