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愛丁堡

果然沒出乎Lucas的意料,出門一瞧廖響雲那輛價值千萬的“坐騎”要他更加确定了拉攏廖響雲的決心。

沒用他張羅,廖響雲自己就吆喝着要請盧表哥吃大餐表表心意,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Lucas這次沒在說大話,全都依着廖響雲,一頓飯吃個半飽,出去一算帳,幹進去十多萬,飯錢不多,主要起了一瓶牛逼的洋酒。

Lucas連倍兒都沒打,直接掏腰包背着廖響雲率先結了賬,然後又會回去聽着廖響雲叽叽喳喳。

溫泉覺得廖響雲就一大傻逼,居然花錢請個嫖他朋友的嫖客吃飯還稱兄道弟,真不知道怎麽說他好。

直到最後廖響雲張羅結賬的時候,他和廖響雲都知道Lucas已經結過賬了,無視廖響雲的聲音,溫泉幾乎用扭曲的目光去探究一向吝啬的Lucas,他不懂這是為了什麽。十萬,那可是十多萬啊,夠這老色鬼嫖他們一個季度了!

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相互交換了電話號碼,親耳聽着他們約定下周出海,溫泉覺得這一切可真可笑。

不平、抱怨,同時也開心。交換吧,約定吧,到時候要你家遲騁知道你跟個老色鬼一塊玩看你怎麽交代,蠢貨!

一周而已,轉眼就到。這七天廖響雲都乖乖的白天去他的《女王》,然後晚上早早回到家抱着電話跟遲騁聊電話煲,偶爾還能電話激情一下,給他高興的跟個什麽似的,絲毫不曉得遲騁受了傷,腹部裹纏着紗布,上面還在滲血。

周末,溫泉打電話告訴廖響雲不用去接他,要他直接去碼頭就好,廖響雲不疑有他,風雲電掣的駕車而去。

到了地兒,溫泉拿不知道用哪裏的座機電話給廖響雲打電話,說他電話沒電了,跟他同住的房客鑰匙忘帶了,他得先去送鑰匙,要廖響雲別等他,先和盧卡斯去島上,把燒烤的那些東西先準備着,正好他這面忙完坐車直接去島上找他們的時候就能開吃了。

廖響雲信以為真,滿口答應着溫泉,挂斷電話後就開開心心的上了盧卡斯的快艇……

英國Edinburgh(愛丁堡)

在市中心陡峭懸崖的城堡上可一覽無遺那些經典建築,随便走在一條街道上,你也會被碉堡上那時隐時現的城垛、冰冷的火山峰和高聳的山巒的美麗和氣勢懾服。

此刻,城堡的書房中坐着一行人,有受傷的遲騁,有風塵仆仆趕到的全二以及他家王子,另外一面坐着滕子封與愁容不殿的江小魚。

門外,一左一右站着黑龍與黑濤、追随全二的東城老大班尼、北城的天星,還有滕子封的得力助手以及江小魚身邊的綠茶。

終于,王子率先打破了一室的肅靜:“你手上拿的是5.45乘18口徑FMJ金屬彈頭子彈,是手槍專用子彈,PSM手槍,事實上,私持手槍在英國是違法的,只有少數人可以持有那樣的槍械,既然是這樣,追查槍的來源不會太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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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說話便已經全部心領神會,接着,王子又道:“沒錯,hockshop(當鋪)。”眼神與全二的目光交彙,“我這就跟班尼去辦。”說着,王子便急沖沖的開門帶着班尼跟天星而去,只留給愛他的全二一抹快速駛離男人視線的削瘦背影。

“錢有兩種,花掉的是錢,是財産;沒花掉的是‘紙’,是遺産。”食指扣着桌面,江小魚突然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眸光直逼那旁看起來一點不像似受槍擊的遲騁,“遲蠍子,賣給哥兩把槍,哥替你作了那幫要錢不要命的雜種去。”

遲騁輕搖着手中的紅酒杯,眼底氤氲起一片猩紅,淩厲的視線全被隔絕在那金絲眼鏡下,他的臉上挂着溫和的笑,沒人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也許是道義、還有可能是兄弟情深,亦或是他家的小雲……

“這件事跟陳脫不了關系。”滕子封篤定。

全二把話茬接過來說:“暫且不急,這事兒小混蛋(王子)到時候會給個交代的。”他家王子實力不淺,這些年随着大家早已歷練出來,成熟穩妥不說,腦子裏那二倆肉掏出來上秤量有時都比全二多三兩。

接着,全二又道:“前倆天的新聞各位都看了,利用青少年跨國運毒案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小魚也因此損失了一筆數目不小的美金,”把臉扭向江小魚,“我們得另辟出路,最好是個生面孔。”

話說了一半就此打住,全二順手按下了桌上電話的內線,對方收到指令後全二扣上電話,又拿起遙控器按下去,唰的一聲,書房東牆整個拉開,從裏面透出一面單面反光玻璃,好戲開演……

“我跟兄弟以前一起進東西,多到跟聯合國一樣。”說話的是江小魚販毒集團在英國基地下屬分支的一個區的頭頭兒X。

“唯一要緊的顏色是綠色。”這位是X的牽線人庫茲。

“所以你回來多久了,現在來看我?”

