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躺在竹舍的那位猛地睜開眼,想要下地苦于無法支撐,連滾帶爬的掉下了床榻,驚動了窗外正在假寐的鹦鹉,吓得它呱呱叫,“姑爺來啦,姑爺來啦!”一片葉子刺來,它翅膀上最翠綠的那根毛飄落到了地上,又驚得它撲騰撲騰外院子外飛,“殺鳥啦,殺鳥啦!”

“叫你亂說話,裏面那位才是姑爺!”紫龍,哦不對,是青龍氣憤地來回踱步,“怎麽回事,泡了個澡怎麽全身變青色了,那水池是有什麽問題!”他煩躁的拍了拍一旁飛舞的螢火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現在就去看他,又發什麽神經,沒事爬起來幹什麽,不好好養着又想癱瘓幾個月嗎!”說完,他嫌棄的用劍柄推開了那扇竹門,頓時大驚失色,裏面的這位......怎麽突然發作龍涎香啊!本來算好時間不是還有一陣子的嗎,不然他也不會作弄那位正在爬山者,拖延他的時間了。

本來龍是有龍香作為前調的,龍涎香是輕易不能示人的,因為一旦發作就會......

誰叫這位傻大哥為了一個守門的将自己的前調龍香揮發的一幹二淨,現在将自己的弱點暴露無遺。這也是他給張罕提示帶紅傘的原因,就是想着喜慶一些然後傻大哥的龍涎香發作的時候......

若不能立馬解決,可能要暴斃。

呸呸呸,紫龍,哦不,青龍想了想,立馬退出竹舍,将四周封鎖,瞬間移動到院子裏,去水缸裏看看另一位的情況。

他撫了撫水面,讓其恢複了鏡面,“去哪了?為什麽找不到?”他心亂如麻,正欲親自飛下山去把那個人拉過來,到時再把對方的記憶消除好了,反正之前也不是沒有這樣幹過。

行!他左手拍右手,就這樣決定了!

“請問......”哪裏來的聲音!青龍尋聲望去,是一棵大松樹!不對,是松樹下的人,那人型幻化的十分标致,舉着這碩大的樹非常不貼切。

“我可以進來嗎......”

青龍白了白眼,你小子這下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現在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就這樣吧。

青龍用一陣風将他拉入院內,抱起一旁的水缸,招呼鹦鹉和螢火蟲一起進入袖口中就飛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給這個山莊周圍結了裏三層外三層的結界。

“這氣味......”張罕将手中的松樹輕輕地放下,當時飓風來的時候,要不是這棵粗壯的松樹,他應該是被風吹走了。

顯而易見周圍已經被結界盾圈住了,再加上這個氣味有些熟悉......張罕理了理衣裳,整了整發型,往那扇緊閉的竹門走去。

一下。

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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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這看着輕薄地竹門,怎麽推不開呢?張罕心中難免有些猜測......手心向上,掌中由小變大,形成了一個能量彈,然後揮指一彈,竹門外就爆炸了。

等煙霧散去,那扇竹門紋絲不動?!怎麽回事,哪來的力量可與能量彈抗衡.....張罕又張開雙手,兩個手心都聚起了能量彈,而且體型比之前那個要大很多。

青龍卧倒在懸崖峭壁旁,用尾巴抽着水缸打轉,看着很無聊的樣子。

一只螢火中往他耳邊飛來飛去,“放心放心,我走之前就把竹門的封印解除了,他們能見到的!”青龍嫌棄的掃了掃尾巴,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眯了一會兒吧,一陣天雷巨響,整個山頭都抖了三抖。

“怎麽回事,有必要弄出這麽大動靜嗎......”青龍轉了個身,準備再次入眠,聞到了一股燒焦的氣息,一個神龍擺尾,立馬清醒了,“傻兄弟怎麽玩自焚?”一陣青煙飛向山莊。

看見所到之處滿地瘡痍,亭臺樓閣殘垣斷壁,咆哮道:“是誰!我已經不想再修補第二次了!是誰!”

濃煙散去,那扇竹門還是完好無損,隔着兩個奄奄一息的人。

“小紫,快幫我趕走......不知道何物闖入。”是那個聲音,張罕終于聽見了那個魂牽夢萦的聲音,可是......可是他為什麽認不出我了,張罕趁他此刻放松警惕的時機,再次使出了小小能量彈,終于将竹門推倒了。

這......這是......

