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擊

姜凝凝正把玩着手腕上的手環, 看見厲沉進來,她十分驚喜。

“厲沉,你怎麽來了?”

厲沉冷峻的眉眼罕見的輕攏着溫柔, 聲音低沉:“浮光有些事情, 暫時不能回來陪您,王不是想學習如何使用端腦嗎?我教您。”

姜凝凝沒有懷疑,點點頭:“好啊。”

她坐在椅子上,背後是浩瀚的宇宙景色。

今天不用錄制視頻,所以她的穿着很是随意,一條簡單的綠色細肩帶連衣裙, 裙擺剛好及到她的小腿肚。

因為艙室內的家具包括椅子都是按照身材高挑的克利夫蘭制作的,所以她坐在上面,腳尖都不能着地,懸在半空中的小腿一搖一晃,綠色的裙擺也跟着搖曳生姿。

厲沉解下腰間的長刀,輕輕放在一邊,站在姜凝凝的身後, 被軍裝牢牢包裹着的緊實手臂搭在椅子的兩側扶手, 微微俯下身體。

低啞中帶着磁性的嗓音,貼着她的耳廓傳來。

“王,這個是緊急聯絡的功能,不需要太複雜的操作,只需要點一下就好。”

“……嗯。”姜凝凝身子微僵,指尖有些蜷縮。

明明沒有絲毫的肢體接觸, 可屬于成熟雄性的荷爾蒙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 從背後牢牢的環住了她。

“這個是即時聯絡功能,只需要選擇您想要聯絡的人即可, 王試試?”厲沉的聲音繼續。

姜凝凝點點頭,卷翹的睫毛有些輕顫,恍惚中她好像覺得,厲沉的聲音更近了一些。

緩慢沉啞的嗓音在靜谧的艙室內,顯得有些暧昧,恍若蠱惑之音。

“……好。”姜凝凝聲音輕柔。

伸出纖細白皙的手,照着他剛才的樣子重複了一邊,可是別看手環小小的一枚,可是操作頁面非常多,稍不注意就進錯了地方。

而且她剛剛還被厲沉擾亂了思緒,無法凝神。

一通瞎點,最後連出去的路徑都找不到了。

“不是這樣的。”厲沉的輕笑在她耳邊響起,耳垂似乎還感受到了一點溫熱的濕潤,她想回頭,可又不敢回頭,臉上燙的跟發燒一樣。

來不及她操作,姜凝凝瓷白細嫩的手腕就被厲沉寬大的手掌輕輕托着。

他的手掌心很幹燥很暖,修長的指骨上還有一些細小的傷痕,看起來像是很多年前的陳年舊傷了,卻絲毫不影響這雙手的完美。

修長的手指貼着她的手腕時,指腹的薄繭無意間輕輕摩擦了一下她細嫩的肌膚。

姜凝凝眸光搖顫,更像是心尖被他輕輕刮了一下。

“我教您。”厲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明明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可姜凝凝的心卻更亂了。

只能努力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跟着他的節奏走。

“對,沒錯,就是這樣,您學得真快。”在她終于弄清了如何即時通訊後,厲沉毫不掩飾對她的誇贊。

姜凝凝聽着他的誇獎,清透的杏眸裏水潤潤的:“厲沉,你能站到我旁邊嗎?”

她不想看不見厲沉的表情,只能聽聲音猜測他的情緒,而且他站在她身後,讓她感覺自己時刻被厲沉的氣息輕攏着。

厲沉沉默了一下,深邃的眸子變了:“好。”

能和王獨處的機會少之又少,大部分的蟲子這一生,連靠近王的機會都沒有。

而他之所以選擇站在王的身後,也是為了掩飾眼中狂亂的情緒。

和王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覺血液裏湧動着無數快樂,在身體裏尖嘯嘶吼,興奮的指尖抽搐。

他不想讓姜凝凝看見他如此失态的模樣。

可既然姜凝凝開口要求了,他只有強忍着內心搖撼着的狂喜,裝作平常的模樣,收回搭在她兩側的雙手,颀長的身姿如山峰挺立。

“王,接下來我教您如何通過端網下達指令。”厲沉站在姜凝凝身側,黑壓壓的深眸因為壓抑濃烈的如同淋漓墨汁。

因為要先給姜凝凝示範一遍,他的身體不得不偏一些。

正是這一偏,讓他嚴肅神聖的黑色軍裝貼着她因為穿着細肩帶連衣裙而裸露着的手臂肌膚,修長的黑色軍褲貼着她光潔白皙的小腿。

軍裝的質地是冷而粗糙的,輕微的摩擦着姜凝凝的細嫩肌膚。

濃黑與纖白,鮮明的對比,仿佛從墨水裏撈出一枝純白無瑕的花。

姜凝凝懸在椅邊的足尖緊繃成淡淡的薄粉色。

“王,這樣做您看着是不是不方便?”厲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黑壓壓的帽檐,在他的眼底投下一片陰影,好似廟宇裏的殺神,肅穆威嚴。

