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兩人回到家, 耿喬提着喬兮的箱子, 問:“放到卧室去嗎?”

喬兮趕緊阻止了他:“就放在門廳吧, 先擦擦幹淨。”

耿喬失笑,箱子挺幹淨的,但他還是去找了一塊新毛巾來為他擦箱子。

喬兮換了拖鞋, 腳在木地板上點了點,看着耿喬的動作說:“耿喬,你都沒注意我的頭發嗎?”

耿喬疑惑地擡頭看了他一眼, 笑着道:“我看到了, 短發也挺适合你的。”

他笑得眼睛微彎,眼神裏和臉上都是青春的朝氣和溫柔的暖意, 又帥又暖,喬兮簡直要被他閃到了, 趕緊湊到他面前親了他的臉一下,先把便宜占了再說, “不覺得突然從長發到短發,不适應嗎?”

而且是從及腰長發到板寸短發。

喬兮開始幾天有點不适應,總要去摸腦袋, 摸到一頭紮手的短茬子, 就很不适應。不過過幾天了,頭發稍稍長了一點點,就不像最開始那麽紮手了,而每天晚上洗頭護發的那半小時節約下來,可以做很多別的事, 早上起床不用梳頭,不用被頭發黏在臉上,不會睡着了因為壓到頭發扯到頭皮痛,似乎又是很好的事。

他漸漸就覺得短發很舒服了,對留長發完全沒興趣了。

但也許耿喬會不适應,只是為了理解他和包容他而不講而已。

耿喬笑道:“都挺好看的。”

又擡了擡手,問:“我洗了手之後,可不可以摸一下。”

喬兮也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點頭:“你好好洗了才摸。”

耿喬笑眯眯盯着他:“好。”

于是等把喬兮的箱子處理好,他又去洗了手,在喬兮在卧室裏整理自己的行李箱時,他一只手摟住了喬兮的腰,嘴唇就在他的腦袋上親了一口。

喬兮:“髒兮兮的,你別親。”

耿喬:“有點紮嘴巴。”

喬兮回頭給了他一個白眼,“當然了,我頭發很硬。”

耿喬于是上手摸了摸,雖然有點紮手,手感其實還不錯。也難怪很多光頭喜歡自己摸自己的腦袋。

喬兮看他倒摸上瘾了,摸了一把還要再摸一把,就嗔他:“不要一直摸,要被摸成禿子。”

耿喬趕緊把手拿開了:“不會的啦。”

兩人在家裏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第二天一大早,耿喬就開車帶喬兮去他們買的那棟別墅。

別墅在六環外靠近八達嶺的地方,因為非常遠,加上有點堵車,兩人花了兩個小時才到。

別墅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院子裏的植物也都按照要求種好了,各種架子也都搭好了。

喬兮當初會買下它,是因為它修建得符合他的審美,而且別墅區樹木種得非常多,每棟別墅之間相隔較遠,又都被樹木間隔開,而且這裏因為偏僻,周邊幾公裏內都沒有任何高樓大廈,能夠非常好地保住隐私。

雖然裝修得算完了,但房子裏并沒有放入家具家電,顯得非常空曠。

耿喬的車停在院子裏,兩人開門進了屋,喬兮站在客廳中間,四處打量,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房子裏的裝修以暖色調為主,很符合他這時候的心境,他對這裏的滿意度于是又高了幾點。

他站在房子裏四處打量,耿喬就拿着手機給他拍照,耿喬畢竟是個藝人,審美情趣比一般人要高很多,拍攝技巧也較好,只是用手機,照片也很有質感。

喬兮在照片裏漂亮得歲月靜好,只是擡個眼,眼角眉梢帶着的甜蜜笑意,也有種要突破畫面的感覺,一直勾到耿喬的心尖上。

喬兮看他一直拍,不由不看房子,走到耿喬的跟前來看他的手機。

喬兮自從剃了頭發,最近都沒和耿喬視頻,第一是在醫院,不方便視頻,第二就是覺得自己不好看,不願意視頻。

這時候被耿喬偷拍了這麽多張照片,他蹙眉看了幾張,就說:“這個很一般啊。我都沒打扮一下。”

耿喬不知道他需要怎麽打扮,就興致勃勃地問:“你上次不是做了唐朝的漢服和民國的長衫嘛,要不,你穿着,我給你拍照。”

喬兮看出他那份不正經,就擡手捏了捏他的臉,“衣服都在S城,懶得帶過來,再說,你都在胡思亂想什麽,我有那份閑心穿到這裏來和你玩這個?”

