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樂笙挑着眉看蕭凜, 唇角帶着一絲笑:“我就是我自己的金主, 或者讓我做你的金主也行啊, 哥哥。”
蕭凜真有點被他撩到了,不過,他并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只是笑着,沒有接樂笙這話。
蕭凜随着樂笙進了屋。
這是一套近一百五十平方的房子,不算小了, 只隔出了兩室一廳, 開放式廚房和飯廳連在一起。
因為房子裏幾乎沒有隔斷,繞過門廳, 裏面的設置就一目了然了。
樂笙要抱住蕭凜和他接吻,被蕭凜輕輕按住了。
沒覺得蕭凜在用力, 但樂笙卻被他按得動彈不得。
一個每天都有高強度訓練的現役軍人,力氣和格鬥技巧, 都絕非一般人能想象,樂笙蹙着眉委屈地看着蕭凜,有點生悶氣的樣子。
蕭凜放開了他, 目光再次掃了樂笙一眼, 就徑直走到寬大客廳靠陽臺一邊的沙發上去坐下了。
樂笙是豔麗的,豔麗得就像一只漂亮的熱帶鳥,五彩斑斓的尾羽恨不得都翹起來。
他的豔麗沒有什麽攻擊性,反而軟軟的。
他豔得熱烈,喬兮豔得冷淡。樂笙是煙火, 想放就有,喬兮是極光,想看還得看他的心情。
兩人還真是一點也不一樣。
樂笙悶了幾秒鐘,又乖乖往蕭凜的跟前走去。
蕭凜所坐沙發前面鋪着一塊手工白羊毛地毯,樂笙在門廳處換過拖鞋,拖鞋比他的腳小了不少,踢到地毯的邊沿,他差點摔一跤,所幸蕭凜伸手扶了他一把,他于是就順理成章撲到了蕭凜的懷裏去。
他正要撒個嬌,蕭凜就把他按在了旁邊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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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笙從蕭凜深沉的眼裏感受到了危險,本來想嗔怪蕭凜不懂風情假正經,這話便也沒好出口。
他乖乖坐好了,腳穿着拖鞋在面前的羊毛地毯上戳了戳,然後打量正襟危坐的蕭凜,問:“想喝點什麽?”
蕭凜側頭看着他沒回答。
樂笙就笑了笑,“紅茶,綠茶,咖啡,酒,這裏都有。”
蕭凜這才一笑,問:“誰讓你來接近我的?”
樂笙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發僵,但他很快就回過了神來,臉上的笑容越發媚氣:“當然是丘比特。”
這話才剛剛說完,他都不知道到底發上了什麽,蕭凜那只有力的大手已經箍住了他修長的頸子,把他狠狠按在了沙發靠背上。
樂笙一時難以呼吸,加上深度恐懼,他的臉部瞬間出現漲紅到近乎發紫的色澤。
他一雙眼睛瞪得極大,恐懼地看着蕭凜。
蕭凜可沒有多少憐香惜玉之情,即使有,也不會對着他。
蕭凜冷眼盯着他,“不說是吧,那可有得你難受了。”
樂笙條件反射用手要掰開蕭凜箍着自己脖子的鐵手,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絲毫也奈何不得他。
他的眼神裏露出了哀求的神色,生理性的眼淚也泛滿了充血的眼睛,蕭凜這時候放開了他,坐在旁邊說道:“說吧。”
他姿态随意,語言随意,只是看樂笙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眼神裏毫無感情,這讓樂笙很害怕。
他不得不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這麽帥……”
蕭凜的手就又向他伸過去了,樂笙看到他的手幾乎就要吓哭,大叫了一聲:“我……我說真話。”
蕭凜的手才又收回去了。
樂笙說:“是我的一個姐,突然找到我,說你是個官二代大凱子,讓我來泡你。”
蕭凜微微眯着眼睛,盯着他沒有做表示。
樂笙只好繼續說下去:“我們沒有惡意的,就是知道你是有錢有勢的人,想泡你而已。泡到了多條路,沒有泡到,也沒什麽損失。”
蕭凜還是沒有表示,樂笙于是就非常委屈了,幾乎要哭了,說:“你這人真是沒意思,泡你犯法嗎?你不願意就算了,又沒吃什麽虧。”
蕭凜這才笑了一聲,眼裏依然是冷的,說:“你那個姐,只給你說了這麽一點?既然只有這麽一點信息,她會願意把這個房子借給你?會把豪車借給你去撞我的車?這叫沒有泡到,沒什麽損失?”
