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⑥⑨雪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七夕，想必大家都已經吃了很多狗糧了，所以我就不繼續給你們塞狗糧了，今天走劇情=3=看我對你們好吧！（我基友還說她準備開個車當七夕福利，這簡直是強行塞狗糧！建議直接打死！）

“積雪？”左副将一愣, “應當比較多。”

那邊靠近塞外, 塞外還在飄雪, 所以雪化得慢一些。

顧憐想着, 還是得親自去看一眼才是。

天熙朝和大唐的地形大致是一樣的, 但也有些細微的不同。顧憐不親眼看一看的話, 拿不準。

她想到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滾雪球罷了。

大唐不少地圖裏有這種滾石機關, 顧憐被這些大石頭坑過不少回, 對此十分怨念。所以, 她倒是很想用這招對付一下匈奴。

其實雪崩是來得最快最省力的方式，但是不用想都知道函月關兩邊的高山肯定堆不到那麽多雪, 想要埋掉函月關, 不太現實。而且雪崩也不好控制，一着不慎很可能把自己也埋進去。左思右想, 倒不如滾雪球, 若是地形合适，雪球應當能直接砸入關內。

當晚，顧憐哄睡着了喬明瑜，然後一個人離開了大營。

五毒玩家輕功有非常漂亮的紫色特效，不管老版的還是新版的, 都很紮眼。好在顧憐自己修煉了內力, NPC輕功沒那麽多效果，完全可以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同樣，NPC的輕功也不像玩家那麽坑爹。

五毒是出了名的短腿, 飛得慢飛得矮，跟老太太走路似的。新版輕功稍微好一些，但也很慢。NPC輕功就快多了，從這裏去函月關幾十裏路，一個來回要不了半個時辰。

函月關夾在兩座山之間，兩邊都是難以逾越的高山，因此這裏并沒有長城防護。想要爬上山不容易，關內關外常年有士兵巡邏。小隊想要偷偷溜進來容易，大部隊就別想了，根本不可能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翻過兩邊山脈。因此，函月關才會成為西北天險，坐擁此關，其後一大片地區則高枕無憂。

顧憐繞開匈奴的斥候，飛掠上山。輕功踏雪無痕，很快登上了山峰。站在突出的岩石上朝下看，下方正是函月關內。

如果從這裏往下面扔東西，那真是一砸一個準。顧憐回頭看了看，這裏有一大片平地，足夠一群人站在這兒滾雪球了。顧憐在地圖上記錄下這個點，繼續在山上搜尋其他适合的地點。

函月關是不能毀掉的，裏面的建築物可以損毀再建，高牆卻最好不要弄壞，這個建起來麻煩。顧憐排除了幾個可能會攻擊到城牆的位置，然後下山，換另一邊的山繼續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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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活了一個時辰，終于把兩座山都搜尋了一遍。看着地圖上十來個标記，顧憐滿意地收手回軍營了。

這些地點加起來只需要一千人左右，分成小隊潛伏上山的話并不顯眼。顧憐決定回頭自己親自帶隊，她有小地圖，可以提前繞開那些斥候，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此前顧憐和喬明瑜的想法一樣，都是先攻克闵城再攻克函月關，畢竟闵城裏可能還有活的百姓。而且攻下函月關之後，闵城內的匈奴自知不可能活着逃脫了，就會拼死一搏，到時候很容易傷亡慘重；反之，闵城匈奴被攻破，函月關又遭受重病攻擊，匈奴會因為背靠家鄉而戰意稍弱，覺得實在打不過，還可以拼一把進入飛雪的草原，即便凍死在那裏，也比被天熙将士全殲要好。

可是反過來一想，其實也是可以行的。

先以迅雷之勢攻克函月關，使匈奴士氣大跌，然後再散播流言擾亂軍心，最後一舉攻下已經毫無戰意的闵城匈奴。計劃趕不上變化，好在兩種方案都有各自的道理，也說不上來哪一種更好一些。

顧憐回到營帳時喬明瑜還沒醒，她把身子烘暖了才躺回床上，打算明天跟喬明瑜要人。

已經三月初了，天熙朝境內雪災嚴重的省份還在赈災，顧憐想着要是能早點把這些匈奴解決了，她說不定還能去幫個忙。她做的越多，喬明瑜的籌碼就越重，就算新皇要翻臉，看在她的面子上也會思量一番。

第二日，顧憐把自己的想法同喬明瑜說了一遍。

喬明瑜立刻表示不同意：“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放心，我沒那麽弱。”