姜凝凝沒說話,厲沉卻自顧自的半跪下,單膝跪在地上,這樣便成了姜凝凝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厲沉一邊講,她一邊聽,眸光卻不由自主的流連在他身上。

挺硬的黑色軍裝,白襯衣一絲不茍的系着,領口緊束包裹着他上下滑動的喉結,明明沒有露出一絲部位,卻讓人有一種撕爛他軍裝的欲—望。

姜凝凝低下頭,喉嚨有些緊。

煎熬的端網教學終于結束了,姜凝凝如釋重負。

學着厲沉的樣子進入了蟲網,這個蟲網就跟互聯網一樣,姜凝凝很快就學會了,她開始在蟲網裏自由沖浪。

而厲沉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他的話不多,不似浮光會經常和她聊聊天,就那麽如沉默的青山一樣站着,更像廟宇裏的一尊神了。

姜凝凝進入蟲網,誤打誤撞發現了一些幾百年前,堪稱考古區的板塊。

仔細一看,這裏面居然是很多年以前,蟲子們寫的它們那一代女王的同人文,尤其是景王,因為後宮最多,蟲子們寫的也最多。

什麽霸道女王強取豪奪;後宮佳麗三千,她偏偏獨寵我一蟲;蟲子帶球跑;宮鬥逆襲;虐戀情深……各種類型任君采撷。

其中有一本,景王還親自評論過:“寫的很好,以後不要再寫了。”

然後該蟲子被景王收入後宮,受寵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可把其他蟲子羨慕慘了,此後同人文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姜凝凝點開這篇能讓景王親自評論的文一看,樂得哈哈大笑。

獸人們都說蟲族冷酷又枯燥,根本不是,蟲子們只是懶得搭理獸人,真實的蟲子們簡直太有意思了。

她一邊看一邊笑的不能自已,整個身體都縮在椅子裏。

聽着姜凝凝的笑聲,如青山般的厲沉也無聲的勾起了唇。

從他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見姜凝凝的側顏,嬌嫩又脆弱,卻美得無法言喻。

看夠了同人文,姜凝凝退了出來,繼續随便亂逛。

嗯?春恩無禁?奇奇怪怪的名字,什麽東西?

點進去,黃黃藍藍不停網站不停地跳躍,許多視頻一下就沖了出來。

各種各樣花裏胡哨的視頻和标簽,呼呼往她臉上刮。

而且蟲子還很會搞情景,什麽‘伴侶不在家,獨自上火,火熱難耐……’‘修理飛船卡住了怎麽辦’‘飛船的管道是壞了嗎,怎麽這麽多水?’

而且因為是全息投影,可謂生動無比,異常熱鬧。

姜凝凝感覺克利夫蘭純白的房間都被染黃了,而且黃的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好在有了之前的視覺沖擊,姜凝凝對這些的反應也不那麽大了。

平平淡淡的浏覽完,退出。

可這一退出,卻讓厲沉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

雖然厲沉瞧不起春恩無禁裏,變着花樣勾引王的蟲子,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裏面活色生香。

王面對這麽多雄蟲的搔首弄姿,怎麽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僅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興趣,反而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難道是……沒興趣?

厲沉心中頓時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本就冷淡的唇色更是泛白。

歷代女王中也不是沒有對雄蟲不感興趣,只喜歡雌蟲的,第20代瑾王就是如此。

她只喜歡跟雌蟲接觸,對雄蟲甚至有些抵觸。

不僅如此,她還納了蟲妻,盛寵無雙。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厲沉頓時感覺自己有些站不住。

他可以接受王的身邊有千千萬萬的侍蟲,包括浮光、小椿、克利夫蘭,即使要跟這些蟲子争寵,他也不在乎。

王本來就應該享有蟲族最好的東西。

可是他一時無法承受王可能喜歡雌蟲這件事。

如果王喜歡雄蟲,哪怕他跟其他蟲子鬥得再激烈,總有等到王垂憐的那一天。

可如果王喜歡雌蟲,他唯一渺茫的希望也沒了,甚至回到了主艦之後,王就會打發他離開,別說近身侍奉,就是想再見到她都難如登天。

厲沉冷漠如海的眸色下壓抑的吓人。

艙室外,氣氛也幾近凝固。

克利夫蘭本就不爽浮光,又看見厲沉鑽了空子,雙倍的怒氣值達成,是鐵了心要給他教訓。

源源不斷的精神壓制襲來,浮光還扛得住,倒是無辜被牽連的小椿先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跪在地上。