張罕見此情景,心如刀剜:對方匍匐在地,雙眼被蒙住了,口腔鼻腔耳朵裏都是血。

“你....你別再往東南方向過來了,你再靠近幾寸,我們就要碰上了,到時你更要倒黴。”青龍連連後退,調轉方向指着張罕的鼻子就罵,“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弄瞎了我兄弟的最後一只眼還不夠嗎,怎麽還引來天雷擊他,今日我不把你抽筋扒皮,我就不姓張!......”

“你說是誰?!”本來還匍匐在地上的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爬起,擋在了青龍面前。

“我都說了你別碰到我,你也會倒黴的.....”

沒等青龍說完,子川就又吐出了一口血,緩緩地癱軟在地,口中念念有詞:“不行,太難看了,快帶我走.....快帶我走。”就這麽又昏睡過去了。

張罕愣在原地,百爪撓心,“你真的這麽....這麽介意嗎.....我那身形....”

"別給我廢話了,讓你滾就快滾,本來還想讓你帶着紅傘,給我兄弟一個好兆頭,結果你居然空手而來,不想求娶就趕緊滾!”青龍化作原型,對着張罕就是一頓狂吼。

“我....我以為他被挾持了,情急之下......萬不得已才引來天雷的,誰知這扇竹門就是不倒......”張罕哽咽道。

“當然不倒了,他把休養後所有的能量都傾注在這扇竹門上了,別小看我們龍的力量......”青龍轉頭看了看最後還是倒在地上的那扇門,“死腦筋,不會開口問一下門外是誰嗎,就一根筋的以為有歹人.....”

“你說.....你說他是以為.....”張罕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

“好不容易重生,相當于被抽筋扒皮了,還馬上去踢了一個火球。這一踢就癱瘓了幾個月,現在腦子能正常說話都不錯了,最後還要被你引天雷......”青龍馱着已經暈厥的子川飛走之前罵罵咧咧的話一直萦繞在張罕的耳邊,讓他呆站了很久。

微風徐徐,竹影斑駁,化七難得一個惬意的午後,靠在石凳上正昏昏欲睡。

一陣異香飄來,他趕緊捂住了口鼻,心中正想破口大罵:是哪個登徒浪子敢在此地使用這種香料,準備起身将對方亂棍打......

回頭一看,對方滿臉都是血跡,吓得他彈開了幾米遠。

要不是那臉由自己雕刻過,心中比較熟悉,真的會失控就給了對方一掌。

“晝天......”化七想問問怎麽回事,對方一頭栽倒在地上,然後化作一縷煙,飄回了那座殘破不堪的雕像裏。

“你說你這幾個月都沒有在夢裏見過......‘’

“噓......”化七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燦往雕像那邊看。

肉眼可見的,雕像在自我修複,但總覺得和之前哪裏不一樣,只是目前對方不托夢來,旁人也不好擅自去打聽什麽,誰知道對方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巨大的心靈創傷,貿貿然前去打擾恐怕不妥……

日子就這樣平淡了一段時間,又是一個天朗氣清的午後,化七正在灑掃,最近開始在院子周圍種植了一些果蔬,就免于長途跋涉下山采購了。

上次那沉重的爬山之行,再加上身子骨酸痛,趁這段時日沒有入夢,也得以休養。

另外,從藏書閣裏翻出的一些古書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那紫龍是不可觸碰之物,一般人無福消受一些功德那就會變成相克之物,怪不得那段時間身子骨越來越差,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他将院子裏的落葉用畚箕裝好,準備燒掉給果蔬當肥料,還沒點火呢,一聲爆破連着聲波帶風往他的腦門上撞,落葉飛舞,散落在院子裏的各個角落……

化七頓時感覺自己不用點也能着火了,到底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在這邊使用這些三腳貓的法術,看我抓到不罰你!

塵埃散去,他定睛一看,那尊雕像已經四分五裂在地上躺着,怎麽會…………

化七連忙上前去查看,确實炸得很均勻,不留一點原來的樣子,只是……

為什麽底部有一個火紅的…………火龍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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