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紅包

一老一小玩兒的高興,又多喝了兩杯。最後能囫囵站着的就沒喝酒的常阿姨和要開車的景大律師。

肖小朋友已經喝的找不到北,眼角眉梢帶着濃濃的紅暈,暈暈乎乎的直笑。

謝絕了常阿姨在這住一晚的邀請,攬着腳底發飄的某人往家走,景大律師笑得別有用心。喝醉的小朋友可以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別有一番風情哦~~

景大魔王向肖小綿羊伸出罪惡之爪!

喝醉酒被ooxx最讨厭了有沒有!爽是爽了,可記憶永遠像隔了一層紗,模模糊糊的,憋屈的要命!他記得自己好像還幹了一件蠢事,但是什麽來着?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醒了就趕緊起來,一會兒跟我出去。”精神頭兒非常棒的景大律師撩開他蒙在頭上的被子,隔着被子拍拍他的屁股。

“又有什麽事?我還沒睡飽。”肖洋賴在被子裏不想動,感覺頭發蒙,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話說他昨天到底睡了幾個小時?

景封平把人掀起了,套上睡袍:“你都睡12個點兒了,再睡都傻了!”

肖小朋友任他擺弄,怪不得頭這麽難受,睡過頭兒了。

“需要我抱你去撒尿嗎?寶貝兒?”景大律師給他系好腰帶,套上拖鞋,在他白嫩嫩的臉上親了一口。

迅速的站起來,肖小朋友表示這個自己可以。像小朋友一樣被抱着撒尿什麽的,有一次就夠了!簡直不能更丢人了!他好像記得昨晚上死活不自己去上廁所~~

黑歷史,丢掉!丢掉!

黑着臉放水,洗漱,自我催眠,什麽都沒發生,什麽事都沒有。

果然,催眠及其有效!換好衣服的他又是那個集優雅貴氣紳士與一體的小王子!

剛剛吃完早飯,肖洋用手帕擦擦嘴角,優雅的沖景大律師一笑。

景大律師變魔術似的,食指和中指夾着一個薄薄的紅包遞到肖洋面前,“我爸昨天給你的紅包,快看看有多少?。”

“什麽紅包?”他不接,總覺得怪怪的。

“改口費啊。”景封平把紅包塞在他手裏,一手抻着他身後的椅背,一手抱着他的腰,笑的那叫得意:“你都叫爸爸了,當然要給改口費。”

“媽呀!”手一抖,紅包飛了出去。肖小朋友的臉迅速紅成了小蘋果,才說好的優雅小王子!

“害羞了?嗯?”景大魔王調戲了一下小朋友,看着他快要惱羞成怒,才松開手,師撿起地上的東西,原來紅包裏的東西掉了出了,是一張存折。

景爸爸不會把家底兒掏出來了吧。肖洋瞄到存折上大幾十萬的數字,深深的為景父的情商感到擔憂。

景封平也正經起來,這些錢對他來說雖然不算多,但對他爸爸這個做了一輩子學問的老學者來說,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肯定是昨天喝高了,弄錯了。指不定怎麽被常阿姨埋怨呢。

“趕緊給你爸送回去,這個玩笑開大了。”肖洋催促。

“一起。”景封平拉着人就走。

肖洋站着不動,“我不去,你自己去。”昨天那麽丢人,他可沒臉去!

“你在樓下等我行嗎?”景封平說:“再說還約了人,正好一起過去。”

在樓下這個設定他還是可以接受,肖小朋友默許了被他牽着走。

等在車裏擺弄手機,微信裏幾個活動群蹦跶的歡,天南海北的好友向他發出邀請,他竟然都忽略了。肖洋突然發現,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在被景封平牽着鼻子走。都放暑假一周了,他居然沒有出去玩兒!這實在太不合常理。要知道自從上大學開始,每年暑假都是他發飛自我的時候,跟景大律師在一起後也沒有落下。全世界都是他的目的地,走出這個厭逼的城市,丢下一切煩惱痛苦,那是他最自在的日子,也是他一年最大的盼頭。

說來別人都會覺得矯情,不就是個旅行,你是個什麽都不缺的富二代還在乎這個?可誰也不會知道暑假旅行對他而言代表着什麽。他第一次自己獨自旅行是高三畢業,他還清晰的記得自己千辛萬苦從法西斯母親裏争取到十天的自由時間,什麽都沒有收拾,當天就迫不及待的獨自踏上旅程。去哪裏不重要,只要是遠方。