樂笙臉上表情又僵了,無辜又委屈地看着蕭凜。
蕭凜擡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仔細看他的臉。
樂笙害怕他又要箍住自己的脖子,缺氧的窒息讓他十分恐懼,身體幾乎發抖,但又不敢動彈,只緊張地望着他。
蕭凜說:“你就是妝畫得濃,長得一點也沒有他好看呀。他怎麽會覺得我能被你泡到。”
樂笙雖然早有猜測,但這時候才确定,郭姐會找到他,的确是因為他長得像某人,估計那人是蕭凜心裏的白月光吧。
被人當替身,樂笙自然不高興,又在心裏對本主生出些好奇,當然,也有很大的醋意。
他撇了撇嘴,說:“既然我長得醜,只是妝畫得濃,那你還看什麽看!”
他滿腔怨氣的話,讓蕭凜笑了起來。
蕭凜:“把你那個姐的情況說給我聽聽,我去找她,也就不找你了,不然,你就去牢裏待着去。”
樂笙對着他毫無感情的眼,的确相信了他的這些威脅。蕭凜是有軍隊背景的,誰知道他能量到底有多大,也許的确能想辦法讓自己進局子呢。畢竟他不清白,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樂笙知道自己得罪了郭姐,以後在這行是混不下去了,不過郭姐畢竟不能只手遮天,他完全可以離開S城去其他城市混,反正找活哪裏都可以找到。
而且看樣子,這個人是要針對郭姐了,到時候郭姐自顧不暇,恐怕也沒功夫來找他的麻煩。
于是樂笙就毫無負擔地把郭姐出賣了。
不僅把郭菲的各種情況向蕭凜兜了個底告訴了蕭凜,還說了郭菲讓他拍照的事,說完發現蕭凜臉色很不好看,他就趕緊加了一句,“其實郭姐是讓我好好和你談戀愛,一定要真心實意愛你,要走心。”
蕭凜瞥了他一眼,發現他只是乍看一眼漂亮和在酒吧的昏暗光線下漂亮,在這時候的明亮光線裏,就像一個空有其形粗制濫造的瓷器似的,完全不堪仔細賞鑒,他就覺得和他撩了一晚上,真是太浪費時間了。
在心裏看不上樂笙的蕭凜,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蕭凜起身道:“就這樣吧。”
他步子很大,很快就到了門口,樂笙沒敢起身去追他,只是很好奇地問道:“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是真心實意追你?”
蕭凜回頭瞥了他一眼,好心道:“你的手上有車繭,應該是經常開車的,經常開車的時候故意來撞我的車,而且還是軍車,一般腦子沒毛病的人會幹這種事?!而且你帶我來這個房子,你面前那塊地毯,是這個房間裏最貴的配置了,你穿着拖鞋就随意踩踏沒有心疼,而且你腳上的拖鞋是新的,還小了,你說這是你的家,你自己相信?”
蕭凜說完就離開了,樂笙盯着自己腳上明顯小了的拖鞋,苦笑着聳了聳肩,又伸手揉了揉剛才被卡住過的脖子。
要說蕭凜要是沒有暴力傾向,那真是個很酷的男人了,要是能泡上他,的确是件不錯的事。
于是他對自己替代的那個人,更好奇了。
那人是誰,郭姐為什麽要讓像他的自己來勾引喜歡他的這個男人。
也許是欲擒故縱的假裝清高的人,真是夠婊的。
……
郭菲有自己的公關公司,因為做的生意基本上是夜裏的生意,所以下班往往是淩晨。
蕭凜作為軍人,行動力沒得說。
從樂笙那裏離開,他馬上就做了安排。
淩晨三點,郭菲開了車從一家俱樂部離開,車開出去沒多遠,就有另外兩輛車來包抄她,她的車在短短幾秒內就被卡在了路邊,她躲在車裏馬上打電話,但對方車裏的人已經下來了,強烈的電磁幹擾設備讓郭菲的電話完全打不出去。
她一驚,看對方很風度地站在車門邊等她開門,并沒有得寸進尺。
她從對方的精氣神和做派看出對方不是黑道人士,反而更像軍人,她心下一凜,只好開了車門。
蕭凜這時候從自己的車上下來了,對郭菲說道:“郭小姐,我有幾句話要問你,可以到我的車裏來談談嗎?”