耿喬只是笑,摟着他的腰親他,說:“你給我做的那套,我還沒來得及穿,什麽時候我穿了給你看,好吧?”

喬兮想了想他穿漢服的樣子,其實耿喬拍古裝劇就穿過很多次了,再穿沒什麽新意,不過在家裏床上穿當然是不一樣的體檢,他馬上很感興趣地點了頭,說:“好。”

兩人看完了房子,又去看院子,院子裏的花木都種好了,只是要養好一個院子,就要給時間讓它生長,加上北方缺水,基本上每天都要澆水,要養好一個院子需要花的心力更多,喬兮四處看了看,說:“估計還要兩年才能長得比較好。”

耿喬道:“你最近想來這邊住嗎?”

喬兮望着他,說:“這邊還是太偏僻了,要是我們倆要休假,可以一起來住,現在恐怕只能放着。”

耿喬也是這個意思:“能用它的時候,估計要等很久,我們要退休的時候。”

喬兮看了看這棟房子,再去想退休,突然就覺得退休很遙遠,他說:“我一定要在五十歲就退休,不想做太多事。”

他真想像只大毛毛蟲,就軟在太陽下,什麽也不做,等着成蝶就好了。

耿喬看他說得壯志淩雲,不由笑了起來,“那我四十幾歲就可以退休了,然後和你一起到這裏來住着,不時出去旅行,你覺得呢?”

喬兮看了看他,見他在朝陽耀眼的光裏帥得一塌糊塗,就笑道:“要是有好劇本,你還是可以不時拍個戲。我不知道,要是我們兩人每天都在一起,會不會吵架。”

耿喬想了想,說:“還好啦,我會哄着你的。”

喬兮眨了眨眼,說:“走吧,回去了。”

這裏有專門的管理公司工人幫忙管理花園,再等一段時間來看,院子裏的花木應該就可以長得更好了。

喬兮工作忙,從城外回城,就去了在這邊的分公司。

溫知言坐了上午的飛機過來,下午就到他跟前和他彙合了,溫知言現在是他身邊第一紅人,非常忙。

喬兮開了一天會,他做短線投資的一家公司要進行第二輪融資,他不想再繼續投入了,就想把第一輪融資時的股份都賣掉,開了會,他晚上又專門請了要買他股份的投資人和融資公司老板吃飯。

投資人杜總以前見過喬兮,那時候對喬兮一頭保養得宜的長發印象特別深刻,現在發現他把頭發剃成了板寸,不由非常好奇。

之前開會沒有問,坐在飯桌上,他借着敬酒,就問起喬兮這頭發的緣由來。

坐在飯桌上的人都對喬兮那顆腦袋上的頭發感興趣,全都豎着耳朵想聽。

喬兮把大家的神态自是看在眼裏,他把酒喝了,笑着說:“之前留頭發,是因為我父親過世,就留了,現在都過了這麽多年了,打理長發挺費事的,就剃了。剃了好,每天省了不少時間麻煩。”

既然他說是因為過世的父親留長發,大家自然不好再說了,問出話題的杜總頗覺歉意,自罰了一杯,還說:“喬總你真是個孝順的人。”

喬兮道:“可惜我父親他走得早。”

