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挖牆腳
“什麽文件這麽着急，連口水都不給喝？”
厲白看他連喝了兩杯水，不禁吐槽了一句，孟浩然一聽就樂了，皺了一下午的眉頭在這一刻也舒緩開來。
“跟你說了，你懂嗎？”
“你……你不說，你怎麽知道我不懂？”
厲白不知道自己懂不懂，但是也不能被鄙視了，孟浩然把杯子放下，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擡手往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上班時間聊天，不會被老板罵嗎？扣工資？”
厲白斜瞪着他漠然開口，“不會，老板是我爹。”
“哦，怪不得，老板的兒子就是好，上班時間公然開小差。”
“你……”
簡芝文看着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地鬥嘴，心裏很不是滋味，他也很想問問孟浩然是什麽文件，忙的連口水都喝不上，可是他問不出口，因為他知道孟浩然不喜歡別人問。
這麽多年的相處，他似乎已經習慣了不發問，他只會在他渴的時候，給他遞上一杯水，可他從不會去問他為什麽渴，孟浩然也從不來不跟他解釋那麽多。
簡芝文在心裏嘆了口氣，棕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了淡淡地哀傷，在孟浩然身邊，他永遠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陪襯。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簡芝文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他斂去眼裏的情緒，轉頭看他，面上又帶了溫和的笑意。
單程程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簡芝文，在看到他眼底的溫和轉為了淡淡的哀傷後，走過來無聲地安慰着他。
兩人相視一笑，單程程放開他，大力地拍了拍手。
“你們兩個別貧了，我和芝文有事宣布。”
厲白和孟浩然在聽到拍手聲後，同時回頭，單程程和簡芝文兩人的臉上都帶着笑，尤其是單程程，嘴都快咧到耳朵後邊了。
“什麽事呀，快說，真吊胃口。”
厲白催促道，看他們兩人的神色，應該是有什麽喜事發生了，他最近過得挺糟心的，希望能發生個什麽好事，來給他緩一緩。
在厲白殷切注視下，簡芝文慢慢伸手握住了單程程的手。
“我和程程在一起了。”
“啊……”
厲白瞬間石化了，這算是喜事嗎？好像算是。
如果這話是單程程說的，厲白還會懷疑一下真假可能性，可這話是從簡芝文的嘴裏說出來的，這……這應該是真的。
孟浩然離開的時候說單程程喜歡簡芝文，厲白專門注意過，好像真是那麽回事，自打簡芝文的腳受傷後，這兩人的關系有了很大的變化，單程程再也不欺負他了，簡芝文這邊一有點風吹草動，單程程立馬就湊過來噓寒問暖。
只是這兩人這麽快就搞到一起了，還當着孟浩然的面宣布，這是什麽意思啊？來炫耀的？
“小白，你不替我們高興嗎？”
厲白這邊正胡思亂想呢，簡芝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厲白急忙擺手搖頭。
“沒有，沒有。我高興，高興，祝福你們。”
簡芝文笑了笑，又看向孟浩然，柔聲問道。
“浩然，你祝福我們嗎？”
孟浩然沒有看他，而是冷着臉瞪着單程程，眼裏有着隐隐地怒火，單程程嬉皮笑臉地，完全無視他的怒火。
厲白看的擔憂，孟浩然不會站起來打人吧，他不自覺地往後移了移，一會打起來的時候，方便逃跑，不會被誤傷，孟浩然可是練家子。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被人把愛的人搶走了，誰心裏能好受了，而且還是簡芝文這麽優秀脾氣又好的一個人。
過了好一會，孟浩然把視線從單程程身上轉到簡芝文身上。
“恭喜。”
孟浩然端起了兩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遞給簡芝文，簡芝文伸手接過，兩人碰杯。
“謝謝！”
之後孟浩然沒有再看他們兩個，一直跟厲白聊天，厲白忍着盡量不刺激他，這人失戀了，心情難免會不好。
“你不用強顏歡笑的，我不會笑話你的。”
厲白壓低了聲音在孟浩然耳邊說了一句。
單程程趁他不在的時候成功挖了他的牆角，還當着他的面炫耀，孟浩然也就怒瞪了單程程一眼，沒有了其他的動作，跟他聊天也挺高興的，厲白以為他是故意笑給他們看的。
“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哭呢。”
“不是，我……”
厲白沒說完，孟浩然勾着他的肩膀，把他往近拉了一些，也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問了一句。
“你看他倆在一起了有什麽反應？”
“沒啥反應，就是覺得你被綠了。”
聞言，孟浩然使勁攥了一下他的胳膊，厲白咧着嘴讨好地笑了笑，把自己的胳膊從他的手裏解救出來。
看他的神色，也不像是裝的，心情真的挺不錯的，還能反過來問他什麽感受，厲白便有幾分好奇地問他。
“你真的不介意嗎？”
“我介意什麽呀？”
“那你剛剛怎麽那麽瞪着程程？”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走，上廁所去。”
孟浩然嘁了一聲，站起身，厲白還坐着沒有動作。
“怎麽，你想留在這裏當電燈泡？”
“我……你……”
孟浩然丢下這句話，瞧了一眼那兩人，就出去了，厲白生氣地指着他的背影。
“他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呀，我怎麽感覺他總跟我過不去呢？”
回頭看到簡芝文的神色有些奇怪，厲白心裏咯噔了一下。
“不會是真的吧，他真的看我不順眼？”
“小白，你多慮了，你這麽好，浩然怎麽會跟你過不去呢。”
簡芝文又恢複了一貫的溫潤，單程程也附和道。
“就是啊，小白，肯定是你多心了，我就沒覺得浩然針對你啊！”
“但願吧……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你……你不是和孟浩然……你們……”
厲白還是覺得不太真實，他還記得剛開學時在宿舍看到簡芝文站在孟浩然床頭等待被親吻的畫面，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
簡芝文和單程程相視一笑，對着他點頭。
“小白，我喜歡的是程程，浩然他……他只是我的好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