郭菲一看到他,就知道自己這次從耿喬處接的生意,實在是虧本的買賣。
她當初不該聽耿喬舌燦生花的話。
郭菲撩了撩自己換成大波浪卷的長發,踩着高跟鞋,走到了蕭凜跟前去。
蕭凜很紳士地為她開了車門,讓她進去。
郭菲于是坐在了副駕駛位上,蕭凜就又坐回了駕駛位,上車前,他揮了揮手,讓其他兄弟自行回去了。
郭菲假裝無辜地說:“先生,不知道這麽大晚上,您找我什麽事?”
蕭凜的車停在路邊,路上除了路燈光,并沒有其他光源。
他的臉在路燈光昏暗的光線下顯得陰晴不定。
“樂笙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來找你是因為什麽事,你就直接說吧,不要等到把你按進牢裏了再說。你做的那些事,夠你在牢裏待好幾年了。”蕭凜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
但他說的明明又是私事。
郭菲臉色很難看,笑了一聲,“我做的什麽事?我不過是做點小本生意而已,難道還逼良為娼了?哈哈,真是搞笑。”
蕭凜盯着她,“哦,是嗎。”
郭菲聽出他語氣裏的冷意,冷得讓人心裏打鼓那般冷,她就只好服軟了,知道和蕭凜這種背景深不可測的人打晃眼沒作用,而且對方還是性格堅毅态度強勢的軍人。
她只好說:“您找我到底想知道什麽,您直說吧。的确是我讓樂笙去追您,但這個可不犯法。您看不上樂笙,他也斷然不敢怎麽得罪您的。所以我實在不知道怎麽就讓您不高興了。還來堵我。”
蕭凜諷刺地笑了一聲,說:“有人給我下套,居然還說不知道怎麽讓我不高興了?”
郭菲:“……”
蕭凜道:“誰讓你來給我下套的?”
其實蕭凜已經有所猜測,或者是喬兮,或者是耿喬。
因為他查到的是郭菲和範傑有些關系,而喬兮和耿喬都和範傑這個老板有交道。除此,會用像喬兮的人來勾引自己的人,除了喬兮和耿喬,他也想不到其他人。
郭菲一時沒答。
蕭凜盯着她說:“耿喬吧!”
郭菲帶着姣好妝容的臉抽了一下,蕭凜知道自己猜對了。
蕭凜繼續道:“他具體讓你對我做些什麽?”
郭菲雙手交握,想讓自己鎮定點,道:“其實沒說什麽。他可能也是受人所托做這件事。我覺得吧,可能是帥哥你看上的人,對方覺得被你看上很困擾,就想轉移你的注意力,僅此而已。其實大家都沒什麽惡意。”
郭菲根據耿喬給她的任務,就想到了曾經見到過的喬兮,那時候,耿喬對喬兮可是奉承得不行的,郭菲不知道耿喬和喬兮在一起了,只以為可能是喬兮讓耿喬幫忙來打發蕭凜,畢竟要是蕭凜和第三者在一起了,喬兮就有理由甩脫蕭凜了。
除此之外,郭菲想不到其他理由。
蕭凜審視着郭菲,說道:“我的事,不勞其他人惦記。不管有沒有惡意。”
再說,耿喬做這件事,怎麽可能沒有惡意。
到時候完全可以拿着他和小鴨子混在一起的視頻或者照片來威脅他。
這對蕭凜來說,是很大的污點。
郭菲被蕭凜放任離開時,蕭凜并沒有其他交代,她也松了口氣,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了,回到自己的車裏,因為手機信號恢複了,她一邊開車回去,一邊就給耿喬打了電話。
喬兮已經到了馬爾代夫,但耿喬因為工作,要乘坐當晚的飛機前往,這時候正在飛機上,所以郭菲給他打電話,他第一時間并沒有接到。
第二天,在馬累落地的耿喬看到郭菲的來電,就給郭菲回了電話,但郭菲的手機已經關機,沒有辦法接通。