繼續說這個話題就顯得沉重了,杜總趕緊轉移了一個話題。

一行人在酒桌上邊喝邊聊,到晚上十點飯局才算完,公司的司機開車送喬兮回家,溫知言看喬兮喝得半醉了,就在他旁邊護航,跟着送他回去。

喬兮是特別耿直的老板,他自己能喝,就不會讓溫知言代他喝,其他公司的老總要和溫知言喝,喬兮也會替她擋一擋,覺得溫知言是女孩子,要是醉酒不免不好。

不過喬兮自己也有分寸,基本上不會真的喝醉,他不想喝的時候,自然有辦法推脫,也沒人敢沒眼色強迫他喝。

車開到了喬兮住的高層公寓樓下,溫知言先下車,司機打開了喬兮乘坐這邊的車門,溫知言就趕緊上前把喬兮扶住了。

喬兮的潔癖在公司不是秘密,司機一般還不太敢扶喬兮。

喬兮對溫知言說:“我沒有醉,沒事,你們先走吧,我自己上樓就行了。”

溫知言哪敢,趕緊說:“喬總,我看你進屋了才走。你家有人嗎?”

喬兮摸出手機低頭看了看,他給耿喬發了信息,但耿喬至今還沒有回他。

耿喬最近沒工作,不過也不得閑。

喬兮去公司,他上午就去練了形體課,下午還要去練武術,專門請的拳術老師,最近每天都有去,下午練完武術,晚上要去他媽那裏看她。

耿喬以前從不在喬兮面前說道他媽的事,最近也并不常說,有時候會偶然間提起兩次。

諸如昨晚,他和喬兮一番恩愛,兩人都愛得恨不得就不過其他日子,只在床上膩歪了。喬兮說了他今天的安排,晚上可能會晚歸,問耿喬要做什麽事,耿喬便講了他要去他媽那裏的事情。

喬兮不由問:“你去你媽那裏很勤嗎?”

耿喬不是很想說他媽,但既然喬兮問起,他就回答:“最近在B城,隔幾天就會去看她。之前出了那攤子事,她擔心了一陣,加上最近氣候變化,她就有些感冒。”

喬兮說:“那你的确要好好照顧她。”

耿喬:“主要是最近陸光正要處理他老婆的事,沒有在B城,所以我才去我媽那裏,要是陸光正住在那裏,我就不會去。”

喬兮聽出他語氣裏的別扭,他知道耿喬的媽是陸光正的情婦,這種身份,總之是很尴尬的。

喬兮以前見過他爸的情婦,他不知道他爸交過幾個,他見到的只有一個,很溫柔很古典美人的一個女人,大概比他爸小十幾歲,他爸死的時候,對方才三十出頭,正是風韻和容貌都在巅峰的時候,因為她要照顧病人,所以每天只是薄施粉黛,在醫院裏,卻也如白色芙蓉花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只是喬兮那時候很難過,又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加之喬家這邊的親戚們都認為他媽不照顧病人沒有仁義也不講情面,他媽很氣惱,明明病人都要不行了,居然還在各自生氣,喬兮當時一個頭兩個大,每次看到那位女士,他就很尴尬,因為他爸和家裏長輩都沒讓對方離開,他也拉不下臉把對方趕走。

後來他爸過世了,他只在追悼會上見過對方,後來就完全沒見過了。

大約是喬家強勢,他媽也強勢,給了她兩套房和不少現金,對方也就去過自己的日子了,也不敢再來找喬家。喬兮想要見到對方,恐怕也不容易了。不過這樣正好,再見到,兩邊恐怕都很尴尬。

喬兮想了想,雖然覺得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捅到耿喬的傷處,但他認為以兩人現在已經是一家人的關系,他便也有說起的權利和義務:“我們現在并不缺錢贍養你的母親,要是她有意,其實不用再和陸叔有瓜葛,陸叔即使他不樂意,他也不能拿我們怎麽辦。”

耿喬很感激他,将他抱緊了,但很無奈,說:“我媽對陸光正死心塌地,沒了他活不了。我去見她,她嘴裏三句話離不開陸光正,我每次聽着就煩。我不是沒有勸過她,但她不會聽我的。她覺得陸光正才是她的伴兒,我有自己的日子和事業,根本給不了她渴求的那些東西。這不是錢的問題。”