“好了,X,你知道我現在不能跟罪犯混。”

“我知道,所以我才在這裏,像我們這種倆出局的,不能現身街頭。”

“沒錯,老兄。”

“街頭不安全,所以你回老本行了是嗎?你怎麽沒跟自己兄弟混?”

“他們沒一個腦筋靈光的,我告訴你,那些日子結束了,我帶了一個新手。”

“這樣才聰明庫茲,錢留着自己賺。”

X看向庫茲,随後向門口的保镖示意,很快,一個看起來像似正了八經商人的男人被帶進來。

他有些拘謹,瞧了一眼他的引薦人庫茲之後坐下來,然後沖X自我介紹:“我叫約翰。李。”當然,他們全程說的都是英語。

他聲未落,他對面的X突然舉槍對準了他,而約翰李本能的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氣氛一時間凝固住,甚至緊張。

約翰李的面色蒼白,他垂着眼根本不敢去與窮兇極惡的X對視,但他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就在此時,他卻聽他對面拿着手槍對準他腦袋的X一字一句說:“這就是我想要的反應。”言外之意就是他很滿意約翰李下意識的舉手投降的舉動。

偏開頭,X身上的殺氣正在減退,“沒被槍指過吧?——假如你是條子,我還沒看過這麽大塊頭的,”收回槍放在了離手最近的桌邊,X擡頭問還傻站着的約翰李,“老實說,你為什麽來我家。”

神經依舊緊繃的約翰李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庫茲後老實回答了X的問題:“我沒有貨也不販賣,但我懂一點生意,如果有人需要運輸,我可以提供,零風險。”

“永遠有風險。”X謹慎的插言。

“我的方法讓風險降到最低。”

“我想知道一個成功的生意人為什麽要冒險?”X仍有質疑。

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從事營建業,目前的狀況很快就完蛋,我看不出複蘇的機會,我什麽都願意去做,去維持我的事業,我投注大多太久。”

X把話接過來問:“所以你能運多少重量?”

“我的卡車可以運半噸不引人耳目。”

“半噸?”這是個誘人又令人驚喜的數字,但X并沒有被沖昏頭腦,他理智的發問,“老兄,要是我的生意有一千磅,現在就不會坐在這個鳥窩。”

“我只是說無論你要運什麽我的卡車都無所謂。”

始終沒發話的庫茲突然說:“你知道邊界卡車要稱重的吧?你要怎麽掩護?”

“我們可以把重量抵消掉,稱重常常不準,就算警察運氣好也只是抓司機,上貨和卸貨我們都不在現場。”

X笑看着庫茲:“聽起來他準備玩一把,”狠吸一口煙言歸正傳,“你想分多少玩家?”

“批發價的百分之十五。”

“我才不會給超過百分之十。”

“我知道我要先證明自己,如果第一趟順利,我們重新談判。”

“你要自己開第一趟,大家都知道X的游戲規則,我們要先看你行不行,之後或許可以再談。”

“成交。”

單面玻璃後的劇目就看到此段終止,全二按下按鈕要像似從中間被撕開的牆壁重新契合在一起,他瞧着在座的各位問了觀後感:“怎麽樣?”

“找身家清白的生意人,這招誰想的?”江小魚略顯驚訝,激動倒是談不上。

瞧着全二賣乖那個得瑟樣,遲騁輕搖着紅酒杯笑而不語,他有些心不在焉,莫名的很想他的小雲。

照片已經被他加密存在手機內,那段視頻無論要他的心裏還是生理都大大的得到滿足,為此,遲騁很開懷,就連被子彈射中的腹部都不要他覺得痛。

“他家王子呗,沒瞧全老二的尾巴都啷當出來了?得瑟!”嗤之以鼻的是滕子封,同時很大方的送了全二一個“靠”的手勢。

“好了,各位紳士,用餐的時間到了。”滿腦子都是他家小雲的遲騁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這些事情上,于是他率先起身結束了這一上午緊張又密集的會議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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