見此情景,克利夫蘭也不得不收起了威壓。

正準備開口讓他去治療室,可小椿卻是一言不發的彎下腰,用衣服擦去了地面上的血痕,然後慢慢離開。

不止克利夫蘭奇怪,就連浮光也覺得奇怪起來。

如果換做之前,小椿已經去賣慘了,怎麽這麽沉默。

不過浮光沒時間浪費在小椿身上,他的內髒在克利夫蘭的精神壓制下被擠壓地難受輕咳。

但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禮貌的對克利夫蘭鞠了一躬,然後進入了艙室。

留在原地的克利夫蘭,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麽,嚴肅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少年才有的懊惱。

“王,我回來的遲了,請您贖罪。”浮光的聲音在艙室內響起,只是聲音不似之前溫潤,反而有些虛弱。

姜凝凝也聽出來了。

她關閉蟲網,看着臉色不好的浮光問道:“浮光你怎麽了?”

浮光的膚色本就白皙,因為虛弱更是蒼白如紙,吓得姜凝凝以為他是之前的舊傷有什麽後遺症,立刻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沒什麽,就是剛剛送克利夫蘭将軍出門有些争吵。”

浮光低頭看着她,目光溫柔如水,溶溶的金發垂在她的手背上。

“争吵?只是争吵你怎麽會這樣?”姜凝凝問道。

浮光無奈的笑了笑,話說的模棱兩可:“克利夫蘭将軍的脾氣是這樣的。”

姜凝凝面帶疑惑,但是浮光的傷最要緊:“你的傷重嗎?我給你治療吧。”

浮光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搖搖頭:“一點小傷而已,過一晚上就好了,您還在恢複期,不需要耗費您的體力。”

“真的?這次可不準騙我了。”姜凝凝還記得當時他騙她說蟲子對毒氣免疫的事情,所有苦都自己默默忍受着。

浮光笑的輕柔:“再也不會了。”

姜凝凝這才相信了他,只是心中不由得想起那位十八歲的少年将軍,果然是一條噴火龍,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鬧了什麽矛盾。

但是浮光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問了。

浮光坐在姜凝凝身邊,溫和的眸子裏藏着隐隐的笑意。

他剛剛的話,點到為止,卻做實了克利夫蘭情緒暴躁這件事,往後他在想近身侍奉王就難了。

一個情緒不穩定的蟲子,是無法待在王的身邊的。

克利夫蘭天縱英才,等級高,歷代的女王都喜歡貌美又鮮嫩的蟲子。

嫩,有嫩的的好處,自然也是嫩的壞處。

克利夫蘭懷就壞在這短短十八年,幾乎沒有經歷過風浪與算計,太過一帆風順,才會被他一擊致命。

S級蟲子的休息室,小椿艱難的捂着胸口關上門,随即沖進衛生間嘔了一大口鮮血出來,随即體力不支跪在地上。

剛剛從超SS級的窒息束縛中掙脫出來,小椿感覺撕裂的身體在慢慢愈合,可愈合的疼痛比割開時更疼,可他咬着牙愣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他知道浮光故意激怒克利夫蘭的目的,也知道克利夫蘭憤怒的理由,更知道自己只是被殃及的池魚。

但是他碧清的眸子裏沒有一點憤恨。

蟲網上的人說得對,最初陪伴在王身邊的三個蟲子裏,他是最幸運的那個。

如果不是因為聖繭流落在蘭斯特洛星球上,他這一輩子或許都見不到王。更不會有資格枕在王的腿上,嗅着王身上的香味,感受王指尖輕柔的愛撫。

可随着王回歸蟲族,優秀的蟲子越來越多,他将離王越來越遠。

蘭斯特洛星球上的那些日子,簡直美好的如同一場大夢。

可是他不甘心那只是一場夢,他想永遠侍奉在王的身邊。

浮光可以去賣慘求寵,是因為他是SS級,厲沉和克利夫蘭可以無所顧忌,因為他們是超SS級,他們皆有實力傍身。

而他不行,他太弱了,S級就是他的原罪。

所以他即便受了傷,也不敢告訴王,弱蟲是沒有資格哭訴的。

小椿擦幹了嘴角的鮮血,曾經明媚清澈的薄荷眸子迸發出堅定耀眼的光。

“浮光,你身體不舒服,還是會去休息吧。”姜凝凝看着他蒼白的臉色,不忍心的說道。

浮光搖了搖頭,說道:“王,沒事,我撐得住,再說了,您今晚不是還要泡澡嗎?我得服侍您。”

說着浮光瞥了厲沉一眼,溫聲補充道:“以前不是都這樣嗎?”

浮光的話說的有些暧昧,所謂的服侍她泡澡其實就是給她放好洗澡水,然後守在門外,等她洗完澡後給吹頭發而已。

這些其實姜凝凝都可以自己完成,但是浮光偏偏不同意,說這是侍蟲應該盡的義務。

她沒辦法,只有同意了。

但是現在不同了,浮光的身上有傷,整個人都流露着一種病美人的感覺,她哪裏舍得讓他在受累服侍她。

正想辦法拒絕,克利夫蘭來了。

浮光眼神閃過一絲不對勁,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敢來?