喬兮倒沒想到原因居然是這樣。

可能是受他媽的影響,羅女士和陸光正的妻子覃女士是朋友,所以幫着朋友說話,從她嘴裏的陸光正,除了會做生意外,其他可取之處實在很少,所以喬兮對陸光正并沒有什麽好感。

耿喬又說:“所以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不用去管她這些。”

喬兮道:“她老了,我們總要贍養她,這是我們的義務呀。”

耿喬看他滿心都放在要給家裏老人養老上了,親了他的臉一通,讓他別再想這些,“到時候再說吧。”

喬兮覺得自己被大狗舔了幾口,擦了擦臉,完全沒有被他轉移開注意力,說:“我是覺得陸東霖太不靠譜了,說不得以後不僅是你媽,連陸叔,都要靠我們養老。”

耿喬想到陸光正就只剩下厭煩,他知道陸光正對自己挺好的,就是嘴賤,但他非常厭煩陸光正對自己嘴賤,陸光正也不知道改改,最開始他只是悶着頭聽着,後來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要比嘴賤,耿喬覺得自己多練練也完全不會輸給他。

陸光正是耿喬母親的情夫,耿喬還一度懷疑是他謀害了自己的生父,他從一開始對陸光正就非常敏感,陸光正還從不照顧他這個“野兒子”的敏感心态,總是逗他,說的好話沒多少,欺負他的話倒是一籮筐,耿喬和他的關系怎麽可能好。或者即使他對耿喬只展現出成熟又幫扶的姿态,很照顧他的自尊心,耿喬也不一定買他的賬,更何況是他沒有。

要是別人在耿喬面前說要給陸光正養老的事,耿喬估計能火冒三丈,但這話是喬兮說的,他愣了一下後,就摸摸索索地把喬兮的手攏在了自己手裏,喬兮的手比較細膩,他愛不釋手地摸,又拿到唇邊親,把對陸光正的厭惡壓下去,說:“他那麽有錢,養老還不容易,關我們什麽事呢。”

喬兮被他摸得手癢,癢到了心尖上去,只好又往耿喬懷裏鑽。

現在天氣已經熱起來了,耿喬是個火爐,喬兮很愛養生,補品吃得多,也是個火爐,兩人得開上空調才能睡在一處,不然心裏想接近對方,晚上睡熟了,身體也會把對方踢走。

兩人又在床上鬧了一陣,喬兮實在不想再來翻雲覆雨一回,那真會要了老命,只好把熱情似火的耿喬壓住,說:“雖然是破壞氣氛,但是我覺得我們說的養老,可能不是一個意思。即使有錢,但也會有更多感情需要,我們要去不時探望他們,他們生病,需要去陪伴,即使不做什麽,只是出現,他們心裏也會好受些,覺得自己是被人惦記的。我想陸叔還是喜歡大家庭的,他大約早就知道陸東霖不靠譜了,所以想陸東霖娶穆惜姐,不過兩人訂了婚,現在又沒消息了,他們什麽時候結婚,你知道嗎?”

耿喬看喬兮說起陸東霖,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介懷和發酸的感覺,想必是對陸東霖沒有任何非分的想法了,他雖然不喜陸東霖,但也不特別介意談他,就說:“陸東霖喜愛吃喝玩樂,對事業沒什麽進取心,在正則娛樂的時候,他也不怎麽管事,大事基本上都是陸光正做決定,一般的事又有下面的經理和總監們,所以才沒出什麽亂子,陸光正即使再喜歡他兒子,也知道他兒子扶不上牆,我聽我媽說,是因為覃女士要求,陸光正才不得不扶着他兒子。覃女士不喜歡穆惜嫂子,所以訂了婚,結婚就一直沒定了。現在覃女士要和陸光正鬧離婚分家産,陸光正正在解決這個大麻煩,估計更沒心思來管陸東霖和穆惜嫂子的事了。”

