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成親洞房

成親的日子定在了二月二十二那天, 池落選的。原因無他,二二二,好記。

宗九陽掐指一算, 笑着捋了捋胡子:“落落這日子選的極好, 大吉大利, 宜嫁娶,是二月份最吉利的日子。”

池落不信這些,但燭君燃聽了後顯然很開心。他當着衆人的面情不自禁地抱着她轉了兩圈。若不是礙于衆人在場,怕是早就親上了。

“你一個神,還信這些啊?”

燭君燃捏了捏她的鼻子, 眼角眉梢擒着溫柔的笑意:“我只願給你最好的。”

最好的日子,最好的彩禮, 最好的嫁衣……

饒是一開始不願嫁人的池落,也不得不承認,溫柔細心的他做的很好。一切都是她曾幻想過的婚禮的樣子, 不, 比她憧憬過的還要美好。

成親前,顧一鳴和山子凡變着法地給池落補身體, 成功将她喂胖了一丢丢。

池落禁不住跟谷幽雪抱怨:“三師姑, 我再這麽吃下去, 估計嫁衣都穿不上了。”

“找你三師姑也沒用。”山子凡端着新的藥膳過來,後面跟着顧一鳴。“你現在還是太瘦了, 小師弟離開前可是叮囑我們一定要給你多補補。”

離二月二十二還剩三天時間, 燭君燃遵照人間“男女成親前不可見面”的習俗,暫時離開了惡魂谷。

池落一邊喝粥, 一邊小聲嘟囔:“婚禮前見面, 婚後不相見。他之前跟在我身邊跟看犯人似的, 沒想到這時候會為了一個‘好兆頭’不見我。”

“落落。”池霄宇打趣:“你這是想他了?”

“我才沒有。”

“你臉都紅了。”

“我是熱的,這粥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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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落這臉一紅,就紅到了成親那天。幸好有顧一鳴的安神丸在,不然她怕是一宿都睡不着。

谷幽雪幫她梳妝打扮時,外面有人敲了敲門。來人是個三十出頭的貌美婦人,她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是臉上沒了刀疤的金老板。

“金老板,你怎麽來了?”池落看到故人十分驚喜。

“你定親那天我就想來了。”金葉蘭臉上的疤痕是被燭君燃派人送的藥給根除的,藥則是顧一鳴給的。“可惜我不像白虹飛會飛,來的慢。阮鳳托我給你帶了賀禮,她剛懷了孩子,不方便過來。”

池落很開心,阮鳳是她在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雖不能過來,但知道她過的很好,就足夠了。

“這衣服好複雜啊。”池落原本是想自己穿嫁衣的,可試了試,壓根不會。

金葉蘭看她把順序都穿反了,無奈笑問:“你之前試的時候,誰給你穿的?”

“燭君燃幫我穿的。”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完禁不住微紅了耳根。

那一晚燭君燃幫她穿好,又抱着她親了很久,最後才放開她。她以為今天他也能幫她,結果他因為那什麽不能見面習俗早就跑了。

池落不熟悉這個世界的服飾,所以稍微繁雜點便不會穿了。

谷幽雪和金葉蘭都曾是大戶人家,對這些比較熟。她們随便看了幾眼,就弄懂了應該怎麽穿。

“還好有你們在。要是他留我一個人在這,我肯定要鬧笑話了。”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以後讓你夫君幫你穿也是一樣的。”金葉蘭望着鳳冠霞帔的小姑娘,感慨說:“你和玄竹…燭公子當初在關陵鎮街頭賣藝,孤苦伶仃的兩個人相依為命,我看着都可憐。好在如今你們也算修成正果了。”

金葉蘭始終不知池落和燭君燃的真正關系。在她眼裏,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的鄰居終成眷屬。

谷幽雪怕池落想起那時候被脅迫的事不開心,忙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落落以前看着還是個小姑娘,穿上嫁衣就成了大姑娘了。”

金葉蘭接話:“小姑娘大姑娘都好看,落落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子。”

聽人誇總是高興的,池落壓根就沒想到先前那些不好的經歷。

她都裝扮好時,外面傳來了鞭炮聲。是迎親的隊伍來了。

女方這邊的婚房定在了池落和燭君燃當初一起睡過的小屋。喝喜酒入洞房的地點則設在了暮苑。

在聽到喧鬧的鞭炮聲時,池落便有些緊張了。池霄宇替她蓋上了紅蓋頭,她只能看清腳下那一塊地,更加緊張不安,一步也不敢往前邁。

燭君燃在看到她時就開始後悔了。

他想帶她回浮玉山,但婚禮儀式是他自己定的,如今也只能一步步慢慢來。

“落落。”

池落聽到他的聲音,忽然不那麽緊張了。她隔着一層蓋頭的紅影,勉強能看清他的輪廓。

“別怕,是我。”