克利夫蘭不僅來了,臉上還充滿了笑意。

以前的他只知道在戰場上殺敵,整個人嚴肅無比,但是現在他眉尾輕揚,嘴角帶着笑意,整個人意氣風發,終于有些十八歲的少年感了。

“王!”克利夫蘭語氣裏透着愉悅。

“将軍怎麽來了?”姜凝凝心裏打怵。

不會是剛才吵架沒吵夠,想當着她的面再吵一次吧?

好在姜凝凝猜錯了。

克利夫蘭笑着說:“王,我知道您身邊只有一位侍蟲服侍,難免在細節上有疏漏,所以特意為您找了一位蟲子服侍,雖然不是侍蟲出身,但做事穩妥周到。”

“咳、不可!”浮光咳嗽着,嗓音急切又虛弱。

但這幅樣子正好遂了克利夫蘭的意,他笑了笑,暗紅色的眸子裏有些痞氣的壞。

“看浮光侍蟲現在的樣子應該也服侍不好王了,就應該讓其他人來。”

姜凝凝同意克利夫蘭的前半句,現在的浮光确實需要修養,但是她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不需要多浪費一個人力了。

可是當姜凝凝看到克利夫蘭推薦的人走進來時,頓時改變了注意。

看姜凝凝這般反應,克利夫蘭心中更加得意。

“王,她名叫阿纖,SS級,有資格服侍您。”

“阿纖,見過王。能來服侍王,是阿纖的榮幸。”

名叫阿纖的雌蟲,模樣看起來27.28歲,一襲及腰的長發大波浪,紅唇濃豔,鼻尖有一顆小痣,一汪勾人的貓眼身材窈窕豐滿,曲線誘人,眉眼間流露出屬于成熟溫柔女性的風情韻致,一颦一笑都能把人的魂兒勾走,妥妥的禦姐系女神。

“你,你好。”姜凝凝有些不好意思,但嘴角克制不住笑。

這段時間她身邊的都是男性,現在終于有大姐姐跟她做伴了,太好了。

“那王的意思,就是同意收下她了?”克利夫蘭問道。

姜凝凝忙不疊的點頭。

“謝王的恩賜,阿纖一定會努力侍奉好您的。”阿纖開心的說道。

阿纖風情流轉的媚眼頓時蕩漾起了笑意,紅唇親吻着她的指尖,濃郁的玫瑰香味在姜凝凝身邊缭繞,果然大美人身上的味道都是香的。

姜凝凝連忙将她扶了起來。

阿纖克制着激動的心跳,滿臉笑意的站在姜凝凝的身邊,看向克利夫蘭時更是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如果不是克利夫蘭将軍舉薦,她可能根本沒有辦法侍奉王。

可浮光卻笑不出來了,如果只是一個雌蟲也就罷了,偏偏還是跟他撞了類型的替身雌蟲。

要是讓這個替身得寵了,漸漸的王就會将他遺忘了。

浮光捏着拳,看着得意洋洋的克利夫蘭,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心中升起。

看見浮光生氣,克利夫蘭就高興,他向來有仇現場報。

而且阿纖是他的下屬,成為了王的貼身侍奉,以後他想見王就容易多了。

離開艙室時,克利夫蘭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怒氣沖沖的浮光追上來,質問道:“将軍,你也是雄蟲,在王的身邊安排一個雌蟲對你有什麽好處?”

克利夫蘭不明所以:“雌蟲怎麽了?難道不是更好嗎?”

“将軍還是太年輕,不知道當年瑾王獨寵蟲妻的事情。”浮光壓抑着怒火。

“蟲、蟲妻?”克利夫蘭驀然怔了怔:“你的意思是……”

“王今天進了春恩無禁……沒反應。”厲沉的聲音冷冷淡淡,卻如碎冰裂帛,看向克利夫蘭的眼神更是不善。

“王難道喜歡……雌蟲?!”克利夫蘭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那我給王推薦阿纖,那不是——”

“啊啊啊,我居然給別人做了嫁衣!”克利夫蘭神情激動,仿佛一只尖叫土撥鼠。

失策!真是失策!

克利夫蘭才十八歲,自從成為SS級之後就一直在四處打仗,哪裏懂得這些。

可事已至此,他有什麽辦法,總不能向王把阿纖要回來。

克利夫蘭回去的路上氣的快要吐血,路過訓練室,看見剛剛受了重傷的小椿在不要命的練習也懶得管。

回到房間,克利夫蘭回想着厲沉和浮光的話,輾轉難眠。

到了後半夜,他騰地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端腦搜索引擎。

“雄蟲可以變成雌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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