從沒有過的自由讓他快樂的想飛,哪怕是窮鄉僻壤在他眼裏都是世外桃源。

他媽從小就對他管得嚴,每天幾點做什麽都有嚴格的規定。他不僅要學好功課,還要學會母親認為的,一個貴族應該會的一切技能:比如鋼琴,繪畫,禮儀,藝術鑒賞等等。天知道他媽一個文化不高的柴禾妞知道什麽貴族教育,不過是聽那些文化騙子忽悠,把他本就不多的業餘時間分割的七零八碎,再沒有一絲空閑。

他恨不能丢掉那些破爛玩意去跟小夥伴踢足球,可是他母親鄙夷的看着奔跑着的土孩子,說那些都是上不了臺面的事,不準去。那時他還小啊,哪裏忍得住,偷偷跟小夥伴玩兒兩個小時,換來的是母親在自己身上打出三道血印子。最嚴重的一次她割腕自殺,就在他眼前,一刀割破手腕,沒有一絲猶豫,血流不止。

他怕了,怕的要命,那年他才十一歲,吓得發起高燒,病好後整整做了半年的惡夢。從此再也不敢跟她對着幹。打那時他就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裝乖,用盡全力把母親布置得一切任務學完,再想盡一起辦法擠時間去玩兒,做賊似的,絕對不讓母親發現。一年有一年,裝得如火純青,深入骨髓,從身邊的母親師長朋友到鄰裏街坊甲乙丙丁,所有人都在誇,這孩子真乖,樣樣都好。連他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一張存折從天而降落到肖洋懷裏,打斷他爛七八糟的思緒。

“收好,爸給你的。”坐進駕駛坐,景封平眉眼含笑,掐住小朋友的下巴來了一個深吻。

迫不及防被差點吻斷氣,肖洋掙紮着從大魔王嘴裏搶出一口氣,推開人,臉都憋紅了:“發什麽神經,你想憋死我嗎?”

景大律師摸摸他粉紅的臉蛋兒,在他氣哼哼的嘴上又親一下:“乖乖怎麽了?不高興?”

肖洋低沉的氣息被他寵溺語氣打散,白了他一眼;“正經點兒,大街上呢。”想得太多難免心緒不平,但情緒再糟糕也不能往愛人身上撒,當然,不高興來的急去的快,也是他修煉出的一項不二法門。

“行行行,回家再不正經,好吧。”景大魔王打着火開車,順手又撸了他一把頭毛。

肖洋沒理他,随他撸,翻來覆去的看手裏的存折:“怎麽又拿回來了?”

“爸準備的結婚錢,你收着吧。”

“常阿姨沒意見?”這筆錢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小數,都給了景封平,畢竟他們還有一個景封遠啊。

“你想多了,常阿姨不是那種人。”景封平為後媽辯駁一句,“再說封遠也有一筆。你放心,我爸辦事講究着呢。”就是沒他的多罷了。也許是出于補償的心理,老頭硬把存折塞給了他,說知道他不缺這點兒,可這是一個做父親的責任,說什麽也要讓他收下。

老頭的好意景封平不能不領,以後孝順的機會有的是,沒必要推拒着讓他傷心。常阿姨也很是贊同,一直說一定要收下,雖然他們不是親母子,也僅僅只在一起生活的5年,可是她真的吧自己當兒子,跟封遠一樣。

“噢。”既然沒事,肖洋也不再糾結,随手把東西擱在汽車儲物箱裏,“大律師,我們這是去哪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景大律師還賣起了關子。

眼睜睜的看着他把車又開回了小區,停在地下車庫,帶着他走回同一棟樓房的同一單元,按下電梯開關。

“回家還搞怎麽神秘,有病吧你。”肖洋忍不住怼他一句,無聊的低頭擺弄手機。

景大律師沒有說話,電梯一開,直接拉着人進去,省的沒眼看路的人撞牆。

直到電梯停止,肖小朋友的視線都沒有離開手機,心裏還在琢磨去哪玩兒。

一路跟在景大律師後面,先直行,再右轉,閉着眼也能回了家,直到大律師打開門,他準備換鞋。

肖洋久等不到拖鞋,擡頭,目瞪口呆。“景封平!家裏進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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