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盟行動
說起血盟,那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殺手組織,只要買家出錢,血盟的人覺得價錢合适,就會接下單子,一旦接下這樁生意,三日之內,必定會按照買主的意願将所買之人按照買主要求的方式殺死。
據說,血盟以前不叫這個名字,而是曾經有人為報私怨,付了萬兩黃金要求他們滅仇家滿門,按照買家的要求,他們用最殘酷的放血的方式,将一門一百多口人全部殺死,毫不誇張地說,真正稱得上是血洗滿門,自此之後,江湖上便将他們稱作為血盟,原本的名字反倒沒有人再叫,久而久之,以前的名字也不再有人記得了。
兩名護衛想着那些傳言,再打量着陰森森的暗室,心裏有些發憷,灰色的磚砌牆上,分別挂着一尊牛頭和馬頭,牆壁上的燭火不知是何原因,閃爍着血紅色的光,隐隐約約閃動着照亮暗室的頂部,暗室中只有一組桌椅,別無其他裝飾之物,不知從哪裏還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伴着似有若無的汩汩流水聲,令他們更加的毛骨悚然。
這時,“咔嚓”一聲,緊閉的門應聲而開,一個身着血紅色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臉上戴着猙獰萬分的獠牙惡鬼面具,本就有些害怕的兩人此時再也抑制不住心裏的恐懼,失聲驚叫地退到牆邊,再碰觸到濕滑的牆壁時,擡手一看,手心裏全是鮮紅的血,哆嗦着滑坐到地上。
他們在清月灣不過是看門護院的普通護衛,武功雖不差,但也不是絕頂蓋世,再者說,頭一次與血盟打交道,從不知他們的接待方式如此驚駭,如此一來,着實被吓得夠嗆。
“兩位膽子如此之小,也敢來血盟做生意,豈不可笑!”面具後傳出一聲沙啞的嗤笑,兩個驚魂未定的人終于緩過了神,理了理衣着扶着桌子坐回了圓凳上。
“你們就不怕座下之椅是人頭砍下來做的?”
兩人寒毛一豎,僵着背脊勉強笑了笑:“讓分舵主見笑了,我們兄弟二人确實膽小,這不才來求助于您嘛!”
“只要出的價錢合适,買賣就成交!”面具男人兩指在桌面上敲擊着,他們兩人立馬掏出那幾片金葉子,放在桌上,推到面具男人的手邊:“這些可夠?”
“呦呵,金葉子!”面具男人發出一聲愉悅地笑聲,兩指夾起一片金葉子,在血紅色的微光裏看了看:“要買什麽人的命?”
“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名喚南書,另一個身着雲錦長衫!”面具男人一聽“雲錦長衫”,把玩金葉子的動作一停,将金葉子扣在了桌上,推回到他們面前:“兩位這是在開我們血盟的玩笑?雲錦素來只有皇族極其尊貴之人才穿得上,血盟若是攬下這生意,便是與朝廷為敵了啊!”
“別!別!別!”眼看着這個分舵主将金葉子退回,二人連忙又将它推了回去:“那雲錦是我們家主的婢女誤拿給他的,并非他本人所有,但此人因雲錦之由來而開始懷疑我們家主的身份,為防止此二人心懷不軌,洩露出去,只好請血盟終結此事!”
“哦?”面具男人上揚了聲調,“你們家主看來是身份不凡啊!”用得起雲錦的人家,全青國也尋不到幾個人吧!只是不知他們口中的家主,究竟是哪一個呢!
不過,只要不是皇族中人,殺誰不一樣?面具男人一把握了全部的金葉子在手,“這單生意,血盟接了!兩位先在本鎮住下,三日之內必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好的好的!”一聽他答應了,兩人連連稱“好”,暗暗捏了把汗,差點兒以為辦不成這件事了,好在是應下了,轉念一想,既然談妥了買賣,馬上就能離開這可怕的暗室了,兩人互看一眼,禁不住長出了一口氣,緩了緩心神。
血盟的辦事效率極高,二人才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這廂派去調查行蹤的人就将消息報回了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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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分舵主,已經确定了目标,此二人正向京城方向去,一人一馬,并無其他暗衛和同伴,名叫南書的是一個書童打扮的人,随行侍奉着身穿雲錦的男子。”
被叫做分舵主的面具男人,屈起一腿偎坐在太師椅上,聽完彙報,揮手打發了在側伺候的兩位女子,待門關上後,才對着跪在腳邊的下屬說道:“可有調查清楚他們的來歷?”
買主的兩人雖然解釋說雲錦乃他們家主的,但識得雲錦的人卻也不是等閑之輩,尋常百姓壓根就沒見過上等雲錦,何談因為雲錦而對他們家主的身份起疑?可見這兩人肯定也是有些閱歷和見識的。
“還沒有查到此二人的來歷,目前只知道他們是京城人士!”下屬低頭回禀道。
面具男人坐直身軀,俯身在下屬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揮手将他打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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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明顯地發覺到,這一次跟蹤他們的人比上一次甩掉的人功力高深許多,回想這一路并未與人結仇,也沒有顯露身份,何以召來兩批人馬追蹤而行?
握緊了缰繩,慢慢停下馬來,白衣公子調轉馬頭,對着空無一人的身後朗聲喊道:“各位跟着在下行了許久,可否出來一見?”
筆直的官道上沒有任何異動,兩旁的樹叢随風微微搖曳着,亦沒有人作答。
忽然一聲“铿锵”劃破空氣,向他二人這邊襲來,白衣公子揮袖一掃,一枚短箭應聲落地,直插在地上,激起一圈塵埃。
短箭落地後,周遭又沒了聲息,南書勒緊缰繩,壓下心頭的不安,警惕地看着四周,座下的馬兒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情緒,踏着步子噴着鼻氣兒。
“閣下既是要取本人性命,何不出來當面一戰?藏頭藏尾,只放暗箭,說出去閣下顏面何存?”白衣公子再次朗聲道。
一聲嘶啞難聽的長笑劃破周遭的安靜:“公子好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