雖然耿喬知道郭菲來電一定是有事,但想到郭菲基本上都是日夜颠倒的生活,以為她這是因為在睡覺所以關機了,不是特別重要的事,于是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從馬累到島上,有專門的水上飛機來接機。
來人是私人島上的管家帶着兩名男傭,耿喬只有一個大箱子,東西不多,其實不需要這麽多人來接。
管家說喬先生已經在島上了,在等他。
耿喬心情很好,便和他攀談起來,詢問喬兮到了之後情況怎麽樣。
管家說:“他一直在睡覺,我們來接您之前,才剛醒來,在沙灘上走了走。”
耿喬便不再多問了。
飛機在私人島上的停機坪上降落,從空中俯瞰,這座島并不算小。
耿喬想着自己還要掙多少錢才能買一座島,就又有了努力工作的動力。
下飛機時,耿喬很客氣地給了所有工作人員不菲的小費,對方都非常感激地向他道了謝。
這時候接近午時,馬爾代夫又處在旱季,太陽很大,耿喬戴着墨鏡,也被太陽曬得不舒服。
然後他看到了喬兮,喬兮正站在停機坪不遠處的一座涼棚裏,朝他招手。
喬兮戴着一頂大草帽,又戴了大墨鏡,墨鏡遮了半張臉,下面穿着寬松的白襯衫和一條大花短褲,露出長長的小腿,腳上是夾腳拖鞋。
中午天氣很熱,但耿喬看到喬兮,就覺得心情爽快起來。他在馬累就換了衣服,但卻不是海島打扮,穿着T恤和長褲,在島上的太陽下,從停機坪到喬兮所在的涼棚,他就出了滿臉汗。
一上涼棚,喬兮就拿着自己的草帽給耿喬扇了扇風,伸手拉住了耿喬的手,目光一直在耿喬臉上,眼裏全是笑意和歡喜,說:“路上是不是很累,走,去洗個澡了,我們吃午飯吧。”
周圍還有幾個海島上的傭人,都是東南亞人種,皮膚很黑,只有管家是華人,不過聽他說漢語的口音,估計他的第一語言也不是漢語。
在周圍有人的情況下,耿喬已經毫無控制地親了一下喬兮的面頰和頭發。
島上畢竟熱,一向喜歡把頭發披着的喬兮也不得不把頭發挽了起來,用了兩根綠出水來鑲着金和紅寶石的玉簪子把頭發挽了起來。頭發挽得很好看,想來不是喬兮自己挽的,他總把頭發披着,只是因為他自己并不太會紮頭發,最多用發繩把頭發綁一綁而已。
喬兮被他親在臉上,只是笑,沒有拒絕,被他親在頭發上,他才說了一句:“這個頭發挽好很費事,你可別把我頭發弄亂了。”
耿喬知道他愛惜自己的一頭長發,可能是平常打理就非常耗費精力,打理好了,就越發在意。耿喬笑道:“好,那我不親你頭發,親嘴可以嗎?”
耿喬大約是年輕,心态活潑,即使和喬兮已經談了很久戀愛了,也要經常占口頭便宜撩撥他。
喬兮知道他故意撩自己,他心上歡喜,但看周圍有幾個傭人在偷偷打量兩人,他就有些老板包袱,沒有接招,一本正經說:“先洗澡吃飯吧,不餓嗎?”
其實耿喬在馬累吃過些東西,不是很餓,但看喬兮專門等他來吃吃飯,也許喬兮餓了,他就說:“餓呀。”
島上靠近停機碼頭不遠的地方,修建着不少涼棚和走廊,涼棚和走廊挂着白紗,随風飄舞着,走廊盡頭是一座二層樓不小的別墅,別墅另一邊臨着海,建有水上平臺和涼亭,還有游泳池和卧室、浴房等等各種設施。
周圍是椰林,在椰林深處遠方,還有其他別墅,但因為有些距離,一時無法探究情況。
浴室一面向海,是透明玻璃,外面是湛藍清澈的海水。耿喬進了卧室就脫光了自己,往浴室去。
喬兮在他後面看着他結實又性感的身體,只覺得看他比看馬爾代夫的海還要漂亮和心情愉悅。
管家将耿喬的行李箱提了過來,喬兮叫耿喬:“我能為你開行李箱嗎?”