“嗯。”她一低頭,是他朝自己伸過來的手。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心,立即被他握住,輕柔地拽到了他身前。

燭君燃将她抱起,在衆人的歡呼聲中,一步步走向外面的攆車。攆車也是他自己設計的,用了上古棪木和金玉打造,嵌了深海鲛珠,光彩奪目。

車前是燭君燃之前收服的四只上古異獸。

乘黃,狀如狐背生角,通體金黃,寓意長壽安康;麒麟,龍首鹿身虎背,錦麟炫彩,寓意吉祥如意;貔貅,形似虎首如龍,亦金亦玉,寓意招財進寶。白澤,虎首馬身有角,綠發玄金,寓意逢兇化吉;

車後跟着八只紅鬃獅,威風凜凜。整個迎親車辇的上空則盤繞着騰蛇、重明鳥、彩鳳和青龍,是世間難得一見的景象。

池落偷偷掀開蓋頭一角看了一眼,着實沒想到燭君燃連這些洪荒神獸都弄來了。這些她只在書上看到過,現在看到,如夢似幻。

“乖,先放下。”坐在她身邊的燭君燃拉過她撐着紅蓋頭的手,勸哄說:“這些都是你的。你哥哥已經用了留影珠,以後你再看。”

留影珠可以記錄發生過的事情,日後再原原本本地呈現出來,可反複觀看。他記挂着她看不到二人成親時的景象,所以都備好了。

“你連這都想到了啊?”池落隔着蓋頭看他,語氣中難掩欣喜之情。

“是啊,怕你忍不住掀了紅蓋頭。”燭君燃摩挲着她的手,一向低沉的嗓音中壓着淡淡的笑意。“你乖一點,紅蓋頭留着晚上給我。”

“嗯。”若不是他提醒,她可能真就自己掀了再蓋上。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沒多少講究。可燭君燃很在乎這些禮法,只為讓二人的婚禮圓滿無遺憾。

池落跟着燭君燃參拜天地,拜謝師尊師父和兄長,夫妻對拜後被他抱進了暮苑裏倆人一起住的房間。

衆人識趣地在外面喝酒聊天,沒有跟進來打擾他們。畢竟是魔神,誰敢耽誤他啊。

聽着門外鬧哄哄的聲音遠去,房間裏最後一片安靜,坐在床上的池落又開始緊張起來。

燭君燃挑開繡着倆人名字的紅蓋頭,小姑娘那張粉雕玉琢的臉便映入眼簾。她望過來的目光中含着羞怯,只看了他一眼,便又飛快地低下頭去,臉上現出害羞的紅暈。

只那一眼,就已經讓燭君燃有些難以自控了。

小姑娘曾說他在她身上下的“毒咒”比不上那一紙婚書。他那時十分不屑,也十分生氣。最後他卻為了和她定下婚約,不惜僞裝溫柔接近她。

幸好,他和她已經有了婚書,紅紙金字,永不作廢。

燭君燃坐到池落身側時,她緊張地縮了縮身子,仍舊不怎麽敢看他。

兩只酒杯在他手中出現,他猶豫片刻,最終沒有用從合歡宗那得來的靈藥“情動”。

“落落,該喝合卺酒了。”

池落這下臉更紅了。她深吸口氣,壓下了心中的不安,大着膽子擡眸看他:“燭君燃,喝了這酒,我們就是夫妻,你以後不能再強迫我。”

“好。”

聽他答應的這麽痛快,池落反而有些不确定。她盯着他的眼睛,再三強調:“你不能把我關起來,不能傷害我的親人朋友,複仇時也不能罔顧蒼生性命。”

她知他被人封印,總是要想辦法複仇的,所以特意加了最後一條。

“這算我們的約法三章?”燭君燃低笑兩聲,最後鄭重地點了點頭:“好,這些我都可以答應你。”

“你要說話算話啊,我只再信你這一次。”池落臉上綻開笑顏,開心地接過了他手裏的一只酒杯,又用另一手勾着他的小手指晃了晃。

酒杯很小,池落只喝這一點完全不會醉。但當手裏的酒杯憑空消失後,她想起來後面要做的事情,禁不住有些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管大師伯要點藥酒喝。醉了,像中合歡散那次一樣,就不會像現在這麽怕了……

燭君燃看她盯着酒杯消失的地方一臉悵然,一下就猜中了她的心思。他長臂一撈将她抱起來,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勾着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落落,今夜你不能醉。”他不想她因為醉酒或是中藥才想要他,他想要她清清楚楚地記住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你乖一點,就像上次一樣,一點也不會疼。”

上一次的确不疼,還很舒服。可池落知道,那次他克制着,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這一次不一樣,她看到了他眼中濃烈的情緒,心裏想的是谷幽雪母親說過的話。如狼似虎,生吞活剝,第一次肯定是要疼的。

她在他懷裏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想跑,又忍下了。“我還是有點怕。”

“我不會弄疼你。”燭君燃壓下心底的欲望,耐心誘哄着:“落落,我們去浮玉山好不好?”