喬明瑜當然知道她不弱，但是只要顧憐不在她身邊，她就覺得不安。戰場上局勢瞬息萬變，誰也不能打包票說一定能贏。萬一顧憐被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喬明瑜不像冒這個險，可顧憐明顯主意已定。

看着顧憐堅定的神情，喬明瑜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我給你撥一千個身手矯健的士兵。”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多給她分一些高素質的士兵，幫助她的計劃施行。

“還得派人攻城。”顧憐補充道，“事成之後我會派人通知，到時候直接攻城就好了。”

要攻城的話，大營裏就得分出一部分軍隊了。不過既然把主目标定在了函月關，那麽他們直接派一些士兵假裝圍攻闵城就好，大部隊趕往函月關，先把函月關拿下。

這些不急，顧憐說她準備帶人先上山，這就要花費一天多的時間，然後制作雪球什麽的，也需要一些時間。正式動手定在三天後，喬明瑜可以自行安排時間，看看什麽時候大軍開拔。

商量完之後，喬明瑜也沒有把計策通知副将的意思。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走漏了消息。

當天，顧憐就帶人離開了。

昨日匈奴吃了大虧，今日應當不會再派人來支援闵城。不過保險起見，顧憐帶着一千人馬走的是山路。要翻過幾座山，躲避對方的斥候，還要避開埋伏在山林的己方伏兵，一路上小心謹慎，力求不留下什麽痕跡。

平時幾十裏山路兩個時辰就能走到了，但是因為要隐藏行蹤，所以花費的時間更多。點兵出發是在上午，抵達函月關附近時，已至黃昏。

“大部隊先在此駐紮。”顧憐揮手讓他們停下，這會兒他們正在上山，周圍沒有斥候，“我先帶第一小隊上山。”

其他人在原地準備晚餐，第一小隊足有八十人，他們會在到達目的地之後解決吃飯的問題。

因為攻城定在第三天，所有大家帶足了三天的口糧。大部分是幹冷的面餅，好在還帶了小鍋可以就着熱水吃。

三天的口糧不算多，背着也不重，并不會影響行動。顧憐跟他們一起啃面餅，只不過梅香他們心疼她，給她烙的餅是帶餡的，比起其他人只有鹹味的餅要好吃許多。

有了地圖的紅名提醒十分方便，斥候遠在一裏外就會被發現。顧憐帶着人沿着她之前看好的山路爬上山，這裏的人都是很有經驗的老兵，隊尾的幾個老兵處理起腳印之類的東西來非常得心應手。顧憐選的山上路就很偏，再僞裝一下腳印，就更難被發現了。

就這樣帶着一隊人到達顧憐選定的位置，她仔細同這八十多人講解了如何制作厚實的雪球，又如何安全地把雪球推下山，這才離開。山上雪多地滑，要是推雪球的動作不當的話，很可能他們自己也會腳滑摔到，跟着雪球一起滾下去，那就糟糕了。

一千人分成了十幾個小隊，每個隊伍不足百人，顧憐先把大部隊弄上山，那些人數少的小隊留在後面。天色越來越暗，爬山本就難，天黑爬雪山更是難上加上，人數少的話顧憐還能應付的過來，人太多了出了事故她也沒轍。

一直到天徹底黑下去，顧憐才罷手。

“剩下的人明天再上山。”實在的太黑了，今晚黑雲沉沉，根本沒有多少光。昨天好歹有月亮，月光反射在雪地上還算亮堂，可是現在月光都被阻隔了，星星也看不見，若是不弄火堆，基本上是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顧憐選的位置好，衆人生了火堆取暖也不怕被斥候瞧見。

“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山上。”顧憐說着，慢慢喝完一杯熱水，“兩個小隊輪流守夜，明日這兩隊伍可以多睡一會兒，中午再上山。”

說着，她點了兩個人數比較多的小隊。

因為山上之後還要準備雪球，所以并不是沒事可做。人多的隊伍雪球準備起來更快，所以可以稍微減少一些準備雪球的時間。而且雪球準備多了，他們也沒辦法在短時間能全部丢下去，也是浪費。

顧憐選了塊樹底下的石頭，在石頭上盤膝打坐，準備應付一晚上。為免半夜有積雪從樹梢落下來糊她一臉，便事先把樹上的積雪都給搖了下來。

其他人圍坐在那些火堆旁邊，找了幹草鋪在雪地上，這才覺得舒服許多。

天上的烏雲越來越厚，也不知明日是個什麽天氣。

但願不要下大雪，不然爬山不易，而且保暖也是個大問題。頂着風雪制作雪球，着實難為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