喬兮嘆道:“他家真是麻煩多多。家和萬事興,倒是一句好話。”

耿喬親喬兮的嘴,又把手摸到他的腰腹上去:“那我們是很和的吧。”

耿喬大約最近沒事業上的事要累,除了形體訓練就是練拳,身體素質太好,補得又過分好了,摟着喬兮,動不動只想恩愛,喬兮看他又要親熱,簡直是受不了他,開始推他,“我要趕你去睡沙發啦~”

耿喬只好停住了,“我就是親一親而已。”

喬兮:“信你才怪了。”

……

喬兮半醉的腦子把昨夜談的事想了一通,知道耿喬是回他媽那裏去了,看他沒回複,想來是這時候都沒回家,也許他媽那邊有什麽事絆住了吧。

喬兮想了想,把手機收了起來,對溫知言說:“言言,你送我進屋,就回去吧。”

溫知言跟在他旁邊進了電梯,看他走得很穩,意識清楚,就沒有再去扶他。

從酒樓裏出來時,即使喬兮是清醒的,他也要裝作已經不勝酒力,為了這單生意喝得豁出去了,是溫知言把他扶進車裏的,所以溫知言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幾分醉。

上了樓,喬兮自己用密碼開了門,溫知言進屋,在門廳為他找拖鞋的時候,看到裏面是有兩雙男士常用的,碼數完全不同,她心知喬兮和耿喬說不得是在同居了。

不過她可沒傻到告訴別人,只悶在心裏。

從門廳往客廳的牆邊櫃子上放着相框,她斜着瞄了一眼,一張裏面是耿喬的,一張裏面是喬兮的。

耿喬的是劇照,喬兮的是一張坐在馬爾代夫海邊的照片,照片裏面的兩人都漂亮得不行。

兩個好看的男人在一起總是養眼的。

溫知言沒見房裏有其他人出現,可見耿喬現在不在。

她問:“喬總,要不要我留一會兒,以免你身體不舒服會有什麽需要?”

喬兮換好了鞋,擺手說:“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沒事。”

溫知言:“我給你拿點解酒藥喝也好。”

喬兮:“你走吧,我沒事。”

溫知言看他的确是不需要自己了,這才走了。

她下樓的時候,一直在想也許出電梯會和耿喬遇到呢,不過她是想太多了,出了電梯一直到了車裏,都沒遇到半個人影。

溫知言走了,房子裏只剩下喬兮一個人。

他脫了襯衣扔進洗衣籃裏,只穿着白背心和長褲在房子裏轉了兩圈,實在放心不下耿喬,就又給耿喬發了兩個信息,【你那邊出了什麽事嗎?】【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過這個信息石沉大海,耿喬沒回複他。

喬兮心裏有點煩躁,第一是擔心耿喬那邊出了什麽事,第二是耿喬不及時回複他,他就會不太高興,他覺得自己還是太矯情了,總要愛人總能在第一時間回複自己,也太過分了。

自省了一遍,他便也就心平氣和,進了浴室脫衣服洗澡。

沒有了長頭發,他很快就洗完了自己,摸了摸腿上的皮膚,B城最近太幹了,他都有點幹得脫皮,于是在浴缸裏放了水,又加了一大瓶泡澡的紅酒和精油,就準備泡泡。

半躺在浴缸裏,他覺得渾身骨頭都軟下來了,真舒服,要是再叫一個人來按摩就好了。

他摸了手機在手裏,點到SPA店的經理那裏,想到耿喬也許要回來了,就打消了叫人來按摩這個念頭,不由自主又去刷了會兒耿喬的微博,耿喬不怎麽發微博,但評論總很多,夠他看的了。

刷完又去看耿喬的微信,耿喬一直沒回複他。

他盯着手機發了會兒呆,就把手機放到旁邊去,開始專注地泡澡。

這是恒溫的按摩浴缸,按照人體工學設計了一個躺的地方,也不用擔心會沉進水裏溺水,喬兮躺着躺着就不願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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