暮苑人多,雖然聽不到說話聲,但成親的宴席就擺在樓閣外的水榭附近,離房間不算遠。

池落點了點頭,下一刻他們便出現在了浮玉山山洞的玉/床上。

她依舊坐在燭君燃的腿上,剛到地方他便吻了上來。一開始還是溫柔地貼着,到後來他便有些急切地敲開了她的牙關,輾轉吮吸。

池落緊緊攥着他胸前的衣襟,拒絕不了,又不知如何回應,只能任他索取。

等到她有些喘了,燭君燃才暫時放過她,用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問:“落落,把嫁衣脫了好不好?”

他眼底已經染上了淡淡的血色。但這次不是因為心魔,而是不想繼續忍耐的情/欲。他前幾次忍着不碰她,一來怕她傷心,二來想留到成親這天。如今已經到了洞房花燭夜,他實在不想停下。

都到這時候了,池落也明白躲不過了。她低頭咬牙拽了拽自己衣服腰間的系帶,羞怯地擡眸,無奈又委屈地對他說:“你做的衣服我不會穿,也不會解。”

本以為她會拒絕的燭君燃沒料到她竟想自己脫,被她這副模樣一下子給逗笑了。

他一笑,池落就更害羞了。她以為他在嘲笑自己連穿衣服都不會,立刻偏過頭不看他,埋怨道:“誰讓你做的這麽繁雜的,我以前又沒自己試過。”

上次也是他幫她脫的。沒碰她,一個法術,嫁衣便自動回到了衣架上。

“我沒有笑話你。”燭君燃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語聲溫柔:“以後我會幫你穿衣绾發。你只管學你想學的,只管做你想做的,其餘的都可以交給我。”

池落心神一動,有些不敢置信地去看他。他是認真的,沒有說謊。似乎他唯一所求,不過就是讓她嫁給他。如今她滿足了他的願望,他便又成了那個溫柔體貼的“顏燭墨”。

那從今往後,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毫無保留地信任他了?

在小姑娘愣神之時,燭君燃放在她腰間的手悄悄摸上了一根系帶。

他只輕輕一拽,層層疊疊的嫁衣便如盛開的鮮花般綻開,露出了裏面嬌嫩的“花蕊”。

“花瓣”慢慢滑落到腰間,池落慌忙撲進他懷裏,企圖用他的身軀擋住自己身前的光景。

但這無異于送羊入虎口。她還未斥責他故意把嫁衣設計成這樣,就覺頸肩上忽然有了溫涼的觸感。

燭君燃将她擁在懷裏,埋首在她身上,細細吻着。從眉眼到鼻尖到唇到頸肩……他耐心而溫柔地誘哄着,等到懷裏的人終于有了微微的情動,才想要去觸碰他之前不曾吻過的地方。

緩過神來的池落稍稍一驚,擡手去推他的肩膀。但她身子軟的厲害,并沒有多少力氣,就連一張口,也是讓她自己臉紅心跳的聲音。“嗯…燭君燃,你……”

“落落,你該叫我夫君。”燭君燃停下動作,擁着她落到床上,自己傾身覆了上去。

池落努力維持着理智,怎麽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她看到他不知何時已經退下了喜服,忙偏頭躲開他灼人的視線,不敢去看他赤/裸的胸膛。

燭君燃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他也不着急,只低頭在她身上四處撩撥着。

池落很快便受不住了。上一次她便在他手裏毫無招架之力,這一次他有了上次的經驗,只能更叫她沉醉其中。

于是她很快便紅着眼眶,輕輕喊了一聲“夫君”。

燭君燃吻上她的唇,等她準備的差不多了,才啞着聲音問:“落落,給我好不好?”

池落察覺到了下/面的威脅,立即縮了縮身子,委屈無辜地望着他:“我怕。”

她其實也是想要的,不知為何,比那次中了合歡散還想要。但一想到會疼,她還是有些擔心害怕。

“乖,我輕輕的,好不好?”

“真的?”

“嗯,我不騙你。”燭君燃忍到現在已經很難熬了,偏偏身下的人壓根不知道她現在這副樣子有多誘人。她每次說話,聲音都不自覺地帶了魅色。明明聽着像是勾他更進一步,可說出的話又是拒絕。

見池落咬着唇微微點了點頭,他便再次吻上她……

作者有話說:

字數超了都沒寫完,更新晚了==

感謝“nice”灌溉營養液+2,感謝“困”灌溉營養液+12,感謝“屏風”灌溉營養液+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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