耿喬在浴室裏淋浴,說:“你随意。”
喬兮問他箱子密碼,他便也随口說給了他。
喬兮打開他的大箱子,發現裏面東西雖然放得整齊,但依然不符合喬兮的審美,所以喬兮不願意為他整理了。
進了更衣室去拿了專門買給耿喬的大褲衩,和自己的是情侶褲,還有T恤和內褲,走進浴室裏去。
浴室十分寬大,除了大浴池外,還有玻璃淋浴間,有一個大的長沙發凳,還有其他設施。
喬兮把衣服放在沙發凳上,回頭又看在玻璃淋浴間裏的耿喬,耿喬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不好看,身高腿長,寬肩窄腰翹臀,肌肉結實,胸肌腹肌和人魚線明顯,沾着水濕漉漉的,喬兮看着就不想走了,在沙發凳上坐下來,問他:“午飯吃清淡一點,我叫做了海鮮粥,可以嗎?”
耿喬把頭發洗好了,沖掉泡沫,就開始洗身體,被喬兮目光直白地盯着,他倒也沒有不好意思,只是低頭笑,說:“可以。”當然,他對吃這些沒有太大的興致,心裏的火燒着,只想吃了盯着他的人。
只是被喬兮盯着,耿喬就起了反應,他倒不至于窘迫,于是又開始撩喬兮:“你盯着我看什麽?我會不好意思。”
喬兮猶疑着将目光轉開了,但目光只在其他地方晃了一下,又轉到了耿喬身上去。
耿喬稍稍洗了洗自己,抹掉臉上的水,目光透過玻璃和喬兮對視,喬兮被他看得臉紅,回他:“我喜歡看,不行嗎?”
耿喬急急忙忙沖幹淨了身體上的泡沫就出了淋浴玻璃房,走到喬兮跟前去,身上還在滴水。
喬兮感受到他滿身荷爾蒙帶來的壓迫感,不由往後仰了一下頭,耿喬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寶貝上,低頭就去親他。
喬兮初時避了避,嘀咕:“你把水擦幹淨,好濕。”
耿喬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已經把他壓在了沙發長凳上,深深吻住了他。知道喬兮頭上的簪子很貴重,擔心給他磕壞了到時候喬兮生氣,手一把就抽掉了他頭上的簪子扔進裝着毛巾的籃子裏,喬兮一頭順滑的長發也随之散開。
喬兮被他一親,就被撩起了火,也顧不得其他了,由着他脫了自己的衣服,在浴室裏就停不下來了。
等兩人回到大床上又纏綿了一陣子,喬兮有點爽過了頭,就感覺有些累了。
但耿喬精力無限,又長久見不到戀人,黏在一起就不想分開。
等他又有意再做一次,喬兮實在受不了他了,多麽漂亮的身體,都受不住一個勁兒地朝他撒歡,喬兮并着腿不讓他得逞,“你不餓嗎?”
耿喬親他的臉和嘴唇,手摸着他的胸膛,身體不斷和他磨蹭,“餓呀。”
喬兮拍他的屁股要讓他起身,“那去吃飯嘛。”
耿喬親到他耳朵上去,一個勁兒地舔,喬兮被他舔得連連驚呼,聽他低啞性感的聲音說:“我只想吃你嘛。”竟然還撒起嬌來了。
于是喬兮無奈地只好又縱容了他一次。
等兩人縱情夠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喬兮累得不行,直打瞌睡,也沒胃口吃飯了。
兩人去浴池裏洗了個澡,耿喬就陪他在床上睡午覺,等午覺醒來,太陽都到了西邊。
管家看兩人只談情做愛,不顧吃喝,便也沒去自讨沒趣詢問什麽時候吃午飯。
于是午飯就直接改成了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